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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樓

作者:地獄書生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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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花板的頭髮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花板的頭髮

隱約中,似乎聽到二樓有腳步聲傳來。
我幫孫姐把頭髮扯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瞪著幾乎快凸出來的眼珠子,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虛弱一般。
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田醫生,是田醫生回來了!」
酒足飯飽后,孫姐帶著我,來到了D棟。
「這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笑了起來。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我眼神有些恍惚,就像是做了無數次的夢一樣,感覺很不真實。
苦衷?
「這……這是什麼?」孫姐顯然也看到了,驚恐道。
滴答!
不忍看到這些病人,在和病魔鬥爭的過程中,死於惡靈之手——不忍他們被蔡老師,無情璀璨。
曾幾何時,來D棟上班,已不僅僅是為了母親,更多的卻是一份責任。
這個時間,是晚飯時間,按照當時的情況,蔡老師應該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可此刻D棟的大樓,卻是靜悄悄的,就像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一般。
然後,緩慢地,纏繞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髒東西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髒東西又出現了!」
是的,我回來了。
我一把拉住孫姐,退到了牆角。
一個女人的臉,慢慢地浮現了出來。
好一句苦衷。
可是抬起頭,卻什麼也沒有。
過了好半天,孫姐才緩過勁來。
我瞥了眼孫姐,見她幾乎陷入了休克狀態,心中驀然一定。
這怎麼可能?
上面,纏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仔細一看,就是女人的頭髮,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就像一堆蟒蛇。
病人們臉色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門窗,被無名風颳起,一開一合,發出脆響。
聲音是如此凄涼,悲切,陰森……
我以為她會立刻逃出去,但出乎意料,她只是待在原地,驚魂未定地看著四周。
就在此時,那一堆頭髮,突然開始往下蔓延……
世上,哪有這麼多小說影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狗血事?
我腦子完全亂了。
卓越的貢獻?
我實在想不出,拋棄親生兒子,能m.hetubook.com.com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真的,這個消息雖然挺震撼,但也沒有在我心裏起多少波瀾。
這邊的動靜,終於把病人們給引來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說:「孫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沒吭聲,神色愈發凝重。
「志勇,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覺得,當時何女士的狀態,非常清醒,說話也很有條理,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我算是把話帶到了。」孫姐一本正經地說道:「另外,她還讓我告訴你,讓你不要記恨你的親生父母——因為,他們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孫姐疑惑道。
「志勇……」
孫姐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至於其他的什麼,早已隨著母親的逝去,不重要了。
我擺了擺手,道:「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會來認我了,這些都沒意義——孫姐,說說D棟吧,我走之後,蔡老師這老妖怪,是不是把那裡鬧得天翻地覆?」
「田醫生,你可算是回來了!D棟現在出了和圖書大亂子啊!」
我不是母親親生的?
我皺眉說道,抬起頭往天花板看去。
「逃!我們快逃啊!」
總感覺,母親是病入膏肓,頭腦已經不清醒了。
這是瘋子這段時間來,訓練我的撐過!
嘎吱——
孫姐嚇得六神無主,想過來幫我,但頭髮很快分叉處一堆,轉而去攻擊她。
漆黑的瞳孔,頓時像裝了美瞳一般,閃過一抹紅色的光芒。
最終,她慢慢地消失,彷彿如天花板,融為了一體。
我田志勇回來了。
「叮鈴鈴,鈴鈴鈴……」
蒼白,毫無血色!
「我……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是田醫生?」
我捂著脖子,不斷地喘著粗氣,雖然距離死亡無比接近,但心裏卻沒有多少害怕。
越來越近。
但凡感受到一絲危險,我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刷——
嘎吱——
孫姐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恐怕有些難以接受……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沒有跟你開玩笑,更沒有欺騙你。」
身體,一瞬間充滿了力量!
我問孫姐,為什麼會這麼安和*圖*書靜?
「何女士說,你的親生父母是很了不起的人,他們為了這個世界,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可惜,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和你相認。」孫姐說。
這時候,一陣詭異的音樂聲,在樓道中,緩緩響起。
畢竟這玩意再危險,也遠遠比不上瘋子……
水流,從天花板流下,滴在了我的額頭上,順著鼻樑流下來。
病人們看到是我,又驚又喜,紛紛把我圍住。
「怎麼了,志勇?」
孫姐一個弱女子,哪是這玩意的對手,掙扎了幾下,就被纏繞住了脖子,直挺挺地把她吊了起來。
我聽得心中一緊,讓她仔細說說。
我瞳孔一縮,身體立刻變得緊繃起來。
難道是科學家?
在她消失的瞬間,纏繞在孫姐脖子上的頭髮,就好像失去了控制,變得柔軟起來。
這不是扯淡嗎?
她怨毒地看著我,那長長的頭髮,如瀑布一般,被我攥在手裡,扯成了一條直線。
孫姐臉上露出一抹蒼白,苦澀道:「何止是天翻地覆,簡直到了一個毀滅的地步。」
我低吼一聲,和圖書抓起脖子上的頭髮,直接撕了個稀巴爛,我沒有接著去救孫姐,而是現把手裡的頭髮,開始往下猛拉。
這時候,菜上來了,孫姐說先吃飯,然後帶我去D棟看看……有些話,說也說不清楚。
跟她生活了這麼多年,突然告訴我,我不是她親生的?
我怔了半晌,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道:「她就說了這句話?」
這裏常年潮濕,我早已經習慣了,但摸了一把之後,發現手指上的水,居然是紅色的。
那頭髮彷彿是活的,死死地勒著我的脖子,任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都無法解開,反而越來越緊,到後面我大腦開始缺氧,嘴巴慢慢張開,舌頭都伸了出來。
在我看來,養育我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的母親,才是真正的母親。
我們走進D棟大樓,一股陰風,嗖嗖地刮來,孫姐臉上露出一抹恐懼,縮了縮身子。
噠噠噠噠噠——
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我陰霾的心多了一絲溫暖。
「每次這個音樂響起,就會有人死!」
手指甲,開始瘋狂的暴漲,變得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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