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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匹，又是幾千萬美金。」

「七九步槍36118桿。」

「要慎重，庸之兄還是再考慮得周詳一點吧。」

「主席說得沒錯。」

正說著孔祥熙匆匆的跑了進來。

看著饒有興趣的蔣中正，孔祥熙仔細說明著。

「還是總理說得對，革命尚未成功。」

蔣中正命令著。

「不、不，蔣主席，您理解錯了。」

「原本西北的經濟是呈正循環的，可惜天不遂人願。西北去年大旱，為了採買救災用糧，西北向各國舉債過多，這樣西北就勢必壓縮其他開支，可是一旦壓縮開銷就會導致西北經濟總量下滑，這樣西北票的信用也將受到衝擊，反之，西北擴大西北票的發行量，經濟總量上升，但通貨膨脹產生，西北票也將受到質疑進而加劇民眾對其的懷疑。」

孔祥熙急忙連連點頭。

「七九馬克沁260尊，七九捷克式機關槍26尊，6磅火炮47尊，7生半山炮12尊，60密厘擲彈筒200具，子彈2600餘萬粒，各式炮彈40000發，60密厘榴彈20000發，還有4架飛機。戴志翔、李德鄰！」

「上校的意思是指西北方面向德國貸款了幾千萬美元用來採購物資和邀請軍事顧問嘛？」

「是數以千萬計的美元現金支票。」

「蔣主席，向中國西北派出顧問團那是在你的政府取得中國政權之前就發生的事，至於你的疑問嘛。」

蔣中正眼角射出陰冷的光芒。

「上校的話我能夠理解。」

戴季良看著手上的《西北宅地法》修改後的www.hetubook.com.com草案，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鴻模。

鮑爾搖搖頭。

「請邵力子和馬福祥兩位同志來一趟，我有要事要請教。」

「不過，根據日本人的報告，我們還是發現了西北的一個致命問題。」

「茲事體大啊！」

蔣中正順手操起杯子就準備往地上砸去，抬眼望去孫文的畫像正衝著他微笑。

不過戴季良轉念一想，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馬克·鮑爾的德語語速極快，只有少數翻譯才能跟得上他的節奏。

「非但如此，西北還以各種手段搶奪兵工器具，然而再販賣軍火給四方，並以此進一步加強西北票的地位和西北票使用的範圍。隨著西北銀行的擴展，西北可以利用的資本就越多，進而有更多的錢換成外匯在國外使用。」

「桂系主要用原屬漢陽鋼鐵廠的鍊鋼爐、煉鐵爐等生產設備，以及大宗的糧食來支付西北軍火的要價。」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在德國最艱難的時候，中國西北的代表揮舞著數以千萬計的美元支票，屈服於財界的壓力，塞克特將軍才派出了這批軍事顧問。」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孔祥熙走了，一身軍裝的戴笠來了。

戴季良頓時失笑，簡直是顛倒黑白的說法，要知道這些少數民族都還處在封建農奴制的階段，除了極少數貴族、僧侶哪有什麼個人自主自由的權利。

「不過我很好奇，貴國向我方中央政府派出軍事、民事顧問時顯得非常的猶豫，當然我明白這是因為《凡爾賽和約》的限ｈtｔｐs://m.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制，但是在面對中國西北這個並非主權政體的割據勢力的邀請時，為什麼會表現出如此的爽快和高效呢？」

孔祥熙知道自己這個連襟是什麼人物，於是解釋著。

「惠澤他們？」

「歸根到底是西北發行的西北票。」

「校長。」

蔣中正衝著戴笠就是一腳，戴笠順勢跌跌撞撞的半跑半爬的逃了出去。

「范卿，我還是多說一句，要督促各省、縣政府做好各族上層王公的工作，不要魯莽滅裂，操之過急反而要壞事的。」

這幾乎是完全照抄了美國那部著名的《宅地法》「范卿啊，你們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蔣中正眉頭一皺，西北的經濟顯然已經進入良性循環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再不加以限制的話，恐怕又會多一個一等軍閥。

鮑爾聳聳肩。

「現在修正過的法案就相對容易得到通過。」

說話間戴笠把報告交給了蔣中正。

「范卿啊，你欠我一個解釋啊！」

「這是花了大價錢從日本人那裡搞來的。」

「主席。」

「西北哪裡來的那麼多鈔票，幾千萬美金又不是廢紙，用來養兵也至少可以養幾十萬了，西北居然用來採買機器，可怕，太可怕了。查，一定查清楚，西北從哪裡搞來的那麼多鈔票。」

翻譯如實的將蔣中正的話翻成德語。

戴季良頹然的倒在椅子上，要是這部法律不通過，那麼勢必會讓共產黨在鄉村得以蔓延他們的勢力，要是這部法律通過了，然而西北卻沒有美國西進時代那麼多的可和*圖*書開闢土地。

送走了鮑爾，蔣中正在室內踱著步。

蔣中正想了想，雖然他似乎明白了西北是怎麼操縱經濟的，但要是中央也如此行事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非但國內各派會有議論，恐怕洋鬼子也會站出來反對的。

「我們嘗試過偽造。」

陳鴻模振振有詞的說著。

「蒙蕃維各族只會遊牧，白白佔了那麼多水草豐茂之地，所蓄養的牲畜能比得上農田所出產的糧食能養活更多的人口嘛？」

「可惜西北採用的防偽技術很先進，編號破譯也極其困難。」

「鈞座，此話又怎講？」

蔣中正放下杯子。

「據我們在平漢路工作的同志報告，自去年八月以後，西北向桂系出售的軍火就源源不斷的通過平漢路抵達漢口，通過收買桂系的軍需官，學生已經得到了具體的數字。」

「校長，另外晉軍也向第四集團軍提供了18尊7生半山炮，七九機關槍40尊，11.43密厘湯普森花機關500具，各式槍彈400萬粒，炮彈逾3000發。」

這是破壞西北信用的最好辦法。

「這樣還是太慢啊！」

「咱們各省的兩級議員中有相當一部分土地所有者，這是要挖他們的根子啊，阻力太大了。」

「那庸之兄有什麼可以反制的辦法嘛？」

「這是要挑起民族矛盾的。」

「還有什麼更快的辦法可以摧毀西北的經濟嘛？」

蔣中正噼里啪啦的翻了翻，隨手放回桌上，他雖然搞過金融投機，但不過是在交易所里買空賣空，根本看不懂這些報告。

「這就是三民主義實www.hetubook.com.com踐會各地支部和監執委談論了半天得到的結果？」

「也罷，既然監執委一致通過的，我也不能一意獨裁加以否決，你們就提交各省議會表決吧。」

孔祥熙和他的班子對西北研究了許久，原本就有些先入為主的印象，再加上日本人的報告，更是讓他確定了西北從哪搞來的大宗美元。

「鈞座，之前的《宅地法》涉及太廣了。」

「西北票是一種不能直接兌換的鈔票，以西北政府的信用為發鈔憑證，原本只是在西北境內流通。」

蔣中正也有些明白了。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還有什麼要報告的？」

「相信蔣主席閣下也不會希望我們這一方的德籍顧問向對方出賣您的情報吧？」

「不過我們可以效仿西北的貨幣政策，這樣中央就有更多的錢用來向國外購買軍火，主席的削藩大計也就可以順利實行了。」

「西北票既然不能兌換，西北方面又迫使各方的鈔票、現洋、外匯不能直接在西北流通，這樣西北就藉此囤積了大量的現洋和外匯。」

「然後再以這些機器為質押再發行西北票，以此循環，聚攏起大筆的資本，從而形成現在西北實業的規模。」

一看報告蔣中正的臉上立刻堆起了厚厚一層陰雲。

戴季良把草案交還給陳鴻模。

「若是蒙蕃維各族以中華為祖國，系合法納稅之公民，則這部法律也惠澤他們，又有何不公之理？」

隨即他把一份日文的報告放到蔣中正的台上。

的確容易通過，按照這份經過修改變得面目全非的法律，西北的大土地者可以安心的保和圖書有他們原來的產業，不過作為妥協，法律規定了只要年滿二十歲的西北公民權擁有者就有權以1塊錢30畝的代價（上限是120畝）向西北政府申請一塊用於屯墾、居住的荒地（山地和草澤則放寬尺度）接下來只要他們耕種滿十五年（另有此前不得拋荒和轉賣，且土地的邊緣必須種植樹木等限制條件）這塊荒地就成為他們永遠的私人財產。

「查清楚西北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錢了。」

陳鴻模也苦著臉。

「何況西北各級政府也不是不給錢，現在第一要務是度過大災，其他的也顧不得太多了。」

「我國政府的確另有一支顧問團在西北，不過作為紳士，我的這些同胞們恪守了他們僱主的秘密。」

「蔣主席。」

陳鴻模解釋著。

看不出陳鴻模還是個大漢族主義者。

孔祥熙再一次表示無能為力。

「暫時還沒有。」

孔祥熙搖搖頭。

雖然戴笠知道蔣中正心情不好，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報喪著。

聽著翻譯，蔣中正不敢相信的看著鮑爾。

說到這，他繼續強調著。

蔣中正聽孔祥熙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無非是可以坐觀西北神話的破滅，不由得大失所望，他端坐在那想了半天，於是問道。

「這幫軍閥、蛀蟲！」

「滾出去！」

「庸之兄的意思是，西北把這些現洋換成美金、英鎊，再到國外購買機器軍火？」

「要全黨同志一起努力，徹底消滅這些反抗中央的反動軍閥。來人！」

看著略顯失望的蔣中正的臉，馬克·鮑爾解釋著。

「美元支票？數以千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