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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這麼回事！張成再次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真的有優柔寡斷的那一面。第二人格早就說的明明白白了，壓根就沒有選擇餘地。蓋婭能用雷劈死他的話，昊天當然也能！

雖然旅法師的法術牌某種意義上也是，但旅法師的卡牌絕對是投機取巧。這也意味著如果能學到這種本事，張成覺得以後自己無論去什麼世界都可以多幾分底氣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去讀取位面之主，也就是蓋婭的意識。

「我們今天晚上去找一下？」張成其實還是挺在意這件事情的。

但暖羊羊就沒這個本事了。這就是卡牌評價中「高等智力」和「初等智力」的差別。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全知的代價有點大。

「奇怪來著……」走齣劇場門的時候，小丫頭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這麼一個船上劇院，晚上卻沒有開幕？」

所有證據都說明，這個世界是不適宜存在超自然能力的。就算是有，那也是因為外來者，是註定只能曇花一現的東西。就像是張成曾經去重霄派看到過的場面一樣。

最近穿越時間間隔越來越不穩定，但大體穿越時間還是沒變化，依然是入夜時間，天色變黑那一個小時裏面。換成現在的時間，大概就是六點到六點半之間。穿越者為了自身的安全，必須至少提前一個小時躺床上才比較合適。所以兩個人時間其實不多了。

「張成哥哥，你有察覺到什麼嗎？」小丫頭問道。「為什麼我們上來了，卻沒有任何消息呢。」

「這麼漂亮的白人女孩居然和這個亞洲的黃皮猴子在一起，這簡直是對我們的羞辱……」

張成坐在床上，但什麼都沒有發生。今天晚上看樣子不會穿越了。他抬頭看去，卻看見邊上牆上有一面鏡子。鏡子中的自己的笑容里充滿輕蔑和嘲笑。

是打算進行一次全球範圍的學術交流？還是另有所圖？

「剛才那個是誰？」張成問邊上的船員。「幹什麼的？」

「和圖書好。」張成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暖羊羊和敖廣、小熊之流差別巨大。那兩個可是來地球沒多久就學會了語言文字可以自己上網的。事實上，小熊現在已經不上網了（就算有也是隨便看看），因為地球對祂來說已經不存在什麼新鮮事物了。該學的，該會的，祂都已經學會了。人類幾千年發展出來的技術、知識和思想，神祇只用幾個月就能完全學會。

雖然張成並不是很有信心，但他暫時也沒有其他選擇。

「不能，這是我的本能反應。」暖羊羊說道。「我必須……我就是這麼活著的。」它交錯纏繞兩蹄。「我沒有多少戰鬥的能力，事實上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麼出生的了。在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在山鬼的控制之下。別這麼想，」暖羊羊已經讀取了張成的思維。「祂並不像是我的母親，就算是，那也是繼母。我對祂來說只有利用的價值。而且你知道，謊言對於我來說是沒有用處的，所以祂也壓根懶得偽裝和說謊。沒有什麼感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用。」

畢竟旅法師是註定要穿越諸界，踏上一條不回頭的旅程的。至少張成是如此相信著。

更別說地球還是一個無魔世界，任何魔法都不可能在這裏長期維持效果。所以想要用卡牌存儲魔法然後來地球上尋找神祇，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但是問題是，根據旅法師之書上的說法，神力其實是一個世界最高位的力量。一切下位的力量都無法和神力對抗。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張魔鬼的契約，那它或許可以用來約束一個凡人，但絕不可能去約束一個神祇。哪怕簽訂契約的時候還是個凡人，升神之後也可以照樣不認。

想要找到那個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神祇，白澤至少看上去是唯一的選擇。可是這個選擇必須小心翼翼的進行。張成一點也不想引起蓋婭的敵意然後被一道天雷劈死。

一個不知道來自什麼世界的超凡生物（小熊認為那應該是ｗｗｗ.hｅｔuｂｏok•ｃoｍ•cｏm個大靈，或者是一個虛弱的神祇），在重霄派的山門那裡布置了一個可供自己沉睡的環境。可是最終也沒用，時間消磨了一切。

暖羊羊那種像是山羊又像是綿羊的外表確實很符合地球人的審美，至少部分人的審美。

無論是哪個國家，人們都更習慣於晚上進劇院。可是劇院門口掛著的節目單上的時間安排卻沒有晚上的節目？難道是因為停靠港口的緣故？可是……實際上船隻下午時分就會起航，駛向另外一個共和國的港口城市。

可是因為張成邊上就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船員。所以雖然他盯著張成看了好幾秒鐘，最後還是跺跺腳，朝著另外一邊遠去了。

可是這樣的地球上居然真的有超自然能力存在？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贈票是十天，但是三天後船隻就會離開共和國的領海範圍。

「這個我承諾，如果你需要我才會去讀，讀人類內心和讀昊天的意志還是有所差別的。」

回到房間之後，小丫頭髮來一個消息。「張成哥哥，我得到了兩個最新情報，也許有用。第一個是有一群富二代或者公子哥之類的人在船上聚會……他們可能會進行一些淫|亂派對。另外，船上有著非法組織的黑市拳。」

張成看看小丫頭，小丫頭也一臉莫名其妙。

「如果可以的話，張成哥哥，我們可以去找那個印第安大巫師紅石……他一定會收到邀請函的，所以可能在船上。不過這也不好說，據說他現在是合眾國國寶級人物，可能那邊不允許他離開也說不定。」

不過船員彬彬有禮卻冷淡的回答道：「抱歉，先生，他也是一個乘客。」

這趟旅途一共三天，除了張成之外，其他上船的人買的都是這種票。

「而且上一次受到邀請的，絕不是我們兩個。」張成說道。那天的事情引發了網路熱潮，因為太突然，以至於雖然受到各國政府明顯壓制，但相關的視頻和採訪記錄，現場觀和-圖-書眾現身說法之類的東西壓根禁不了。所以張成事後也有機會看了當時的視頻——所以他知道，如果那個黑魔法師是負責送請帖的，那麼受邀者絕對不只是他們兩個。「要在船上先找找嗎？亦或者……他們還沒有上船？」

「我開始有點習慣這個世界了。」聽完了歌劇，暖羊羊說道。「嗯，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看看別人心裏想的是什麼？」

別的東西不好說，但是紅石是小熊的巫覡，他的一舉一動，至少是他所處的位置是絕對瞞不過小熊的。所以張成很確定紅石至少此刻並不在船上。

順帶說一下，暖羊羊聽歌居然聽得饒有興趣（雖然它應該是聽不懂的）。白澤在智力方面和人類相當，在曲樂欣賞方面似乎也是如此。

上船的手續完全沒有任何麻煩，兩個人帶著寵物上了船。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先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把行李放好，然後出來從頭到尾在船上甲板上先看看。

小丫頭總是能找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消息來源。不過……張成躺在床上，看了看身邊趴著的暖羊羊。無論是卡牌的提示還是現實中的理性判斷，都可以知道暖羊羊其實什麼戰鬥能力都沒有。但是實際上它是張成所有卡牌里最強的一張。

「它的顏色看起來不像鋼鐵？那是因為油漆。」張成通過精神鏈接回答。

就算是小丫頭，也是第一次登上郵輪。要特別說明的是，這船真夠大的，他們只是粗粗一圈繞完，就花費了近一個小時。

「晚上看看吧，如果睡過去就沒辦法，但如果沒睡過去，」小丫頭所說的正是穿越，如今穿越的頻率越來越不可控，所以大家都要小心。「那我們七點鐘在這裏見面？」

「她說你可愛。」張成對暖羊羊說道。

麻蛋，居然是個種族歧視的。張成只能白了白眼，轉而就把這個小事丟在腦後。

「她只是覺得我像她的寵物貴賓犬。」暖羊羊回答道。「她的寵物沒能買到票，所以沒上船。」

「ｈe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ｍ當然！」暖羊羊不屑的說道。「我的力量就是讀心，我可以讀取一切近距離者的意識。人類也好，神祇也好，甚至昊天也好。我可以讀，也可以不讀。如果我不讀，昊天應該是察覺不到我的。」

「沒有……」小丫頭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公司的票務……這種贈票只有兩張。應該說，整個船上只有我們兩張贈票。張成哥哥，與其等三天然後被動的接受通知，我們不如去找找看？到底這艘船上有什麼謎團。我之前查過了，這船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很普通，無論是人員還是船舶本身的運營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看上去小丫頭像是開啟了福爾摩斯模式了。「船上面確實有些奇特。我沒有證據，只能說一種直覺。它似乎某些方面有點問題。」

全知……其實就意味著全能。

「暫時不需要。」張成說道。「你現在能不能不讀心？」現在他想先讓暖羊羊先習慣不要處處讀心的生活。事實上，就算他是旅法師，他也要承認和白澤相處壓力山大。

要特別說明的是，兩個人雖然拿著相同的贈票，但實際上各自的房間卻距離很遠。事實上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正好位於郵輪對稱的兩側——也就是說從一個人的房間到另外一個人的房間，步行足足有十幾分鐘的路。

這可是一個無魔世界中的魔法師們啊！

郵輪上有全天開放的的自助餐廳，不過部分娛樂設備大部分因為停靠港口的緣故暫停運行。小丫頭拉著張成興緻勃勃的聽了一曲歌劇，事後還上去找演員簽了個名。

「不在嗎？」那這個謎團越來越深了。

「我不知道，」暖羊羊看了這幾枚文珠一眼。「你希望我知道嗎？」

靠著一個人的力量在地球位面上尋找一個神靈，那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是旅法師也不例外。更別說沒有任何人規定神靈只能呆在物質世界上。

「暖羊羊！」張成通過精神鏈接問了一句。那邊立刻傳來白澤懶洋洋的答覆。

「哦，好和_圖_書可愛的小羊。」邊上傳來一個聲音。張成看到一個陌生中年女子盯著暖羊羊在看。「你的寵物嗎？它真的太可愛了……」

對面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外國男人從那邊過來，眼睛發紅，腳步踉蹌。在他靠近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味隨風飄過來。這個酒鬼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盯著張成這邊，目光滿是不善。

地球的物質世界其實就已經很誇張了，這是一個廣闊無垠的宇宙……還有更加誇張的，理論上根本不存在盡頭的七重界域。神靈可以藏在這無限範圍內的任何一個小地方。

那個世界雖然有了鋼鐵（這要多虧穿越者們的技術傳播），但是大家的思維還局限在「浮在水面上的材料才能造船」的範圍內。

「那你至少不要去……讀位面之主的思維。」

另外，這個邀請函也顯得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確實像是一團謎。完全搞不清楚那些魔法師們（姑且稱其為魔法師）到底為何要舉辦這次聚會，也不明白他們的布置。

與此同理，普通的預言類的超自然能力，你也別想能夠影響到神祇。哪怕這個神祇沒有專門針對這方面的防禦也是如此。

「他不在這艘船上。」張成立刻回答，說話的語氣非常肯定。

「話說回來，你……真的確定沒問題嗎？」

所以如果想要著手尋找那個神，事實上只能依靠那些預言系的超自然能力。

「對了，暖羊羊，」張成從口袋裡掏出幾枚文珠放在暖羊羊面前。「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對方也就是說說，多看了暖羊羊幾眼就離開了。

「相當奇妙。」白澤通過精神鏈接回答道。「陌生，新穎，但是有趣。而且這艘船……它真的是鋼鐵製造的？」

把這次見面會定在郵輪上，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暗示。在任何國家境內，這種聚會估計都會引來政府部門的關注（如果消息泄露的話），但是在公海上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們邀請，」張成回答。「那應該是要出海之後我們才會收到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