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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生宗其實算下來，可能就只有青折一個，其他的……

問天宗的人，更是兩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我發現這些大宗門都挺有意思的，好像人都挺少。

牛二一路上，在路邊看到野花什麼的，都會取漂亮的摘下來，紮成一束一束的。

這點上巴山的縱目面具就實用很多，尤其是那些黃金的縱目面具，薄如蟬翼，戴上也不會太重。

時不時的還扎個花環，憨笑的轉手遞給阿寶，或是遞給我。

雖然上面彎曲如牛角，可卻不像牛角一樣上尖下粗，反倒粗細都算均勻。

墨修也是見過巴山巫祭的，所以有點好奇的打量著。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每次出去辦事都要戴面具吧。

人類對於天空的探索很多，可對於地球本身的探索也不少，但大多沒有什麼結果。

我發現從沐七出現后，牛二好像又變成了那個丟了一魂一魄的模樣。

而側面之上，卻還有著一條條橫生的紋路，正中才是露著眼、鼻、嘴的面具。

那時，我還只是龍靈；而他，也只是回龍村的守村人。

「而神母的真身過於巨大，所ｈｔtｐs://m.ｈｅｔubｏok.com.ｃom以就算修鍊成人身，依舊……」墨修到這裏，抱著阿寶，有點艱難的看了一眼旁邊那高聳著的叢林：「依舊是神吧！」

可那顆黑石就好像半懸于祭壇頂端，不沉不落，不偏不移，好像照著祭壇的六合面。

「走嗎？」牛二見我們沒動，沉聲道：「祭壇最上面，是上不去的，沐七也沒有上去過。」

我扭頭看了看身邊和摩天嶺一樣高聳入天際的祭壇，那祭壇上方那顆黑石，宛如一個巨大的太陽，放著光芒，照耀著這片墓墟。

好像我們才是不太好的存在，而神母就算吞食她創造出來的萬物，也依舊無可厚非。

南墟有多大，我到現在都只見了六合之一。

而沐七所在的潛世宗，好像更多的是應付有無之蛇出來的事情。

我從何苦，以及阿問、沐七的隻字片語中，依稀可以知道，有無之蛇好像沒有身軀的，墨修這種算是它們想出來的先驅。

那條本體蛇在蛇棺里留的神識也說過，地表生物要面對的，不只是天禁之上，還有地底的存在hetubook.com.com。

等到了一個位置后，牛二突然停下來，戴上那個牛角面具，身形如巫般跳舞著，嘴裏以我聽不懂的語言「啊啊」的念著什麼。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沉默的跟著牛二往神母之眼而去。

他用的「寄生」這個詞，讓我有點不太好接受。

只有牛二，深入後山找我。

那些巨大而且色彩艷麗的孢子，就算孢子粉飄到了外面，長出來最大的也不過是巴掌大小的普通蘑菇，根本不會像那些汲取神母頭顱那些真菌，隨便摘一朵就大得可以當傘。

也就是說，這祭壇上那顆黑石，真的和太陽一樣，有著白天黑夜。

這麼大一個牛角面具，而且又是青銅的，製造起來應該挺麻煩的，戴著也很累。

而且對上他那張憨厚的笑臉，我不由的想到當初蛇棺事發，連龍岐旭夫妻都沒有想過找我。

最終挖出什麼，也沒有解密，留下的只是挖出了什麼魔鬼啊，或是未知生物的傳聞。

而且還有恰到好處、十分合宜的溫度，更甚至因為水汽瀰漫，祭壇中層的部分還飄著水霧。

或許和-圖-書就像那條本體蛇所說的那樣，龍靈嫌累，所以就造小了吧。

牛二也小心的繞開叢林正中，而是按特定的路線走，就是那個巨大頭顱的邊緣。

在墨修懷裡，生怕說錯話，所以乖巧很久的阿寶，對於這種推翻他認知的事情，也有點奇怪：「可就是一對牛角啊？」

或許就是她一株又一株的分支。

「所以神母之眼，傳聞能直觀地心！」阿問倒是沒有懸空而起，而是在下面跟著牛二往前走：「其實我們皆不過是寄生於神母之體。」

這會站在叢邊邊緣，是看不見頭顱的形狀的，但卻也明顯的界限。

他說到這裏，抬了抬腳，輕聲道：「這地球本身。」

這會他那牛角面具在黑石光照下，左右晃動，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太對。

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現在先天之民確實居於地底。

或許是我盯著牛二那個面具看得太久了，阿問突然沉聲道：「那不是牛頭面具。」

這比喻有點嚇人，我不由的抬腳，引動飄帶，懸空而起。

所以我不了理解，為什麼要造得這麼大。

我聽著有點發愣，想著難道是什麼hｅｔubｏok•ｃｏm•ｃom其他的異獸？

他這樣帶著我們走，根本就不太像是去看神母之眼，反倒有點像是踏青。

潛世宗到目前為止，我就見過牛二和沐七。

而且他們都不喜歡用尊稱，就是叫名字。

現在他是潛世宗的牛二，而我……

阿問見我們看著叢林，這才道：「神母從現在的神話體系中，你們根本就不能理解，但你們可以認為神母就是……」

墨修也拉著我微微下落，輕嘆道：「一鯨落，而萬物生，更何況是神母。」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按沐七拿出來的那兩顆小黑石，合攏之後，就再也無光的情形來看，這顆黑石到一定程度后，光線還會慢慢變弱。

已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牛二的舞巫和巴山的不同，卻又有點相似，就好像所有動作和巴山巫祭都是反著來的。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誰，也不知道過去是誰，更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是誰。

如果沒有那個威武，同時又帶著幾分宗教色彩的面具，牛二那張臉一咧就是憨厚如守村人般的笑，潛世宗什麼威嚴都沒有了。

這宛如就是一片完整的地底世界！

而現在，我到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位於地底的南墟……

「天圓地方。」墨修抱著阿寶，順著我目光，看著那顆照明的黑石：「那顆黑石才是最重要的。先天之民，居於地底，雖然取地底熔漿為光，可還是不如這顆黑石這麼好用，所以龍夫人其實一直想要那隻三足金烏。」

比如當年的科拉超學鑽孔，在挖到一定位置后，就被叫停了。

于古月一旦脫離了對神母的崇拜，最近雖然智商長了點，可依舊也是小孩子心性，跟著牛二一起摘花。

墨修見我懸空，也無奈的輕緩起身：「這就是真身而已，就像青折的真身是尋木，紮根九峰山，可她是神魂重新修鍊而成的人身，能脫離本體繼續遊走。」

「那是子宮的圖形。」阿問沉眼看著我，輕聲道：「代表著生殖之力，以及對神母孕育萬物的崇拜。」

我們來時走的是頭顱的斷口，所以挺快的，走到神母之眼那裡倒也不用太久。

而且那牛角彎曲也不是往下的，而是像向下長的水牛角，彎曲在牛頭兩側。

不過沐七不配合，這祭壇我們也沒必要再呆，我看了墨修一眼，由阿問拉著于古月，隨著牛二往神母之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