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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嘴喘著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沒想到阿熵會直接宣布開戰的，想到龍夫人引出來的那些怪蟲子，以及地底一脈皆是半神血脈，突然感覺有點心塞。

都是因為你……

神生於心，而我愧疚也來自於心。

我確實傷得太重，可處在巴山，又感覺阿熵和阿娜他們，總是會出來鬧事。

我卻好像在夢魘中一樣，怎麼也醒不來。

我猛的想起，在我見到阿熵那張臉后，提出過要見蒼靈的，可墨修拒絕了。

因為他們沒有常人的情緒，也不會和常人一般的共情。

我迷糊著，本想著伸手去解那門禁的。

都是因為你……

「何悅。」墨修伸手輕輕捂著我的耳朵，將我抱在懷裡。

無論是她，還是龍夫人，她們都沒有時間等了。

我腦袋瞬間一陣劇痛。

只是這次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默默的守護著我。

我突然感覺有點悲哀，記憶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三觀吧。

「我」當時還是不能理解，龍岐旭卻急著打牌，朝我指了指蛇酒：「你不怕，這蛇就是個泡酒的。你怕，看一眼就是怕！不ｈｔtps://m.h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m懂就算了，這個懂了有什麼意思，你去看電視吧，看什麼書！」

墨修和我很有默契了，轉眼看著我，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事情，不是說開戰就開戰的。先休息，等外面那些玄門中人的怎麼辦吧。」

要不然，也不會用所謂的輿論造神，來催生我腹中的蛇胎。

趴在墨修懷裡，任由他抱著我放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次分散了造神計劃，她居然直接開戰。

就算魔蛇，他一直呆在蛇窟裏面，就是因為蛇窟裏面的時間是停止的。

「我」當時拿著書去找龍岐旭，他在樓下的蛇酒店打牌，接過書一目十行的瞄了兩眼。

努力想擺脫，可怎麼也摸不到那把石刀，更是引不動黑髮，穿波箭什麼的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渾身一陣發冷，凍得幾個哆嗦才醒了過來。

說溪邊有一座神廟，平時水淺，一腳就跨了過去。

就算她藏在清水鎮的蛇棺里，依舊處於天禁之下，她消耗太重，怕是不能等。

我好像就是一和_圖_書個怕蛇的普通人，光是看到那條蛇，就害怕得不行。

一邊嚼著檳榔，一邊嗤笑道：「第一個人不信神啊，管他神不神的，在他眼裡就是個木頭。你會在意木頭怪不怪你嗎？」

只露著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朝我輕笑：「何悅，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可後來，神降罪的，卻是第二個人。

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好，很久沒有夢到的黑蛇，居然出現在夢裡。

現在居然主動讓我和蒼靈見面？

無論是什麼，都經不住時間流逝的。

如果像她這種，出來得多，更何況還有龍岐旭和阿熵，再佐以蛇棺，那我們豈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而是呲牙咧嘴，對著我不停的撕咬。

至少除了細微的差別外，我真的有好長一段時間，以為自己是「龍靈」。

可現在被毀了，從他被墨修的燭息鞭抽中是個空的來看，他可能也是道蛇影，或是一道神魂。

原本並不大的蛇身，好像都變大了，死死的纏著我，不停的啃咬著。

天禁之下，不容有神，所以她在清水鎮的時候，才會讓墨修，將她的神魂放進我和-圖-書體內養著，她的神魂當時也很弱了吧。

墨修突然昂首沉喝一聲，雙手燭息鞭如同閃電一般對著阿熵抽去。

她知道不能一直藏在我體內，所以引導著我，毀了九峰山，拿回她的真身。

然後震得被燒毀的頭皮，也開始痛。

「我」當時很不解，初中時期又比較叛逆吧，認為是書上寫錯了。

可神念消耗太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腦袋一直痛。

可墨修抱著我，連手都沒抬，那道石門就自己消失了。

以至於，我後來每到一個地方，每死一個人，心裏就會認為，是我的錯。

所以這世間有反社會型人格，他們無論殺人放火，從來不會感覺自己做錯了事。

慢慢的低頭，與我四目相對：「她們既然埋下了這一步，就遲早會走出這一步的。開戰，只是遲早的事情。」

明明第二個人做的都是好事，第一個人做的才是壞事，為什麼不降罪第一個人，而是第二人？

我連忙眨眼，可那聲音卻在耳邊，又好像就在腦中，揮之不去。

阿熵已經瞬間就不見了。

有一天漲水，溪面變寬，溪水又深又急，一hetubook.com.com腳跨不過去了。

這時有個人想過去，又怕濕了鞋。就從神廟裡拿了木雕的神像，倒趴在溪岸兩側當橋，踩著神像的背，走了過去。

那種如魔音灌耳的聲音好像瞬間在腦中響動。

墨修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抱著我下了摩天嶺。

墨修也沒有再問，而是直接倒了一杯竹心清泉給我：「蒼靈來了，你要見他嗎？」

或許天眼神算，進入清水鎮，算的那一個命，也是他們算計好的。

可鞭身剛剛閃過，就聽到「啪啪」兩聲響。

接著又來了一個人，也想過河，見神像倒趴在溪岸，卻連忙將神像抱起來，仔細的擦乾淨，送回神壇，還再三告罪，這才涉水過河。

墨修輕輕摟著我，張嘴想說什麼，卻只是吸了吸氣：「阿熵知道你的天譴是什麼，她在刻意引導。」

其中有一個寓言故事，我很不理解。

可我腦袋卻又開始痛，就好像有什麼在腦袋裡一跳一跳的撞得頭骨痛。

阿熵更不用說了，她從創世就有了，然後又親手搞了那場滅世之災，又一直躲藏到現在。

我朝墨修眨了眨眼，知道這種愧疚完全無濟於事，可和_圖_書也控制不住。

掙扎不脫，只得任由那條黑蛇就死死的纏著我，一口又一口的撕咬著我。

所以龍岐旭刻意將他女兒的記憶放入我腦中，這樣他們就如同了解他們女兒一樣了解我。

那是在初中的時候，「我」並喜歡暑假呆家裡，龍岐旭夫妻就買了很多課外書給「我」看，免得我亂跑。

跟著摩天嶺的石柱上就多了兩道焦痕！

光是龍夫人一個出來，就已經用清水鎮那些居民，養出了小地母。

我腦中隱約閃過什麼，卻又感覺不太可能。

而我，卻正好相反。

阿熵卻如同沉浸於漫漫海水裡一般，沉浸在她的黑髮之中。

而且我們還不一定打得過她。

這次他沒有再避開，而是直接帶我回了家主的石室。

我靠在墨修懷裡，將這事告訴墨修，沉聲道：「現在我大概懂了。」

一睜眼，就見墨修雙眼清亮的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夢到什麼了？」

等腦中那個聲音消失后，這才抬眼看著墨修：「以前我聽過一個故事。在龍岐旭女兒的記憶里……」

我點了點頭，握著墨修的手：「我明白。她可能時間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