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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宋

作者: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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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經略江南 第二十章 烽火

第五卷 經略江南

第二十章 烽火

趙佶只懂得問這些話了,而殿上群臣早已經吵翻了天,以張商英、候蒙、鄭居中、蔡居厚、范致虛、劉正夫六人為一黨,與王黼、李邦彥、蔡攸、劉昺、童貫、張邦昌、何執中七人對開口水戰,據理力爭。
鄭皇后在鳳榻上給鄭如仙喚醒過來,她也是一夜睡不安生,她素知趙佶脾性,只怕這一次要聽童貫的話了,一但定了議,那知曉自已與小郎秘合諸事的花蕊極有可能出賣自已,因為此時的花蕊早為趙佶誕下了龍種,她要沒有當皇后的心思,只怕誰都不信,童貫、張邦昌走的極近,可見這兩個人都在力挺花賤人。
四大賊寇:河北田虎、山東宋江、淮南王慶、睦州方臘,在河北田虎興亂時,另三寇也粉墨登場。
其實宋惲已同時接到了衙內另一條指令,那就是提前啟動『弒君』計劃,但此節須看天公是否做美了。
在衙內宮中,這段時日鶯美全無大房夫人的尊份了,衙內下了『內旨』,凡侍候諸事,皆由鶯美夫人親力親為,每行歡事,鶯美皆奉左右,只看著並被拔撩,卻不受提,腿叉子那肉鮑每每癢的自已去抽打。
同時派宮監梁師成統一營精兵南下建康府,活擒安氏父子就地正法,並降旨除鄭居中、宋惲一切官職!
「……衙內秘令就只這些了,朝廷若定下童貫之議,只怕鄭皇后、鄭居中和我等皆要受到牽累,輕則削官下牢,重則就地處決,朝爭一慣如此,何況這一遭禍事不小,你二人既下了死志,便聽我號令……」
「娘娘,宋惲派了心腹大將林沖扮作禁宮侍衛入見,有秘情面稟,如今就在內寢外候著……」
神策團的擴補軍力都是精挑的勇士,其中一個營是最早的『樂壽精銳』,如今這支精銳呼延虎統領著。此次隨衙內入京都著軟鎧,外罩寬布袍,扮裝普通家兵模樣,而且是分批行進的,怕惹起沿途官府注目。
「哈……王頭領這番說話可見對我家衙內一無所知,這樣吧,王頭領若能領著你的兵馬過得了長江,我替我家衙內答應給你一百萬貫錢養軍,若是過不去,你日後須聽我家衙內號令,如此來賭一局,可敢?」
張商英卻道:「當務之急非是要拿安氏兩父子之過為要,各地民情洶洶,減賦輕稅已成必然之勢,若只梟了安氏父子之首,賦不減,稅仍重,亂勢如何止住?陛下,臣以為朝廷當降旨,一律輕稅減賦,再派朝廷得力吏員至四處招安四大寇,方消此禍,不然必將動了國本,亦延誤了北方用兵收復燕雲之大計……」
韓世忠也知曉衙內大計,只要達到不讓朝廷在北和_圖_書方用兵的目的,遼國就能全力對付女真人,女真亡遼的速度也將大大遲緩,衙內也將擁有更加充裕的時間謀划他的大計,江南十多萬神策軍目前急須被『招安』。
……
宋惲、徐寧的龍武左右廂軍軍營正駐紮在這裏,八廂禁軍分駐開封八個方向之一,龍武軍便守東南方。
「王頭領此言差矣,壽州城中頭領屯聚三千人馬,我家衙內僅幾百個家兵守護,進來如何出得去?頭領若無誠意,燕青只便告辭了,上復我家衙內,王頭領不予開誠一晤,至於舟事商榷之議也只能擱置。」
……
想到這些,鄭皇后便知自已沒幾個日子好活了,念及傷心之處,粉淚打濕了鳳枕,冤家啊,來世會吧。
王慶一堆手下紛紛暴跳起來,指著燕青大罵『狗膽,敢與我家頭領這般說話』等等,燕青夷然不懼。
衙內似陷進沉思,須臾從桶中立起,邁腿出來擁著鶯美入了內卧這間房,榻不甚寬敞,兩人合卧尚可,衙內上了榻時,鶯美也想爬上去,卻給霸王嬌住纖腰趴在了榻邊,只上身在榻內,兩條腿耷拉在榻下了。
鶯美淡淡的道:「王慶還須留著,曉以厲害,諒他也翻不上天去,江南已大亂,淮南也須配合起來。」
「張愛卿所奏甚是,唯今之計平亂為要,至於安氏父子之懲也必不可恕,只待安文恭入京再問其罪!」
東方泛起魚肚皮時,天光漸亮,而此時的鄭皇后已然出了開封府,在東南十裡外遙望巍峨京城,淚下!
「……都閉嘴……」趙佶龍顏大怒,喝了一聲,眾臣工才收了話各自回班,一個個氣喘如牛的還瞪眼。
「王頭領,聯手倒未必,以方臘的實力,能下了睦州一處也就不錯了,他自號聖公,聚眾十余萬,但真正能戰之士不過數千,軍紀尤散,亦無操訓,隨著數州皆有其黨響應,但在短短月余間能連下七州六十四縣也無力辦到,江南各州再腌臢也不到于到了這步田地吧?建康又離的極少,為何不受絲毫搔擾?」
「……莫多這些俗禮,林沖你深夜扮了禁衛入宮,所為何事?快快道來與我。」鄭皇后心急如焚。
韓世忠領令而去,這次他統率了神策團3營兵騎軍,計1800人馬,1營指揮使呼延勇、2營指揮使呼延奪、3營指揮使呼延虎,這三位是衙內的小舅子,如今都是神策團的營級指揮使,韓世忠也叫他們心服。
「啊……嬌嬌,我不敢了,我給老爺奉蛙便是……」鶯美真給霸王嬌整怕了,忙俯身下去吮衙內那蛙。
其實王慶也一直想不明白方臘為何突然強橫若此,和圖書竟將江南路、兩浙路折騰塌了天,聽了燕青這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得站了起來,「……你,你是說你家衙內在暗中與方臘聯手?原來如此……」
被鄭如仙喚醒時,她亦驚出一身冷汗,裹著玉體的紗衣都濕透了,「三更半夜的,你想嚇死了本宮?」
「死嬌嬌,你只折騰我,待日後看我一一索回,哎喲……」鶯美經脈受制之下,哪擰得過霸王嬌蠻力,臀丘給她狠掐了一把,不由雪雪呼疼,霸王嬌卻笑道:「衙內老爺頒過內旨,你只侍候不當,我幾個皆能拾掇你這大房夫人,還敢與我耍嘴皮子,老二、老四,扳開她腿叉子,待我尋個雞毛來,刷刷她的騷鮑……」
這日朝議,趙佶想了一夜,最終還是拍板定下了童貫的奏請,當即朝廷就下了旨,兵起兩路,計十萬禁軍,一路由童貫親自督統,徑往東路山東先平宋江、再滅田虎,一路由高俅統領,下淮南先治王慶。
「喏……」林沖、徐寧二人早就一心嚮往衙內諸般行事了,關於神策府一些內幕他們也是知曉的。
「張侍郎所言甚是,臣附議!」候蒙出班再奏,鄭居中、蔡居厚、范致虛、劉正夫、俞栗紛紛出班附議。
……
「三更末時,喬裝入宮,持牌直入禁中皇後宮,宮中禁衛有不少我們的人,會相機配合行事……」
「啊……快快引入相見……我、我裹內衫便可了,快……」鄭皇后也顧不上什麼尊份了,胡亂套了些內衣抹胸,下裳都未來得及穿,只縮在錦被中,鄭如仙就領了禁衛打扮模樣的林衝進來了,「娘娘,來了。」
安衙內且走且停,他故意放緩行程,就是等江南烽煙戰報先他入京呢,他借悠哉游哉的往淮南去秘會王慶了,王慶,淮南巨盜,聚眾數千人在淮南各地出沒,擾亂州治、打劫官府,為政和末年四大賊寇之一。
趙佶方寸大亂,本就是沒甚主見的皇帝,如今更沒主意了,但張商英的說話比童貫有份量多了,童貫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只知拿安氏父子問罪,何與事無補啊,倒是張商英之法頗為可議,他為之動容!
僅半個多月時間,江南東路、兩浙路烽煙遍地,江南小朝廷朱勔見勢不對,在杭州灣登船望風而遁。
留下呼延虎的3營,韓世忠親率1、2營連夜奔壽州去了,對淮南王慶這種人還須提防,首次照面嘛!
鶯美唆著怒蛙,鼻翼哼哼兩聲表示不滿,卻把衙內唆的眸子亮了,「……傳秘令給京房,如此這般……」
這次隨衙內入京的夫人們計有高鶯美、鄭素嬌、霸王嬌、蕭瑟瑟、折月茹;和_圖_書玲瓏、飛燕隨侍,曾經的十八羅漢在《講武堂》受教大半年後,都充為營級指揮使了,宗盛和宗昌仍任神策府內務堂副都承旨。
童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曆數安氏父子諸般不是,「……非是建康試行減賦輕稅之制,亂了朝廷例法,何以出現這般亂勢,卻把聯金復燕之重事殆誤乾淨,依臣愚見,當梟安氏父子首級以安天下萬民……」
「屁話,你家衙內若夠膽量,為何不敢入壽州城來見我?我卻不殺他的頭,大事坐下來談便是!」
王慶繞過書案,上下打量燕青,他一幹部將也都盯著燕青露出狐疑之色,「我午時率兵出城見衙內!」
霸王嬌也道:「王慶再如何,衙內也不會現在收拾他,他若識相的話,自有一條生路,只留著他在淮南作亂,正好配合衙內的大計,江南烽火四起,淮南又亂,加上河北田虎、山東宋江作亂,朝廷必無力北上。」
「……稟娘娘,安衙內午夜前經靈隼傳來秘令,恐朝廷定議禍起,為娘娘安危計,令宋大人于天明前將娘娘秘密接出禁中皇宮,由林沖護送娘娘至南京應天府與衙內相聚,時辰不多了,還請娘娘更衣速行!」
「龍武左廂禁軍兵馬副使林沖叩見娘娘,娘娘萬安……」林沖也是一震,皇后擁被而坐,發跡散亂,抹胸內衫胡亂裹著,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納頭拜了下去,便不敢再抬頭了,非禮勿視的道理還須遵循。
如此一來趙佶也心動了,想想也是,輕了稅賦,哪來搜刮款銀在北方用兵?朝廷若妥協四大寇,顏面何存?當下道:「童愛卿所言甚是,朕需思量定議,且先散了朝吧,明日再議……」天都黑了,該散了。
歷經大半年時間,龍武軍幾乎被宋惲、林沖、徐寧治了『人心』,當然,勸他們造反是不會的,只是把他們牢牢帶入了『鄭系』,之前禁軍分蔡系、童系、高系,從宋惲上位后就有了『鄭系』,鄭系受排擠,他們也自知好不了,所以一力支持宋惲和鄭皇后,帳下兵馬使、副使、將虞候、虞候、都頭,皆貫輸了此理,從宋惲掌權,到北上平亂、又至如今,龍武左右廂禁軍從上至下,幾乎由宋惲指若臂使,若據理起事亦可。
江南動蕩急報奏進京師這天,衙內正慢悠悠的入了壽州地面,而此時壽州早就丟了,被王慶賊兵佔了。
她早為自已備了一瓶鶴頂紅,秘藏在貼身衣內,只等事發東窗時,結束自已的生命,免再受刑受辱!
「啊……」鄭皇后懵了,轉瞬間淚溢了出來,我的親小達達真還念著我,原來宋惲與他這般深的交情。
和_圖_書蔡攸、王黼等人力辯,雙方又大吵起來,這一次御史中丞俞栗加入了張商英這邊,七對七的吵上了。
壽春,淮南西路府治,七月中旬,安大衙內『終於』行至壽州,他乃是輕車簡從,即便亂世兵凶,衙內也不足懼,事實上令宋廷為之朝野震驚的『四大寇』加一起也及不上他一個人,所以沒甚好怕的了。
京師,皇城,紫宸殿;趙佶臉都綠了,只這一日,江南方臘作亂江南、兩浙,連下七州六十四縣,河北田虎奪下四州二十二縣,淮南王慶下三州十五縣,山東宋江奪四州二十七縣,烽煙漫卷宋室半壁江山!
鄭皇后感慨不已,心頭千萬情緒起伏,只望著宋惲道:「宋軍使與安小郎情誼至深,肯冒此大不諱于深宮中搭救本宮,此份恩情本宮記下了,容日後恩報,只恐宮中察知本宮失蹤,不知會不會疑心宋大人?」
京,樞密副軍使宋惲府,他正與兩位心腹林沖、徐寧定計,早在數月前,宋惲、林沖、徐寧就把各人親眷秘密轉到建康丹陽城了,而衙內的『弒君』大計也是在六月後才秘告他的,宋惲最終接受了這一計劃。
衙內只閉著眼,鶯美身著透明輕紗被霸王嬌等逼著給衙內侍浴,她也比當年的霸王嬌差不了多少了,夜夜給衙內撩逗的半死,只不提她,霸王嬌手段『毒辣』,只一入夜便制她經脈,替衙內先拔撩她的情慾。
燕青此番自帶軍情司一部隨衙內車帳移動,接到京房秘報時,衙內正在客店沐浴,飛燕呈上了詳情。
王慶是個三旬漢子,豹頭環眼,披一身烏金鎧,臉上有刀疤,頗有幾分威勢,他瞪眼道:「哼,非是某家沒了誠意,我只怕率眾出城與你家衙內相見,他仍給嚇得跑了,又說你家衙內江南舟事職權已給捋了,老子還與他談個鳥?你回去告訴他,這些時我聽聞傳言,安氏父子在建康卷了不下百余萬貫,你家衙內若來投我,給山寨三五十萬貫作軍費用資,我自給他個二頭領噹噹,如若不然,我摸到江寧縣去抄他老窩。」
宋惲僅只一笑,「娘娘且勿憂心,宋惲自與朝廷理會,娘娘上車吧,速速離去,遲恐生出變化來……」
「……林沖,你親自往應天府一趟,須把娘娘送至衙內營帳中,京房分拔了隨軍情報人員與你同往,有事時以靈隼傳信,」宋惲下了令,又朝淚痕滿臉的鄭皇后道:「此去有驚無險,林沖忠心可用,娘娘勿憂!」
「良臣先去壽州吧,看看這個王慶埋伏了多少兵馬要算計我這個江南東路的前轉運使。」衙內淡然道。
「乖了……」霸王嬌煽了鶯美豐腚一巴和*圖*書掌,雪丘不住晃蕩,她嘖嘖贊道:「只怕大房姐姐真是憋的壞了,看看這兩扇尻蛋子,圓鼓鼓、翹楚楚的,熟真是熟的透了,只騷鮑還不夠豐美,我家老爺不想提你……」
壽州,原府衙,如今成了王慶的『賊都堂』,此時,他正在都堂上接見建康衙內派來的『信使』燕青。
而神策團是衙內江南兵馬中兩個『騎軍團』之一,而每團五個基戰營正好瓜分掉了6000匹戰馬。
須臾,鄭皇后與鄭如仙,雙雙扮作禁衛模樣,跟著林沖就出了禁中皇宮,一路上雖有盤纏,卻無險情。
韓世忠應喏,「好……良臣先下壽州,會會這個王慶,看他有什麼能耐,若敢動衙內心懷叵測,哼!」
「……衙內思忖事時,大房姐姐當以唇奉蛙,香舌輕卷,予以些剌激,咱家漢子必思如泉湧……」
關鍵之處在於李師師那裡,京房早買通了李師師身邊的人和教坊司某紅牌藝婢,一有異動便會知情。
「……江南方臘,誰人治得?河北田虎,誰又治得?淮南王慶,如何能治?山東宋江又有誰治?」
如今鶯美是絕對蕭藝超卓,無人能及,這大半年就是這麼折騰過來的,再不長進可就成奇談笑料了。
華燈上時,衙內車帳入了南京應天府(宋代應天府指的是河南商丘市,明朝應天府是指今之南京市)。
禁中皇後宮中,鄭皇后很快就收到了朝議詳情,著如仙速派心腹往靖國府送信,以便衙內定奪大事。
「王頭領,我家衙內只在壽州城西三裡外下了營帳,自有幾百家兵拱衛,王頭領兵精將強,如不敢見?」
「哼,王頭領不會認為我家衙內在建康經營近一載,就把舟事輕易還了朝廷吧?江南方臘興亂,緣何遲不動早不動,偏偏在我家衙內給拆撤了一切官職才動手呢?王頭領若細細琢磨,必然知曉此中奧秘。」
童貫又一次蹦了出來,跪拜奏道:「陛下,稅賦萬萬輕減不得,朝廷北方用兵之計,正需銀糧供給,這番輕賦輕稅,一但下了旨意,即便亂平,復燕大計也將胎死腹中,依臣之見,發兵兩路,一路五萬禁軍入京東先平山東再定河北,一路五萬禁軍下淮南擒王慶、過長江滅方臘,三月之內,必能平定此亂,另降旨撤消建康新置,就地處死安氏父子,以儆效尤則可,斷無朝廷讓步與民間之議,否則仕心必失,天下大亂!」
「……稟衙內,燕青已著那淮南王慶已至壽州,距此三二十里路程,不知我等在此歇下還是去壽州?」
蔡攸、王黼、張邦昌、何執中、李邦彥、劉昺等人紛紛跪奏附議,力挺童貫,他們想一力剷除張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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