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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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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2章 生老病死

第0512章 生老病死

因為他們不會生病,也不會理解那種痛苦。
這次墨修並沒有走,就站在我旁邊,沉眼看著。
朝風升陵道:「留下的病人和醫生都在哪裡?」
「給我。」墨修在我太陽穴摁了摁,托著我的手,接過那米升道:「找到是誰了嗎?」
空氣中蛋液的腥味慢慢散開,或許是摻雜了米和血,與消毒水混合在一起。
這些米蟲如同泉水一樣,不停的朝外爬,不過剎那之間,我捧著米升的手上,就全是這種頭頂一點黑的米蟲。
我緩緩睜開眼,看著手裡緊捧著的米升。
風升陵面露出羞愧的表情,帶著我們朝住院部走。
見到我們,雖皺了皺眉,卻還是一步跨著兩個樓梯急急的朝上跑了。
可隨著一聲嬌吟,那看不清面目的女子似乎昂首痛叫了一聲,原本儘是沉迷的臉上,閃過無比的痛苦,汗水濕透的發,縷縷如蛇纏在她光裸的脖頸之間,好像以將她勒死。
我看著在手上爬動的細細米蟲,它們身上有的還沾著米上的細灰,有的還沾著血水和蛋液,爬動間,帶著絲絲的癢。
風升陵朝我和墨修看了一眼,低聲道和-圖-書:「紋血蛇的可能是個普通人,如果不是病人的話,就只剩醫生了吧?」
不過眨眼之間,那些血米中間就爬出了一條條頭長黑點,形如細蛆的米蟲。
抬眼看著墨修:「他就在醫院。」
沉聲道:「米突然生蟲,這是有什麼生機嗎?」
那種奇怪的味道更濃了,我腦袋慢慢發昏,腦中一時閃過男女四肢交纏,低喘輕吟,揮汗如雨的畫面。
不過並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我嗤笑一聲,跟著風升陵下了樓,看著遠處閃亮著燈的住院部:「風家都超脫于玄門之上,自然不會再感知普通人這種疾苦了。」
這會天還沒亮,按理說除了我們這些熬夜奮戰的,應該都還在睡覺。
在二樓的病房中轉了一圈,這是低樓層,所以住的都是年紀大的病人,方便他們下樓檢查什麼的。
風升陵愣了一下,連忙道:「我們統一將原先的病人和醫生都轉到住院部那邊去了,現在過去嗎?能找到是誰嗎?」
指尖在米升邊輕輕摩娑著,心底輕輕的喚著熙熙的名字和八字。
額頭輕輕貼在米上,微涼還有些硌和-圖-書得生痛。
墨修將我的頭緊抱在懷裡,沉喚了一聲:「何悅。」
就這意念一動,那些濕透的發蛇好像都活了起來,一條條昂著看著我,發端瞬間炸開,無數的黑髮朝我射來。
我腦中瞬間閃過自己當初黑髮涌動時的樣子,那些黑髮似乎逆向朝腦中扎去。
「如果這些米蟲大點,再有分叉多尾,長著一張人臉,就有點像人面何羅啊。」風升陵卻看著那湧出來的米蟲。
伸手將另一個寫著熙熙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米升捧到了手心,這次我並沒有將米和蛋倒出來,只是連米升一起捧著。
風升陵看著我,目光有些沉,卻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十指插入發間,在腦上幾個穴位摁了摁。
痛得我悶哼了一聲,眼前一各種畫面閃過,各種情緒好像隨著那一根根的頭髮扎入腦中。
「生老病死,人間疾苦,生生不息。米生蟲,既是生,亦是死。」我看著那不停涌動的米升。
就在我和墨修準備上三樓的時候,就見一個值班中年醫生穿著白大褂,拿著張單子急急的從步行梯往上跑,在樓道口跟我們碰hetubook.com.com上了。
我在巴山之外,神念並不強,可剛才問米,居然通神看見了。
所以風家一直在查那個血蛇紋身,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可沒多久,這些米蟲就不動了。
風升陵聽說這血蛇紋身的東西就在醫院,還有些不相信,轉眼看著墨修:「這邊出了事,醫院被我們買了下來,能轉走的病人我們都聯繫了上級醫院接走了。剩下的只有一些病得很嚴重的,或是轉不走的,以及我們風家人。」
那味道有點怪,像是蛇才出洞時的腥味,又好像男女交歡時那種特定的味道。
風家的執行力是很強的,有風升陵去辦這些事,我和墨修都很放心的。
他好像有點沉重,轉眼看著我和墨修道:「是我們……」
這些僵死的米蟲就從我手上掉落在地上,而那米升里卻依舊有著米蟲不停的爬出來。
墨修幫我將衣服理了理,朝我輕聲道:「生老病死,本就是輪迴。」
從頭到尾,我都緊捧著這個米升,沒有讓裏面的東西磕到。
那種尖銳的痛意,隨著墨修手指摁動,而散開。
我現在對頭髮比較敏感,注意力不和-圖-書由的盯著那些濕透如蛇的黑髮。
有的只有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哪裡都痛得睡不著。
我看著自己覆著美人皮粉|嫩的手指,朝風升陵道:「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吧。」
我看著他健步如飛的樣子,聽著他低淳的交待添加什麼葯。
「那些病人不可能搞出血蛇紋身這樣的東西。」風升陵說著,沉臉想了想:「蛇君是因為醫護人員有問題,還是認為風家有人被策反了?」
轉眼看向墨修,他朝我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因為熙熙才是生機的開始。」我盯著那些朝外爬了沒多遠就死的米蟲,眼前閃過那些從樹上倒垂下來的蛇娃。
跟著一股寒氣從膏肓湧出,然後一雙手穩穩的托住了我的腦袋。
「不用開蛋看下嗎?」風升陵似乎有點不解的看著那米升:「為什麼這兩個女孩子問米的結果不一樣?」
風升陵這會明顯猜到了什麼:「生老病死,輪迴不息,都逃不過醫院。有垂死之間,強烈求生的;也有日夜受病痛折磨,痛苦不堪的。可也有嬰兒出生的歡喜,大病得愈的輕鬆。」
溫熱的水衝著手,墨修一下又幫我和圖書烘乾了。
「要不要把留院的醫生名單調出來?」風升陵這會眼角有些激動,已經掏出手機發信息了。
證明那制血蛇紋身的東西,也有著很強的意念,強到就算我不在巴山,也能感應得到。
那醫生一手裡拿著張化驗單,一手拿著手機,正低低的交待著說加什麼葯。
墨修握著我的手,將我拉起來,引著水沖洗著我的手。
我看著那融合在一起的蛋液、米血,看著風升陵:「暫時還不知道。」
也並不嘈雜,就是時不時這個病房有誰囈語的低呼兩聲,那個病房有誰低低的呵氣……
這些味道進入鼻息,我頭慢慢的有些發昏,手腦之間好像有什麼引力,引得我慢慢垂頭。
可我們一上到二樓,就聽到痛苦的呻|吟聲。
並不是那種清醒的,而是在夢中無意識的呻|吟。
但這會,那股蛋液混合著血米的味道,又從米升中涌了出來,還夾著蛋液涌動帶出的白色泡泡。
「她們很會找地方。」我想到問米時,腦中閃過的那些痛苦的聲音。
我和墨修一間間的看了看,有的有子女陪床。
墨修也沒用術法,只是握著我的手腕,輕輕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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