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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鈞座的意思怎麼回復？」

也許覺得這樣的話對熱心的陳友仁太重了，戴季良緩了緩語調說道。

「開始了嘛？」

於是，在巴彥查干東北的額伯爾楚勒-嘎特吉薩地區，好整以暇的第9師一部和一路上被追炸的赤俄一個騎兵師正面交手。

讓鄂濤來聯繫陳友仁也是戴季良不得已的選擇，誰讓他擔心政務委員會人多嘴雜，泄露了自己正在和赤俄的談判呢。

「他們這是要去哪？」

隨著飛機的靠近，無論前排還是後座都發覺情況不對，這分明是赤俄精銳的騎兵部隊，而不是什麼輸運的後勤補給。

當夜幕降臨，天際的戰鬥結束之時，地面上至少留下了30架兩方的戰機。

「目前，由於後方不穩，在塔城和伊犁河谷一線的赤俄各師已經停止了進攻。」

幸好俄國人也幾乎用上全力了，手頭的伊-5、伊-3也已經全部投入巴彥查幹上空，因此，面對性能近似的愛爾-5，冒死完成了攻擊任務的蒼鷹則在另一方天空中表演了不遜於主戰場的激戰。

而西北銀鷹總隊的飛機中除了飛龍改是依舊使用金木機構以外，蒼龍和數目極少的實驗性升龍都是全金屬結構的，俄國佬的機關槍打上去無非就是幾個洞，只要沒有直接射擊到發動機和油箱，西北戰鷹還可以繼續堅持。

前線的一舉一動，李過在德倫的第二軍指揮部里看得非常的清楚。

「俄國提了幾個停戰的條件。」

「朴初兄也看看吧，俄國人真可謂漫天要價啊！」

喧囂的炮聲掩蓋了一切的聲響，而瀰漫的硝煙讓陽光看起來也昏和圖書暗，這是西北軍歷史上空前的炮擊，其中光105公釐重野炮和155公釐榴彈炮就有60門，再加上6個營又4個連的75公釐山野炮，足足300門火炮在這個荒蕪之地製造出一曲驚心動魄的音調。

面對這樣的敵人，也只有新式的升龍無所畏懼，12.7公釐的機槍只要打到了，立刻會在俄機的身上琢出一個巨大的空洞，徹底破壞俄國人的氣動布局，使其無法操控而自行墜毀。

「等一下之長兄交還存檔吧。」

「誰說西北軍是不堪一擊的？」

還是戴季良搖搖頭。

打不過，我還撞不過你嘛？有著這樣的覺悟，經常可以在空中看到騎士般橫衝直撞的敵機。

看著隱隱約約出現的運輸馬隊，以雙機形式出擊的輕型轟炸機一抖翅膀俯衝了下去，西北的這種以小股力量打了就跑的戰術，讓俄國人的空軍頗為頭疼，總不見得為所有的運輸隊都配屬全程護航的驅逐機吧，那還怎麼保證大部隊正面的制空權？於是乎，在這種不作為的情況下，西北銀鷹們的收穫大增。

「戰火連天，我看一天下來能傷亡超過兩位數這場大戰已經是空前絕後了。」

「只有今天的譯電員、機要室主任和我知道。」

很快，一副巨大的川中地圖展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而查干諾爾一線的戰事平穩，雙方唯有小規模的空戰、炮戰。」

這是典型的西線無戰事。

不久，炮聲又響了起來。

答案是肯定的，已經暴露行蹤的俄國迂迴部隊怎麼可能得逞呢。

這場空中大戰打得天昏地暗，牽制和圖書了第二聯隊驅逐機群的幾乎全部力量，以至於沒有幾架能夠派去為額伯爾楚勒-嘎特吉薩之線執行任務的輕轟炸機護航的。

「命令騎兵迂迴，一定要消滅了西北軍的火炮陣地。」

「之長兄這話就不對了。」

「當兵的在城外朝天開槍，當官的在成都城裡打麻將決定今天戰場輸贏。」

「我們答應跟俄國人談判了嘛？沒有吧？這是赤俄的一廂情願，告訴陳友仁，不要顧忌什麼外交禮儀，他還不是全權代表。」

「戰局已經到了極端危急的時刻，不可抱有僥倖之心理，當果斷使用剩餘騎兵進行衝擊。再命令。」

「查干烏拉一線我北蒙支隊則後退至巴彥烏拉和特斯之線，防禦赤俄可能從唐努烏梁海方面利用桑根達萊河谷進行間襲。」

「看，俄國人的運輸部隊。」

「二十四軍劉文輝對二十九軍田頌堯部。」

剛剛走進門的鄂濤正好聽到宋成的最後一句，不屑的回應道。

「朴初兄，南面看到咱們脫不開身子，終於忍不住開打了。」

「不管了，先炸了再說。」

可是誰也不知道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就當西北軍以為擋住了赤俄偷襲的時候，早就在多次轟炸中意識到偷襲部隊已經暴露的赤俄指揮官，利用西北軍認知的盲區，以該部為誘餌，在其後追加了1個赤俄騎兵師和3個赤蒙騎兵師，一下子戰局發生了巨大的扭轉。

雙方相加近百架戰機在風輕雲淡的蒙古高原上空交錯著，四溢的機關槍彈劃出一道道凄麗的色線，偶爾空中會騰起一團火花，而更多的時候是滾滾的黑煙，和_圖_書這個時候就顯示出各自飛機的性能優劣了。

李過的命令是不錯的，但俄國指揮官不會給西北銀鷹總隊機會，就在此刻，巴彥查乾的上空正在發生著空前的大戰。

「兩部在省城大戰，鄧錫侯部黃隱師協助田頌堯部，成都郊外已經戰火連天了。」

「鈞座，陳友仁的電報來了。」

戴季良接過去看了看，隨手遞給張自力。

戴季良嘆了口氣。

「甲、雙方自現佔領區後撤至開戰以前之地位，另西北需允諾對外蒙不再有染指之心；乙、西北交出反蘇之白俄分子及挑動中亞變亂之間諜；丙、賠償赤俄軍費約計二萬萬金盧布；丁、赤俄要求獲得在新疆之特殊利益。」

「地圖，四川地圖。」

對於自己部隊衝鋒時遇到的致命一擊，不用多說，這兩個半團算是完了。

「不對！」

「喂！喂！」

「就地還錢呢還是？」

剛剛戴季良的話一出口，張自力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就讓他安心的繼續遊歷歐羅巴，中蒙還沒有分出勝負呢，老毛子就想來訛詐，還是晾他們幾天好了。」

但是俄國人的戰鬥意識卻十分的頑強。

而經過西北軍頑強的抵抗，額伯爾楚勒-嘎特吉薩之線也終於緩和了下來。

「老毛子想要迂迴！」

而此時，西北軍也作出了類似的動作，以快一縱隊和快二縱隊及綏遠省軍騎兵師、外蒙第二騎兵師一部組成的迂迴部隊也已經出發，現在就看誰的左勾拳能夠起作用了。

「看樣子，其他方向都在等巴彥查乾的最終戰局了。」

「這可是哀的美敦書啊，不錯，簡直把咱們當wｗｗ.ｈｅtuｂooｋ•com.ｃｏｍ成戰敗一方了。」

前排機師大聲的回應了一句，隨即拉升高度，衝著奔涌而來的赤俄騎兵沖了下去，一頓劈頭蓋臉的航彈和肆意的機關槍掃射之後，兩架飛鷹安全的返航了。

鄂濤看戴季良吩咐完了，這才衝著周圍的參謀關照道，很快偌大的指揮室里就剩下戴季良，鄂濤、張自力三個人。

戴季良臉色一變。

回到前線機場之後，情況一級級的上報，很快就到了劉玉春的案頭，其實俄國人的行動很好判斷，無非是兩個目標：機場或是炮兵。

「射擊！」

不過這次輪到俄國人的大炮開始肆孽了，然而對比西北軍剛才掀起的風暴，同樣有近300門大炮的俄軍炮火卻顯得有些美中與不足，缺乏有效運載工具的俄軍，僅憑一部分戰馬和少量軍車來拖曳重達十數噸的152公釐重炮，其後果必然是導致前線壓制火力的不足。

「你們先退下去。」

張自力慢慢的讀著，越讀臉上的笑容越多，等到讀罷已經是樂不可支了。

「第二聯隊全力支援該線！」

戴季良拿起杯子，嘴還沒有放到杯口，宋成急匆匆的走到身邊，貼在耳邊說了幾句。

「把這幫老毛子都給我留下來！」

戴季良笑呵呵的看著參謀在川中地圖上標註著。

「誰先動的手？」

說著戴季良把電文交還給鄂濤。

俄國戰機這個時候絕大部分是用金木混合製作，只有少數是包裹有半硬殼式金屬蒙皮的，被西北軍的燃燒彈打上去，十之八九會起火，雖然這火有時候在風力的作用下會自動熄滅，然而不可否認，還是產生了巨大的影和_圖_書響。

「命令劉玉春！」

「對於日本人他們可以忍氣吞聲，因為人家好歹是工業化強國。而對於咱們，老毛子就敢血口大開，原因也就是咱們的鋼鐵不如人家啊！」

不過可惜，西北這樣的飛機太少了，而俄國人的伊-5也不是吃素的，相對較老的飛龍改遇到他們也只有被擊墜一途而已。

「命令周閏知和作戰處第三科盯住川中局勢的發展，接下來和第三軍方面的聯繫由他負責了。」

「是啊，斯大林和李維諾夫是很現實的。」

「人家是君子之戰嘛，輸贏都是自家人，有話好說嘛，不過要是咱們插手了，川軍手裡拿的可不是燒火棍呢，哪怕閉著眼睛開一槍，咱們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呢。」

李過點了點額伯爾楚勒-嘎特吉薩在地圖上的大致位置。

「沒什麼。」

「我明白了！」這個時候前排的機師大叫一聲。

說到這，戴季良跟張自力商量了幾句，隨後命令著。

目前川中以四川省主席劉文輝和四川善後督辦劉湘兩人獨大，且劉文輝的勢力在二劉當中已經佔有壓倒性優勢，所以其餘各部紛紛倒向劉湘，已經覺察到這一點的劉文輝趁著劉湘兵力尚未集中之際，搶先進行了剪除羽翼的行動，而首當其衝就是號稱田冬瓜的田頌堯。

說著鄂濤從身邊的包里掏出一紙電文來。

軍情處長賈颺芷帶著一絲激動的音調向戴季良等人報告著。

宋成回答著。

飛鷹後座的機槍手提醒著前排的機師。

鄂濤收起電文看著戴季良。

赤俄指揮員憤怒的丟下手中的電話。

「團長，這幫老毛子怎麼越打越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