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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喜歡而已。」顧毅撓了撓鼻子，「我平時比較喜歡看書，所以我想著，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就去當一個編輯。」

沉思半晌，顧毅決定空下不寫，跳過此處。

「前段時間，小智終於得冠軍了。」前台唏噓地說道，「雖然我很久沒看了，但朋友圈很多人都這麼說——爺的青春終於完結了之類的。」

「我沒有父母。」

「我很少看。」

顧毅站起身來，主動與對方握手。

「你工資待遇還沒有說呢。」

關於職業經歷，顧毅也只是如實寫了一些大學時兼職打工的經歷，酒店當門童、麵包店打工之類的。

「不看也沒什麼，大家的興趣愛好各種各樣，對吧。」

「謝謝。」

（面試官：「對不起啊，我覺得您和我們公司的價值觀似乎有點衝突，謙虛、謹慎是我們公司的座右銘。請您離開吧。」）

「是的。」

「哦，原來如此。」顧毅好奇地問道，「那我可以知道這本書的版權方是誰嗎？」

「哈，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呀，坐在這裏的人特別喜歡口袋妖怪。」

顧毅在心裏默默這樣對自己說著。

「你有攜帶自己的簡歷嗎？」

「哦？你居然喜歡這個嗎？」面試官笑著說道，「那本書我們沒在市場上大規模投放，但是裏面的內容深入淺出，無論新手還是老手作家都能從這本書里找尋到一些靈感。」

前台姑娘望著顧毅，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編輯。」

（所以你的話術不僅沒有起到設想的作用，反而讓面試官生氣了。）

「沒事，我最近有點拉肚子。」

「沒有，我是來面試的。」

（這段時間以來，你太過依賴使用心理暗示，以至於你已經忘記了與人交往的基本原則。）

「哦，那就好。」

顧毅點點頭，與面試官握手道別。他轉身離開了出版社，再回過頭時卻發現身後的辦公室已經被人貼上了封條、關上了鎖。

「你想來應聘什麼職和-圖-書位？」

「你好，怎麼稱呼。」

顧毅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會客廳，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看見了辦公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精神衝擊再次席捲而來。

「是的，我特別喜歡那本書的作者，到這個出版社的話，是不是有機會見到這個作者本人呢？」

「顧毅。」

（你：「我還是太年輕了。」）

「呵呵，是嘛。」

（你一邊走，一邊思考。）

前台點點頭，拿出登記表給顧毅填寫。

（孟想也曾經告訴過你，「不要傲慢」。）

「哦……抱歉，我多嘴了。」

一旦自己真的接受了這種設定，精神衝擊也就完全消失了。歸根到底，那些精神衝擊並非來源於真相，而是來源於自己脆弱的內心。

面試官咧嘴一笑，似乎對顧毅的第一印象不差，他接過面試登記表，一邊看一邊和顧毅聊天。

顧毅點了點頭，他發現精神衝擊對自己的影響變小了，他根本不需要再去用意志力抵抗衝擊了。

「工資的話一個月三千，試用和_圖_書期工資打八折，試用期兩個月。可以接受嗎？」

「哈哈，是嗎？人家說興趣可是最好的老師。」

「那沒關係，你填一下我們的面試表吧，上面也可以寫簡歷。」

「我喜歡一本書，叫做《創作理論》。」

顧毅眨了眨眼睛，伸手推開了一條門縫往裡看去。

「為什麼會想當編輯啊？我看你大學學的專業和編輯也沒什麼關係。」

（你終止了推演！）

（你沒必要如此具有攻擊性。）

「填完了你就放在這裏，面試官一會兒就來了。」

「呵呵……」顧毅輕笑一聲，「經常聽人說，如果面試官告訴你『回家等通知』，基本也就是意味著你沒被錄取。這下子什麼也不用管了。」

「真的嗎？我看你剛才臉色慘白，剛才還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

「謝謝。」

「哦，可以。」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帝都大學吧。這是他們大學文學院的幾位教授聯合編寫的，作為他們學校的內部教材使用。」

面試官繼續往下看，和-圖-書他發現顧毅在家庭關係那一欄填了空白，於是下意識地詢問著：「為什麼你沒有填父母？」

因為，他已經忘掉自己父母的姓名了。

（但你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精神衝擊的影響，徹底忘記了自己的目標和基本的處事原則。）

顧毅想了一會兒，這一次他並沒有繼續使用天賦技能，而是認認真真地在紙上寫字。他告訴自己，他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到這裏來就是找工作的。

不過，這一次顧毅早已有了準備，他指著桌子上的公仔，笑眯眯地說道：

面試官撓了撓鬢角，倒也沒有再度深究下去，他迅速轉換了話題，「你為什麼想來我們的出版社呢？」

「謝謝。」

「是的。」

「不好意思，沒有。」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畢業大學生，是一個不怎麼了解動漫的大學生，一個說話小心翼翼、剛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你就當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

顧毅睜開了眼睛。

辦公室里一片狼藉，什麼也沒有。

（應和_圖_書聘只是一個託詞和借口，你到這裏來並不是找工作，而是找線索。）

（剛才你說話的語氣和內容確實非常傲慢，你本想以此激發對方的好勝心，以讓他對自己產生興趣，但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既然如此，那就回家等通知吧。」

前台姑娘把顧毅領到了會客室，又拿出一張表格放在顧毅面前。

「咦？」

顧毅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簽字筆認認真真地填寫了起來，再也不像推演時敷衍。在寫到家庭關係的時候，顧毅突然停下了筆。

「請坐。」

「原來如此。」

（對於一家出版公司而言，他們的辦公場地可謂豪華，他們的底蘊和實力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一般很少有機會見到。作者天南地北，來自全國各地，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通過各種渠道聯繫原作者或者版權方。」

（你反思了一會兒。）

「皮卡丘？」

「沒關係。」

（你沒有說話，離開了會客廳。）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過五分鐘，面試官來到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