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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他們倆大概是去找個地方生孩子去了。」

「最後還被那狐狸精給跑了，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老妖婦轉過來又盯著我罵。

我不由得心中大定，看來剛才是押對了寶。

「真是胡鬧！」老妖婦冷哼道。

小石頭微微一怔，道：「我師父是女子……」

但小石頭博聞強記，見識非凡，既然她說對方是神霄派的，必然是有所根據。

我心裏暗暗點頭稱是。

我就把胡小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揣摩著她的語氣，越發覺得這老妖婦，恐怕真跟全真教有著某種關係。

單一雷法而言，神霄派在眾道門中，應屬第一！

我被她給嚇了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我嘆了一口氣，悲聲道：「我無痴師兄，遭人謀害，已經身故了。」

我突然想到了這老妖婦那神鬼莫測的雷法，與茅山、天師、清微等派的雷法大相徑庭，要更加凌厲得多。

不過也不算和圖書是完全瞎編，當初我在無痴的夢中，跟著無痴一起，在彭寬門下學了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

原來是說的這個。

我心中念頭百轉，最後還是決定賭一把。

「您認識我師父？」小石頭問。

老妖婦罵了許久，這才怒氣稍霽。

「你又是怎麼會我全真秘術的？」我故作驚疑地問。

因為這口氣，不像是敵對，更像是長輩對於後輩的訓斥和不滿。

「那你們這一脈還剩幾人，掌教是誰？」老妖婦問。

「放心吧，這丫頭死不了。」突然聽那老妖婦道。

我心頭一動。

「你說你是全真傳人，那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吱聲。

難不成那就是神霄派的雷法？

不過對方罵的越凶，就說明和全真的關係越深，這是好事。

我心裏不停轉念，略有些尷尬地道：「實在是太上老君指，學起來太難了些。」

不過看起來，她對於這個名hｅtｕｂｏoｋ•ｃoｍ•com字並不熟悉。

「全真教早就斷了香火，哪來的全真傳人？」老妖婦厲聲問。

可全真的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而且當初我曾聽彭寬說過，除了他們師徒之外，全真教就再無其他傳人了。

神霄派原本是道門有名的大教，尤其擅長雷法。

「還有你那個師父，也是混賬！師徒之間不清不楚也就算了，還把掌教重擔隨手一扔，交給你們這樣的毛頭小子，實在是混賬至極！」老妖婦罵個不停。

抬頭看去，見這老妖婦目光凌厲，一臉森然。

之前我跟她以指對指，拼了一下，就發現實在差得對方太遠。

老妖婦輕哼了一聲，道：「那小子在哪？」

我心裏微一計較，說道：「自然是好好傳承我教，將我全真發揚光大。」

我見小石頭愣了一下，顯然是被對方說中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而且還說得特別細緻，反正盡量多拖延一點和_圖_書時間，總是沒有壞處的。

「既然你是本代的全真掌教，那你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太上老君指，可是全真的不傳之秘。

我索性照實往下說：「我們這一脈，除了我師父和宗師祖如今不知所蹤外，原本我還有一位師兄。」

我昂然道：「是！」

「是是是，前輩教訓的對。」我趕緊點頭稱是。

這人難道是全真的？

這老妖婦實在是煞風景。

老妖婦眼睛微微眯了眯，上下打量著我，「你是全真教的？」

不過這神霄派同全真一樣，早就已經香火斷絕，湮滅無蹤了。

「屁話！」老妖婦罵道：「你作為全真掌教，不把騷狐狸一族斬盡殺絕，你還好意思腆著臉站在這裏？」

「怎麼回事？」老妖婦問，聲音肅殺。

我如實說道：「我師父的師父，姓宗名樹慧。」

「清風不二訣被你用的馬馬虎虎，太上老君指簡直是一塌糊塗，你小子平時是不是就知道逃命？」老妖婦冷冷問hetubook.com.com。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妖婦怒道。

我解釋道：「就是他倆相互看對眼了……」

「那你師父的師父是誰？」老妖婦又問。

我低著頭，老老實實地挨罵。

想起無痴，都不用假裝，不覺悲從中來，眼眶微微發熱。

「我師父姓彭，名寬。」我開始胡謅。

這就很有點長輩提點晚輩的意思了，我心裏越發有些篤定。

「修行之事本就是逆水行舟，迎難而上，你師父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教過你？」老妖婦道。

「胡說八道！」老妖婦陡然厲喝一聲。

「你哪裡學的太上老君指？」刺耳的聲音傳來。

罵得好！

「混賬！」老妖婦勃然大怒，「你這師兄，堂堂全真掌教，居然如此痴愚，婦人之仁，你師父是怎麼教的？一群混賬東西！」

「什麼叫原本？」

我看了下小石頭，見她雖然勉力睜開了眼，但眼神渙散，顯然傷勢極重，心裏難受得緊。

都死到臨頭了，不抓緊時間卿卿我hｅ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我，還去幹嘛？

小石頭輕拍了一下我的手，我會意過來，扶著她坐起，讓她半靠在我肩膀上。

我可一點都不放心。

「彭寬？」老妖婦低聲重複了一遍。

「那都是不知情的外人，人云亦云而已，我們全真教雖然沒落，但一直有一支傳承在世，只不過不為人知而已。」我坦然說道。

老妖婦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師父是不是姓陸？」

宗樹慧和彭寬那師徒倆，的確是不像話，自己跑去風流快活，害得無痴師兄落得如此地步。

老妖婦盯著我看了半晌。

其實我還在疑惑呢，她又是從哪裡學的太上老君指？

老妖婦說到這裏，就沒有再吭聲，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這是實情，可不是我瞎說的。

老妖婦沉默了片刻，問：「他們在哪？」

「您是神霄派的前輩？」她虛弱地問。

別說是我了，就算是無痴的師父彭寬在這裏，單以這太上老君指而言，我都覺得未必比得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