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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視頻剪輯的不怎麼樣，但是把當時的原因忠實地錄了進去。

大約是平時刷抖音刷的習慣了，她在彙報工作的時候，手指還下意識地劃了幾下，結果突然一個畫面就闖入了眾人的視線。

這人披頭散髮的，看不清樣貌，一手拿著個算盤，一手拿著個大碗，在那扭來扭去，嘴裏還喊著什麼。

「到底搞什麼鬼？」余光中罵了一句。

眾人仔細聽了好幾遍，終於就聽出那神運算元在喊什麼了。

幾人在這邊又商議了一陣之後，費仲就帶著其餘人和屍體回去第九科。

等小江下去后，余光中皺眉道：「科長，這事情怎麼有點不對頭啊，又是食發鬼，又是貪食鬼的？哪裡冒出的降頭師？」

「好啊，徐老師你手機給我，我先幫你下一個……」

小江答應一聲，正要打電話去辦，就聽練秋叫道：「等一下！」

而拍攝的場景正是這個房間。

「還要再加上一個笑面鬼，書芳齋那邊剛接的。」徐來一邊刷著短視頻，一邊把霍希平的事說了一遍。

「這個霍亮我知道，是達州那邊的大富商，影響頗大。」余光中說：「頭兒，那幾個公子哥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抓過來問問。」

「再播一遍！」余光中叫。

和圖書過了一會兒，小江就回來說，事情已經搞定，短視頻馬上會傳過來。

「這什麼？」余光中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是被人用手機拍下來傳到網上的，點擊率還挺高。」練秋說。

「我怎麼沒刷到？」陸錦聽說之後，就趴在沙發上刷去了。

「這是在哪裡拍的？」徐來問。

「嗯，小江你繼續盯著。」費仲吩咐道。

網路時代，效率很快，小江才說不久，兩個視頻就被發了過來。

「不會吧，徐老師你也不玩？」練秋詫異，當即拿出手機打開APP，給眾人介紹了一番。

「可不是，就你這老人家不會。」唐糖笑眯眯地說。

眾人又連著看了好幾遍，就算他們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但是看到這兩個場景，也是有些心驚肉跳。

如今最廣為人知的降頭師，還是多在南洋一帶，國內還是很少聽聞的。

「小江，你聯繫人，把這視頻調出來！」余光中下命。

「還有這事兒？」麻老大和燕子紛紛摸出了手機。

「那我也看看吧。」唐糖也拿了個手機出來，在那刷了起來。

「我覺得吧，這姑娘出事的時候一定是在拍短視頻，直播不大可能。」練秋頗為篤定地說。

「哦，應該就m.hetubook.com.com在咱們潭城，百貨商場那邊。」練秋說：「這人現在還挺火的，好多人都跑去商場那，想跟那人來個偶遇。」

小江遲疑了一下，說：「雖然這兩條視頻立即被刪了，但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甚至還有保存的。現在網上有挺多人在討論，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這是特效。不過因為公司方面突然刪除，倒反而引起了一些疑心。」

前半段是這姑娘在吃海鮮，但後半段這姑娘卻開始啃自己的手指，這恐怖的場面，配上那歡快的音樂，尤其詭異，看得人頭皮發麻。

「余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在那陪著徐來刷抖音的練秋突然問。

還是小江開車把徐來送了過去，練秋不由分說，也擠了上去，黏著徐來問東問西，一直到了書芳齋，這才意猶未盡地跟著小江回去。

練秋連忙停住，就見她剛剛刷到的一條抖音上，出現了一個坐在餐桌邊上吃海鮮的姑娘。

「血肉拼盤，百鬼夜宴。」

「頭兒，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玄？」練秋說。

在之前，她還只是覺得好玩，但經過今天這事兒后，她突然就發覺這話似乎有些所指。

費仲卻搖頭道：「不好說。」

要說起法術或者陣法什麼，徐來、和圖書費仲和余光中等人哪個都是頭頭是道，但要說到這什麼抖音、直播之類的額，幾人就有些抓瞎了。

費仲當即吩咐下去，把那個神運算元找出來。

霍希平是死於降術「笑面羅剎」，其實也就是笑面鬼。

一時間也沒人說話，屋裡突然間就沉寂了，只有徐來刷著的短視頻不時發出一些背景音。

「那也是。」余光中說著，搓著雙手，只覺得這次的事的確是棘手，「科長，你說這夥人明目張胆的，是不是故意挑釁咱們第九科？」

練秋打開的也是條短視頻，拍得的背景是個街道的鬧市區，畫面上有個人穿著件藍色長袍，背後印了三個白色大字：神運算元。

「吃個飯還拍個視頻？幹什麼？」余光中很是不解地問。

「那又怎麼樣？」余光中問，這個視頻是挺滑稽，但跟正事有關嗎？

徐來就把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這條視頻的場景，也是熟悉之極，因為他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畫面中，是一個年輕男子在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一邊拔，一邊往嘴裏邊吞。

過不多時，小江就過來回報：「已經聯繫過短視頻公司那邊，說是這兩條視頻本來在上傳的時候就已經被刪除了，但是不知怎麼的，後來又突然出和*圖*書現了。」

「這是什麼？」余光中大叫一聲。

余光中嘀嘀咕咕地罵了幾聲。

練秋說等等，然後又調了個視頻出來。

徐來回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眾人一起熱熱鬧鬧吃過飯後，回到客廳，麻老大才問起第九科那邊的事情。

「這種還挺多的。」練秋翻了幾個短視頻出來給大傢伙一看，果然，裡頭都是些年輕的小姑娘對著一大桌子食物大吃特吃。

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但勉強還是能分辨出來。

「現在具體什麼情況？」費仲問。

「什麼說什麼什麼，我說他個鬼！」余光中道。

「這也不怕撐著？」余光中嘖嘖了幾聲，這樣吃法，就算個大漢也受不了，「練秋，你不會也拍這個吧？」

至於降教，在幾十年前還活躍過一陣，如今已經銷聲匿跡多時了。所以對於降術，大多數法師都不太有經驗。

經過剛才的事後，練秋就一直在飛快地刷著視頻，結果又給她刷到了一條。

「你們都會啊？」徐來汗了一下。

練秋嘿嘿笑了笑，趕緊把話題扯了開去，「現在比較奇怪的是，這姑娘的手機怎麼不見了？」

費仲面沉如水，背著手在屋子裡轉圈。

「不用，有麻老大他們招呼著，不會有什麼問題。」費仲說和*圖*書，看來他對書芳齋還是相當信任的。

「媽的，一會兒這個鬼，一會兒那個鬼，還以為是百鬼出行呢！」余光中想到懊惱的地方，又忿忿地罵了一句。

說到這個，練秋真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徐來手機裝上了，然後教他怎麼刷。

這個視頻是近距離拍攝，也是拍的那個神運算元，顯然是由另外的路人拍到的。

練秋連忙去操作，但此時卻發現這視頻已經被刪了，應該是被公司發現違規，而被刪除了。

配合著視頻中搞怪的背景音樂，場面還是頗有喜感的。

第九科作為公家和術門的聯合單位，想要調出被刪的資源那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秋，你來教教我這個怎麼玩。」徐來把練秋叫了過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聯繫！」余光中衝著小江大叫。

過不多時，就招呼眾人快過來看。

但很快，這條短視頻也被刪除了。

短視頻的時間不長，這裏用的是二倍速，背景還加了一首頗為歡快的音樂。

「你剛說的百鬼出行？」練秋突然像想到什麼，打開自己手機，飛快地刷了起來。

「好玩啊，跟大家分享自己吃美食的過程嘛。」在眾人裡頭，練秋是個經驗最淺的新人，但一說到這些東西，那完全是眾人的老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