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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年少,守望晴天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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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終不能你情我願 01

第八章 終不能你情我願

如果故事在最後都要有個結局,如果雨過一定會天晴,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去讀那個故事,還要去等那一場雨?是為了得到一次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體驗,還是尋求從來沒有過的刺|激?人總會去追求自己沒有的,而遺忘了本身所擁有的,多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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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郭路晃了晃食指,「想要你幫忙畫幕布。」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郭路臉色微紅,窘迫地說:「好笑嗎?」
「不累。」我專註于上色,沒空搭理郭路,但是,在無意間轉頭的時候,我差點兒笑岔氣了。
我一口氣跑到藝術樓外面,才發現外面下雪了。
我舉著的手有點兒酸,問郭路:「鍋爐先生,你以前也是學過畫畫的對吧?」我好像記得某次郭路提過自己小學時候學過畫畫。
郭路接過話茬:「這麼巧,我也是個粗人,不太會泡咖啡,所以你將就一下。」
郭路這才意識到剛才因為太忘我,沾了不少顏料在臉上,他下意識地用袖口去擦,卻發現袖口上也沾滿了顏料。
我用食指蘸了一點兒藍色的顏料,抹在郭路的鼻子上,笑道:「變裝很成功哦,阿凡達。」
他是在哭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是錯覺嗎?我似乎看見林小輪眼中有亮晶晶的液體,在頭頂的燈光投下來hetubook.com.com的時候,看得特別清楚。
我才不管他會不會,說道:「那你上來給幕布上面的部分上色吧,我夠不著,你去搬架木梯過來。」
「成交。」我一拍桌子,豪氣萬丈,顧不得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掌心傳了過來。
「那都不算,小孩子玩玩而已。」郭路對於自己沒信心的事情一向有點兒羞澀。
我們站在木梯上你一下我一下地打鬧,底下有人看不過去了,善意地提醒:「郭路學長,秀恩愛,死得快。」
我忍不住笑道:「鍋爐先生,你別瞎緊張我了,我這邊沒事的,你去幫他們吧。」
「樂樂啊,你就不懂了,郭路學長這是愛護你,多好的男人啊。」旁邊一個小女生忍不住羡慕地說道。
我皺著眉說:「我是個粗人,不太會品嘗咖啡。」
郭路伸手擋住我最後一次進攻,回答道:「托你的福,這還不算秀恩愛。」
「不行。」郭路直接拒絕了和_圖_書我。
郭路笑了笑,繼續說:「也是『紅色協會』創辦兩周年的紀念日,我向藝術系申請了使用演播廳,還拉了許多贊助,到時候晚上會有一個活動,有舞蹈、歌唱等表演。」
「多少錢一天?」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郭路端著給我泡好的咖啡,小跑著坐到我對面,說:「我自己泡的,嘗嘗?」
林小輪,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這麼牢牢地拴住我的心?
「你說吧。」我攤攤手,絲毫不介意。
郭路見我塗顏色塗得很吃力,便去找了架木梯搭在我旁邊,爬上來給我搭了把手:「對了,樂樂,我才想起來你怕高的,沒關係吧?」
「你想要我參加晚會表演?」我問。
「好假。」郭路毫不客氣地戳穿我的謊言,撓了撓頭,「雖然只是約你出來喝咖啡,但是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為什麼?為什麼我心裏強烈地認為林小輪是因我而流淚?為什麼事到如今,我還那www.hetubook•com•com麼在意他對我的看法,那麼害怕他誤會我和別人的關係?
我一愣,立即被激起了勝負欲,抓住郭路的手,拿起一團顏料就扔在他臉上,得意地說:「特別好笑!」
幫忙的人把幕布拉平掛在牆上,我踩著木梯在幕布上勾線上色。郭路在下面一邊指揮著大家有條不紊地進行工作,一邊小心地扶著我腳下的木梯,生怕我一個不小心踩滑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下午兩點就來幫忙了,現在已經是6點多了。郭路在木梯上伸了個懶腰,問:「樂樂,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郭路怕不小心將我推下木梯,只能一動不動地任由我欺負。
我看著林小輪,彷彿能穿透人群在他的瞳孔里尋找到我的身影。這是第一次如此久久地凝視。
郭路要我畫的幕布說是要傳達一種「人與自然」的感覺,我把大概的構思和郭路說了一下,他表示贊同。幕布內容大概就是:少女穿梭在林間https://m.hetubook.com.com,百鳥停在她的周邊,意境簡單又明了。
「樂樂。」郭路準確無誤地接住我,把我從木梯上抱了下來。
他默默地注視著舞台方向,他身邊的丁楚楚似乎有些累,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我扶著木梯往下爬。
「就愛說實話。」郭路笑著說,「去忙你的吧。」
突然,一個同學說:「燈光師,試一下燈光。」
林小輪已經不見了,只有丁楚楚在那裡。
我心裏堅固的冰川瞬間融化,我現在只想跑過去,問問他。不問別的,就想知道,他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幽幽地說:「你不說就沒事。」
郭路也不跟我客氣,說:「8號是你的節日。」
「抱歉。」郭路咧嘴一笑,然後低頭按照我說的調好色,塗上我夠不著的地方。
「等一下再試燈光,沒看見木梯上還有人嗎?」郭路的語氣近似責備,剛剛組織試燈光的同學連忙向我道歉。
我沒有理會,目光迅速投向觀眾席。
「樂樂,你怎麼了?」和_圖_書郭路關切地問。我掙開郭路的手,急忙往演播廳外面跑去。
郭路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問:「怎麼了?」
我回頭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觀眾席上的林小輪身上。
「好!」女生笑嘻嘻地應道,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在場上到處跑。
「哦,原來我是婦女了。」我應道。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我還是挺佩服郭路的,居然能把「紅色協會」做得這麼優秀。
可是,他為什麼要哭呢?
「嘩」的一下,舞台上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我的視線瞬間受到阻礙,剛剛踏下去的一步踩空,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
「好吧。」我抬頭,故作大義凜然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小口,感嘆道,「嗯,不錯,味香濃醇,好。」
郭路笑著說:「沒有錢,但我可以給你一個願望。」
郭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伸進顏料桶,又一巴掌抹到我臉上,問:「還好笑嗎?」
「好笑。」我的臉憋得通紅,看著他大笑出聲。
3月的天津,嚴寒還沒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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