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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果脯袋子一放，拍著墨修的手道：「女的自來愛生氣，也愛鑽牛角尖，你托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搞定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沉眼看著地上堆積的落葉，朝阿問道：「你怎麼對蛇棺這麼了解？」

他說墨修經歷的，他都知道，他清楚的知道墨修和我做了什麼，包括那些男女之間親昵的事情。

都沉眼看著墨修和我：「一具軀體死了，直接再放一具有著帶著同樣記憶、同樣情感的軀體出來，就等於原地復活。而且可能新的軀體融合了其他血脈，或是因為秘術養大，更強大，是不是更好？你們明白了嗎？」

擊了下掌道：「蛇棺里的東西，大概和這差不多，卻又不盡相同。」

阿問被我問得愣住了，看著我眨了眨眼。

我冷呵一聲，慢慢直起腰，靠著樹榦，苦笑道：「這下好了，更亂了。」

我張嘴咬著那塊果脯，慢慢卷進嘴裏。

我猛的想到了見到蛇棺的那次。

我忙又道：「只是一個從蛇棺中制出來的個體，那麼老周算的那個命，還有我腹中這個孩子，是不是就跟那些東西無關了？」

我不由的抬頭看天上的繁星：「阿問，你是不是屬兔子的啊？總是吃個不停。」

阿問突然走出來，好像有些不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ｍ好意思，低咳了一聲：「我也不是想打攪你們卿卿我我，是怕你們兩個湊到一塊，鑽了牛角尖，到時拉不回來，就麻煩了。」

共統萬民，和代為巡牧，似乎「民」的地位一落千丈啊。

那就是升級的版本了！

「無妨。」阿問很淡然的朝我擺了擺手。

「我讓他去看過了。」墨修側眼看著我，苦笑道：「裏面的東西有的太過強大，就算洞府有禁制，它們跑不出去，我一個人也制不住。」

抬眼看著天上的星星，轉著眼：「讓我想個更形象的比喻啊。」

「可為什麼蛇棺里的是墨修和龍靈，不應該是古蜀國主嗎？」我想到蛇棺里見過的那些東西，沉聲道：「而且好像並沒有成功。」

將那個果脯袋子塞給墨修：「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就好了。唉，能吃能喝能睡，想這麼多做什麼。活著就好……」

我轉眼看著墨修，嗤笑一聲：「更亂了，變成了克隆人的自救了。」

我還是搖頭，這又深奧，又亂，誰能聽明白。

也不會是這樣子了。

阿問也不由的搖頭：「我是真不知道。我來就是把墨修蛇君不好跟你講的事情，說一下，其他的你們繼續。」

她的遭遇有和-圖-書些悲慘，可實力這麼強，卻又沒有反抗，這才是最不能理解的。

摸了一粒放在嘴裏：「反正就我觀察，蛇棺第一層應該就是搞這個的。」

而且明顯蛇棺已經不受控制了啊！

我當時只感覺噁心和恐懼，現在阿問一解釋，瞬間就明白了。

「阿娜從形體上看，並不是龍蛇之屬，不太像上古神族。可你們說地洞里，她因為怨恨和無盡的幽閉，變成了一張鱗片臉，她那些孩子也附在蛇身觸手上，又有點龍蛇屬的意思。」

「就是古蜀國主帶回阿娜的時候？」我一想，還真是，所有的事情似乎就是從那裡開始的。

「你們想想，古時異獸橫行，天災人禍不斷，古蜀國主要時不時征戰，一旦有什麼致命的傷，壽命再長也沒有用，身體的傷不允許他活下來，對不對？可如果有另一具軀體呢？」

我不太明白這其中具體的差別，但隱約知道肯定有很大不同的。

阿問點了點頭：「武王伐紂，雖稱為封神之戰，可所封之神，皆是人族。上古真正的神族，就此戰避世不出，連神魔異獸都避開了。」

直接走到我們對面的樹下，盤腿坐在樹葉上：「這事其實要從當年牧誓八國，武王伐紂說起。」

這個我知道，點了點頭。

舌和圖書頭似乎卷了一下，我忙改了口，苦笑道：「龍岐旭那套房子里，白木棺材里的龍靈，又是誰？」

我這會情緒慢慢舒散了，頭在墨修的肩膀挪了挪，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但從武王伐紂后，上古神族離世，人的壽數都短了很多，還不能終壽而亡。古蜀國主帶阿娜回巴山，可能就是為了保證自己長壽不衰，想借她的神之血脈，延續古蜀一脈，讓人壽數永年，更甚至永生不死。」阿問說到這裏。

「一氣化三清，和化蛇的己身萬千，都是差不多，可以幻化出多個自己，而且能自主行動，有自己的意識。」阿問努力的解釋著。

墨修點了點頭：「那阿娜到底是真正的上古神族，還是封的巫神？」

「而且那具軀體，因為什麼秘法，能時時感知他的經歷，他的情緒，他的情感呢？完全就是他呢？」阿問問道。

說著，居然用術法，道袍一閃，呼的一聲，捲起地上層層落葉，直接消失不見了。

轉眼看著我和墨修：「現在你知道蛇棺第一層的是什麼了吧？」

內心還是有點糾結，一時不太能接受。

見我瞪著他，阿問還將袋子朝我遞了遞：「你吃嗎？牛二撿的果子，天天守著晒乾做的呢，比我做的好吃，不太咸，正好。」

https://m.hetubook.com.com阿問微鬆了口氣：「終於有個你知道的了。」

「不是克隆人。」阿問再次糾正，沉聲道：「克隆人只是克隆本體，而你們可能是更強的存在。」

伸手摟著墨修的腰，看著阿問：「你不介意吃狗糧就行。」

他手腳並用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轉回來。

阿問也搖了搖頭：「可能把你們當小白鼠吧，畢竟你們也知道，看到無數個自己，還都是殘缺不全的，精神錯亂的，多少有點不好受。」

我聽到這句話，腦中好像有什麼閃過。

墨修手指在我唇邊撫了撫：「以後你和我，就只是你我，不涉及其他。我們一家三口，不管任何記憶牽絆，好好活著就行了。」

苦笑道：「我也是從蛇棺帶出來的嗎？那龍岐旭那個真正的女兒去哪裡了？我家……」

「你還是開了慧的，怎麼一點用處都沒有啊。」阿問有些急。

「我不是兔子。」阿問嚼著東西，依舊慢慢的嚼著：「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畢竟龍蛇之屬，可隱可現，能大能小，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正的神族。這個別問我，我又不在巴山。」阿問推起問題來，也很拿手的。

嚼了嚼，似乎味道不錯。

蛇棺意識所化的東西，和墨修或許就是本體和外界的聯繫。

hetubook.com.com他想了好一會，這才垂眼看著我們：「一氣化三清，知道嗎？」

談及阿娜，墨修和我都有些唏噓。

「不，應該說更清晰了。」墨修捏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果脯，放在嘴裏。

他啃著果脯倒是很好受。

「主要吧，他是不知道這東西要不要告訴你，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所以找我幫忙。畢竟我是局外人，說出來可能更客觀，你更好接受一些。」阿問手在袖兜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一袋果脯。

如果成功了的話，墨修不會只是一道蛇影，我……

「商朝原先也處於人神共治，人皇與神，共統萬民。可至周朝往後，就是天子代天巡牧，這其中的差別，你們能不能聽明白？」阿問沉眼看著墨修：「蛇君應該明白。」

只是沉聲道：「轉回正題，商朝前，許多人的壽命都很長。觀古蜀史記就知道了，蜀國的國主，大部分壽數上萬載。」

盯著阿問：「如果我只是一個克隆……」

又捏了一塊往我嘴邊遞了遞：「至少從今往後，你不會再真的受困於龍靈這個身份，也不會再受困於龍家村那些事情。你就真的只是你……」

「墨修可能是原主那邊來的，可我是什麼？」我沉眼看著阿問。

想到可能還有另樣一個，接收我的記憶和感覺。

眼看阿問又要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