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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除外。

對於煞而言，指導他們的過程就像是完成一個系列任務，修鍊大成的那一刻，也就是任務完成之時，屆時煞便會悄然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事實上現在像她這樣時不時和老師還有聯繫已經是極少數了。

「師姐。」

即便放到現在，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住九尾狐的誘惑。

顧天天雙眼一眯，說道：「偷東西可不好。」

顧天天還是頭一次在現實里聽說這個新奇的概念。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天下修士橫行，各地有志之士揭竿而起多少也有她的責任，畢竟她也為皇帝荒淫無度添了一份力，後來她發現情況不妙，就趕緊設法跑路了，跑路之後她便一直隱居在深山之中，每天修行之餘就是和當地的一些妖怪們談天說地，生活倒也充滿了樂趣。

叮囑完顧天天，小九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師妹，我這次來給你們帶了一些小禮品。」

顧天天還從未和師姐聊到傳說的種和圖書種細節，她有些難以想象老師居然會放任那些修士欺負到師姐頭上。

這位不苟言笑的「前輩」似乎終於結束了和老師之間的戰鬥，他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這名客人身上，「我看你見多識廣，你有沒有聽說過如何把能量注入到木雕里的方法？」

只是吧，交換的過程並沒有得到林精的許可，她便擅自完成了這場交換，而且在她離開林精花園的時候，那兩隻抓來的小兔妖好像也跑沒影了，「總之，這些對你的修行應該會有幫助，就算普通人吃了，應該也能起到活血養顏的作用。」

說著，她把自己一路帶來的粗布袋搬到了膝蓋上，解開了繫緊的繩子。

粗布袋被打開的瞬間，奇異的馨香便充滿了整個車廂。

以她的修為，自然不會懼怕那些生命短暫的道士修士，她怕得的是老師發現是她在背後搗鬼，然後怒氣沖沖地上門來找她的麻煩，在她當時的認知中，這世上沒有和圖書人是老師的敵手，就連接近老師的人都沒有。

「可那些傳說里講你最後被修士們給消滅了。」

尤其是顧雲，他和老師可沒有少因為意見不和出門約架的，雖然雙方只是意見不和，沒有下死手，但是已經反應了不少問題。

安鈴嘖嘖稱奇，看來古時候的人們當真是一群猛士，居然連九尾狐的山頭都敢燒，而且燒了之後九尾狐不但沒有殺上門去，反而灰溜溜地跑路了。

小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房子和花園被這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無奈之下只能遷徙到了別的地方居住。

「對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的老師豈不是相當於左右了無數王朝更替的幕後黑手？

「那些奇觀是老師做的？」

長久以來，這早已成為了他們師門的習俗了。

就好比她剛剛修鍊打成時，也曾單純地誤以為老師是她一人的老師，卻沒想到對方桃李滿地，還胸懷天下，少女在心裏不平衡的情況下和老師對著干也是很正常的https://m.hetubook.com.com現象，「師妹，我給你說啊，你別看老師他現在對你無微不至，可是一旦你修鍊大成，他就跑沒影了。」

「老師當時也不管你嗎？」

連九尾狐的魅力都無法擾亂顧雲的心神，足以見得這個人的意志究竟堅定到了何種地步。

只是沒想到安逸的生活突然官兵的一把火給燒了。

「師妹。」

據小九透露，她上一次出遠門還要追溯到好幾千年前，那時由於皇帝荒淫無度致使天下大亂，各地盜匪橫行民不聊生，其中一夥盜匪被當地官兵逼上了山，為了徹底清剿這伙盜匪，官兵一把火燒了整個山。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與世隔絕的山上並沒有行李箱的概念，這個粗布袋子還是她從山上的其他妖怪那裡要來的。

「那你豈不是公然和老師對著干？」

「這些是靈芝，這些是人蔘果，都是我走之前去林精的花園裡……咳，借來的。」

「也不完全是，老師提到過那些奇觀最初都是天地間的自和*圖*書然現象，但是有一段時間他很迷信這些無法解釋的東西。」

這個人剛剛結束了和煞之間的戰爭，兩人在追問一欄的爭執以煞的一句「你給我等著，我先去午飯」而暫時宣告結束。

「那些傳說倒也沒說錯，當時為了平息那些修士們的怒火，我通過假死的方法跑路了。」

安鈴覺得和神話傳說的人物對話相當奇妙，這隻九尾狐和稻荷神比起來，故事流傳度更廣，還被改編成了多個不同的版本，而無論版本怎麼便，唯一的共通點則無一例外都將其設定為了禍水級別的美麗女子。

小九想了想，解釋道：「大概就類似於天降奇觀，帶來王朝更替的預兆。」

「沒辦法，當時嚴打嘛。」

小九心虛地說道：「正所謂盛極必衰，當時的天命在那些修士一邊，我背著老師偷偷摸摸地混進了皇宮，想看看天命能否改變，結果給老師惹出了不少麻煩。」

煞的諸多弟子中，也不乏有人為禍四方后被修士消滅的，煞幾乎從不介入弟子們的私hetubooｋ.ｃｏm.ｃom人恩怨。

不過她並沒有為顧雲準備禮物，主要是因為在她眼裡顧雲和老師是同一級別的存在，她實在想不出這種級別的人會喜歡什麼禮物。

「這是……？」

尤其是顧雲給她的第一印象和老師極為相似，都是那種滿臉嚴肅，不苟言笑的人。

顧天天驚呆了，她雖然早就知道老師本事了得，卻沒想到居然誇張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這個名單里可能要更新出禍和顧雲這兩個名字。

「天命？」

「怎、怎麼能說偷呢？我是拿東西和它交換的，用幫它捉了兩隻野兔呢。」

小九聽到了安鈴的心思，乾笑著解釋道：「當時各地都有道士修士，一旦有妖怪作亂，立刻就會把他們給引過來。」

「你居然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

面對顧天天的質問，小九忽然間板起臉來，嚴肅地說道：「誰都有年輕叛逆不懂事的時候，我們看待問題時不應該糾結於過去。」

「老師沒來找我的麻煩就不錯了。」

見到這一幕，安鈴的心裏還是有些小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