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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交手的情況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為好。」

她對於顧天天的偏愛，似乎也正是來源於這種雜質。

顧雲忽然提高了語調，「誰惹你生氣了，你直接去錘他不就不行了？繞了這麼大一圈就是為了這種事？」

她逐漸意識到，如果自己所熟知的一切都視作一場遊戲，那麼她的身份便相當於人們口中的遊戲管理者。

「你難道就不好奇顧天天當初向我許下的，是什麼願望嗎？」

顧雲還記得，在那不久之後顧天天就大病了一場。

而現在，隱神會的計劃已經影響到了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即將到來的戰爭將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永無天日的未來——就和當時一模一樣。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黑箱曾經親口對他說起過，她在所有天災中只能排在第三位，在他當時沒有抵達的更深處，還關押著兩個比黑箱更恐怖的存在，它們的強大還要在典獄長之上，只可惜在得到與兩者交手的機會之前，他就被送來了這裏。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還沒說過你為什麼要尋死。」

顧雲繼續說道：「我來看和-圖-書看一直挑事的都是哪幾個人。」

「這大概也是，〔禍〕的由來吧。」

顧雲回頭看了一眼饒有興緻地打量著自己的絕美女子，指了指餐桌附近的空地，「你把傘放到那裡去，別擋光線。」

禍承認得十分果斷，並且對此似乎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過我希望這次能一次成功，讓我受了不少苦最後還失敗了可是很氣人的。」

顧雲回想起了哈迪斯的話，他在禍的身上用了數不清的辦法，別說殺死她，就連讓她受傷都難於登天，而天災的生命力就像是繼承了禍的這一特性，唯一的不同，在於它們填補自身能量的速度遠不如禍。

在這件事，她必須點名批評哈迪斯。

生命的長短、物質的構成，乃至時間與空間的奧秘都曾被她寫進了一本魔典里。

顧雲搖頭，「我聽說那個監獄里還關著幾個強敵。」

事實上風衣男還活著的事也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當初在與對方交手時，他並沒有留手，在他看來風衣男距離審判長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在正常的情況下，他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才對。

不多時，和-圖-書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陰影罩住了他。

迄今為止，她根本記不清自己實現過多少生靈的願望，唯獨這個九年前的心愿讓她記憶猶新。

對顧雲而言，這是莫大的遺憾。

「這就對了。」女子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交談下去的契機了，在此之前，你應該已經和三個天災交過手了，對了，聽說你還在關押它們的監獄里大鬧了一場，依照你的所作所為來看，現在無論是神族還是天災都不是你的對手了——遊戲通關的感覺如何？」

女子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你和他們對上的話，倒是會有一場相當激烈的對決，不過最後贏的人一定還是你就對了。」

失算了，在把那個莫西幹頭丟下去的時候，應該先問他要賠償費的。

而她，將會是這場漫長遊戲中的最後Boss。

屋內只剩下了雨聲以及敲敲打打的聲響。

「還沒通關。」

儘管這個世界的構造和他們原本生活的地方大相徑庭，高樓大廈組建成了一個個城市不同的城市，然而兩者在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話和_圖_書間，她的視線掃過破損的防盜門，被損壞的部分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自動修復回了原樣。

「嗯哼，看來我在你身上的投資是正確的。」

「沒錯。」

顧雲並未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說著，她的視線不由地停留在了卧室緊閉的房門之上，「所有的雜質，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除了……

「有點，你說說看。」

「關於這件事……你之前不是也和我的三個造物交過手了嗎？雖然你贏了，但是你能殺得了他們嗎？」

一直以來，她被無數生靈視為神靈或災禍，呈現在她的面前，只有慾望和恐懼，在知曉了她的存在後，那些人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甘願付出任何代價，即便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女子和顧雲對視著，「因為，我是不會讓你輸的，我可是把寶全在壓在你身上了。」

上午10時，把顧天天安頓回卧室睡下，他從儲物櫃里翻出了工具箱，熟練地從中取出了502膠水，仔細將被莫西幹頭破壞的防盜門粘回去。

禍說道：「不過，這也正是我必須來找你的原因，在來到這個世和圖書界之後，你已經接觸了太多不必要的雜質。」

這本是一句用於威脅人的話，但此刻用來形容禍卻再好不過了。

不過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立場責怪顧雲，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自身的「雜質」也變得越來越多，這便是這個世界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影響。

「你先回去，明天整理一份名單發給我。」

耳邊似乎迴響起了顧雲曾經囑咐顧天天的話，以及擼起袖子，擋在她身前的可靠背影。

眼前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被喜愛的事物憎恨，然後親眼見證它們走向毀滅與消亡，破除這個輪迴的鑰匙，就在她的身上，「現在，我可以為你驅除這些雜質，讓你的生活回歸正軌，重新給予你『完美通關』的機會，如何？」

「你憨呢。」

禍錯愕地看著顧雲，他的反應出乎意料。

「所以你覺得一旦切斷了和你之間的聯繫，他們的不死之身就會消失。」

……

「他們和你存在著某種聯繫。」

事實上他早在多處都聽說過禍想要尋死的事，哈迪斯和煞似乎都是對方口中的「失敗者」。

禍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可以m•hｅｔｕboｏk.coｍ.ｃoｍ擊敗他們一時，但卻無法徹底將它們的存在抹除，只要過段時日，他們就會捲土重來，這大概就算是……第一批造物的特權吧。」

禍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當然是想讓你殺掉我。」雖然嘴上說著恐怖的言語，但女子卻笑靨如花，「我本以為在這裡能找到能做到這件事的生靈，但最後全都失敗了，所以最後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既然禍將一切比作一場「遊戲」，那麼他就相當於和最終Boss失之交臂，錯過了挑戰最終Boss的機會。

「來到這裏之後，我有了新的見聞，我發現這裏的人們創造出了一個非常符合我身份的形容。」

她從未向任何人許下過願望，也從未有人擋在過她身前。

「天天，學校里誰要是欺負你了，你回來告訴我，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麼來頭？」

只是，對於顧天天的偏愛讓她陷入了矛盾。

從她身上剜了一部分下來，除了疼痛之外，缺失的能量卻在第一時間就被補全了，「用庸醫來形容他的行為也不為過。」

「唔，你這麼說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