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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會說話。」

「年頭上你到南京，蔣中正親率少將級以上軍官給您接風，那才是隆重呢，志翔這裡是小地方，比不得中央派頭大，所以意思意思，您可別當我糊弄您呢。」

戴季良扶著段祺瑞走過整個隊列，隨即隊長快步跑到兩人的面前，耍了一個刀花之後，刀尖指地，戴季良頷首示意，隨即一場讓段祺瑞這個行家都震撼的正步在小小的月台上演繹了軍人鋼鐵的意志。

5月18日，日軍混成第14旅團狂攻喜峰口一線的鐵門關、羅文峪、潘家口，守軍誓死不退，終於在剛剛趕到的第87師的增援下守住了各處要隘。

「除了東北軍，看來是皆大歡喜啊！」

但南京卻立刻公開聲明不承認同盟軍的合法地位，宣布斷絕內地與察哈爾省的一切聯繫，禁止槍彈、糧食、醫藥從內地進入察哈爾。

「二哥這些年的心思也淡了，含飴弄孫笑看風雲也是一種樂趣啊，可惜，咱們北洋還是有些人不死心啊！」

當然，對於馮玉祥勾連赤俄的這種作為，西北即使是不滿意，也只是奉行拒不接觸和物資封鎖的政策，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擋在察東成了隔絕西北和日本正面衝突的屏障，對西北是利大於弊的。

雙方以日方的最終修訂意見為底稿，正式擬定了《塘沽協議》雖然日本在新的協議中比最初的草案有了一定的讓步，然而這個協定依舊造成了中國方面極大的損失，這個協議的危害在今後相當長的時候內會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提及，但不管怎麼說，南京ｈtｔｐs://www.ｈeｔｕboｏｋ•coｍ•com和西北都得到了他們所需要的時間，接下來就看雙方各自發展的結果了。

早在靈寶就上車見禮的戴季良和段祺瑞的長子、西北大德毛紡公司董事長、山西實業公司監事段宏業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垂垂老矣的北洋之虎。

不管怎麼說，這場仗三軍用命，南京不得不丟出一些骨頭進行犒賞。

戴季良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戴季良擱下杯子。

說著，老段有會想起了過去。

「授予商震陸軍中將、並委以平津衛戍司令之職。」

「第26軍移防保定休整。」

「到了西北就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有機會讓老大陪你走走，西北還是有些景色的，另外，志翔對治下民生還有些自得，等一下還要請芝翁賜教呢。」

做好了，是各個情報機構的功勞；做不好，可就是你分析的錯誤，屬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唯一的優點就是可以繼續在戴季良的眼前出現。

民國二十二年5月10日，日軍第8師團主力夜襲古北口之北青石樑一線第61軍陣地。

宋成點點頭，就想退出去。

看著持槍向自己肅立的西北軍官兵，段祺瑞責問的臉上卻泛著莫名的神采，也許他正因為這一連串的抬頭想起來自己曾經有過的輝煌。

段祺瑞一邊走一邊說著，他的意思戴季良同樣聽得懂。

「這樣也好，你關照褚有齡，要抓緊對東北軍的工作，不過不要太明顯，最好用交際處在平津的外圍組織的名義接觸，除了有萬全把握，不要讓他們知道是咱們在挖牆和-圖-書腳。」

「立正！」

「是！」

「卑職這就通知下去。」

「應該還好。」

段祺瑞不以為意的揮揮手，他當然明白戴季良指的是什麼人，張敬堯已經受到制裁了，要是孫傳芳不知悔改，再和日本人勾勾搭搭結果也不會太妙。

此後日本人就像走時準確的時鐘一樣的依次挪動著他們的部隊。

「現在我也就是一介平民，讓我檢閱，是不是想折我的壽啊！」

不過他也不敢得意，誰知道這是不是戴季良給樂怡的磨礪，萬一哪一天人家東山再起了，這個冤家可就越結越深了。

宋成對於自己這個對手的現狀可是了如指掌。

「志翔這話就不實在了。」

「你再觀察他兩個月，沒有什麼問題就把副官室情報組組長的位置交給他。」

「授予傅作義陸軍中將、並委以察哈爾省主席和國民革命軍第35軍軍長之職。」

可是南京顯然就不這麼認為的。

「志翔此言正合我意啊！」

「是人物總會有脫穎而出的機會的。再說了，當年我這糟老頭子眼裡可只有又錚，你還排不上號啊！」

戴季良站了起來。

「隨他們去吧，隨他們去吧。」

段祺瑞伸手的捏了捏戴季良的胳膊。

苦戰半天終於頂著日本人飛機的狂轟濫炸將日軍一個大隊盡數殲滅于河西。

5月20日，日軍第六師團一部自遷安的高檯子、忍子口等地再次渡過灤河，隨即西北軍暫編師所屬隴上省軍第7警備團和劉勘第83師一部在晉軍新編騎兵第一軍孫長勝旅的配合下予以反衝擊。

「人老了，什麼心思也都淡了。」m.hetubook.com.com

5月30日，北平軍分會中將總參議熊斌、平津政務整理委員會委員長黃郛等人與日本關東軍副參謀長陸軍少將岡村寧次等再一次坐到了談判桌上。

段祺瑞之所以先去南方後來西北正是因為當前的長城戰事，日本特務機關正在四處尋覓所謂可以保持中日親善的有力人士，老段自是不願意老來失節，為鬼子為虎作倀。

繼古北口、喜峰口之後，灤河一線又發生了血戰。

「馬青苑部授予國民革命軍陸軍第99師番號，移駐皖東休整。」

「西北軍政委員會警衛旅列隊完畢，請前國務總理、邊防參戰督辦、陸軍部長、中華民國最高執政、一等大寶綬勛位獲得者段總長檢閱！」

「慢。」

南京的任命讓傅作義成了這次戰事中損失最小收穫最大的一個。

三個人腳落到實地上，段宏業自覺的鬆開老父親，只見段祺瑞在戴季良的攙扶下，慢慢的從精氣神全佳的西北軍禮儀兵面前踱過，目光過處，段祺瑞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忙，就不要光圍著我這個老頭子了，有老大陪著就已經很好了。」

段祺瑞明了的笑了笑。

雖然一系列的戰鬥中，中國軍人利用頑強的鬥志和陸續趕到的援軍迫使日本人只取得了極少數的成果，然而在這種殺敵一百自傷五百的不等價交換中，中國軍隊的元氣大傷，終於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隨著火車緩緩的停在月台邊上，西北軍政委員會警衛旅儀仗隊在口號聲中挺胸肅立。

戴季良這是說的蟄伏洛陽被戴季良贍養的吳佩孚，日本人也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和*圖*書，可是同樣被頂了回去。

「第29軍移往邯鄲，苦哈啥的第29軍這回也喜笑顏開了。」

禮儀兵退了下去，戴季良和段宏業重新扶著段祺瑞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同時派出大量人員，對同盟軍各部進行分化、收買等活動，一場同室操戈眼見得馬上就要上演了。

接下來又是古北口、依次喜峰口、灤河。

宋成心頭一松，所謂副官室情報組組長也就是一個高級情報分析員。

日軍於14日晨逼近長山峪、十八盤、二里寨等古北口上要隘。

再加上馮某人公開攝取了晉方剛剛到手的地盤，於是乎，這個無視南京權威自立山頭的新團體成立伊始就陷入了三面包圍的境地。

「各人有各人的福緣，求是求不來的。」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人家用命搏出來的。

可是南京潮熱、上海嘈雜，的確讓他這個地地道道的北人有所不慣，而這個時候戴季良橫插一扛願意接他來西北跟大兒子相聚，他自然是一百二十個願意的。

「正在努力的融入新的工作環境。」

「沒有過激反應就好。」

「只不過，老來有人送終就很知足了。」

同時一心只想除之而後快的蔣中正隨後嚴令晉軍集中於晉北察南，東北軍和中央軍集中於冀北，作軍事圍剿準備。

不過閻錫山卻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傅作義的基本部隊盡數剝離，只給這位新任的省主席留下了孫蘭峰第211旅、董其武第218旅兩個旅和張垣警備旅一個空番號，餘數補充了李服膺的損失，也算一碗水端平了。

所謂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正當西和_圖_書北暫編師在《塘沽協議》簽訂后迅速歸建的時候，平地一聲雷，6月2日，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宣布在張家口建立。

「芝翁說差了。」

保大可是北中國的精華，蕭之楚這下也算是賺到了。

被隔離得老遠的民眾還在不知情的猜測著，又是哪路大員到了西北。

而由這個前直魯救國護黨軍總司令及其一干舊屬出面組織的這個抗日團體，由於有大量共產黨加入和赤俄的背景，一開始就成為了南京和西北共同的眼中釘、肉中刺。

「芝翁，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若是樂怡待在這個位置，自然也就重新成為自己手下的一員，今後或是修復關係，或是繼續打壓，那就看自己的喜好了。

「冶情的最近情緒怎麼樣？」

「志翔啊，你的兵練得好啊，難怪你能從俄國老毛子嘴裏虎口奪食呢。」

雖然由於長城抗戰剛剛失敗，而同盟軍高喊抗日口號，南京國民政府不敢立即取締同盟軍。

「是啊，這話前不久二哥也跟我說過。」

經過3天的戰鬥，原本就因為承德之戰損失慘重的李服膺部終於無力抵禦，遂下令後撤。

「權力可是一件好東西，到手的沒有人願意放棄的，因此，心態一定要調整好，否則就容易走極端呢。」

戴季良這話可不單單是說給樂怡聽的。

「第40軍移防薊縣、凌源，龐炳勛也應該滿足了。」

「志翔啊，你搞什麼鬼呢？」

「可惜又錚這脾氣，過剛易折，過剛易折啊！」

「若不是芝翁當年的抬舉，志翔哪有今天呢？」

馮玉祥任總司令，方振武任前敵總司令，吉鴻昌任前敵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