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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樓

作者:地獄書生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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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心黑衣男嬰

第七章 小心黑衣男嬰

憋得有點多,足足尿了快一分鐘才結束。
不就是上個廁所嗎?
我抹了把頭上冷汗,正準備繼續躺下,突然身體就像被電擊似的,一下子定住了。
越來越近了!
電視機,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
我差點吐出來。
我為什麼要怕?
「田大夫,我先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老何說。
走到劉斌的床邊時候,我發現本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此刻竟然攤開了,變得亂七八糟,就像剛剛有人睡過一般。
虛驚一場。
難道是劉斌回來了?
冷汗浸濕了全身,呼吸急促,就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
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老何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你別看我年紀大,其實我這人壓根不信什麼神神鬼鬼……唉,要不是在這住了兩年多,見證了太多怪事,我……」
到了廁所,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解開褲腰帶,急急忙忙地開始解決。
我瞪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個大胆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慄。
原來是南柯一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圖-書錯覺,本就不算溫暖的房間,頃刻間變得冷森森的,就像開了冷氣一樣。
隨便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門。
我明明關了電視!
但要說不信,其實心裏也沒底,畢竟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工作,誰知道是否存在一些「未知」的磁場?
活人哪會被尿憋死?
「不——」
劉斌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道,聲音冷漠地不帶一絲感情,伸出雙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還好,沒有等多久,他就出來了。
我心頭火起,暗罵自己膽怯,狠狠地將脈動扔在了地上。
我心裏一咯噔,覺得這話莫名熟悉。
這老何,神經兮兮的,磨蹭了半天,就說了句黑衣怪嬰。
我掏出一根煙,給他點上。
我扭頭一看,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心裏一陣發寒,好不容易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老何搓了搓手,問我有煙嗎?
屏幕上正播放著CCTV5——足球賽。
我顫顫巍巍地問道。
電視機,不知什麼時候又打開了!!
我有些不耐煩https://m.hetubook.com.com了,打斷道:「老何,你別轉移話題行不行?你倒是告訴我,在D棟究竟看到了什麼怪事?」
長長舒了口氣。
「小心黑衣怪嬰。」
是劉斌!
這張臉眼珠泛白,滿是皺紋,對方也直勾勾地看著我。
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吐出一口氣,身體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轉身準備離開,忽然對上了一張蒼白如紙的臉來。
我驚魂未定地拿起手機,照了一下他的臉。
孫姐說過,凌晨兩點后,哪怕憋死,也絕不能去上廁所。
我瘋狂地掙扎著。
最重要的是,臨睡前,電視機我肯定是關了的。
外面一股冷空氣不斷,夾雜著福爾馬林消毒水的味道的,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不真實感。
又看了眼時間——3點22分。
「啊——」
難道——有人進來過?
「有兩年了吧。」老何說。
我們一起往外面走,中途我問他,你在這住了多久?
「志勇,我在下面好冷,你來陪我好嗎?」
那張臉的主人開口了,聲音帶著顫慄www.hetubook.com.com,有點熟悉。
「那你可就錯了,在這種地方,住的越久,膽子只會越小。」老何擺了擺手。
可是,我感覺我現在就要被憋死了。
該死!
「圖雷后場斷球,傳給左邊克里希,克里希高速插上,分球給接應的納斯里,納斯里盤帶過人,好的!空擋!傳中!范佩西從后插上,用飄忽的跑位甩開防守隊員……」
說信吧,自己好歹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可不是開玩笑。
那黑影沒出聲,慢慢地朝我走了過來。
老何陷入了沉默,過了半晌才壓低聲音,陰沉沉地道:
「住了兩年了,你膽子還這麼小?」我笑話他。
我愣了愣。
我一愣。
老何尷尬地笑了笑,說他要去上廁所,有點害怕,能不能讓我在這等等他。
為什麼電視機又打開了?
我哆嗦著從床上爬起來,忍著恐懼,把電視插頭給拔了。
我好奇道:「為什麼?」
CCTV里的球賽,主持人正在賣力的解說,聲音一下比一下激動。
擰蓋瓶蓋,一股酸臭味湧入鼻腔。和-圖-書
不等我答應,老何已經走進了蹲間。
「誰?」
我看了眼手機——凌晨3點15分。
我不喜歡看球賽,而且劉斌出事後,這個頻道我一般本能地迴避。
「田……田大夫?」
重新回到床上,想努力強迫自己睡過去,但強烈的尿意,如同一根針似的,反覆折磨著我。
老何裂開嘴,露出一排黃牙,笑了:「這就對了,不要全信,也不要完全不信……全信,你在這上班肯定會害怕,這樣會影響到工作;完全不信,也不行,畢竟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我不禁開始想,一個人究竟得恐懼到什麼程度,才會連廁所都不敢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尿意卻從未有過的急促。
我正待繼續發問,老何已經轉身進了病房。
劉斌回來了!
「怎麼了,你快說啊!」我有些心急。
我猶豫著站起身,走到對面床邊,拿起了一瓶只「用了一半」的脈動。
感應燈有些已經壞了,走在路上,一下黑一下亮,噠噠噠地腳步聲,回蕩開來,偶爾還能聽到周圍病房裡,病人微和*圖*書弱的呻|吟聲。
我立刻打開房間所有的燈,開始檢查有沒有東西遺失。
屋裡沒開燈,黑壓壓的一片,勉強可以從這裏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黑影。
黑衣怪嬰到底是什麼?
一陣激昂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嘴裏嘀咕著,帶著一肚子困惑,回到了休息室。
「田大夫,你別嚇唬我啊,我年紀大了,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再被你嚇唬一下,說不定就直接嗝屁了。」老何拍著胸脯埋怨道。
我嚇得魂飛魄散,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哭笑不得,說:「我才是被嚇到了呢,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可能!
原來是108的病人老何。
彎下身一陣乾嘔。
心臟一下子加快。
啥?
我臉色驟變,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給老何的答案是:「半信半疑。」
下一秒,我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晚「劉斌」,好像也是讓我在這等他?
看了眼對面床頭堆滿的一個個脈通瓶子,裏面裝滿了劉斌的尿液,自從他出事後,這些東西一直沒人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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