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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滿方向是由第三方面軍負責，該方面軍擁有3個軍6個師團又4個獨立混成旅團、2個獨立戰車旅團。

「遼西日軍連續作戰，戰力損失情況應該比第十九軍更嚴重，再加上我們擁有的炮兵及空中優勢，即便代價大一點，平推過去也不是什麼難事，或許還能吸引更多的關東軍投入遼西。」

「按主席的演算法，關東軍可以在遼西投入9個師團又1個獨立混成旅團、1個機動旅團、2個戰車旅團，再加上相應的特種兵和直屬隊，這就是小40萬人。」

「所以，朴除兄你希望加強錫林郭勒集群，最終迂迴攻擊遼西日軍後方。」

戴季良沒有虛情假意的挽留，反而說了一番懇切話，這讓張自力心裏好受了一點，因此，順著戴季良的話說道：「人生三不朽，做到陸軍元帥也算是功成名就了，眼下主席又要我立言的機會，行！我就卻之不恭了。」

張自力的話還在繼續。

戴季良卻犟上了。

面對固執己見的張自力，戴季良卻陷入了沉默，戴季良沉默不要緊，房間里的氣氛卻變得緊張起來，但張自力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這反讓戴季良陷入了尷尬。

而調更多的運輸單位來華北嘛，國防軍其他方面的補給就要受到影響了，更會與戴季良的某些打算所抵觸。

「主席，經過連續戰鬥，華北前線的物質儲備已經差不多消耗一空了。」

張自力是知道戴季良心中的小算盤的，無非是認為日本失敗已經是定局了，不願意過多的折損主力，而準備把力量集中在戰後應對北方威脅上，但他卻不認為戴季良的謀算一定是正確的，因此，他始終堅持自己的主張。

也許是明白張自力現在和圖書的心情，戴季良幽幽地說道：「其實我倒是希望，屆時朴除兄能多關心一下軍事理論方面的進展，別看眼下國防軍戰功不菲，但靠的不過是雄厚的兵力和優勢的火力，真正怎麼打仗才剛剛入門呢，蘇聯有大炮兵主義，有大縱深作戰理論，德國有閃電戰，美國人好像也在搞空地一體化的研究，我們也不能落後太遠了。」

「在蘇軍沒有明確南下的情況下，關東軍司令部還可以抽調四平一線的第卅軍2個師團填入遼西，甚至逼急了還可以從北韓的第十七方面軍再抽調1個師團又1個機動旅團。」

戴季良已經聽清楚張自力要說什麼了，但他依舊沒有立刻表態，只是說道：「中央集團軍群報告天津戰事很快就要結束，平漢路方向第三集團軍群也只剩下最後幾個點要解決，如果在短期內兩方面的戰鬥很快結束的話，不就可以集中運力和物資用於遼西方向？」

張自力笑而不答，只是指著地圖，戴季良會意道：「時間是關鍵，既然有把握，那就大幹一場吧，爭取一鎚子干翻了關東軍！」

別看張自力是戴季良的兒女親家，本人跟戴季良也有幾十年的戰鬥情誼，戴季良真要動他也就動了，絕不會有什麼心慈手軟的。

但以馬代張，只是戴季良暗地裡的設計，還沒有跟身邊人吹過風，如今卻搶先一步被當事者之一的張自力親口點穿了布局，難怪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打一個對摺，算20萬、25萬人好了，只靠3～4個師逐次攻擊，需要多少時間？」

要解決這個問題吧，要麼加快津浦鐵路等華北鐵路幹線、支線的搶修，要麼調集更多的運輸單位到華北。和*圖*書

「赤峰、朝陽、錦州或者赤峰、阜新、瀋陽，亦或是同時實現兩個目標。」

是的，戴季良是準備在不遠的將來用馬康接任參謀本部總長一職，為此還特意安排與馬康不對路的陳峰濤陳世奇大將出任日本遠征軍司令，以免到時候兩人內鬥影響了國防軍未來建設。

「想法是很好，若是能實現戰術意圖話，也能一舉奠定東北的局面，但十幾萬人，在草原上迂迴數百公里，還要實現以快打慢，前提是解決後勤問題，而在平綏路沒有修復的情況下，需要動用多少運輸部隊。」

戴季良用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大大的箭頭。

瞎貓碰上死耗子倒也沒什麼，關鍵是一晚上可能就轟炸了十幾次，以至於日軍都來不及將被炸毀的車輛裝備挪到路基之下，就這麼直接堆在公路上，等到第二天天亮，偵察機過來一拍，哎，就發現問題了，以爆炸的慘烈度及車頭運輸的方向，怎麼看都是日軍在回縮。

當然，戴季良想動張自力，並非是張自力主動威脅了自己的地位，實在是張自力在參謀總長的位置上待得太久了，自然而然成為了國防軍的第二人，並在身邊形成了一個以美國軍校留學生、湖北同鄉、參謀本部成員出身的小圈子，讓戴季良產生了某種不安，因此，不得不動手剪除這個隱患。

當然，這是算足的情況下，事實上，關東軍也不可能輕易就調動旅大一線的守備兵力，甚至在蘇軍這隻樓上的靴子沒有落地的情況下，連四平方向的第卅軍都無法輕易南調，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張自力要用戴季良自己的判斷來駁斥其最初的決定。

說實在的，為了華北作戰的需要，蘭州幾乎把m.hetubook.com.com三分之一的運輸部隊都投入進去了，但關鍵是轉運線路太長、分戰場太多，以至於處處都很緊巴巴。

然而鐵路這邊一來，各種修復工作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二來也擠佔了運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天津及涿南戰事未止，就算鐵路工兵在其他地方拼了命施工，最終也是無法在短期內搶通的。

張自力心身俱疲的爭辯道：「這依舊無法改變遼西戰場正面狹小，兵力無法展開的問題。」

「儲備即將耗盡，運力又十分不足，已經對遼西作戰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而第十九軍又太多的新編部隊，戰力到底如何實在無法樂觀。」

沒錯，雖然日軍實施了嚴格的燈火管制，但問題是為了阻塞日軍人員和物資轉運通道，負責灤河一線戰事的平西獨立航空隊始終堅持對平奉鐵路及平行公路實施晝夜不停的連續轟炸，因此，在日軍重型裝備及物資運輸無法脫離公路的情況下，雖說不是一炸一個準，但三五次出擊至少有一次是有收穫的。

張自力在地圖繼續指點道：「第三方面軍這塊，我們已經了解到負責遼西方向的第十五軍編製3個師團又1個獨立混成旅團、1個獨立戰車旅團，其中只有1個新開來的師團和1個獨立混成旅團沒有遭到我軍過多打擊，因此，滿打滿算還有小5萬人。

見無法說服戴季良，張自力苦笑一聲找出一張東北地圖來：「主席，相關情報指出，關東軍目前有3個方面軍又10個軍23個師團、5個獨立混成旅團、1個機動旅團、2個獨立戰車旅團。

張自力答應穩定國防軍，這讓戴季良也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開起來玩笑：「朴除兄，你太心https://m.hetubook.com.com急了，總要等到抗戰勝利后再說吧。」

戴季良指正道。

戴季良的目光一凝，張自力這是反過來逼宮嗎？戴季良不禁有些惱怒。

日軍第十五軍準備向榆關以北逃跑？空中偵查的收穫立刻被一級一級上報上去。

聽了戴季良攤牌一樣的回應，張自力嘆了口氣：「主席，你也知道，我這幾年近乎油盡燈枯了，所以我想光復東北后就辭去參謀總長的職務回鄉修養，屆時我會推薦馬康繼任。」

儘管日軍第十五軍的轉進計劃制定的十分完美，執行起來也很堅定，但灤河前線日軍轉守為攻還是讓國防軍前線指揮部產生了懷疑，於是千方百計的想查清日軍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只是還沒等情報部門發回有用的信息，迂迴滲透部隊也還沒完成抵近偵查，實施夜間轟炸的航空兵就發現了一絲端倪。

戴季良放下鉛筆看著張自力的眼睛。

「遼西戰場再狹小，兩個師齊頭並進總是可以的吧。」

「所以我希望動用晉綏集團軍群、第六軍及第十五軍的全部運輸單位，如果可以，聯勤方面也能抽出4到5個卡車旅，以及4到5個曳馬運輸旅加強迂迴部隊。」

第十七方面軍2個軍4個師團又1個獨立混成旅團、1個機動旅團負責南北韓的守備。

只是戴季良考慮的是國防軍的長久穩定，並不想給人卸磨殺驢的印象，從這個角度考量，張自力用主動請辭來逼迫戴季良採納其制定的作戰方案，其實也給了戴季良下台的台階。

只有布置在瀋陽及遼東半島的日軍第四十四軍3個師團並方面軍直屬的1個獨立戰車旅團能隨時增援遼西方向……」

「朴除兄，你說的不對。」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神色疲憊和-圖-書的張自力正親自向戴季良介紹情況。

以及若干國境守備隊、要塞司令部。其中第一方面軍3個軍9個師團負責北滿的守備任務。

因此，沉默良久，戴季良似惋惜又似解脫的回應道：「朴除兄，你我相交幾十年，客套話不多說了，你想修養我同意了，不過陸軍元帥是永不退役的，所以還想請你到軍事科學院坐鎮，當然，技術方面由陳廣和周濂負責，理論方面由周亞衛負責，你想過問就過問，不想過問，也可以由他們去。」

負責灤河作戰的國防軍第十九軍各部固然振作精神，對斷後的第一三四師團發現堅定的進攻，而就蘭州總部來說，也有了一些爭論。

最後是由關東軍直轄的2個軍4個師團。」

「而受限於運力無法提升的原因，僅滿足遼西作戰需要的20萬發炮彈、40萬發迫擊炮彈的運輸就需要至少10～15天的時間，空軍方面甚至已經被迫動用運輸機向平西獨立航空隊運輸航空汽油和所需航彈。」

「更重要的是，遼西走廊相當狹窄，展開一個軍已經是非常擁擠了，無法投入更多的兵力……」

好半天後，覺得雙方溝通出了問題的戴季良這才明白無誤的告知對方道：「朴除兄，你是知道我準備實施《大北方作戰綱要》的，眼下你卻要我抽調海量的物質和關鍵的運輸單位，有可能因此，推遲甚至終結北方行動，這讓我很為難呢。」

負責熱河方向的駐蒙軍若不能接應回延慶一線突圍的第一三八師團及獨立混成第一三五旅團殘部的話，只有3個混成旅團2.5萬人左右，即便如今跟著第十五軍一起回縮，估計也不會直接投入遼西方向，更多的可能是布置在赤峰與朝陽之間屏障第十五軍側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