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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師

作者:匪夷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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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這是什麼

第0019章 這是什麼

然而他這要求卻被薛母一口拒絕。
賀九爺被他問得一愣:「這……」
「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神,這是當年我曾祖父命人建造的,一直供奉在祖宅之下。」賀九爺怔怔說道。
劉飛鶴從石像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問賀九爺:「九爺,不知這是尊什麼神像?」
只見在我們正前方矗立著一尊巨大的神像,由黑石雕成,一眼望去,足有二十來米高,身形曼妙,手捏佛指,看樣子似乎是尊菩薩。
賀錦堂目瞪口呆地說:「爸,咱們房子底下居然藏了這麼一尊神像,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等師徒二人趕到薛家,那位薛小姐正要入棺,劉飛鶴哭著要求再見她一面。
那薛小姐與劉飛鶴年紀相仿,模樣長得俊俏,人又活潑熱情,一來二去的,劉飛鶴就對那位薛小姐動了情。
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菩薩,她的一張臉清麗絕俗,眉目如畫,尤其一雙眼睛,顧盼之間,勾魂奪魄,不見莊嚴,反而嫵媚之極和圖書
再看其他人,只見個個眼神發直,直勾勾地盯著神像瞧,唯獨劉飛鶴的神情很是特別,似乎又是迷茫,又是震驚。
在薛小姐父親十歲那年,薛小姐的爺爺突然把薛家絕大部分家財散盡,只剩下薛家一座祖宅和一些生活費。
劉飛鶴怔怔出了一會兒神,才吐出一口氣:「那應該是三十……三十二年前了,我跟著我師父,在一戶姓薛的人家見過。」
原來,薛家本來是柳州一帶的大戶人家,世代富貴,不過人丁向來單薄。
薛父薛母一聽,當時就哭著跪下來求他替女兒做主,找出女兒的死因!
劉飛鶴當時就傻了,他萬萬沒料到只是兩個月不見,兩人就陰陽相隔。
因為按照人倫常理來說,哪有做父親的會要求兒子終身不得娶妻生子的,這不明擺著是要讓薛家斷子絕孫嗎?
當時劉飛鶴正傷心悲痛,心情激蕩,什麼也不顧,就闖進了薛小姐停靈的地方,等他一掀開白布,卻是https://m.hetubook.com.com被嚇得差點摔倒。
直到劉飛鶴師徒回到柳州的前一天晚上,薛小姐咽下最後一口氣,整個人猶如被吸幹了血肉,模樣可怕之極。
劉飛鶴的師父檢查了薛小姐的遺體,臉色凝重地說薛小姐的死絕不正常。
供桌上擺放著香爐,以及一些香燭和供品,顯然有人經常來祭拜。
劉飛鶴聽罷,就一直搖頭:「不對啊,這不對啊……」
之後薛小姐父親長大成人,一開始他還是遵照薛老爺子留下的遺命,就像只花蝴蝶似的,遇到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玩玩作罷。
「劉大師看出了什麼?」我提高聲音問。
薛小姐長到二十一歲,一直健健康康,十分活潑,但一個月前,突然生了病,每天晚上都痛得死去活來,人也愈發消瘦,去看遍了醫生,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薛父薛母嚇得差點昏死過去,醒來后更是哭得呼天搶地。
到了薛小姐父親那一代,更是只剩了他一根獨和圖書苗。
等他們師徒再回到柳州時,卻聽到了薛小姐過世的噩耗。
女兒的死相詭異,夫妻二人生怕左鄰右舍看到了說閑話,讓女兒死後也不安生,所以忍痛操辦女兒身後事,想讓她早早入土為安。
後來因為山西那邊出了一樁風水大案,劉飛鶴跟著師父前去,這一去就是兩個月。
賀九爺並不理會兒子,沖我和劉飛鶴道:「我想來想去,家裡也只有這尊神像,有可能和曾祖父當年的事有關。」
劉飛鶴忙又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這神像的臉一直是長這樣子?」
我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哀傷之色,過了好一陣,才接著道:「我師父就是因為這事,再也沒回來,所以我印象極深!」
賀九爺急忙問:「那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之後他仔細翻查了薛家向上幾代的情況,很快就發現了古怪的地方,薛家的女兒,基本上都沒有長壽的,不是早早夭折,就是在二十幾歲時染病過世。
我琢磨好半和圖書天,也沒看出這尊又像菩薩,又嫵媚得妖異的神像究竟是什麼。
劉飛鶴師父在風水上的造詣也是極高,在他聽說了薛小姐爺爺的所作所為後,直覺地就認為當中有問題。
我心中一動,問道:「劉大師是不是曾經見過這種神像?」
之後薛老爺子就出家當了和尚,臨走前留下話,命薛小姐父親可以花天酒地玩女人,但終身不可娶妻生子,否則就是大不孝!
只是過了四十歲,薛父突然厭倦了這種生活,他很想有個家,然後就把老爺子的遺命拋諸腦後,娶了個女人為妻,不久之後生下個女兒,就是薛小姐。
只見白布下的女人,穿著一身壽衣,卻是血肉乾癟,皮包骨頭,如同一具乾屍,只能依稀分辨出薛小姐生前的一絲影子。
我見神像之前,果然擺著一張石築的供桌,不過相比神像的龐大,這供桌看起來就毫不起眼了。
薛老爺子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訊。
劉飛鶴又驚又悲,跑去逼問薛父薛母,薛母這m.hetubook.com•com才流著淚把原委說了出來。
這當中必有蹊蹺!
眾人被我聲音一驚,都醒過神來。
而且尤其詭異的是,薛家女兒的壽命,居然和她的生辰有關!
賀九爺點頭:「這尊神像自打我曾祖父建造以來,就一直是這模樣,自然是沒變過。」
劉飛鶴抬頭又看了那神像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確是見過這樣的神像,衣飾、姿勢、手勢……都一模一樣,只不過沒有這麼大,而且……這張臉也不一樣。」
「啊,那不是跟我們家一模一樣!」聽到這裏,賀錦堂驚呼了一聲。
我瞧了一陣,只覺臉上發熱,一陣心猿意馬,暗罵了一聲「你個色胚」,忙收攝了心神。
一轉眼,見劉飛鶴眉頭緊皺,緊盯著神像,嘴裏在喃喃地說著什麼,我正想開口問他,就聽他沖賀九爺問道:「這神像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原來,三十二年前,年紀輕輕的劉飛鶴跟著師父在外歷練,當時途經柳州,師徒倆無意中與一個姓薛的姑娘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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