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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刻意說給我聽的，也不太可能，因為語言是一直變化的。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說現在的語言，就算不是說巴山語言，說外面通用的語言，也與我們現在的話多少有點差別。

但玄冥神遊時看到那條本體蛇和龍靈的時候，他們還處於巴山，是在古代蜀國的時期。

我這會想到每次聽到那條本體蛇和龍靈完全用我們現在的語言對話，只感覺腦袋發痛。

高雅到如茶藝，平常到吃的水果，看的電視，他好像都很懂。

墨修卻引著溫水，幫我沖洗著手，沉聲道：「也許有無之蛇，真的能跨越時間。那條本體蛇或許是從現在，再回到過去的？」

可神念也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只有著神之名，或是神格的人，能擁有才能使用，而且不能保存。

但神念剛一動，我就感覺不對了，立馬醒了過來。

可各族不同的語言，似乎就是為了讓各族都不能超越于神。

就算為了墨修那帶著濃濃煙火氣的做飯；還是這會不是因為情慾、也不是因為療傷，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做，不松不緊的抱在一起，躺著，平淡如水，相擁而眠，這就很好了！

墨修直接摟著我和_圖_書，直接躺在原先放他躺著的床上。

我看著墨修的眼睛，突然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或者說，蛇胎感知到了阿問，這本身就不簡單。

從蛇胎的動作來看，阿問才來。

鬆了手，甩了甩手，想將濡濕黏糊的汗水甩掉。

因為我感覺到了阿問，他就站在床邊。

「也就是說，他本身就會這種語言。」墨修手指動了一下，我立馬感覺自己掌心的薄汗濡濕著。

那條本體蛇藏在風家石室里的神識，也相當於與世隔絕，不可能學習外面的語言吧？

比如聖經中的「通天塔」，就是上帝為了讓人類不能建立通天之塔，才會讓人類出現了不同的語言。

第一次真心實意的感覺，我拋棄一切，回清水鎮這個選擇是沒有錯的。

也不知道怎麼整的，我只感覺頭被輕輕扶起，跟著下面就有了枕頭。

阿問聲音帶著沉意，輕聲道：「南墟是生化之地，他答應我，只要何悅成為了神母，就幫我讓尋木重新于虞淵成林。也讓阿熵永遠留在南墟，不再出來。」

這麼想來的話，神念賦予于普通人的時候，其實與奪舍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而語言的出現，和圖書讓一些東西得以記載下來，傳承下去。

「好。」墨修直接就將《白澤圖》收了起來，連著石椅中裹著的棉被，將我抱起來，到了那竹屋中。

墨修卻緊握著我的手，手指跟哄小孩子一樣，伸進我掌心，讓我攥著。

我靠在墨修的胸口，聽著他平和的心跳，沒有再說話，卻好像被催眠一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靠著我頸窩，輕聲道：「我在呢，阿寶和蛇娃第一天瘋玩，又吃得飽，估計得玩很久去了。你既然想讓阿寶保持一定的生存力，就讓他和蛇娃在一起吧。有我守著，你安心睡吧。」

有時一個人自己念頭閃了一下，都不能完全抓住，更何況是由外界賦予的神念，根本不能保存，更甚至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是知道自己要這麼做。

「比如變幻形態，和用紙面膜，憑術法變幻的形態雖然普通人看不出來，可遮掩不了氣息，在玄門中人修為精深的眼中，還是多少有點不一樣的。」墨修安心的躺在我旁邊。

那我玄冥神遊中見到的龍靈呢？

「就算她神念能涌動，可已死之身，神念能浮動多久？你這就等於，要看著她死。www.hetubook.com.com」阿問聲音帶著微微的斥問。

語言這個東西是很玄妙的，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語言，而且各不相通。

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揮手，一道道天青色的帘子掛了起來，隔絕了外面的天色。

朝我輕聲道：「可那條本體蛇藏在風家地底石室的神識，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說的是我們現在的語言。」

也就是說，只有兩種可能。

阿問雖不能動用神念，卻能感知到神念，所以我沒有再用神念，也沒有睜眼，而是依舊保持著姿勢睡在墨修懷裡。

包著我的棉被正好墊著，墨修一伸手，就引來了一床蓋的被子。

看樣子，蛇胎對於外界，還是比我敏感。

我扭頭看著墨修，直接摁住了那捲《白澤圖》，沉聲道：「你說我玄冥神遊時，看到的會不會是假的？就像我那些記憶一樣，完全就是導入的。我玄冥神遊看到的，就是龍岐旭他們跟現在拍電影一樣，刻意拍下來給我看，讓我知道龍靈她們兩口子也曾經很痛苦？讓我產生共鳴，或者和蒼靈說的一樣，引導我走向哪個結局？」

一看就想那些事情，真的是頭痛。

我隱隱感覺有無之蛇，hetubook.com.com或許超脫了我想象中的強大。

墨修冷呵一聲：「難為你了，又來兩頭當說客。」

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是說的與我們完全相通，語境、語法、語氣都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我睡得很沉。

尤其是那條魔蛇，他好像對於外面的東西，所有都是知道的。

「那龍靈怎麼講？」我盯著墨修，沉聲道：「她說的話也是現在的語言？」

就像以前墨修跟我解釋神念，是超越一切文字和圖案的。

所以賦予的神念，根本沒有辦法傳達下去。

但墨修明顯沒有心動，只是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沉聲道：「你從南墟回來，就是想這件事？沐七讓你這麼誠心的當說客，給了你什麼好處嗎？」

果然我剛醒過來，就聽到阿問輕嘆了口氣：「墨修，你不能這麼自私。」

以前我每次見到那條本體蛇和龍靈，那種震驚感和探索感，讓我完全忘記了語言不通這個事情！

「睡一會吧。」他見我看著，還幫我耐心的掖好被角，輕笑道：「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啊。不過有些東西，其實是假的。」

「就算你不想何悅消失，可以聯合九尾，想辦法問出抽取記憶的和*圖*書辦法，到時何悅的記憶完全被神母的記憶衝散消失了，就算她完全變成了神母，也可以將抽出來的記憶給她看的，她會再想起來的。」阿問好像在淳淳的勸著墨修。

如果後面見到的龍靈會說，是在醒過來后，或者說導入龍岐旭女兒的記憶后，學會的。

他伸著一條胳膊讓我枕著，一隻手輕輕拍著我肩膀，一如當初在秦米婆家，我哄阿寶，他哄我一樣……

我洗完手，乾脆將那捲《白澤圖》收了起來，朝墨修道：「別看了，我們休息一會吧。看得我頭痛！」

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蛇胎好像動了一下，我有些迷糊，可最近習慣了神念，眼睛還沒睜，就先涌動神念去探周圍的環境。

這和見到那條魔蛇和阿娜不同，阿娜她至少活到了現在，所以她雖然沒有出巴山，但後來可能以某種方式學習了我們的語言。

但墨修的手明明還在扯被子……

「墨修。」阿問卻沉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也知道，何悅現在的生機來源於蛇胎，她沒有了心，一旦蛇胎出世，她就只有一死。」

就算是通用漢語，在他們那個時代都沒有成型，在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就算想刻意說給我聽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