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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有些不屑。

「另外西北陸校是不是可以接收山西的學生？」

這次西北軍派到灤東的是一支混編大隊，下轄一個驅逐機中隊和一個轟炸機中隊，其中驅逐機中隊的中隊長就是曾經首開記錄擊落俄機的周達。

「經通報應該4架八八式偵察機、12架八八式輕轟炸機和6架九一驅逐機。」

顧問團改成聯絡團兩個字之差性質就變了，一個是指導顧問、另一個只是聯繫通傳，可見閻錫山骨子裡還是不想讓任何人染指他的命|根|子的，然而西北現在又實在強勢，不得已他只能軟言相求。

錦州天天挨炸，然而南苑的東北軍飛行隊卻一直按兵不動，現在西北大張旗鼓的援軍到了，再不給個說法，恐怕東北飛行隊就會不戰自垮了。

不過西北軍飛行隊的到來，讓張學良也湧現了一個念頭，既然地面上暫時動彈不得，那麼不妨讓飛機試試。

胡漢民則公然用老大哥的口吻說了幾句批評汪精衛的話。

在粵之李宗仁、陳濟棠等人以非常會議名義連拍兩電，致在滬代表，要其對寧方所提條件「萬勿退讓」而蔣介石乾脆親自出面，在南京國府紀念周上，以強硬態度聲稱：「之前曾有辭職之意，現在已打消，決不去職。」

起初，蔣表面上曾作考慮下野的表示，暗中又授意何應欽等人以「軍難方殷，元首不可輕易」發出通電，向粵方施加壓力。

事實上戴季良著緊的也是經濟問題，所謂軍事顧問團不過是漫天要價的手段而已。

宋成賠笑著。

「那正好賣給東北軍。」

說話和*圖*書的人一指天空。

金樹仁也是老江湖，自然不會因為閻錫山說得好聽就完全相信了對方。

「小鬼子的飛機又來了。」

雖說西北目前主打的驅逐機也不過是飛龍改和蒼龍，但是西北軍新的戰機又在研製之中，自是比東北軍的胡亂採購高明一線的。

為此閻錫山指使太原清鄉督辦楊愛源封閉國民黨山西省黨部並逮捕其負責人，並再次密電西北願在抗日問題上以西北馬首是瞻。

「但就是飛機太差了。」

9月17日，太原學生舉行抗日救亡的示威遊行，遭到山西省國民黨黨部的鎮壓，有多名學生被槍殺或槍傷。

得此契機，西北在落實了雙方有關合股建設山西實業公司的協議之後，西北軍開始經由山西開赴綏遠，在事實上默認了閻錫山對山西統治的恢復。

「西北不是要和日本見仗嘛？」

「張家父子對航空隊的投入已經算得上很多了，就是南京這個中央政府也沒有這麼多的飛機。不過。」

戴季良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怒意。

蔣的這一宣布在粵方引起強烈反應。

寧粵和談陷入了僵局，不過西北跟山西的接觸卻了有了成效，急於收回山西權力的閻錫山對於西北兩個索價甚高的要求基本表示了同意。

不過今時不同以往，隨著東北第一飛行隊的進抵錦州，人們終於可以看見中國自己的飛機了。

同日，日軍軍艦集聚上海及長江沿線，日本公使重光真葵奉命對中國中南部之抗日救國運動向國民政府發出恫嚇，而日本駐滬領事也致函上海市政和_圖_書府以自衛護僑相威脅，這一切的一切又一次的論證了弱國無外交這個普世公理。

「現在西北要跟山西共同開發資源、共同建設，我認為是一件好事。」

「德庵兄請放心，山西和西北合作是真誠的，至於軍事方面，顧問團的名義是不是可以改改，用聯絡團怎麼樣？」

「咱們要承認日本的國力比咱們強，但是國力強並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

「周中隊長說得對。」

「好好看看鬼子的戰術和飛行技巧吧。」

看上去一副書齋先生打扮的閻錫山貌似誠懇的向金樹仁許諾著。

「您看怎麼安置？」

宋成偷眼看了看戴季良的反應，這才繼續說下去。

透過望遠鏡，幾雙不屬於東北空軍的眼睛緊緊盯住天空中的廝殺，雖然東北空軍的意外出現打亂了日本人的飛行陣形，然而除了楊逢春、孫炎等人駕駛的少量飛龍改能應付九一驅逐機外，其他的人只不過是完成了一次追逐，迫使日本人把炸彈丟到了城外的荒地里狼狽而逃罷了。

外交上陷入死胡同，軍事上又宣告失敗，在頑強抵抗了半個月之後，通遼守軍張多峰旅終於不支敗退，通遼淪陷。

后見通電不起作用，蔣於是不再掩飾，以南京中央新聞稿方式宣布：「堅持中樞不宜更動，政制未宜輕改，黨統不能有問題。」

「山西原本就缺乏資本，現在有西北的加入，我想肯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就讓他們直開灤州、山海關。」

「北平已經緊急通報咱們訂購二十架飛龍改，看來少帥是鐵了心要跟小鬼子和*圖*書干一場的。」

「弟兄們，為了淪陷的國土，為了受轟炸的錦州民眾，打下倭寇戰機！」

「百川兄既然這麼說，是不是可以讓徐主席代表山西省政府跟西北有關單位立刻簽署協議呢？」

汪兆銘等到滬上后，立即前往會見胡漢民。

「零比零，這個開頭不怎麼好啊！」

「鈞座，廣州的消息不太好。」

「好，好得很。」

由此，寧粵和談陷入僵局。

民國二十年9月7日，寧粵和談在上海開始進行，和平會議正式開張。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

大隊長盧足墊鼓舞著眾人。

「還有軍事合作怎麼落實，不要西北軍一撤出山西，百川兄就立刻變卦了。」

「德庵兄，你可以告訴志翔兄，對於他保全山西種子我是一直充滿感激的。」

最初說話的人糾正著自己人的口無遮攔。

這個勉強算個好消息，因此，戴季良臉上倒是一直帶著笑，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副總司令，西北通報咱們，他們的飛行隊已經到了鄭州。」

然而會議自始起，寧粵雙方就各不相讓，蔣介石自是要把住軍政大權不放，而粵方則要和蔣中正分權。

閻錫山急忙否認著金樹仁的推測。

「鈞座說得是。」

局勢還在繼續惡化著，雖然日本政府及外交人員的各種克製表述和軍部擴大軍事行動的實際作為構成的雙重外交讓日本人在國際上陷於不利的輿論當中，然而國聯除了派出觀察員了解東北真相以外就只有休會靜待日本停戰一途，而美國人也以不得給予日本政府壓力以期該政府能和圖書約束日軍行動為由袖手旁觀，而曾經為了中東路跟張學良大打出手的赤俄這次面對日本卻宣布絕不開入中東路。

「還真是英勇啊！」

「人家的底子比咱們厚多了，咱們現在也是藉著當初跟老毛子斗的先手在飛機上有一點點領先罷了，隨時隨地鬼子就能超過咱們，所以。」

「不過，一味的向國外採購飛機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一則洋鬼子不可能出售最新式的飛機給你，二來現在飛機製造技術日新月異，你一買來就成了淘汰貨，還不如咱們想辦法吸收技術來得妥當。」

有人沒心沒肺的開著玩笑。

面臨著日本人在長安街上的武裝演習，張學良現在可謂進退維谷。

「電告李德鄰，讓他立刻歸還欠咱們的幾百萬，順便告訴他，西北有錢，但絕不借給鎮壓愛國學生的劊子手！」

「陳鴻陸第一隊進駐錦州，姜興城第二隊和葛世民第三隊陪同西北軍飛行隊進駐灤東。」

「聽說沒有，三原廠新型的戰機將試驗裝備12.7公釐美製機關槍，等新機出來，咱們現在裝備的這些飛龍改、蒼龍也都該淘汰了。」

「來犯敵機20架。」

一進門，汪馬上裝出一副謙虛誠懇的樣子對胡漢民說道：「中山先生在日本時，我就是小兄弟。現在經過多少離合悲歡，回想起中山先生，真是痛心！我情願聽老大哥的教訓。」

錦州上空的一幕很快就傳到了戴季良耳里。

9月20日，在西北和東北的聯手疏通之下，考慮到華北的實際情況，並出於削弱西北、緩和西北攻擊政府的調門等諸多方面的考https://m.hetubook.com.com慮，南京中央政治會議宣布恢復閻錫山的中央執行委員的資格，至此閻錫山重掌山西大權的最後阻礙也被掃除，現在一切的一切就只缺一個最後的名義了。

凄厲的警報聲中，錦州街頭的行人四散奔跑，街頭的殘垣斷瓦已經證明了日本軍人的殘暴，面對這種從天而降的死神，無可奈何、無法抵禦的人們只能選擇各自逃命。

「廣州警察因為學生髮起拒買日貨的運動，開槍鎮壓，打死了十五人，打傷了八十幾個。」

「李德鄰、陳濟棠口口聲聲要抗日，難道就是這樣抗日的？很好！」

「先解決了經濟問題吧！」

「至於軍事問題，我說了也不算，還要請鈞座裁定。」

「說到未雨綢繆，誰又比得上咱們鈞座？」

事實上，不算東北剛剛購買的福克CVD驅逐機和法制德瓦蒂納D27輕型戰機以外，也只有西北抵債的飛龍改能夠對抗日本人的戰機，而原先東北軍所裝備的「焦代諾田、牛堡爾、包代茲」等各型戰機都不是日本人九一驅逐機的對手，應付八八式也極其勉強，不過就是這樣的窘境，英勇的東北空軍還是決議騰空而起。

「不要小看了日本人。」

然後胡、汪、孫科3個人合照了一張相，三人表示從此要團結起來，共同從蔣中正的手裡奪取中國的軍政權力。

「現在東北空軍已經給咱們作出了表率，接下來咱們要做好準備，隨時隨地上陣作戰。」

「幸好丟人的不是咱們，否則人家還以為咱們對付老毛子的戰報是注了水的呢。」

「哪裡的事？」

「那用來打鬼子就正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