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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它更喜歡吃水果。」張成回答道。順手從身邊示意自己手中的水果袋子。「這是葡萄，你可以餵給它吃。」

「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呢……」小丫頭摘下眼鏡，理了理頭髮。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必須要說這一次那個神秘組織者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

「這是當然的。」沈小酒隨口說道。「你也不例外呀。」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小丫頭像是小白兔一樣天真無害，但現在才發現扒下兔子皮裏面全是黑的。小丫頭兼具小孩子特有的那種天真的殘忍和成年人那種冷酷的計算謀划，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錢，有足夠的錢。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只是腦子裡的狂想，但在她手裡卻能夠變成現實。

「早有了，」小丫頭回答道，這個問題讓她有點嘆氣。「可是……他有點怪。」

所以在她拿到請帖之後，她的第一時間就是立刻請來專業的商業間諜，對這艘郵輪進行一次深入細緻周全的調查。這些專業間諜收費很高，但物有所值。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白澤通過精神鏈接問旅法師。「這是對我的羞辱！」

而且從船上的職業間諜的報告來看，這真的只是一艘很普通的郵輪。普通的船，普通的船員，普通的航線，普通的……好吧，其實稱為「普通的」不太合適，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正常的」。

不管從哪裡看，這都是很普通的郵輪。上面上上下下的也是很普通的正常人，郵輪至少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例如魔法陣圖或者其他什麼。

在這個時代，豪華郵輪停靠在共和國的港口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而且這事情和普通人其實牽扯不大，所以甚至沒什麼媒體對此大加宣傳。當然了，哪怕沒有宣傳，門票還是都賣出去了。畢竟，郵輪被稱為「無目的地的目的地」、「海上流動度假村」，是一個豪華的海上度假村，也算是世界旅遊休閑產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下課鈴聲已經響了，小丫頭直接下樓hetubook.com.com，到了自己的車上離開。不少人遙望豪車背影羡慕嫉妒恨。不過現在說包養的人少了，因為大家都開始隱約察覺到某些倪端。反而是國外低調富豪獨生女的說法反而多起來。

「這是活的？」小丫頭有些吃驚。不過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張成有養寵物的習慣。雖然說不清楚這些寵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是，羊真的合適當寵物嗎？

「人改變了內心，氣質也就隨之改變了嗎？」

當然小丫頭這次和張成使用的不是普通門票，而是贈票——請帖里附送的。每張贈票都可以在船上擁有一個標間，可供兩個人居住的那種。除此之外還甚至附送一個寵物位。

那位能幹的間諜甚至灌醉綁架了一名船員，帶他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信一切都很正常。他身上並沒有什麼邪惡的巫術紋路，也沒有妖異的蟲子藏在腦子裡控制意識。

「男人在意事業或者學業也是難免的。」同學說道。她聲音大了一點，換來尚未走遠的老師投過來一道嚴厲的視線，她立刻乖乖閉嘴了。小丫頭這是特權，她可享受不起。

嗯，算了，她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就算有其他什麼也隨他去了。

「是啊，」小丫頭回答。「下午我要去郵輪度假……應該是十日游。十天後再見啦。」

「哈哈，這本來就是修行的目標吧。」沈小酒別的不知道，至少懂得自己這邊的。「我有一個師妹，本來是很溫婉很天真，傻白甜的那種，見到只蟲子都會尖叫，武功練得其實還好，但實戰就一塌糊塗。後來師父看著這樣子下去不行，出不了師，就帶她去進行特別修行。據說被困在山上，在饑寒交迫之中野外求生。全靠自己。」

如果說最初認識的張成只是一個普通人——至少表現出來像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現在他的氣質變化真的非常大。特別是某些時候，比方說上一次遇到爆炸的時候。小丫頭每回想起張成當時居高臨下看過來的視hetubook.com.com線，都覺得腿腳有點發抖。那種殘酷和冷漠……當然說起來也很刺|激就是了。在腿腳發抖的同時，小心臟也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郵輪並不是從共和國這邊出發的。實際上這次航程很遠，郵輪是從合眾國那邊出發的，橫穿了太平洋而來。有如此多的時間，小丫頭當然不會白白浪費。她可不想蹈身險地，哪怕身邊也張成也是如此。

「也不是不好啦，但是他……他……對我好像興趣沒那麼大。」張成哥哥更在意的是自己修行的事情。「他更在意其他的……」

現在整個學校的老師都知道她是天才——最近她幫助自己的導師連續完成了兩篇在學術上頗有分量的論文，引起了校方側目。

車子在碼頭邊上停下來，小丫頭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出車子。而在不遠處前方，沈小酒遙遙看見了張成的身影。

小丫頭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沒有智慧的動物怎麼可能表達這種高等的感情。

小丫頭走上去，她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張成懷裡的白色小動物。如果粗看一眼的話差點以為這是一頭白色貴賓犬，但是細看的話終於確信這不是什麼貴賓犬。

「暖羊羊，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張成通過精神鏈接說道。暖羊羊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那碩大無朋的鋼鐵巨船了。事實上，哪怕白澤，目光都暫時被這宏偉的人造巨物所吸引。

現在的小丫頭完全可以丟開學校——但是表面上還是扮演著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至少官方文件上是這樣的。順帶說一下，老師們是一回事，同學們是則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說最初的時候大家還對這個異國來的天才少女很好奇，現在好奇心都已經差不多消散了。關於她的傳說在學校里至少有二十個，一個比一個誇張。

或者說，她有義務處理好這些張成並不在意的東西。所謂不打無準備之戰就是這個意思。

「和男朋友一起。」小丫頭回答道。

再說了，她的年紀小，折騰什麼都沒問題，和-圖-書日後有大把時間再去干正事。

從她被包養到她老爸是個低調富豪，不一而足。有人認定她是靠上了一個共和國這邊的土豪。另外有人認定她是低調富豪家庭——為什麼來共和國這邊東州大學來讀書（讀的還是一個奇怪的古代語言文字類專業），完全是因為她的任性。有錢，就可以任性。

調查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發現。郵輪所屬的公司很正常，船舶本身看不出有任何問題。而無論是郵輪上的旅遊人員也好，還是工作人員（包括船員）也好，一切都很正常。

「不，謝謝了。」小丫頭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對了，沈小酒姐姐，你知道修行嗎？」

「你有男朋友了？」對方表現了一下自己的驚訝。當然話要說回來，不同社會下這方面差別還是很大的。在共和國這邊，按小丫頭的年齡叫早戀，但是放合眾國那就是很正常的現象。

話是這麼說，甜甜的陽光玫瑰送到嘴邊的時候，暖羊羊還是一臉嫌棄的吃了下去。

老師從邊上經過，走過這個角落的時候，用並不嚴厲的聲音說了一句：「認真聽講，別玩電腦。」但是也僅僅是這麼說一句，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

麻蛋！張成哥哥養的這些寵物怎麼都是這麼欺生的？小灰灰如此，之前看到的那隻白色小狗（不過小丫頭不確定那是不是狗，可能是其他什麼動物也說不定）是如此，就連這隻小羊也是如此。不過話要說回來，欺生好像是幾乎所有牲畜的通病？

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所以最終她也沒看清楚張成懷裡到底是什麼。

哪怕專業間諜也找不出到底有什麼問題——單單這件事情就夠厲害的啦。只能說這顯然不是一時興起，也意味著這事情恐怕有很大的危險隱患。

「修行？你說的就是那些和尚道士的那種？還是更廣義上的那種意思？」

小丫頭早就知道張成的命名偏好——既然有小灰灰了，再出來一個暖羊羊也很正常。但是這個動作是……因為小羊轉過頭，眼睛里清晰閃過一和_圖_書絲不屑。

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意味索然關上電腦。

「一個人去？」對方問道。

「暖羊羊，你好。」小丫頭伸手去摸小羊的頭。小羊卻是一扭頭，在刻不容發之際閃過了她伸過來的手。小丫頭的手最終只是按住了它的肩頭位置。

「啊？他居然對你不好？」

「然後？回來的時候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小女生了。能夠面不改色的抓起毒蛇，一口咬掉蛇頭然後喝蛇血……那個應該就是我看過的修行改變氣質的最大例子吧。修行並不是普通的鍛煉，哪怕是武者的修行，都是必須面對自己內心的軟弱。而那些和尚道士的修行雖然不涉及身體，但據我所知則幾乎都是唯心的，要直面自己內心。人要是改變了自己內心，外在的氣質不改變都不可能。」

原本她小丫頭和那個叫張成的男人（看起來又呆又狡詐）在一起，十有八九是那種「窮光蛋誘騙富家千金」的戲碼，但現在又覺得似乎不是這樣的。

「哇，好可愛的公仔。」小丫頭盯著小羊看了好幾秒鐘，確信它一動不動。「張成哥哥，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它喜歡吃草嗎？」小丫頭問道。

在郵輪上，貓貓狗狗的住宿位置比人還緊俏，一票難求。

「然後怎麼樣了？」

兩個人已經拖著自己的行李朝著碼頭那邊走去。小丫頭拖著行李箱，而張成只背了一個背包。這對組合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不時有人看過來。

小丫頭已經注意到了，暖羊羊只有一隻角。不過畢竟是小羊，角很短小，隱藏在毛里。所以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另外，也看不出這是什麼品種的羊。它不像是山羊，也不像是綿羊，更不是什麼羚羊盤羊岩羊之類，事實上，你很難說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樣，只能說一定要參照歸類，它算是山羊和綿羊之間。話說山羊和綿羊之間不是有生殖隔離嗎？

「瑪麗，」身後一個同學戳了戳她後背。「我剛才看到你在看郵輪廣告？」

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對頭，那就是在共和國這邊ｈｔｔｐs://m.ｈｅ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賣的船票都是三天份的。來自共和國的旅客都是從共和國一個港口上來，到另外一個港口下的。也就是說三天之後，本地上船的乘客，可能只剩下小丫頭和張成兩個人。他們兩個是贈票上船，不是普通票。

其他的到還罷了……但是卻看到張成懷中怎麼抱著一個白色的東西？那是一個玩偶公仔？還是其他什麼？她尚未看清楚，小丫頭卻已經擋住視線。

不過能做出這種行動似乎很正常，因為船上有一位比較低調的大富翁舉辦了一次盛大的聚會——不是包場，卻也是半包——邀請了大量富貴名流來參加。這種情況下，普通旅客自然會受到影響。畢竟任何公司都必須在意大客戶。

郵輪已經停靠在港口一段時間。身長近四百米的海洋巨獸現在靜卧在平靜的港灣里。眾多客人在上上下下。

小丫頭再次摸，這次暖羊羊避無可避，只能被她摸了摸腦袋。

「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一個人經過修行，會發生很大改變嗎？心理、氣質方面？」

這次去合眾國，她賺了一大筆錢。雖然這意味著從此以後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踏上合眾國的國土，但確實物有所值。看著銀行賬戶上的數字，身心都舒坦了。

別看羊是自古以來的家畜，但真的不合適當寵物。因為這種生物其實比較笨，智力較低，會胡亂大小便卻無法教導。事實上，人類馴養的牲畜之中，羊的智力絕對靠後，較之狗馬豬牛之類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所以她現在雖然在東州大學里上課，但實際上卻可以在教室的角落裡玩著自己的手提電腦。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嗎？」車子里，沈小酒問道。

「不，這是……」張成臉色有點尷尬。「這是暖羊羊。」

有無人機在郵輪頭頂飛過，不過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畢竟和平年代，無人機也就是用來航拍而已。而郵輪這種龐然大物也避不開別人的眼睛。一段段高清視頻被無人機拍下，傳到電腦屏幕上。小丫頭帶著眼鏡，盯著這艘郵輪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