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頓時淚流滿面。如果我不是卧底，嫌麻煩直接退幫走人就可以了，但我身負任務，免費出賣勞動力也只能留下來啊……
怎麼回事？
等我第N次回到凌雲峰頂台時，隱隱感覺聚集在附近的人有點多……
「開本那天，我們要拿到首殺。」他說。
我覺得，我的跳躍操作雖然稱不上頂尖，但也不算十分差。在傲寒天示範了一次利用崖壁支點重新跳回來的過程后，我自信滿滿地學著他的樣子跳了下去。
那是什麼？
然後，訓練開始了。
「老大！」我上前給傲寒天打了個招呼，「找我什麼事？」
第二天是周一，我起了個大早，收拾完畢高高興興地上學去。前往教室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很多人在看我，還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漫天撒網，見縫插針，沒有商機也要創造商機，這才是我淘金小姐的風格！
「任務圓滿完成！演講稿已發送至郵箱，請查收。」
現實中的重大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我要面對的就是遊戲中的任務了。
「新副本要開的事，你知道嗎？」
然後我就聽到了那個讓我很不舒服的聲音。
不過，按照以往的規律，莫芊菁的回答必然是……
陸宇翔蔫了：「真的不考慮一下？」
「呵呵，緋聞女主角，你好啊！」
我：「……」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說，除了傲寒天以外的人呢？你好好回憶回憶？」
麻利地打開電腦，輸入了賬號密碼，我用「醉夢遲」的身份登錄進了《傲視飛仙》。拉開好友欄，含情莫莫居然沒在線。
我：「……」
陸宇翔大喜：「莫學姐，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啊！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
又被這傢伙陰了一把啊！
「我才不信她和凌學長是兩情相悅呢，凌學長肯定是被威脅的！」
「跳崖啊。」
第三次，總算在跳下去時踩中了崖壁上的一個凸點，然後借力往回跳，剛冒出個頭就一腳踩空，又掛了。
「下次再見時？」我敏銳地覺察到他的話中話，「你要離開一陣子？」
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誰！你站出來我保證打死你！
「……呵，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讓你做什麼，所以才一個勁兒地討好我啊。」
「好吧，如果你看不上凌寒楓，那、那當成一樁生意怎麼樣？你可以假裝喜歡凌寒楓，然後和他交往，再然後，我家菁菁就能……」
「莫女神還和我傾訴了心事！這代表了什麼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終於走進女神的心了！哈哈！」
他回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大笑道：「哈哈哈，這不是還得感謝你嗎？」他突然側過身子，在我耳邊小聲道，「任務完成得太圓滿了，我下午就把酬勞付給你。」
「今天就到這裏吧。」終於，傲寒天叫了暫停，「之後就看你自己了。希望下次再見時，你的表現不會讓我失望。」
我嚴肅地對傲寒天說：「咱們還是換個地兒練習吧，在這兒影響不好。」
路人丙：「或許是要在赴死的過程中領悟孤獨求敗的孤寂與凄涼……不愧是大神，這境界咱們小蝦米和_圖_書真是沒法理解啊！」
我：「……」
我：「……」
——「珺珺，快上遊戲論壇，出事了！」
我義憤填膺地細數凌寒楓的「罪狀」，陸宇翔起初還聽得興緻勃勃（他一向歡迎任何詆毀凌寒楓的言論），後來突然一愣，看向我身後就移不開眼了。
「珺珺，我終於深刻理解『秀色可餐』這四個字了！啊！我的女神！我將永遠銘記這一天！」
「這次的副本和以往不同，別說首殺了，實力不夠的話，連通關都困難。」
「……啥？」
等等！什麼叫我知道你要讓我做什麼？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啊？我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知道不容易了吧？」
我忍不住說：「死掉的是遊戲角色，我哪能感到什麼摔死的痛苦，我覺得咱們還是……」
當我再次開機，已經是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了。果不其然，手機里立刻湧入了陸宇翔給我發來的無數簡訊，我搖著頭，漫不經心地將這些簡訊一一刪除時，卻發現了一條沒有署名陸宇翔的簡訊。
傲寒天：「再說了，要跳崖殉情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找你？我是眼瞎了嗎？還是想死不瞑目？」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路人甲：「啊，又來了，就是這人，跳崖狂魔！」
「你不是把凌寒楓追到手了嗎？這樣凌寒楓就不會再來騷擾我家菁菁了，哈哈哈，討厭的情敵減一，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呢！」
「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麼夠意思，還附贈超值服務的！」陸翔宇笑嘻嘻地說。
心結解開，我頓時輕鬆起來，簡直忍不住給自己點一百個贊。雖然一晚上沒睡已經讓我變成了熊貓眼，但我還是立刻從床上蹦了下來，精神抖擻地打開了電腦，把U盤裡的演講稿發到了陸宇翔的郵箱。
最後，我只能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真瘋狂……
但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和她好好聊聊？畢竟，她也不是真的喜歡「醉夢遲」，只是想氣氣傲寒天而已。嘖嘖，戀愛中的少女們啊，就是這麼衝動，我要好好開導她，讓她知道這樣不好，一點都不好，大家一起好好打怪天天向上才是遊戲少女的正道，締結情緣純屬歪門邪道不務正業！
「陸少爺，你心情似乎很好啊？」我幾乎是要小跑才能避免自己被拖著走。
答案的揭曉，是在中午。
「我和你說，莫女神笑起來特別特別美！附上偷|拍照一張，嘿嘿，別外傳哦……」
我：「……」
路人乙：「哇！這不是醉夢遲嗎？鼎鼎有名的大神啊！他為什麼要一個勁兒地跳崖？」
誰在討好你這個討厭鬼啊！我只是在執行卧底任務順便逢場作戲罷了！
「池珺珺！」
「那真是奇怪了……」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副幫主？我？這……這是不是說明我的卧底行動很成功？居然這麼快就打入敵人核心階層了！哈哈哈！傲寒天這傢伙看起來精明實際也很好騙的嘛！
我心中警鈴大作，而陸宇翔已經徹底被對方的「溫柔一擊」射中心臟，整個人都神魂顛倒不能自已了。不過，這也不能怪陸宇翔太大意，從他追求https://m.hetubook.com.com莫芊菁以來，一直都是被當空氣人對待，這次居然被女神如此「親切」地對待，沒興奮得當場暈倒已經算不容易了……
我也想……
「老大您英明神武，有您的帶領，我們通關肯定妥妥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給這位昔日的仇家、今日的BOSS戴高帽。
傲寒天很酷地連視角都沒轉，只在當前頻道發出一句話——
「我最近沒得罪過人啊……」我疑惑地說，「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做傭兵生意的，最看重和人好好打交道了，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除非是任務所需，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給自己樹敵。」
然而，這事兒還沒完。
「我說，可以。」莫芊菁莞爾一笑，女神的優雅氣場全開，用一種可稱得上是「溫柔」的目光看著陸宇翔，「還是說，你後悔了嗎，陸學弟？」
「珺珺，你最近在遊戲里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她一上來就是這句話。
糾結了整整一晚，直到東方天色開始發亮時，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發信人是我的閨密，姚菲菲，時間是下午2點，距離現在過去了大概4個多小時。
【幫派】誓不披馬甲：有人練級搶我們的地盤！求高手幫出頭！副幫主大人，拜託了！
然後我就乾脆利落地關機了。
忙碌了一個晚上，把幫里求助的人挨個安撫完了，我才筋疲力竭地下線。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大、大神，這都什麼年代了，已經不興跳崖殉情這種爛大街的梗了，而且……我可是個漢子！」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氣哼哼地回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得罪傲寒天了，他通緝過我一個月呢！不過我已經『痛心疾首』地棄暗投明，成為他的跑腿小弟了。」
咱非要跳崖嗎？換個練習跳躍技能的法子不好嗎？大哥，你是看我不爽故意來整我的吧！
「寒煙閣實力這麼強，拿到首殺是一定的！」經過一段時間的「卧底」，我的拍馬屁功力一日千里，恭維之詞簡直張口就來。
「跳吧。」傲寒天指了指懸崖。
「那之前，我會回來的。」傲寒天說，「我不在的期間，幫派的事就麻煩你了。」
「當然！」我立刻來了精神。
不僅是陸宇翔，連我也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莫芊菁——剛才她是說了一聲「好」嗎？
傲寒天總算轉過了頭，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回復：「呵呵。」
也好，我先去做別的任務，等她上線了再開導她吧！
因為我摔死了……
——速來凌雲峰峰頂。
莫芊菁瞪了我一眼，目光隨即移向陸宇翔。
幾乎就在同時，我聽到了清脆的系統提示音，在幫派頻道上，跳出一行字。
「死了以後再飛回來，要花錢買飛行符。」
路人丁：「不懂……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咱們要不要也一起跳？努力向大神靠攏？」
「嗯。」
真的有人在調查我嗎？究竟有何居心？
我：「……」
這種詭異的情況甚至還持續到了教室——我一走進教室，就感覺裏面靜了一瞬，很多雙眼睛立刻聚焦到我和圖書身上。但當我一臉疑惑地去看他們時，他們又紛紛移開了目光，看似若無其事，表情卻格外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不考慮！」我狠狠瞪他一眼，「雖然我是需要錢，但這種事也太缺德了，我是不可能去做的。再說了，你以為凌寒楓那個傢伙好對付？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狡猾？多腹黑？多毒舌？多難纏？多……」
【幫派】垂垂的錘錘：藥劑師升級需要復活草的藥方……副幫主你那邊有嗎？
喂喂喂！剛才是誰拽著我說中午要請客啊！這麼快就見色忘友了！
一想到這個我就開始頭痛！含情莫莫向「醉夢遲」提出結成情緣的請求，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回復呢……
我：「……對不起，剛才風太大我好像沒聽清，你說什麼？」
「瞧，我吃飯時偷|拍的女神大人的側臉照，多美！」
【恭喜「醉夢遲」晉陞為寒煙閣副幫主。】
傲寒天說的新副本，是最近「傲世飛仙」中熱議的話題，從官方放出的資料來看，這次要更新的副本內容會是所有副本中對操作水平要求最高的一個，大家都戲稱這會是「手殘黨的噩夢本，大神們的封神榜」。雖然傲寒天並不需要通過這種高難度的副本來證明個人實力，但他畢竟是一個行會的會長，所以他關心的事應該是……
我一陣激動，果然是為了任務的事啊！客戶滿意度是好評，真開心！
蝴蝶飛飛去論壇搜集情報了，我仔細查看了一遍好友名單，又把最近和自己進行業務往來的客戶名單看了一遍，始終摸不到頭緒。
「什麼？有人在調查我？」我十分意外，「誰這麼無聊啊……」
第四次，第五次……
「太不知廉恥了，居然趁著學長不在，就和別人勾勾搭搭，傷風敗俗啊！」
給陸宇翔的手機上發了一條信息，這個任務算是塵埃落定了，接下來，我只要開心地等收錢就好啦！
等我回過神，傲寒天已經留下一句「就這樣，交給你了，下周六再見」然後下線遁了，留我一個人面對幫派中「可愛熱情的新人們」風中凌亂。
我猛地回過頭，看到莫芊菁盤著手，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睨著我。
「陸宇翔，一直聽人說你和淘金小姐關係不錯，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下午的時候，我認認真真聽著課，就感到書包里的手機抽風一樣不時就震動一下，熬到下課掏出來一看，暈，全都是陸宇翔的簡訊！內容大致如下——
竟然無法反駁！
我張大了嘴巴。
「陸宇翔，你別聽那些傳言。」我嚴肅地說，「我和凌寒楓根本不是那種關係，你別瞎高興。」
然後我就眼巴巴地看著陸宇翔帶著莫芊菁，兩個人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就在我和陸宇翔交談的時候，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就沒消停過，而我也終於聽清了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到底在議論著什麼。
這個興高采烈的傢伙是陸宇翔，他完全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拉著我就往樓下走，整個人都高興得像要飛起來。
傲寒天想了想，點點頭。
什麼叫「把凌寒楓追到手」？為什麼我會聽到如此恐怖的消息？一定
ｈttｐs://ｍ•ｈ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是我傾聽的方式不對！我連忙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沒沾上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今天我的回頭率這麼高？
「總之，珺珺，你小心點就是了。」
「也行，去九泉峰吧。雖然不是第一高峰，但那兒懸崖多。」
「嗯，好啊。」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莫芊菁&我：「……」
「既然你已經有了覺悟，咱們就開始吧。」傲寒天邊說邊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出了一大塊空地。山頂的風依舊在呼啦呼啦地吹著，吹走了流雲，吹散了迷霧，峰頂台下的懸崖深谷一覽無遺。
想不通，我搖搖頭，正打算換個號去做任務，消息提示音又響了。
「啊？」陸宇翔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卻仍不死心地追問，「但、但就算現在不是那種關係，以後也可以發展發展的吧？珺珺，我就指望你能纏住凌寒楓，幫助菁菁脫離苦海了！」
這……居然沒按常理出牌？這不科學！
「別這麼快拒絕嘛，就吃個飯而已……What？學姐你剛才說什麼？」
蝴蝶飛飛的口氣十分嚴肅，讓我不由得也正經起來。我仔細回憶了近期在遊戲中來往過的人，卻毫無頭緒。
「走走走，今天中午我請客！」
凌雲峰被譽為「傲世飛仙」中的第一高峰，峰巒疊翠，仙雲繚繞，從峰頂俯視下去，景色秀麗，美不勝收。不過，這附近沒有練級區，所以來往人流並不多。我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矗立在峰頂台上的傲寒天。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清風徐徐，衣袂飄飛，藍衣劍客手執長劍，孑然獨立，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重大的事……只是我一個論壇的朋友給我透了個風，說有人出重金要調查『醉夢遲』，好像是要抓你的把柄呢！」
我：「……」
我不服氣道：「再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在背後說凌寒楓的壞話，淘金小姐，我今天對你的人品真是有了新的認知呢。」莫芊菁陰陽怪氣地說話。
傲寒天：「……」
無數條諸如此類的花痴內容。
【幫派】傲寒天：最近幾天有事上不了，搞不定的雜事都找醉夢遲就可以了，他很樂意為大家熱心服務。
一夜無話。
我毫不客氣地狠狠一彈陸宇翔腦門，大怒道：「虧你想得出來！那種生意我才不接呢！」
……
首殺，在網游中指的是率先通關副本的記錄。這個記錄會永遠懸挂在記錄榜上，如果通關成員全都出自同一行會，記錄就會標明行會名稱，這對行會而言是一種榮耀，更是一次實力的證明。每次開新副本，行會之間爭奪首殺的大戰都十分激烈，在論壇上甚至還會專門開帖子分析預測哪家行會是最終贏家，可謂全民都熱衷，人人都八卦。
「怎麼可能後悔！」陸宇翔的呼吸都要不穩了，臉都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得像揉進了星星，「我求之不得啊，莫學姐！」
「啊？」我愣了愣，「超值服務？」
傲寒天：「……你想多了。我研究了這次的副本資料，從放出的部分地圖來看，裏面對跳躍的操作技術要求應該很高，你在這方面的技術略差，我是找你m.hetubook.com.com來特訓的——跳崖不是讓你找死，是跳下去后想辦法找到懸崖壁上的支點，通過技術操作讓自己踩著支點重新跳上來，繼而達到訓練技術的目的。」
正在我打算換號做別的傭兵任務時，消息提示音滴滴滴地響起來，居然是來自蝴蝶飛飛的簡訊。
然後我又英勇就義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啊……我鬆了口氣。
落款的名字是：傲寒天。
【幫派】萌萌噠小包：明白啦！副幫主，雲乾山的任務我總是過不了，能不能帶我過一次？跪求！
這次的信息，內容簡潔利落。
「那就是凌學長的新女友？就她？哼，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傲寒天：「放心，我和你一起跳。」
這是把我當機器貓了嗎？我摔！敢情這副幫主就是個保姆加跑腿加保鏢的差事？
誠如傲寒天所說，這種情況下訓練，我（錢袋）的壓力真的很大。有壓力才有動力，我失足墜崖的次數果然有了明顯下降，一晚上練習過後，一些頑固的操作劣習都得到了糾正，只要日後進行鞏固，水平肯定能更進一步。
「但下周六就是副本更新的日子了啊！」
「我人品怎麼樣我心裡有數，不勞你操心。」我淡淡一笑，「另外，偷聽別人的對話，也不見得是多麼光明的行為吧，莫學姐？」
我：「……」
難道莫芊菁並不是故意來找我的茬嗎？原來她是為了陸宇翔而來的？這種開啟了作戰模式準備大戰一場卻發現自己走錯片場成了純情偶像劇里的炮灰路人的感覺……
「到底怎麼了？別賣關子了，你直說！」
無視我一臉驚悚的表情，陸翔宇爽朗地一拍我的肩膀，眨著眼睛道：「嘿，咱倆誰跟誰，你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大家都在說呢，在你的窮追猛打外加金錢攻勢下，凌寒楓終於屈服了，不僅放學親自送你回宿舍，周六你倆還一起約會逛街，關係突飛猛進呢！」
「雖然練習方法有很多，但以你的情況，這種方法是見效最快的。」彷彿是聽到了我憤憤的心聲，傲寒天淡淡地解釋著，「你之前的操作，不能說水平低，但是總會有些下意識的小習慣阻礙了你的突破，用這種方法，能讓你最大限度地感受到痛苦，求生慾望也會格外強烈，訓練才有效果，事半功倍。」
真的好想把這個人一腳踹到懸崖下面去。
我剛走出教室，就聽到一個歡快的大嗓門在耳邊震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陸宇翔的任務，該做還是要做，畢竟演講稿都偷到了，這樣功虧一簣也太可惜了！但是，把演講稿交出去后，我自己再重寫一份，如果凌寒楓進行述職演講前發現演講稿沒有了，我就可以順勢把這份新的演講稿送上去，沒準還能趁機再賺一筆！
……到底怎麼了？
陸宇翔像只討好人的小狗一樣，一臉歡樂地跑到莫芊菁身邊，做星星眼狀：「莫學姐，你還沒吃午飯吧？我請你去湖邊餐廳吃飯，好不好？」
等我滿臉血地從復活點重新飛回來時，傲寒天微微一笑。
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完全看穿，知道事情再無迴旋餘地，我捏了捏錢袋裡的銀子，淚流滿面地繼續去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