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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作者:煌煌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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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將星凋零

第六十八章 將星凋零

陳雲甫不知道朱標和李文忠是什麼關係,又有什麼樣的感情,但他這個做秘書的,要把事做好。
「曹國公府。」
李文忠薨逝的事此刻朱元璋肯定已經知道了,但朱標來的事得跟他說一聲。
「六部五寺不能一直空著,雲甫可有什麼熟悉合適的人選推介?」
吉祥會派人去東宮將每天的奏本都取來。
可憐的華中躲又不敢躲,他怕他這一躲,朱標再一怒之下把他殺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只能老老實實的挨踹。
陳雲甫交代一句,馬倌立刻動車,除了有四名大漢將軍車上警哨之外,余者那也是護著車跑。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他畢竟是我大明的淮安侯啊。」
同時腦子裡也在震驚。
一邊踹,一邊嘴裏還怒罵著。
將星凋零啊。
能把吉祥嚇成這樣子,必是大事。
「想些個,左春坊的屬官如今都抽調去了六部,你挑些個相熟之人,也教給教給他們,這樣可以為你分擔不少。」
肉眼可見的,朱標整個人都往後仰了幾分,嚇得陳雲甫連忙扶住。
六龍車就是六匹馬齊拉。
陳雲甫腹誹撇嘴hetubook•com.com,面上就裝起了啞巴。
「殿下還未更衣,還未更衣。」
又不是瞎子,領導心裡有數著呢。
華中是誰?
果然讓陳雲甫找個真切,在一間大居卧內找到了朱標。
去年年底的時候李文忠患病,太醫院去了太醫診治,聽說已經好了許多,這怎麼突然又死了?
朱標的心裏咯噔一聲。
「你是東閣大學士兼的左春坊大學士,自己想。」
陳雲甫只需要將這些奏本的主要內容記下來,而後向朱標彙報即可。
好傢夥,這位還是個侯爵?
相當於警衛班、小車班二十四小時待命。
都什麼時候了,還更衣。
看大傢伙都哭的那麼悲慘,陳雲甫想想,要不自己也哭幾聲應個景?
感慨的同時,陳雲甫也為李文忠感到遺憾。
不過此刻的屋子裡,地上早已跪滿了李家之人,連個下腳的空也沒有,陳雲甫縱算是再急也不好這個時候擠進去,只能守在門檻處乾瞪眼。
「年初你還說曹國公就快康復了,現在呢!我大明的曹國公呢!孤的文忠兄呢!」
陳雲甫還在納悶,和圖書就見不遠處一來回徘徊的男子猛然色變,急匆匆跑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門檻處。
哪裡哭聲最響,准就是了。
看出了陳雲甫不願意說,朱標也就轉了話題,改而說起其他事。
這個道理朱標還是明白的。
他是朱元璋的外甥,也是朱元璋的養子,因其作戰勇猛、功勛卓著,朱元璋准其改回李姓,光耀其李氏門楣。
就老朱那脾氣,我還是老實點的好。
好在這時候朱標也懶得關心這些俗禮,甩開兩條腿就奔后宅去,陳雲甫沒急著去跟,而是在門口等到了送大氅的吉祥,拉住後者說道。
「殿下節哀、殿下息怒。」
「參見太子殿下。」
到了朱標這降一等,六馬。
陳雲甫的生活再一次規律起來。
「殿下,曹國公薨天了!」
也不知道朱標哪來的沛然巨力,生生將陳雲甫和之前那年輕男子甩開,又衝過去繼續踹華中。
太子府的門房可比陳雲甫家裡的門房大多了,這裏不僅每日駐紮著幾十名大漢將軍兩班倒,還有幾輛馬車、幾名馬倌等候著。
朱標一甩袍袖,樂的逍遙自在:「父皇和-圖-書可是把東宮都交到你手上了,你不問事哪裡能行。」
曹國公府雖然佔地極大,但也好找。
想讓馬兒跑,首先得讓馬吃草,還得吃好。
實在是醞不出情感的陳雲甫只得作罷,轉而背過身面衝天空發起呆來。
「殿下您是知道下官的,下官一直只管做事,不曾識人啊。」
驀然,陳雲甫的耳邊響起了朱標的怒吼。
滿打滿算才四十多歲,正是一個武將建功立業的黃金歲數,沒能戰死在沙場卻病死於床榻,委實可惜。
加之有陳雲甫這麼位稱職的秘書在,公務上的處理也簡化許多,朱標樂享其成,自然是越來越好。
趕等朱標到,曹國公府上早就哭成了一片汪洋,到處都是彷彿天塌末日一般的倉惶下人,看到朱標來就乾脆往地上一跪,甚至都想不起來入后宅通稟。
看著朱標虛跪在床榻邊,兩手緊緊握住床上之人的手泣不成聲。
算了,哭不出來。
又折了一位開國元勛。
聊著逛著,倒也不覺時間過的快,而朱標出了一身汗,也覺得痛快許多,正打算帶陳雲甫回房批對奏本,吉祥已經快步跑了過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色極其倉惶。
曹國公就是李文忠,當然,說叫朱文忠也行。
床榻邊的朱標站起身,快步衝過來,在陳雲甫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一腳踹翻了這華中。
「華中呢,華中呢!」
反正總的來說,對陳雲甫這個左春坊大學士,朱標心裏已經接納並且目前來講還是滿意的。
雖然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兩年多,算算入仕途也有一年多,但陳雲甫依舊保持著前世的狀態,尤其是如今給朱標當秘書,那更是恪守本分。
吉祥應了聲,忙奔皇宮,陳雲甫這才回身去尋朱標。
朱標在後院里逛著活動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他的身體又好了許多。
這時李家眾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陳雲甫,不過這會功夫都忙著哭靈,誰也沒搭理。
好在此時,一聲高唱。
陳雲甫只來得及招呼一聲『取太子大氅來』便連忙拔腿跟上。
朱元璋出行的配置是四輛車組成的車隊,他自己坐的叫九龍車。
「陛下駕到!」
「出什麼事了?」
一看到朱標出來,這些位就隨時上崗,馬倌伺候著朱標和陳雲甫上了六龍車。
不過朱標自己心裏和圖書也知道,他越輕巧,就說明陳雲甫越勞累。
陳雲甫很是認真的想了一陣后又苦下臉:「殿下別難為我了,我是真不知道推介誰來左春坊。」
一天吃完午飯,朱標不知道咋想的,突然問了陳雲甫這個問題,打了後者一個措手不及。
有句老話叫天子駕六,大明朝沒這規矩。
此時此刻,這位大明的太子千歲哪裡還有什麼儀態、涵養,就在這靈堂外,對著華中的身子乃至臉龐一頓猛踹。
因此才說了這麼一番話。
言罷,淚如雨下,拔腿便往外走。
「文忠兄啊。」朱標捂住心口,悲痛難言:「你這一走,國折棟樑,吾失摯友,何其痛哉。」
罵完又是一通踹,那怒意,看的陳雲甫是真不敢攔,還是靈堂內跑出一英武俊朗的年輕人一把抱住朱標。
太子暴打淮安侯,這新聞噱頭直接拉滿。
「速速入宮告訴陛下,太子在這。」
看著已經被踹成豬頭一般的華中,陳雲甫不能再束手旁觀了,之前是不知道華中的身份,想著朱標打也就打了,現在知道了可不能再不勸。
「都給孤滾!」
只需每天一大早去太子府上值即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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