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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志願者？」我睜大眼睛。

黑影縮著身體搖頭。

黑影沉默了一會，血字才浮現出來。

一個人彎著腰一動不動的趴在檯子上，腦袋浸在池子里。

楊主任拉長個臉，一張毫無美感的臉，在昏暗的光芒下，顯得陰沉了。

我愣了一下。

「你不是一整天，都在拐彎抹角的打聽火災的事情嗎？」

水不停的從水池漫出來。

黑影抖了抖。

黑影立刻消失。

楊主任的聲音陰沉沉的。

反過來想，這何嘗不是一種威脅。

「跟我去趟二樓。」

誰會想到，一個人善舉的目的是掩蓋惡行？

「楊主任，是我，小李。」我眯起眼睛。

桃嬸給我的黑色羽毛，應該是用來辟邪的。

不得不說，郝老闆這一招實在太高。

黑影低下頭，貌似不願意回答。

楊主任把手裡的電筒，朝著我的方向照來。

「別問了，快走！」

「問這麼多你打算在這裏長干？」

「不用怕它，看在大家都是志願者的份上，我可以報ｈｔｔps://m.hetｕbook.ｃom.com仇，只要你告訴我這家養老院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晚上不能去二樓打擾老人們休息嗎？」我疑惑道。

畢竟，強者想拿捏弱者實在是太容易了。

黑影頓時害怕起來，不停的發抖。

我頓時想起直播間的提示。

我這次態度是真的友好了很多。

水龍頭嘩嘩的開著。

楊主任停在二樓樓道口，轉過身來看著我，目光裡帶著揣摩。

但這時，走廊的另一頭，忽然亮起了光。

「大晚上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趕緊去，速去速回，正好我有事情找你！」

但我還是感激桃嬸一片好心。

「你在洗臉池裡淹死了？」

我大步走去。

嗯？

「我水喝多了，想去上個廁所。」

不然，誰願意在一個鬧鬼的地方工作？

所以桃嬸和方桂萍，只能一個勁的勸我天黑前離開養老院。

回頭再來找它算賬。

我沉下臉：「是那個又臟又臭的怪物害的，對吧？」

「你是因和_圖_書為這個，才來我們院的？」

「不是跟你說了，晚上盡量別上廁所嗎？」

如果員工敢在外面亂說，他一定會馬上停掉一切的幫助。

現在，這骯髒的怪物躲進了下水道。

又過去一個小時了，調查依然沒有進展。

「不要去三樓。」

在李小黑的幫助下，四周的一切清清楚楚，我根本不需要打開手電筒，索性就在黑暗中行走。

有病？

我跑進了廁所，等了一分鐘又跑出來，沒洗手。

黑色的，彎彎的像把小鐮刀。

我退出隔間。

黑影輕輕點頭。

廁所門口，洗手池。

有志願者遇害，但養老院沒有一個人提到這件事。

「三樓有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據說公雞能辟邪，公雞的羽毛也相應的有這樣的作用。

黑影不停的搖著腦袋，顯得非常痛苦。

「聽說是那時候廠里起火，郝老闆運氣好被救出來了，他媽媽沒能逃過一劫。」

看在它同是志願者的份上，我沒有為難它。

「它是誰？」

和圖書我走出廁所。

出來的時候，楊主任已經離開房間，站在樓道口等我。

「除了你，還有別的志願者在這裏被害死嗎？」

黑影又低下頭。

時間不等人啊。

又窄又陡的樓梯上，楊主任頭也不回。

我謹慎的停下腳步。

是公雞的尾巴毛。

「志願者。」

我立刻讓李小黑藏起來，自己睜開眼睛。

消失的樓梯間回來了。

「我不知道。」

「我媽早沒了，有個老爹，做生意賠了錢，欠了一屁股的債。我這種沒文化的人，打幾輩子的工都不一定還不完。」我沮喪道。

瓷磚牆上不再有新的血字浮現出來。

我看了下時間，晚上9點一刻。

我想到了。

穿著白大褂的楊主任，走了出來。

「你怎麼死的？」

我覺出不對勁，抬起頭，看到她面無表情的臉。

「楊主任，這沒辦法啊，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吧？」我無辜道。

「這些老人都有病，晚上查夜，是為了防止他們發生意外。」楊主任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打ｈｅt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著電筒就上樓。

「那你又知道工廠為什麼會起火嗎？」

我低下頭，小聲道：「我聽說咱們郝老闆也是從小就沒了媽，說不定他能理解我的難處……」

黑影似乎忌憚的看了一眼我手中鋒利的長刀。

血淋淋的字浮現在瓷磚牆上，血珠還在緩緩的往下流。

新的血字在瓷磚牆上浮現。

說實話，我也不想多管閑事。

「你知道郝老闆的母親怎麼沒的嗎？」

「你到底是誰？」

楊主任很冷的笑了一下。

這個時間點，誰不願意輕輕鬆鬆在家躺著看手機啊。

看起來十分的驚悚。

不是他們不願意，恐怕是不敢。

一股腥臭的潮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它的渾身似乎都變得濕漉漉的，像是要化掉一樣。

說不定還會用更多手段，不但讓員工重新走投無路，甚至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別問了，快走吧！」瓷磚牆上的血字也在顫抖。

楊主任豎起眉毛：「你不睡覺瞎跑什麼？」

「誰在那？」

只是，面對廁所那又臟又臭的和_圖_書怪物，這一根小小的羽毛恐怕沒多大的用處。

「好吧。」

「你家裡什麼情況？」

先去二樓找痴獃老頭。

「三樓？」我有些意外，我以為它會說和老人有關的事情，沒想到是三樓。

「快說！」我皺起眉毛。

是一個房間亮燈了，弱弱的光芒從門縫裡漏出來。

緊接著，房門打開。

「什麼病啊？白天我看他們身體都還行啊。」

現在，調查火災真相要緊。

血珠流動起來，在白色的瓷磚牆上畫出一幅血色的畫。

瓷磚上的血跡跟著顫抖，彎彎曲曲的向下滑落，像一條條血淚。

這些工作人員，哪個不是走投無路之下，受了郝老闆的恩惠？

「是有這個打算，聽說郝老闆對每個員工都很好。」我很誠實地回道。

想收拾它還真不容易。

是她？

「老兄，別說這些廢話了，說點有用的。」我回過頭來，重新看著縮成一團的黑影。

雖然這樣正合我意，有了正大光明去二樓的理由，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別多管閑事……」我聳了一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