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晉陞
「這個《小西報》專門以揭露名人隱私以及製造桃色新聞為營銷點，它並不是什麼正經刊物，在警察廳也沒有任何備案，它不涉政，有時候，大家對它刊載的內容還喜聞樂見，所以，只要沒有苦主找上門來，我們也不會管它。」安娜穿了一身栗色緊身的職業套裝，前|凸|后|翹的，尤其是那開的「V」形的領口，那一抹深溝，看的令人眼珠子掉進去都拔不上來。
「是。」金素英點頭答應一聲，出去了。
秋山之助不但是情報專家，還是刑偵專家，要不然，在特務科上擺上這麼一個無能之輩，早就被人給拱下去了，澀谷三郎也不會選他來繼承自己的位置。
安娜現在的警銜也是警尉，但是她想要晉陞到警佐，非常難，就算熬資歷，也得十年後，機會也是很渺茫，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偽滿還能存在到那個時候的前提之下。
「嗯，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秋山之助點了點頭，「行，那你就繼續留在我特務科吧。」
「屬下這次晉陞純屬幸運，按照規矩，還輪不到我的。」周森忙謙遜的說道。
休息了一天，周森終於恢復了，可以上班了。
「金秘書，有事嗎？」周森抬頭詢問道，他現在是警佐了，雖然警服沒有更換，可她比金素英高一級，這已經是事實了。
咚咚！
很明顯，安娜今天穿這一身衣服是有意的，甚至，還以的朝周森身前湊了湊。
所謂特務分室就是保安局的別稱，保安局雖然獨立運行，但保安局局長一般都是警察廳的副廳長兼任。
也就是說松田菊男同時也是保安局的局長，但保安局還有一位主要負責人。
實際上保安局是影山次郎的地盤兒，松田菊男就跟警察廳的白廳長差不多。
廳長白恩銘和副廳長松島菊男都出席了周森的晉陞儀式，兩位廳長都還做了一個簡短的講話。
「屬下也說的是實話，總不能有話不說，去了，沒能達到預期，到時候和*圖*書，反而辜負了影山長官的信任。」
「簡單的出個公告，小範圍的給你辦一個晉陞警佐的儀式，股長以上的警員參加，就今天下午，在警察廳的會議室，白廳長和松田長官都會出席。」秋山之助說道。
周森還真是知道，能夠知道自己跟白玉嵐「緣起」的情況的，就只有那位幕後算計白玉嵐的人。
「多謝秋山科長。」周森微微彎腰一鞠躬，「屬下先告退。」
「你這話要是讓影山君聽見了，那是會不高興的。」秋山之助嘿嘿笑了起來。
去保安局，周森還從未想過，之前秋山之助就有過這一類提議，但他並不想去，因為那個時候去保安局，鐵定會給自己一些自己不願意接的案子。
親眼看到周森的晉陞令，安娜流露出一絲羡慕的表情，她可比周森早加入關東軍情報機關，立的功勞也不少，可升職對她來說非常難的，當然，這個她本身是女人有關係。
「科長，我在警察廳現在只是掛職，這個公告就沒有必要了吧，我不想佔據大家的公共資源。」周森忙道。
流傳最廣，可信度最高的版本就是，白玉嵐遭遇經營危機后，她精挑細選了一個可以能夠幫她起死回生的，還能被她控制的人。
「這麼簡單就放過了？」
「周森，秋山科長叫我過來請你過去一趟。」金素英不明白秋山之助還要她親自過來請周森過去，之前都是直接打個電話叫人就可以了。
「你想低調點兒，這我可以理解，但是，有的時候，該顯示還是要顯示的，你還是警察廳的人，然後辦事也得以警察廳的名義，身份是很重要的，這個不用我多說吧？」秋山之助道。
但是現在可能就不同了，自己去保安局跟留在特務科工作差不多，只是掛職，有個身份，本質工作還是特別情報室那邊。
有關周森和白玉嵐一對龍鳳胎滿月酒宴的討論才剛剛開始呢，畢竟信息傳播是需要時間的和*圖*書。
就算不巴結，也不能得罪呀。
一旦周森去了保安局，保安局另有自己的辦公地點，警察廳這邊估計就很好過來了……
……
「影山長官確實對屬下諸多關照，可屬下是滿洲人，即便是到了保安局，只怕只有做冷板凳的機會。」
這個人現在就是影山次郎。
……
「是。」安娜點了點頭，「我這就安排，馬上查封《小西報》，把相關人等抓回來。」
「秋山科長，您找我來，可是有事兒吩咐？」周森問道。
「行了，給個教訓就可以了，區區一份腌臢報紙沒多大事兒，關鍵還是背後搞事兒的人，那才是我要嚴厲打擊的對象。」周森說道。
越是揭露隱私，並且涉及男女之情的小道消息，越是能吸引人內心潛在的好奇。
他這邊還隨時能夠跟澀谷三郎聯繫，秋山之助也不想失去這個能夠直通新京的聯絡通道。
不提醒一下，這幫人一眨眼出去就能把整個警察廳都傳遍了。
「先把這個《小西報》查封了吧。」周森說道，「我可沒那麼大度的，不過，這些內容只怕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查一下，寫文章的人是不是跟什麼人接觸過。」
「那屬下就聽科長的。」周森略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剛得了一對龍鳳胎，轉眼有晉陞，這得讓多少人眼紅，尤其是那些眼巴巴等著輪一個名額的人，那還不得把他給恨死了，他這佔去一個晉陞名額，整個冰城警察廳就少一個。
新聞也是有時效性的，只要有新的事情發生，把人們的注意吸引過去，人們是很容易就忘記發生在昨天的事情。
秋山之助點了點頭：「你有這個清醒的認識，非常好，不過，晉陞令既然下來了，這個按照規矩，得給發警佐級別的制服，還要出個晉陞的公告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安娜失望的一搖頭，轉身，扭動腰肢兒出去了。
「哦，好的，我這就過去。」周森點了點頭和-圖-書，雖然警銜是晉陞了，可職務還沒變，他依舊還是秋山之助的下屬。
加上身份的問題，滿洲人雖然是最低等的，可是日本人實行的是以滿治滿的政策，所以，他們更加倚重願意給日本人賣命的滿洲人，給他們較高的地位和利益。
前途無量呀。
周森就被白玉嵐給套牢了。
「是。」周森能拒絕嗎？
「對了，你那組手下也可以列席，讓她們也都見證一下，警察廳對又能力，有功之人的獎賞是不吝嗇的。」
處在他這個位置，必須得小心謹慎才行。
他是真嫉妒，自己這個警佐奮鬥了多少年，可人家呢，比他年輕二十歲就混上了，說不定以後是警正，甚至更高級別的警監都有可能。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周森晉陞，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就有機會了。
「明白，我這就回去通知他們。」
周森並沒有馬上坐下來，他可不能一時得意志猖狂，就算他晉陞警佐了，在日本警員面前，還特么「屁」都不是，畢竟在偽滿的各級政府機關，日本人就天生高人一等。
「不要到處宣揚，也不要表現的太高興，我這次晉陞是運氣使然，不符合規矩，容易引起別人的嫉妒和不滿，低調一些。」周森特意叮囑了一下。
周森晉陞警佐，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兒，程雲峰等人聽到消息，那一個個喜出望外。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讓一個馬大哈去卧底，能活過二十四小時就是奇迹了。
何況，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每天都可能發生令人震驚的新聞，周森熱度再高，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公子哥。
這升職的速度簡直就跟坐火箭差不多了，估計也是絕無僅有了，有個有錢的嬌妻，一雙可愛的兒女，如今更是進入警隊高層，人生大贏家呀。
「晉陞警佐之後，按照你的警銜，就可以擔任股長甚至科長了，但鑒於你的情況特殊，在警察廳這邊就不給你安排實際和*圖*書負責的工作，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在特務檢閱股，繼續干現在這個工作，反正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第二選擇，就是去特務分室，你的組員也都可以跟你一起調過去，至於到了那邊，怎麼安排，就看影山君的了。」秋山之助提到了他下一步的安排。
滿月宴上，他顯然不會發請帖請他，所以，他在背後把搞事精，敗壞他和白玉嵐的名聲是極有可能的。
「抓人就不必了，找到寫文章的作者，帶回來問個話，把事情搞清楚，讓負責人和作者蹲幾天班房就夠了。」周森補充一聲道。
安娜雖好，可她們這種關係是絕對不能一直繼續下去的，必須痛下決心。
「影山君可是幾次跟我提及，想要把你調過去輔助他的工作？」秋山之助嘴角咧開來，笑容比剛才還要開心。
……
周森就是他們精心挑選出來的「代理人」之一。
周森這個好色的小警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首要目標，然後經過一系列的操作。
這個時代，廣播是有錢人家才用的起的，而且還會被限制使用，而報紙可以說是唯一能夠獲得外界信息的途徑了。
「那還能怎麼樣，捏造一個罪名，把人送進關幾年？」周森反問一句道。
周森的晉陞儀式是突然通知舉行的，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等進了會議室才知道。
就算是偽滿的高官，見到同級別的日本人都要鞠躬行禮的，他算個球？
還有特務科檢閱股的也被允許列席了。
當然白廳長跟松田菊男這個保安局局長是有區別的，松田畢竟是日本人。
「那道沒那個必要。」
做情報這一行，尤其是在卧底，最擅長就是察言觀色，然後就是做分析了。
警察廳下面的日本人可以藐視白恩銘這個廳長，但是保安局裡的日本人可不敢真跟松田菊男對著干。
「你知道是什麼人？」
不能讓秋山之助挑到自己的半點兒錯處。
晉陞儀式如期在下午舉行，兩點鐘，警察廳大會議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室，在家的股長級別的日滿警察都參加了。
當然，心理是蔑視的，只不過，委身事賊，只能委曲求全了，那受不了委屈，還不如直接參加抗日隊伍，真刀真槍的干就是了。
周森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四歲就晉陞警佐了，這在冰城有警察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
這要是過去的自己，恐怕早已把持不住了，可現在的他，克制力和定力早就非吳下阿蒙了。
然後就是一些列的儀式，還有「宣誓」什麼的，這些就不必複述了，反正都是一些違心的話。
「周森君來了，快請坐。」秋山之助的語氣明顯客氣多了，「素英，給周森君泡一杯茶進來。」
當然，周森也被安排在晉陞後跟兩位廳長合影並做了一個簡單的晉陞感言。
「我現在哪知道，等你把人帶回來問了才知道。」
一個蘿蔔，一個坑，誰佔了，那就是誰的。
而且，任何上位者用人都緊著自己原來的手下，上司越是有前途，下屬自然也差不了，除非，他不得上司的喜歡。
「小森，請客。」散會後，林大寬直接就拉著周森，讓他請客吃飯，那一副「你若是不答應，他就不會鬆手」的架勢。
「當然，首先先恭喜周森君你晉陞警佐。」秋山之助微微一笑，先沖周森道了一身喜道。
但是秋山之助給他兩個選擇，這說明他還是想自己留在特務科，畢竟在特務科只要他有什麼「功績」，特務科也能沾點兒光，有什麼事兒，也能直接溝通。
周森一貫謙卑的態度，果然令秋山之助很滿意，這一點從他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上翹就能看得出來。
「科長，我在特務科乾的挺好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也跟大家相處的挺融洽的，這能不變動就不變動，況且我那邊還有一堆事兒，調來調去的，我又得熟悉那邊的人和事……」
「進來。」周森一抬頭，一頭波浪卷秀髮的金素英推門走了進來，還沒近身，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