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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閥Ⅱ

作者: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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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更定淞滬(十三)

番外 更定淞滬(十三)

看罷手中的住客登記本,警察笑了笑:「東北人?什麼時候去的蚌埠。」
大小特務貌似鎮定的離開了屋子,井上日昭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拿著報紙靜靜的看著。
「屋裡沒人。」
軍警們在房間里粗粗的檢查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躲在浴室里的井上。
槍聲持續了一會,但隨著密集的衝鋒槍聲掃過,很快就停歇了下來,井上知道又一個日本特務回過了九段坂,心中憤恨的他一邊肚子里連聲咒罵,一邊卻在臉上堆滿了笑容:「幾位大哥,兄弟我沒問題了吧?」
「我們怎麼辦?」
聽著熟悉的聲音,井上一使眼色,一個特務打開門,在阻止橋本進來的同時,探頭向走廊上打量了幾眼,這才把人放了進來,結果橋本才進屋,門剛剛關緊,井上就掄起巴掌猛扇了對付幾下:「混蛋,我早就告訴你,要在這裏說支那話!你想害死大家嗎?」
只是幾個特務還沒有行動,負責監視街況的特務警告道:「支那兵過來了。」
「合法商人?」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隱隱約約間,井上聽到了槍聲,也感受到了手榴彈爆炸帶來的震動,顯然是有些倒霉的日本特務在持槍反抗。
同樣換上了中國人裝束的部下面面相覷的看著這位暴君在那裡痛罵著,沒有人敢上前勸說,正在不知道什麼辦才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井上用中文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長官,不要開槍,我是中國人,我是合法商人。」
「4051室,住客井有德,原籍遼寧鐵嶺,現客籍安徽蚌埠,來上海採購西藥和化工染料。」
不過小股日本海軍陸戰隊員們的抵抗最終沒有能拖延華軍的攻勢https://www.hetubook.com.com,至5月16日下午4時左右,日軍主力已經被壓縮在了華德路(長陽路)、薛家浜路(昆明路)、塘山路(唐山路)以南、新記浜路(新建路)以東、格蘭路(隆昌路)以西的狹小區域間。
邊上的特務卻另有想法。
義勇隊中的一人掃了掃井上:「等上面發話再說。」
工部局和公董局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管制租界入口地帶的行動一定程度上也幫助了中國方面的行動。
「里白渡橋走不通,可以走二白渡橋(乍浦路橋)、外白渡橋,也可以從天后宮橋(河南路橋)走。」
這些被抓的日僑將運往青海看押,那麼被沒收的日資中可用的機器也將在最短時間內拆往大後方。
距離新亞大飯店不遠處天潼路上的井上公館其實很招搖,門口一直掛著一面綉有井上公館字樣的旗子,原本這是震懾告誡周邊的中國鄰居,這裏居住的日本人很有來頭、地位極高,卻沒曾想如今直接招來了中國軍人。
「野田這個馬鹿,已經準備開戰了,居然還讓軍艦熄火,結果被支那飛行兵當靶子統統擊沉了,導致現在海軍陸戰隊被支那兵當兔子一樣攆進了洞里,讓僑民受到了迫害,皇國大業都毀在了這群混蛋手中,海軍應該統統破腹謝罪……」
「這裡有一個,出來,幹什麼的,為什麼不開門?」
井上點點頭:「如果是這個結果,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警察似笑非笑的聽著,一曲歌罷,警察拍了拍手,正要說話,突然走廊里傳來了喝問聲,隨即槍聲響了起來,幾個持槍荷彈的警察、憲兵都沖了出去hetubook.com•com,房間里就剩下4個手無寸鐵的義勇隊,井上瞅了瞅自己藏槍的位子,最終忍住了沒有動手。
當然對了,住客登記本上是這麼記錄的。
下午4時15分,國防軍第八十六軍首先從稅警總團手中接過了進攻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及周邊地區的任務。
警察舉起一張鈔票:「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我就告訴你哪裡露出了破綻。」
稍後的下午5時03分,第八十六軍又接手了東線。
按下撓頭的武田盛治少將不說,虹口、走馬塘南等處的激戰仍在持續著,已經喪失了逃回核心陣地的機會的日軍遲滯部隊繼續困獸猶鬥,利用各種工事及廢墟肆意頑抗,將上海北區化作了一片血腥的修羅殺場。
作為一個東北流亡人士,又住在蚌埠這個通衢,說不會唱《松花江上》這首最近兩年異常紅火的愛國歌曲是不可能的,因此,井上只好提心弔膽的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哼唱了起來。
義勇隊員數了數鈔票,滿意的揣在懷中,出門找警察說話去了,於是房間內的氣氛更加的和諧了,又過了一會,義勇隊員帶著警察和憲兵回到了房間里。
「誰知道我們是日本人,我們可是愛國的東北流亡商人,遇到檢查了,就多喊幾聲雒陽萬歲、國防軍萬歲好了,絕對可以矇混過去的。」
井上愈發的煩躁起來,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時候,門再次被敲響了,井上沒有去開門,於是他聽到稀里嘩啦的鑰匙聲,顯然中國軍警從飯店客房服務員手裡拿到了鑰匙,於是他靈機一動躲進了浴室,裝出害怕的樣子,縮成一團。
是中國方面得到確切的情報來抓捕自己?亦或是僅僅針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北新亞的一次例行檢查?
看著憲兵們平端的衝鋒槍,井上心中一緊,嘴上卻說道:「什麼露餡了,長官你說什麼,錢不夠,我再給就是了。」
不過稅警團、憲兵營及上海市民義勇隊並沒有後撤修整,而是承擔起佔領區的梳理工作,清剿躲藏起來的單個日軍官兵並大量驅趕和抓捕日僑。
警察又問道:「《松花江上》會唱嗎?唱一遍,我聽聽。」
井上努力的壓制著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淡淡的吩咐道:「都回自己房間去,別讓支那人看出破綻來,如果出了意外,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橋本報告道。
橋本立刻哈、哈的稱是,於是發泄了怒氣的井上這才放下手問道:「說具體點。」
而在虹口方向,日軍殘部也被壓縮至了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周圍80~100米的範圍內。
帶隊的警察翻看了手中的住客登記本。
井上用流利的東北話回答道:「民國三十七年,老總沒辦法,日本人來了,日子沒辦法過了,只好帶著家人流亡到關內來。」
幾個日本特務躲門后的躲門后,持槍的持槍,倒是鎮靜下來的井上日昭上前用鎮定的中國話問道:「誰在外面敲門呢?」
「可是蚌埠所屬的江淮省在2個月前就完成了法幣的更換工作,現在那裡用的都是國防政府發行的國防券,就算是老百姓手中依舊有相當數量沒有去各家銀行兌換,但作為商人,肯定不是在這些少數當中的。」
「而且槍聲一響,各處橋頭大亂,相互踩踏擁擠,也許就衝過去了,就算是沖不過去,乘亂逃離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一眾特務紛紛擁到窗側邊觀察,就見大街上出和_圖_書現了包括警察、憲兵、義勇隊及稅警在內的混合隊伍,這支加起來大約200多人的部隊已經將整個新亞的前後門都封鎖了,甚至考慮到有人可能從二樓跳窗逃跑,甚至在路牙邊都布置有衝鋒槍手警戒。
上海人將其稱為北新亞,意與位於南京路上被稱為南新雅的新雅粵菜館做區別,不過任誰也想不到,前幾日到日本駐滬領事館開會的黑龍會特務井上日昭就躲在其中。
說到這,井上突然怒不可遏的用日語急促的說道。
「井上先生,我是橋本小五郎。」
「你家住蚌埠,上個月才來的上海,對不對?」
在距離蘇州河北岸不遠的北四川路上,有一座始建於民國二十三年(1933年)的9層高樓,這就是由上海灘上最早由中國人自己集資、自行設計、自己興建和管理的大型綜合飯店——新亞飯店。
井上抱拳想了想,有些猶豫:「可是英米鬼畜已經封鎖了里白渡橋,萬一過不去,豈不是要暴露了?為天皇去死,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作為間諜,我們的責任並不是在戰場上廝殺。」
邊上井上的親信卻扯住了正在施虐的井上:「先生,天馬上就要徹底暗了,而且過了里白渡橋(四川路橋)就是英米租界,不是不可以給支那軍一個打擊。」
外面的人用流利的日語說道。
井上穿上中國式的長袍,用一口流利的東北話說道。
正當井上滿面希望的期待著的時候,警察卻拿出了那疊錢,笑了起來:「露餡了不是。」
「為首的是支那憲兵,人數不多,也就3~5個吧,後面跟著30多個都是帶著袖標的上海市民義勇隊。」
「先生,支那人正在虹口和華區抓捕日本僑民。」
井上又甩了個hetubook.com.com巴掌過去:「混蛋,槍聲一響,周圍的支那兵豈不是會統統圍過來?」
而且抓日僑不單單是在上海一地在進去,杭州、漢口、青島、北平、西安、蘭州、福州、廈門等日僑較多的城市也都在中日宣戰後展開了抓捕日僑、沒收日資的行動。
被人抽絲剝繭的揭露出真實身份的井上沒有聽清警察所說的最後幾個字眼,他只知道自己暴露了,也知道間諜是不受國際公法保護的,於是他暴然起身,撞破窗戶,重重的落在了天潼路上。
抓日僑一方面是為了避免日僑中潛伏有日本特務,另一方面是為了約束日軍佔領上海乃至華東后可能出現的暴行,更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日僑被日軍武裝成為國防軍後路的不安定因素。
警察收起鈔票笑了笑。
井上心領神會,立刻掏出一疊法幣塞了過去:「幫幫忙,幫我在老總面前說幾句好話。」
「支那人查抄了井上公館。」
「留守公館的藤田君、河野君已經被抓了,但我注意到,這些支那兵的槍不太多,也就10來支的樣子,要不,我們在天潼路上設伏,把藤本和河野搶回來吧,時間上應該還來得及。」
走到窗口,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井上,警察搖搖頭:「我還在沒確定呢,只是在套話而已,自己就忍不住了,心理素質太差,根本就不是合格的間諜嘛,不過話又說回來,跳樓前也不喊一嗓子天鬧黑卡板載,大泥本帝國庫板載,這個間諜也不見得那麼堅貞嘛,怎麼就跳樓了呢……」
「你別說在上海灘上換的,一比一匯率,同時流通,逐步回收,絕不可能出現一堆錢里都是法幣而沒有一張國防券的,所以,不要抵抗,跟我們走,有地方甄別你的真偽。」
「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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