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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沒辦法？」皮南山問。

我們看他，皮南山好奇地問，是誰。張南華道：「鳳凰山朝陽觀孫觀主的師弟，他曾經說過，他和不夜天是舊相識，當時言語閃爍，他肯定知道不夜天的來歷。」

「小雪啊。」我說：「你認識？」

解鈴苦笑：「沒辦法，因為這個劇本曾經上演過。」

解鈴道：「南山。」皮南山趕緊擺手說，得，得，別叫南山，我渾身麻酥酥的，還是叫老皮吧。

「那咱們就走啊。」皮南山站起來。

解鈴全身大震，竟然失聲說：「什麼？！這裏的李大民已經修行到脫胎換骨了？」

這一聲看似平靜，但我們都聽出來，解鈴應該認識張南華，這種口氣只有最熟的朋友才能說出來。

他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往深里他也不細說。

解鈴又問，是不是從東北來的？

皮南山奇怪地問，為什麼是他？

我們都看出有異來了，張南華很好奇，但一直沒有發聲，低著頭聽著。皮南山道：「老解，你到底怎麼回事，南華叫的這麼親熱，小雪姑娘你好像也認識。」

解鈴拍拍手打斷他們的爭論：「我來晚了，來的時候趙小雯被李大民打傷，李大民還算手下留情，沒要小雯的命，傷勢無大礙，目的就是讓趙小雯不妨礙自己。他把你們的朋友，叫什麼來著……」

張南華臉紅脖子粗，惱怒和*圖*書地推了推金絲眼鏡，「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李狗民這瘸子能把小雪抓哪呢？他到底要幹什麼？」皮南山用左手撓著肥厚厚的下巴。

皮南山嚷嚷：「老解，你有此一問，就算不得我皮南山的至交。不懂我嘛。」

這是在提醒張南華。

「誰？」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到了車旁，張南華開了車門正要上車，忽然道：「要不我自己去吧，朝陽觀在市郊，天寒地凍的，你們不用來回奔波。」

咋了？我問。

解鈴若有所思，「現在還沒到說這個的時候，天機不可泄露。小雪姑娘很重要，落到李大民手裡會很麻煩。」

解鈴沒說話，我趕緊打圓場：「我得去啊，不夜天跟我是不共戴天之仇，這小子連續坑我多少次，必須抓到他。再說李大民，也得找到他。我是必須去不可！是吧，解鈴？」

解鈴道：「南華，你不用做眼色給我看。大丈夫的行事原則應該是對事不對人，解決這件事為最終目的，其他恩怨都可以暫時放下，尤其是不能把個人情緒帶進來。你放心，我有自己的任務，到時候自會去忙，不再和你們攪和一起。」

「說來說去還是無解。」皮南山說：「不夜天又在哪呢？這狗東西屬耗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藏在哪。」

解鈴在身後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知道李大民去哪了嗎？」

「那……行吧。」皮南山對我使個眼色，提高嗓門：「那啥，林聰啊你過來一下，有個事跟你說。」

解鈴道：「我剛才聽了老皮的講述，李大民能從不夜天的造境里破境而出，兩人一定是有協議的，李大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和不夜天抗衡，只有突破了脫胎換骨的境界，他才會真正可怕起來。李大民的心思所想，已經被不夜天解讀，就像不夜天解讀你們一樣。所以，李大民可能會去什麼地方，只有不夜天知道。」

我納悶，他這是什麼意思，跟著他到了裏面的房間。皮南山把門帶上，低聲說：「你們出去之後，你一定要長點眼力見。」

「不，有人知道。」張南華冷冷地說。

「小雪姑娘。」我搶著說。

張南華想發作，可能是覺得大家萍水相逢，說重了不是那麼回事。能看出他也有些不滿自己的態度，不明白為什麼見了解鈴會變成這樣。

張南華背影一震，停住腳步，能看出他非常想走，想離開這裏，但非常關心小雪，猶豫中停下腳步。

解鈴怔怔了一會兒，嘆口氣，「果然是天道冥冥，無法揣測，所有人的命運就像是安排好一樣，誰也無法違抗。這麼說吧，李大民如果渡過了脫胎換骨這層修鍊境界，他會變得非常非常可和-圖-書怕，日後會做出什麼事來也無法預料。」

片刻后解鈴帶著皮南山出來。皮南山的右手戴了一個黑色手套，不知從哪翻出來的，非常不合手，但他覺得挺有型，舉著右手不停地欣賞。

張南華點點頭，勉強回應，「你也好。」

皮南山看氣氛不對，咳嗽一下，藉著咳嗽說了一聲，南華。

解鈴道：「李大民我肯定是要找的，必須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要不然後患無窮。現在，李大民的去向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

我、張南華和皮南山面面相覷，不夜天對於我們來說跟天一般存在，解鈴說自己打敗了不夜天，完全是輕描淡寫，像是不費吹灰之力一樣。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張南華對解鈴的態度這麼差，敬而遠之，就想趕緊離開。

解鈴看著張南華，張張嘴好半天才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老皮，你留下來照顧小雯，她傷勢不重，一會兒就會醒，但還是需要人照顧。至於找李大民，我們幾個去做。」解鈴說。

解鈴笑：「好，那我不問了。」

我們三人出了門，張南華走在前面，背影落寞，我和解鈴並排走在後面。我感覺這個氣氛簡直是太尬了。

「你還不明白嗎？」張南華抬起頭說：「李大民修鍊一種邪術叫脫胎換骨，他需要女人懷孕幫他培育器官，女人在他眼裡都是生育機器。」

我想起hｔｔps://m•ｈｅtubｏｏｋ.ｃｏm•ｃom以前的一件事，曾經跟隨解鈴進入過趙小雯的夢裡，開始出現的場景是解鈴在吃火鍋，他曾經叫過一個人「南華」的名字，好像還叫了「小雪」的名字，我一直以為張南華就是解鈴認識的人，可種種跡象表明，尤其現在的狀況，他們兩人似乎並不認識。

解鈴明顯一震，嘶嘶吸了口冷氣，看著我道，你再說一遍，她叫什麼？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對啊，一嘴的苞米茬子味。」我說。

這時解鈴的目光看向張南華，脫口而出，「南華。」

「南華和老解明顯不對付，你沒看出來嗎？」皮南山說：「我估計他們兩個八字天生不合。我不在，你就得承擔起潤滑油的角色，別讓他們兩個這麼杠著。」

皮南山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瞅瞅解鈴，一會兒瞅瞅張南華，奇怪地說：「你們以前認識？」

皮南山好奇地問，你知道這種法術？

「先別說這些。」張南華打斷解鈴：「有個朋友被奸人所捉，我要趕緊去救她。」

他鬱悶地拍拍車頂，說了句：「都上車吧！」

張南華有點來氣，也不知哪來的火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認了唄？任由李大民把小雪帶走？」

說著他站起來要往外走。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解鈴回過神說：「我來晚了，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三人被困在不夜天的境里。我把他打傷，他跑了和圖書，你們就出來了。」

解鈴緊緊盯著他，語氣里有不易覺察的失落，說道，是的，素未謀面。

「放心吧。」解鈴說：「他已經被我打傷了，一時半會折騰不起來，我還會在外門上貼上獨門符咒，陰邪不敢靠近。」

「你怎麼那麼牛啤呢？」皮南山問。

解鈴緩緩說道：「不夜天。」

「這就奇了。」皮南山說：「那你還一口一個南華叫著，你怎麼從來不叫我『南山』，從來不叫林聰『小聰聰』呢？」

解鈴嘆口氣：「南華，你先坐下，咱們從長計議。」

解鈴應該是知道了皮南山右手的事，問道：「右手沒了，值得嗎？」

皮南山舔著嘴唇，看看解鈴又看看張南華，好半天道：「行是行，可是你們走了，不夜天再殺個回馬槍怎麼辦？我可弄不了他。」

交待了一番，我們就要出發，皮南山留下來照顧趙小雯，我、張南華和解鈴出門，到朝陽觀找孫觀主的師弟，打聽不夜天的下落，順藤摸瓜要找到李大民和小雪。

張南華捏著手指，語氣冷冷：「你就說你能不能提供線索吧，不能的話我們自己找。」

解鈴笑：「說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罷了。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專會破妄境，尤其是不夜天造的這個小中陰。我以前在陰間有過修行經歷，小中陰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

張南華搶著說了一句，素未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