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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第11集團軍全體都有了！立正！向右轉！邁步走！你們的目的地，河北！」

「但在平津一線呢？從日本華北方面軍的編製來看，日本人可是足足有8個師團和1個獨立混成旅團在內的四十萬人，孰輕孰重，以兩位的軍學知識恐怕是不言而喻的。」

劉湘先揚后抑著。

即便後來南京的空中力量和重炮部隊反覆對黃浦江上的日艦進行打擊，然而日本人卻利用江上列強的軍艦商船作為掩護，讓南京方面很是投鼠忌器。

「接下來請戴總司令授旗！」

「請戴總司令放心！」

「而我們的對策是逐步拉長日本人的戰線，從而逐次削弱日本人的戰鬥能力，以空間換時間，最後集結起一支足夠的力量給日本人致命一擊，迫使其陷入長久的消耗戰，進而拖垮日本人的經濟，以獲取最終的勝利。」

「不過，南京方面怎麼辦？還有，黔軍和滇軍離開各省之後，省政如何確定，這些我們都希望戴總司令給個明確的說法。」

戴季良大聲喝彩著，他和楊森的問答，以及招展的旗幟，頓時引起了校場山呼海嘯般的回應：「為國雪恥，為民族爭光，不成功，便成仁，失地不復，誓不回川！」

「不過，南京也有急電相召，恐怕我新黔軍也是分身無術啊！」

「你們不用擔心，至於滇軍和黔軍離省之後，省政的問題，我看可以效仿四川嘛。」

「若是兩位不願親自帶兵出戰，那麼也可以留任省主席的職務，西北對此倒也沒有異議，只不過，西北要求在滇黔二省設和-圖-書立補備司令部，專司徵召和訓練新兵，當然，這也是為了給出省的滇黔二軍提供必要的補充嘛。」

「這是自然。」

劉湘如是表態著。

跟著戴季良一塊來的蔣方震為戴季良的說法背書著。

「甫澄兄，志舟兄。」

再看看台下，遠處情緒激昂的川中民眾姑且先不要說了，就是臨危肅立的第20軍將士臉色堅毅的表情，怎麼看起來也比這些台上高官們的面具顯得真實。

「歸根結底是咱們的力量還不足以跟日本人正面硬撼。」

「敬禮！」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部隊戰力不能跟西北軍相比，但是被人拿來作為炮灰的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

但這極少數用西北軍火裝點門面的隊伍在戴季良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但這些裝備簡陋的中國軍人毅然赴死的精神絕對可以銘記史冊、光耀千秋。

「日本人現在依仗的不過是以戰養戰和徹底切斷我方的外援線。」

「當前的確是國難當頭，我第二十五路軍也是國家武力，出兵是當仁不讓的。」

龍雲沉默了一會，這才接了下去。

戴季良不動聲色的回應著劉文輝的譏諷。

蔣百里走到大幅的中國地圖前指點著。

戴季良知道南人不耐北寒的確是個理由，但兩人更多忌憚在於南京已經把主要力量投入淞滬了，而西北在平津只有一個師級支隊，借刀殺人的動機過於明顯，顯然他們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的。

戴季良快走幾步來到主席台的中央，掃了掃台上台下，只見司儀的劉文輝苦著臉杵在和圖書那裡，顯然是在為接下來自己所部第10集團軍的命運擔憂著，而作為戴季良邀請來觀禮的主要嘉賓，劉湘和龍雲臉上也陰晴不定，顯然正在患得患失的揣摩著自己的用意，而只有作為即將領受自己賜旗的楊森臉上裝飾著豪情萬丈的表演。

楊森挺直了腰桿，先從戴季良手中接過了一面血紅的旗幟，迎風一展，只見上面由川中名士張瀾用墨汁書寫著斗大的四個大字：『民族武力。』

說著戴季良一指劉文輝。

「請你們來的用意，顯然你們應該也知道了，當前平津、張垣、淞滬大戰正酣，哪都需要後續軍力充實，因此，我把主意就打到你們頭上了，不知道兩位有什麼要求？」

戴季良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有人說，我是想借刀殺人，不，我只是想用日本人這塊磨刀石把咱們中國的強兵給磨礪出來。我還是那句話，打好了，哪怕只打剩下一個人，我也給你們把人和軍械補充齊整了，可要是打得不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咱們有限的軍費絕不是用來養廢物的。」

楊森畢恭畢敬的接過軍旗，回衝著台下一展，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楊森隨即一把抓過麥克風，再次大聲的宣布著。

「茲事體大，請戴總司令讓我等回省和屬下說個明白。」

「日本人的圖謀是趁著咱們的主力雲集在平津和淞滬兩地，一舉擊潰、消滅西北和南京的有生力量，從而達到一戰征服中國的妄想。」

「只不過事不宜遲，還請兩位半個月內給出個答和-圖-書覆，也好讓西北統籌用兵！」

戴季良話里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南京現在暫時還有優勢，之所以要把滇黔兩軍調出省，所為的跟西北並無二致。

原本上海的開局不錯，蔣中正的嫡系樣板部隊教導總隊，以及第87、88師一度曾經利用西北之前提供的重炮、戰車、飛機和南京從國外進口的大宗武器將日本人的海軍陸戰隊壓到了江邊，但日本海軍陸戰隊卻利用出雲號、嵯峨號、安宅號等老式巡洋艦和大型內河炮艦艦炮的威力將最後一處據點匯山碼頭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此行決心為國雪恥，為民族爭光，不成功，便成仁，失地不復，誓不回川！」

這一句話泄露了底，顯然滇黔兩家在來之前已經協調過了。

司儀的四川省主席劉文輝的話把神遊八方的戴季良喚醒了回來。

「等這些重要物資都完整的撤出了，平津肯定是要主動放棄的。」

「子惠兄，台下的川軍已經是第20軍的精銳了。」

「至今往後，我川軍健兒的刺刀只向外敵，不復對內。」

當然，戴季良還要進一步打消兩人對西北現在的所為是借刀殺人的憂慮。

「咳咳！」

「我宣布，西北國防軍第11集團軍於今日正式成軍！我向你們保證，只要第11集團軍上下在抗戰的過程中做到了一個中國軍人應盡義務，第11集團軍的番號就永遠不會撤銷，在中國國防史將永遠有第11集團軍一席之地！」

「目前平津作戰也好、張垣的會戰也罷，都是為了爭取時間，以便將北平和保大和_圖_書的重要工廠、學校撤出戰區。」

「好！」

送完氣壯山河的第20軍，戴季良第一時間把兩位一省之主請了過來，當然，地主劉文輝也一併出席。

「而他們的敵人有多少呢？據西北方面的情報，到現在日本只動員了三個師團和海軍陸戰隊一部，總兵力不會超過10萬人的。」

「南京方面西北國防政府會替你們解說的。」

「我不否認日本人現階段遠遠比咱們強大，但這種強大並不是不可超越的，只要咱們有足夠的人力和適用的軍械補充，就算日本人徹底切斷了我方的外援線，就算日本人實現了以戰養戰，我們也可以徹底耗死他們，更何況他們想以戰養戰也要咱們同意才是。」

這也不是空話，對於雙方都要爭奪的地區，這就看誰給的籌碼更高了。

「逐次削弱日本人的就應該是我和甫澄兄、志舟兄他們的力量了吧？」

楊森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神情激動，富有感染力的聲線通過一整套廣播系統向整個校場內外的軍人，以及民眾們傳遞著他和他的部下們的決心。

在這種情況下，日軍不但守住了匯山碼頭這一關鍵要點，而且南下的第3、第11師團和第13師團的一部先後在張華浜、川沙等地強行登陸，於是生生的將煮熟了鴨子放飛了，接下來雙方就在羅店、瀏河、吳淞等處開始了血腥的消耗戰。

劉湘咳嗽了幾聲，最近他的身體不是太好，但戴季良相邀，他不得不來。

「如此說來，戴總司令倒是已經成竹在胸了。」

「甫澄兄的話也是我想說的。」

「希望你www.hetubook.com.com不負這兩面大旗。」

劉湘和龍雲對視一眼，明白儘管戴季良嘴上說得好聽，但最終還是把觸角伸了過來，但是即便自己不答應西北，南京也是要自己出兵的，那出兵之後，西北會不會乘虛而入也不過一個問句。

上海陷入了僵局，平津也好不到哪裡去，隨著日軍增援部隊的陸續到位，第6、第7集團軍方面受到的壓力也就成正比上升，河北、河南的各保安團隊幾乎整團、整營的填補上去，又整團、整營的在日本人的打擊下壯烈殉國。

「再說滇軍向來在南方溫暖地域作戰，若是淞滬也就算了。北方高寒，我怕還沒有到了第一線，滇軍就多數病倒了。」

對於西北暫時還鞭長莫及的滇黔二省，戴季良不好過於逼迫。

「目前淞滬戰場周圍有超過二十個軍的番號，南京可能用於松滬的兵力不下六十萬。」

「自乾兄出省之後，盧作孚將接任省主席的職位，劉文彩可以作為自乾兄的代表擔任四川省政府委員，而子惠兄也有代表在省政府和四川實業公司保證他的利益。」

戴季良等到場內的各種口號次第平息之後，這才把手中的另一面軍旗交給了楊森。

戴季良的目光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

「而集結起一支足夠的力量指的應該就是西北軍的主力嘍？」

戴季良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臉上，但他似乎沒有一點的知覺。

「戴總司令的保證我是相信的。」

「南京也命令我滇軍立刻開赴淞滬，二主一仆，我們也很為難。」

劉文輝一品砸就品出味來了。

「補備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