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些都不要說了。」

戴季良也不管陳友仁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自顧自的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戴季良指了指自己的腦殼。

「我在上海看見各界民眾自發組織義勇軍、敢死隊、情報隊、救護隊、擔架隊、通信隊、運輸隊，有的在前線配合作戰，有的擔任後方勤務，在作戰、供應各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敵機！」

「友仁兄啊，看來京城雖好，但是不宜你我之輩所居啊！」

看到侵略者的飛機從天空中墜落，無數的市民歡聲雷動，看到自家的飛機陷入日本人的火網，他們又會為之提心弔膽。

二月的天空中寒風依然凜冽，透過敞開的駕駛艙，嗖嗖的直往人的脖子、衣縫裡鑽。

戴季良笑著擺擺手，有著前世記憶的他自然知道汪兆銘在北京被囚的時候就已經變節了，不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友仁兄啊，外交委員會主任委員我已經安排金德庵接任了，一時間也不太好再騰出來。」

「咕撻！撻咕！」

戴季良看著司馬，司馬會意的從另一扇門退了出去。

「川崎八七式重爆二、三菱八七式輕爆六、川崎八八式偵爆二、中島九十式艦驅四。」

孫夫人、廖夫人不僅親赴戰地慰問，而且籌設了幾十個傷兵醫院，趕製了幾萬套棉衣。

「你們是？」

可再看看咱們的政府。」

「有話不能好好說嘛？」

「爬高！」

「鈞座的話有些道理，畢竟咱們是弱國，對付日本這個世界五強之一確實有些力不從心的。」

「一別不覺十年之期將至，往情依稀猶在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om昨日。」

「權奸亂國！」

分隊長掏出信號槍，衝著天空就是一發綠色的信號彈。

「飛機場里也沒有幾架備機，難道就老子要看著他們這幫不講義氣的傢伙在天上飛嘛？」

「還好！」

要知道這不是在西北的領空中巡航，日本人的中島九一式陸驅、川崎九二式陸驅和中島九十式艦驅隨時隨地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

戴季良向司馬口述著給顧長清的電報，雖然西北在29年的經濟危機之前獲益匪淺，然而按照戴季良花錢的速度，這錢總是不夠用的，因此，還是需要投機。

「蔣中正總算還是派出了第五軍的，這也是一個進步嘛！」

「請他進來吧。」

「注意日軍飛機。」

「接下來，該看咱們的了！」

「咱們也算是歐美的大主顧了，我想無論英法還是德意，對咱們總該有幾分熱情的。」

飛舞的機關槍彈在天空中潑散著死亡的花瓣，只見一個交錯，一架中島九十式艦驅就拖著濃濃的黑煙下墜著。

果然，就在西北戰機橫滾著脫離的時候，一旁的被西北方面誤認為三菱八七式輕爆的海軍十三式艦攻圍攻了上來。

「鈞座，陳部長已經等在外面了。」

這個時候西北的機師們根本來不及還擊，只能根據教訓大綱的指示，盡量的佔據高度。

陳友仁感慨著。

看著有些不解的陳友仁，戴季良解說著。

「咱們回去，換其他兄弟們來收拾他們。」

說話間，陳友仁和戴季良一前一後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和*圖*書了下來。

分隊長第一時間作出了指示，其他人定眼望去，果然碧藍的天空中映襯著幾個骯髒的小積木。

「嚇死我了！」

帶著這樣的決心，佔據了一定高度優勢的西北軍戰鷹有如離弦之箭猛的向還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的敵人撲了上去。

「卑躬屈膝，畏手畏腳。」

「沒有關係！」

沒子彈了，分隊長無奈的看了看周邊，日本的飛機已經四散奔逃了，而己方剩下的兩架飛機則有如直衝風車的騎士一樣，依舊在天空中警戒著。

戴季良當然不是因為南京任命自己為中央軍事委員會常務委員就替蔣中正和汪兆銘說話的，說實在，他還不稀罕那頂為了安撫自己而贈送的官帽子。

濮英罵罵咧咧的操縱著保險傘使其不至於飄到日本人的控制區。

可是話音未落，這幫義勇軍一擁而上，一下子把濮英抬了起來。

陳友仁笑著回應著。

陳友仁嘆息了一聲。

「人家架子大，也只好我來三顧了。」

仔細觀察的機師們努力的分辨著敵人的實力。

不過儘管顧長清通過投機英、日兩國恢復金本位這一機遇讓西北又成功的將自己花出去的錢填補了相當的數量，但戴季良還是不滿足，在他看來1934年美國放棄金本位和1936年法國放棄金本位將是自己最後的幾次機遇了。

不過這些脖子上扎著厚厚的毛圍巾的天空戰將們卻依舊毫不畏懼的面對著。

「比那個汪院長戰必敗、敗必亡的主張要好一點吧？」

「囁嗒！」

「說說吧，在上海有什麼收穫？」

就在濮英面臨著語hｔtps://m•ｈetｕｂoｏk•cｏm.ｃoｍ言不通的麻煩的時候，天空上的戰鬥還在繼續著。

濮英驚恐的發現，這群人圍了上來，這眼神幾乎就把自己當成了觀賞動物。

「我還希望友仁兄能作為我的代表到歐洲去走一走，看一看。」

「倒霉！」

聽著他們激昂的呼叫聲，聽不懂上海話的濮英這才知道對方是在歡呼自己安然無恙。

邵力子接任隴上省省主席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他上任時戴季良人在北平，自是無法與其面晤，然而戴季良從北平回來也快一個月了，他居然一次也沒拜會過，顯然是對戴季良有所不滿的。

陳友仁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倒是博得戴季良會心的一笑。

陳友仁不屑的評價著汪兆銘的舊詩作。

「備車！」

「返航！」

「快，拉起！」

戰鬥是激烈的，也是殘酷的，就在西北戰鷹們一連打下兩架日機之後，噩運終於降臨了，一架飛龍改被圍攻的川崎八八發射的子彈命中了油箱，不得已機師放棄了自己的坐騎。

當然被人擊墜並不丟臉，西北當初在新疆邊境跟赤俄較勁的時候，沒少被俄國人打下飛機來，而其中倖存下來的，現在不少也成了分隊長、中隊長。

「什麼主任委員不主任委員的，我不在乎。」

「當年能行刺攝政王的少年現在已經垂垂老矣，自然是沒有少年膽氣了。」

「小鬼子，去死吧！」

「散開！」

「打下一架了，打下一架小日本的飛機了。」

「當然不好！」

西北的機師們向來喜歡兩機編隊，於是悄悄的兩組兇狠的獠牙張了開來。

「先打川崎八和-圖-書八和中島九十。」幾乎同時，兩個長機作出了一致的反應。

「友仁兄啊，話也不能這麼說。」

送走了陳友仁，戴季良站定腳跟想了想。

「參加支援的不僅有廣大的工人、農民、市民、學生、商界人士，還有在海外的同胞。

「志生亦在咕念，故殷望我弟長清急回國一敘。」

「怎麼就是老子被打下來了？」

「送我去皋蘭的省政府。」

「你正好代表西北跟他們討論一下日本佔領中國后、利用中國的資源和人力會對歐美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戴季良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一面開著玩笑，一面示意對方坐下。

眼見得席捲中亞和烏克蘭等地的大飢荒要過去了，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的戴季良已經決定在今年某一個適當的時間進軍蒙古，他自然是不希望有著親俄理念的陳友仁留在西北妨礙他的計劃。

陳友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狩獵者抑或是獵物，在這個近似貼身肉搏的空戰中很難說得清楚。

很快，那座大都市的輪廓就出現在不遠處的視線之內。

「高度，搶佔高度！」

地面的戰鬥雖然也十分激烈，然而天空中的那一幕卻更加的激動人心，數以萬計的市民和十九路軍、第五軍、西北軍的將士們不約而同的抬頭眺望者，為中國飛鷹們默默的加油著。

儘管日本人機師的反應很快，然而由於西北戰鷹一開始就佔據了背對陽光的有利地形，再加上自上而下的能量優勢，所以只有看到了身邊掠過的子彈，日本人才真正明白對手來了。

帶著一肚皮官司，濮英飄飄蕩蕩的落到地上，然而他剛剛解開保和圖書險傘，一群帶著義勇軍袖標的青年就把他圍了起來。

「是該廣交些朋友了，古人還有遠交近攻呢，咱們這些不肖子孫自然不能把老祖宗的章法給忘了。」

「看呢，那是咱們的飛機！」

「我在南京受了氣還沒平順下來呢，正好這段時間讓我休息休息，你這個大老闆也不要這麼黑心腸好不好？」

「啊！不要！」

「友仁兄來了！」

「看！人從裏面跳下來。」

「別！」

向東騰空而起的戰機風馳電掣的向著太陽的方向疾駛著，以179km/h的巡航速度，這些飛龍改從光福到達那座上海魔都上空的時間只需要不到三十分鐘。

利用速度和爬升率上的優勢，西北戰機從容的擺脫了日機的圍攻，現在又該突出重圍的他們表演了。

戴季良擱下電話沒有多久，葉奕秋就引著剛剛從上海轉回的前外交部長走了進來。

「不過，廣大民眾還是愛國的，廣大軍人還是愛國的。」

分隊長四處掃視了一下，雖然機翼上帶著幾個窟窿，不過顯然其他人都沒有戰隕。

雖然西北飛鷹已經少了一架，然而他們的鬥志卻絲毫沒有減弱，只見他們在密集的火海中靈活的穿梭著，偶爾發射的槍彈，不但驅散了猶如惡狗一樣圍在身邊的日本驅逐機，更打散了日本人轟炸的編隊，使這些屠夫匆忙之間隨意的丟下炸彈，無功而返。

陳友仁搖搖頭。

「為死難的同胞報仇！」

「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戴季良剛剛交代完司馬，葉奕秋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支那戰機！」

「打下這些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