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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蔣軍長希望咱們能用重炮支援江灣方面的戰鬥。」

五、中國政府禁止排日運動。」

張大牛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順手將自己預備的兩捆手榴彈交給了對方。

培模冷冷的看著馬普仁，對方的小心思他當然明白。

因此，參謀署特意加強了一個獨立重炮營和三個獨立防空連給這支暫編師。

「李副官放心，有我老張一條命，絕對保證杜少尉沒事。」

「轟！」

張大牛一把將杜少尉撲倒在身下，說時遲那時快，一發九一榴彈在不遠處炸裂了開來，飛散的彈片橫衝直撞著，也不知道打中了多少十九路軍的戰士。

「海生，快，把這東西送到團部去。」

民國二十一年2月18日9時，增援到滬的日軍第九師團部署未完，植田謙吉通過英國公使藍浦生的斡旋，安排日參謀長田代皖一郎少將在法租界中日聯誼社與第19路軍代表范其務參議會見。

「好！」

迅即培模臉色一肅。

「師長。」

「給我兩個手榴彈！」

說話間龔大寧在地圖上一圈。

由於于起鵬的衛隊旅只有四個步兵營一個輜重營外加一個正常配屬了一個18門炮的混合炮營，單位火力不足，而馬普仁的護路軍第三團也不過正常配置了一個57公釐山炮連和一個82公釐迫擊炮連。

什麼？支援，就他一個人怎麼支援？還要保護，還要讓自己一個上尉聽對方的指派，張大牛當下就是一愣，以至於完全沒有把炮兵兩個字聽進耳去。

李副官剛剛離開，日本人和圖書的炮又打響了，張大牛急忙招呼西北軍那個少尉躲起來，然而對方好像聽不懂自己濃厚的廣東話一樣，卻趴在那不知道划拉著什麼。

「噠噠！噠噠！」

「出來時只帶了手槍，打仗時不好使，還是借兩顆手榴彈吧。」

杜少尉也不管對方是否聽得懂自己的西北腔，飛快的掏出紙筆，標寫了一連串的數字了，「立刻安排弟兄幫我把這東西送到團部去。」

「是，是！」

趴在瓦礫堆里的張大牛就聽到有人在四處尋找自己，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向身後招招手，不一會兩個人滾到了他的身邊。

「給，一起打小日本！卧倒！」

三、日軍在中國軍隊撤退地區派調查員。

隱蔽的捷克式輕機關槍也開始發言了，終於抵擋不住中國軍人完整火力的日軍再一次敗退了下去。

杜少尉趴在彈坑裡，一面重新計算著日軍的炮兵陣地，一面不解的思索著。

培模補充著。

「馬副總隊長。」

「那就通告王明達抽調一個連支援江灣方向。」

「左翼軍張治中第5軍以第87師、第88師、馮庸義勇軍（兵力約一個連）、吳淞要塞守軍及78師第156旅（缺第6團）負責江灣北端跟廟行鎮東端、蔡家宅、胡家宅、曹家橋一線的防守，其主力控置於大場鎮北、楊行鎮南及劉家行之間，以迎擊從江灣北方地區來犯之敵。」

會見中，田代要求第十九路軍撤退，范當即拒絕。

海生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張大牛和杜少尉的視線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時候一隊殺氣騰騰的日本兵開始衝鋒了。

「杜少尉。」

龔大寧掛上電話。

「立刻去準備吧。」

張大牛招過身邊的勤務兵命令著。

馬普仁苦著臉看著培模，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把手中的隊伍打光了，那等著自己的也就是晉陞少將並配到某個閑置的職位上待一輩子，到老了說不定還能以一個中將的身份退休這唯一的結局了。

於是植田在當日下午向第19路軍和上海市市長發出哀的美敦書（最後通牒）其主要內容如下：

蔡廷鍇、吳鐵城立刻分別復函，嚴詞予以拒絕。

「弟兄們，準備好手榴彈，咱們再給小鬼子開開葷！」

「太好了，打中了！打中了！」

「張連長。」

四、中國軍隊完全保護上海附近日本人的生命財產。

中國外交部也發表《對日宣言》稱日本的要求「實危及中國主權及國格，中國方面絕對不能接受日本在滬駐軍，為保中國土地計，迫不得已，亦惟有從事自衛奮鬥到底而已。」

「張連長！」

西北陸軍第一師的副參謀長代參謀長龔大寧中校是西北陸校第一期中留德的菁英，只見他在上海的城鄉圖上指指點點著。

「小鬼子！」

不過團長的副官不就是團長的傳聲筒嘛？當了十年兵的張大牛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

「注意防炮！」

「快！」

（張大牛認為）發了好半天呆的杜少尉不動則已，一動有如脫兔，只見他時而跳躍，時而匍匐爬行，很快就轉到和_圖_書了張大牛的身側。

「張連長，這位是西北軍炮兵營的杜少尉，是西北軍派來支援咱們的，你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並隨時聽候杜少尉的調遣。」

「送到團部去？」

「小鬼子，怎麼不怕撞南牆。」

「立刻回去整頓隊伍，能上一個營上一個營，能上一個連上一個連，要是只有你一個，關鍵的時候，你也要給我填上去。」

「嗖！轟！」

「張連長。」

蔡廷鍇更下令前線部隊集中炮火向日軍陣地猛轟，作為第十九路軍對日軍最後通牒的答覆。

張大牛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團長身邊的李副官，不過還沒等他打招呼，對方已經開口了。

「殺！」

「右翼軍十九路軍以第60師、第61師、第78師（缺156旅翁照垣部第4、第5兩個團）、稅警總團王賡旅和憲兵第6團及南市一帶團警，在南市、龍華、北新涇、真如跟閘北、江灣阻敵，其主力在真如、大場鎮之間。」

「這一路南下，弟兄們一個個上吐下瀉的，部隊建制完全打亂了，這真要一時半會就頂上去？」

「不過，咱們的飛機一時還過不來，讓獨立防空第十三連跟他一起去。」

爬起來的張大牛怒目圓睜的看著這一切，一拳深深的砸到了沙袋上。

猛然間，一聲巨大的爆炸傳了過來，看著上沖雲霄的巨大煙柱，杜少尉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杜少尉，杜少尉，日本人的炮厲害，快躲起來！該死，不是嚇傻了吧？」

正當十九路軍的一線士兵們凝神屏息的等待著日本人靠近htｔｐs://m•h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ｏm的時候，張大牛突然發現一個手伸到自己邊上，他一抬頭就看到杜少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第9師團（金澤師團）雖不屬於一等老牌師團，戰史卻也很悠久，早在日俄戰爭時就參加過旅順口戰役，其戰力絕對不容咱們小瞧了。」

「再加上原有的久留米混成旅團和海軍陸戰隊，我們已知的日軍總兵力已達到1萬7千人，所以這將是一場硬仗，各部一定要做好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

培模擺擺手，於是包括衛隊旅旅長於起鵬在內的幾個人立刻走了出去。

作為最晚進入戰區的部隊，西北軍被蔣光鼐安排成為直轄的總預備隊，這一方面固然是看著西北之前的援助面上，另一方面西北軍都系北地大漢，一時間也難以適應上海水土。

「方位不錯，距離，距離！」

「100公釐2門、方位377、初測距離8500碼，150公釐兩門，方位297、初測距離9200碼。」

這時候一陣熟悉的空氣震動傳了過來。

當然這隻是剛才電話內容的一部分。

杜少尉焦急的觀測著自己的計算成果。

「沈家行鎮、江灣鎮、大場鎮作為左右翼之間的戰鬥分界線，肯定是日本人攻擊的重點，未來也是我軍可能投入的主要戰場。」

「如以上各項不能實行時，日本軍將對貴國軍採取自由行動，其結果所發生一切責任應由貴國負之。」

目測一下，小日本這次派上來將近100人，而十九路軍連日作戰下來，饒是張大牛這個連還算完整，也不過七八十號，和-圖-書以弱敵強，更何況對方還有戰術技能和火力上的優勢，顯然這場仗不好打啊。

「仗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日本人已經很近了，杜少尉也不多說什麼，操起手榴彈就擲了過去，在他的帶動下，十九路軍的士兵們紛紛將復讎的子彈和手榴彈向不遠處的敵方反擊了過去。

杜少尉的提醒剛剛落地，日本人報復的炮火又開始肆孽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龔大寧跑過去接了起來。

不過，日本人馬上要衝鋒了，這個時候抽調戰力，算了！張大牛一咬牙，長官讓自己聽這個姓杜的，那就聽命行事吧，而況就是多一個兄弟，也未必能起什麼作用。

二、日軍在撤退區保有飛機偵察權。

「這是國戰，難道你舉不動刀槍，日本人就不對你下手了嘛？北大營的事可是前車之鑒呢。」

張大牛學了幾遍，這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嘀鈴鈴！」

「怎麼回事，咱們的大炮怎麼還不開火？」

「師長，十九路軍通報咱們日軍第9師團的第6旅團在坦克和炮兵支援下開始進攻江灣鎮了。」

「又是大半個中隊。」

「一、中國軍隊應立即中止戰鬥行為，於2月20日午後7時前，從現據之第一線撤退完畢，於2月20日午後2時以前從黃浦江西岸，由租界西北端連絡曹家渡鎮、周家橋及蒲淞鎮之線起算，黃浦江東岸由連絡爛泥渡及張家橋鎮之線起算，各從租界向北20公里地域包含獅子林炮台內撤退。

正說著，巨大的爆炸聲接連響了起來，顯然日本人的進攻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