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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牛二已然落了下去。

用的時間，和巴山摩天嶺上的巫祭差不多。

墨修立馬帶著我往下落，我這才發現，原來很多禁忌之術，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只得一手轉過去，幫阿寶擋著風，轉眼去看墨修。

難道這神母之眼，通往有無之蛇的巢穴，就得和那祭祀一樣嗎？

我突然發現，確實如九尾所說，我思想被禁錮著，想東西總是以普通人的思維去想。

連於古月都有點不太了解，原本捧著小臉看著牛二跳巫舞，扭過頭來看著我們。

這也太血腥了吧？

反倒像是當初在清水鎮，我靠他護著的時候，直接不容我置否，直接伸手就摟著我，朝著牛二而去。

他跳完后，將那編的一串串花環小心的擺在靠近叢林的一側，然後直接施了個術法騰空而起，朝我們道：「神母之軀，不可踐踏。」

依舊先戴著面具，朝著兩邊的深坑嗚嗚的祭拜了一番。

就像現在科學解釋為什麼以前崇拜女神，以蛇為圖騰，都是從生殖崇拜的角度來解釋的。

等被他強行摟在懷裡的時候，我想引著飄帶，讓和-圖-書自己再避開，阿寶卻已經伸著手，摟著我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媽。」

我本能的想避，可墨修摟過來的手太過自然。

也就在這一拉后，牛二已經轉過身，又剜了一刀，割了個鮮紅的東西扔進了另一個眼窩之中。

而且剛才我騰空而起，阿問還一直走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不用走的了。

我和墨修相對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沉思。

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墨修總是很熱衷的幫我抱阿寶了。

果然這神母之眼，深不見底！

牛二和沐七從進來后，就一直用走的，我一直認為南墟可能就是神母的墓墟，所以為表達敬意，都是用走的。

阿問輕呼了口氣：「何悅，如果時間並不是無常的量，也不是線性的，那一切都不一樣的。就像那條銜尾蛇，蛇頭銜蛇尾，代表著未來既是過去，那會如何？」

比如這神母之眼，我站在祭壇上看，就好像也長滿了樹木，只不過比旁邊的矮一點，形成了兩上眼窩的形狀。

「他說的神母之軀，指的是化形有識的身軀。和_圖_書」阿問而直接拉著也跟著放花環的于古月騰空而起，緊跟著牛二。

阿問帶著于古月，示意我們都避開到旁邊，沉眼看著牛二這一番祭祀。

就在我以為，他還會再跳一番巫舞的時候。

可墜落之後，卻一直沒有回聲傳來。

想著如果真有一條有無之蛇，從這深坑之中爬出來，我該怎麼辦？

我被他這動作給驚到了，正想上前阻止，可墨修卻一把拉住了我，朝搖了搖頭。

但怪的是，他那被刀剜過的地方，居然沒有血流出。

那神母所在的時代，能知道孕育生命的子宮和倒角牛頭有點像，這也沒什麼。

阿問輕嘆了一聲：「現在伏羲女媧圖，還正好是人類基因的螺旋結構呢。何悅，你腦中龍靈的記憶只到十八歲，接觸的只是普通人高中的知識，所以對人類的了解也就限制于書本。」

阿寶還不知道什麼是「子宮」，眼巴巴的看著我：「阿媽，子宮是另一種牛嗎？」

如果蛇窟那殺他做蛇棺的預言，以及何壽看到的，是未來真的會發生的呢？

他大概是在那祭壇上面，鏡面斷手的時候和_圖_書，感覺到我對他還是有點在意的，所以再也沒有了原先那個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一時對著左邊深坑匍匐跪拜，一時對著右邊深坑匍匐跪拜。

果然最了解我的還是墨修，總是能在無意之間，準確無誤的拿捏到我的弱點。

我一時有點不太了解他們的處理方式了。

「對於史前文明你又知道多少？有多少東西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留下來，可到現在依舊無比玄妙的？」阿問看著牛二扭動的巫舞。

以前並沒有解剖學，沒有B超什麼的，怎麼會知道子宮看起來，就像一個倒彎著角的牛頭？

可他卻突然激奮了起來，雙腳跨開，以古怪的姿勢左右跳動著。

我腦中突然有點痛，在我第一次逃離清水鎮的時候，玄冥神遊見到巴山祭祀魔蛇，似乎也是往蛇窟之中扔什麼。

正想著，那深坑之中，好像有什麼順著深坑遊動，唆唆的聲音在空洞的洞里回蕩著，似乎還有什麼嘩嘩的從洞壁上脫落。

那麼牛二的巫舞動作正好和巴山巫祭相反，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呢？

我被阿寶摟住，一時也不好再避開和圖書。

因為牛二剜刀挑下，速度太快，我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

牛二突然從那倒角牛頭面具裏面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對著心口扎去，然後刀口一轉，好像剜出個什麼鮮紅的東西，直接就扔進了一個眼窩裡。

跟著直接就將臉躲在我懷裡，好像風刮著嫩嫩的小臉蛋疼。

結果現在牛二自己就這樣飛過去了，難道剛才就用飛的不快點嗎？

我被墨修這操作搞得有點迷，本能的想避開吧，可他用瞬移，速度是永遠都超不過的。

這哪是為了讓我減輕負擔啊，這完全就是用來制衡我！

「入鄉隨俗吧。」墨修見我瞥著牛二，輕嘆了口氣，一手抱著阿寶，一手又來摟我。

沉聲道：「就像何壽身上的八卦，就是天禁之上的存在刻意派玄龜負書傳下來的，最先就是讓人類預知天氣變化的，能更好存活的。可到現在，易理依舊千變萬化，連何壽問天，所解也不多，他甚至不敢去研究。」

我一時也理不清，到底該拿墨修怎麼辦？

我看著他慢慢騰空往著中間去，再看我們一路走過來踩著的腳印……

牛二站在兩個和_圖_書深坑的中間，似乎就是鼻樑的位置。

遠古時期生育繁殖，無論是人類的氏族部落，還是其他物種，繁殖都是大事。

結果正好看到他緊抿著唇，不時的抿動，可那笑意卻好像怎麼忍都忍不住。

可我看著那個青銅的牛頭面具，扭頭看了一眼阿問，有點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吧？這牛頭面具是青銅的，總不能是現在造的吧？」

墨修連忙伸手捂著阿寶的耳朵，低咳了一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可落下來后，這才發現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根本就沒有長樹。

牛二巫舞估計和巴山的一樣，是禱告神母。

既然蛇棺都能創造出完好且與常人無異，更甚至超越常人的軀體了，那還有什麼科學常理可言？

墨修對於同類，會不會再和對那條本體蛇一樣，狠得下心動殺戮？

阿寶被捂著耳朵，還是不解的眨眼，那巴巴的眼睛里，全是好奇。

不再像是我斬情絲后，一直試探著慢慢伸過來。

我腦中閃過當初玄冥神遊時，這種祭祀后魔蛇從下面爬出來，幾乎要纏倒山巒的架勢，整個人突然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