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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國之君

作者: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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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子嗣很重要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子嗣很重要

以後,想必會越來越好!
「再會。」
陳懋從驛站得知,有聖旨到的時候,就已經在準備了,雖然打仗把福建打的千瘡百孔,但是找一點食材,做一頓飯招待黃衣使者還是能夠做到的。
興安當然知道汪美麟在,但是有大事,他不得不進來。
他抓住了汪美麟的柔弱無骨的手,感慨完千地說道:「朕何嘗不想享樂,可是這天下危如累卵,這總算是千頭萬緒,理出個頭緒來。」
當時蘇松漕糧都是海運,倭寇就經常截船,導致汗八里,也就是北京的糧食供應,出了問題。
但是山外九州和福建的農莊法,更像是軍屯法,對於義勇團練的訓練比例做了大幅度的提高。
「夫夷寇之為濱海患者,非倭夷敢自犯中國,乃中國自為寇也。」
陳懋當即傳令下去:「立刻傳令指揮、各把總、指揮僉事、掌令官,與義勇團練共約,殺人者死!」
對於閩南治理問題,朱祁鈺給出的具體意見就是,恢復軍屯、建立農莊、訓練民兵,守住他們的糧食,若有戰,亦可徵召剿倭。
陳懋走進了建陽大營之內,這裏的校場上,全是義勇團練,他們其實算是俘虜,陳懋自浙江南下之後,一路上無一合之敵。
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事實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疆倭寇是在元朝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讓人十分頭疼的問題。
處理公文,手上都是墨跡,就像是他批改作業時候,手上都是圓珠筆墨一樣。
汪美麟現是探出了腦袋,看到了朱祁鈺忙完了,便迎了上來。
在元末時,張士誠被滅之後,殘餘勢力就曾經和倭寇勾結,為禍海疆。
他們從俘虜改名為義勇團練了!
汪美麟將方巾遞給了朱祁鈺擦手。
地方不與民休養生息,百姓饑寒交迫,稍加壓迫就會變成海盜。
李永昌作為內侍,看著陳懋接到了聖旨和敕諭,便翻身上馬說道:「寧陽侯,咱家傳旨也傳到了,就不多留了。」
陳懋放下了手中的敕諭,對著李永昌說道:「大璫緩行,已經準備了茶點膳食,等吃了飯再走不遲。」
「這咋回事?怎麼就躺地上了?起來!接著練,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給老子練!」
「可是,臣妾乃是正室王妃晉的皇后位,這一直沒有麒麟兒,也是被人指指點點,臣妾,臣妾希望陛下憐惜。」
「陛下。」汪美麟的大眼睛看著朱祁鈺,抿著嘴唇說道:「陛下前些日子國事操勞,可是好些日子沒到臣妾的房裡來了。」
「去燒點和*圖*書熱水,待會兒朕沐浴一下,讓皇后稍待。」朱祁鈺對著興安又囑咐了一句,今天歇的早。
汪美麟站直了身子,看著興安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朱祁鈺正要說話,興安突然射門外走了進來。
這算是明示了。
朱祁鈺在奏疏里也說的很明白。
陳懋得到的敕諭上,最主要的就是屯田策,就是軍屯法的恢復,但是朱祁鈺在敕諭中,尤為強調了倭寇禍患的危害。
地方又無法妥善的驅散他們,最後所有的落草為寇的百姓,聯舟結寨,虜官兵焚漢船,逞凶海疆。
朱祁鈺不是不知道子嗣的重要性,但是之前一直非常忙碌,一團亂麻的朝政,終於讓朱祁鈺理清楚了。
「有司平日無教養,撫養無方,饑寒所迫,驅而為盜,又不能設法散之使去,招之使來,比致養痛勢成,聯舟結寨,虜官兵焚漢船。」
……
倭寇哪敢招惹中國?躲著走都來不及呢。
東廠的番子都聽老祖宗的,宮裡的老祖宗是司禮監提督太監、東廠督主興安。
「這麼晚了,還過來嗎?宣。」朱祁鈺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興安俯首說道:「陛下,英國公的弟弟張輗、張軏在門外候著,說要見陛下,英國公忠存社稷、功著國家、元勛厚德,臣hetubook.com.com實在不敢怠慢。」
直到深夜,朱祁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奏疏,揉搓著有點迷糊的腦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快過年了,京師終於有了幾分熱鬧的景象,一些商鋪陸續開門,街上的行人慢慢增多,夜裡巡視的五城兵馬司、更夫、火夫,總算是讓城裡的盜寇,安穩了許多。
殺人者死,是最基本的公平。
這才算是歇了下來,生孩子這事,對於皇帝來說,那是大事!
更多的公平,朱祁鈺也做不到,陳懋也做不到,但是這一條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之事。
「陛下。」興安行了個稽首禮,卻沒言語。
車馬費總是要給一點的,陳懋也準備好了,只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卻是不好塞過去。
倭寇在有一段時間非常的老實,甚至二十余年內,沒有任何一個倭寇犯中國的事。
李永昌驅馬向著北方而去,陳懋眨著眼,看著這宦官的背影,他忽然想起舊時,他鎮守甘肅的時候,王振那一幫人只要到了甘肅,就是大肆斂財。
就是永樂三年起,宣德八年終止的鄭和下西洋的時候,那時候大明擁有全世界最強大的海上艦隊。
陛下這幫東廠番子,居然就這麼走了?
李永昌拱手說道:「那不成,大璫交待咱家,到了地方切勿卡www.hetubook.com•com吃拿要,藉機生事,只准傳旨,不可擅權。」
最近已經有朝臣上書,不滿意陛下僅有一后一妃,鼓著勁兒要給皇帝後宮塞人呢。
汪美麟被這一拉,身子有點軟,便倒在了朱祁鈺的懷裡。
「手,用力!吃飯了沒!紮成馬步!下盤穩,全身才穩!不想死就多流汗!」
「寧陽侯,陛下說:待君凱旋,陛下親設經筵,為寧陽侯接風!」
他走到了水盆,洗了洗手,用胰子打了沫兒,又洗的乾乾淨淨,手上的墨跡,才都洗掉。
朱祁鈺對於閩南之亂非常的關注,特意叮囑陳懋:「閩南多倭寇,倭嘗駕小舟流劫土佐、豐后海洋間,隱泊野島,窺視商船劫掠之。」
朱祁鈺讓陳懋定下的規矩,那就是只要是殺了人,那就必須死,無論這個人是誰,做了什麼,都必須死。
相比較之下,是拿陳懋的錢,還是命值錢呢?
子嗣,對一個皇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滿是哀怨的看了一眼朱祁鈺,行了個蹲禮,怯生生地說道:「臣妾告退。」
陳懋不斷巡視著,那雙本來已經渾濁的眼睛,現在露著鷹一樣的精光,看著不斷訓練的民兵,不斷的糾正著他們的姿勢。
朱祁鈺嗅了嗅,一股沐浴后的香氣在瀰漫,汪美麟臉上的妝容,頗有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味和圖書道。
世間就沒有絕對公平,朱祁鈺不是理想主義者,他沒有講其他的公平,只講這麼一條,殺人者死。
穩婆算著日子,今日是個好日子,說不定會有身孕,這就被興安給打斷了。
陳懋手中的農莊法和京畿是有所區別的,京畿地區的義勇團練訓練有,但是極少。
她的語氣里滿是委屈,卻又不敢表露出來:「臣妾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道不能禍國殃民,所以陛下忙於國事,臣妾只能自己紅燭對空窗。」
朱祁鈺吐了口濁氣,看著興安,嚴肅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麼一張御姐臉,如此幽怨,倒是讓人胃口大開。
現在好了,全都要著落了。
倭寇是倭國膽敢侵犯中國嗎?
英國公府是勛戚之首,深夜覲見,必然是有重要的事兒說。
什麼時候不好,非要這個時候!
這麼多俘虜,陛下不給定個調兒,他也沒法處理。
朱祁鈺總算是心安了幾分,穿越而來當這個救時皇帝,至少沒讓大明變得更糟。
最主要的是,這大璫萬一回去在陛下面前胡謅幾句,那陳懋豈不是天下奇冤嗎?
李永昌再次拱了拱手,帶著三四個東廠的番子,向著來路而去,連一刻都沒有停留。
「腰下沉!腚往後撅!你當在你家磨豆腐嗎!倭寇一刀砍了你的膝蓋骨就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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