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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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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0章 夔牛戰鼓

第0790章 夔牛戰鼓

想到剛才蛇胎突然的涌動,我還想著是蛇胎對外界敏感呢,沒想到是墨修刻意提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先是一聲悶悶的雷響,跟著就是什麼嘩嘩作響,然後好像整個竹屋都晃了一下。
墨修給我枕著手,立馬配合著我換姿勢,沉聲道:「你放心,就算蛇胎出世,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我慢慢睜開眼,看著墨修俊朗的臉上,帶著一股靈活且討好的得意。
沒有任何架子,也沒有任何自我的要求。
問天宗的人,哪個是簡單的。
更甚至竹林的地底,都有什麼鑽動。
反倒是有一個地方,阿寶用術法騰飛于空中,指揮著萬千蛇娃,朝著一處奔騰而去。
朝我輕聲道:「這是夔牛戰鼓。當初黃帝戰蚩尤,玄女宰夔牛,以其皮製了八十面戰鼓助之,以雷獸之骨為錘,一擊震五百里,連擊震三千里。」
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這樣的日子,多活一天,算是多撿一天,後面怎麼樣,到後面再說吧。
如果不是蒼靈放進來的,墨修和圖書也不會讓阿問進來。
隨著蛇娃奔騰,那翠綠的竹林外面,好像升起了一團巨大的血霧。
只是黃帝時期的夔牛戰鼓,怎麼又出現了?
跟著外面就是一片安穩,好像什麼晃動都沒有了,卻依舊隱隱的有著雷聲。
實在不想說了,我乾脆又往墨修懷裡一縮:「睡了,別吵我了。」
我原本只想表達一下,阿問突然到床邊的看法的,沒想到墨修說了一堆「萬一」,感覺好好的一個詞,到他嘴裏,都變壞了。
一直想要的躺平,終於來了,外面天崩地裂,我不想起來,誰都不要叫我起來。
我平躺著,反手摸了摸隆起的小腹。
不過那些東西都被蒼靈的竹林碧海擋在了外面,而地底的東西,也有竹根拉住,完全進不來。
就像當初於心鶴生下阿貝一樣,一身精血養育著一個孩子。
「我……」阿問似乎還想說什麼,可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
「阿問和青折畢竟有舊,蒼靈和青折算是同類。」墨修摟著我,輕聲道:「哎,我hetubook.com.com們本以為蒼靈無欲無求的一條竹子,是沒有人際關係的,沒想到還是被阿問鑽了空子。」
我想到阿問創的問天宗,輕笑道:「沒有阿問鑽不進的空子。」
「下次裝門吧?」我扭頭看了一眼墨修,抿了抿嘴道:「這也太沒安全感了,他直接就到了我們床邊,他也太沒界限感了。萬一我們在……」
這種悶悶的響聲,宛如雷動,就是我沉睡中那種悶雷,好像腦袋和胸口都被震得悶悶的。
或許是默認了他這個說客,確實是自私的,所以他只是繼續輕聲道:「我只是來傳個話,至於選擇,還是看你和何悅吧。」
那夔牛戰鼓確實厲害,就算飄帶成繭,隱隱還有那種波動感,以及悶雷聲。
一時有點哭笑不得,原本死了就直接了斷,結果哪知道天禁之上的存在,根本不是完全想讓我活,只不過一時將我當成供養蛇胎的容器啊。
可一抬眼,卻發現我們根本不是在竹屋了,而是在半空之中。
「整個清水鎮和www•hetubook.com.com風城一樣,只有七十二塊界碑,現在每塊界碑處,都有這樣一面鼓。」墨修聲音發沉,俊朗的臉帶著笑,可映著那幽綠的極光,顯得有點陰翳。
難道我沒去攻打風家,他們倒來圍殺我了?
扭頭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墨修卻伸手摟著我,輕聲道:「放心,你沉睡時的樣子,我捨不得讓別人看到,我刻意用術法遮住了你的臉,他看不見的。」
墨修卻咯咯的笑了笑:「沒有萬一,如果到了萬一的時候,就算阿熵來了,我都有辦法阻止她。哪能在萬一的時候,讓她們打攪啊。畢竟你現在,很難讓我萬一……」
我轉眼看著墨修:「是風家?」
可沉睡這種東西,只要是被驚了一下,後面怎麼睡都睡不到那麼沉了的,而且總有一種煩躁的感覺。
我說到這裏,猛的剎住車,清了清嗓子。
除了當初,我直接射殺了青折,他給了我好長一段時間臉色看外,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和顏悅色的。
墨修也懶散的攤開手腳躺著,朝我沉聲道:和-圖-書「阿問想得倒是挺齊全的,好像處處都是為了我們好。」
那種鼓聲並不是那種一處傳來的,好像整個清水鎮外的竹林碧海都被鼓聲包圍了,從各處傳來,宛如四面楚歌啊!
墨修引著飄帶,懸浮於空中,構成了一個大繭,以此卸掉了外面空氣的波動,但那隱隱的雷聲依舊在。
跟著就是一片沉默,大概兩息之間,墨修的手依舊拍著我肩膀,輕聲道:「我這次沒騙你吧?我不好當著阿問的面,叫醒你,就讓蛇胎叫你了。」
靠在墨修懷裡,沉聲道:「阿問怎麼進來的?」
「吵醒了?」墨修扶著我半卧在他懷裡,輕輕一引飄帶:「我還想著你再睡會呢。沒事,等明天,我在界碑處布下結界,以後外面就算再大的波動,也影響不到我們。」
飄帶收起,我扭頭看去,就見竹林外面,無數的火光涌動,還有著什麼機器轟隆隆作響,以及一道道的雷電光閃動。
我平躺在墨修懷裡,輕聲道:「以不變應萬變吧,反正我們不管就是了。讓蒼靈以後別再放人進和-圖-書來了,誰也不行。」
所以無論是和墨修,和龍岐旭夫妻,和阿熵,和風羲……
一個姿勢躺太久了,身體還是有點難受,我換了個姿勢。
墨修見我難受,復又引著飄帶結成一團光繭,將我們護在中間。
我輕嗯了一聲,雖然又找了一堆線索,卻根本沒有想處理的意思。
這次睡得沉,我感覺整個人都處於那種滿足的狀態。
有點煩躁的抬眼,看著墨修:「又怎麼了?」
我冷呵一聲,阿問就是這樣,正派到讓人忽略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
和所有人,阿問都談得來,而且都說得不上話,更甚至好像都勸得上!
我雖然感覺身體再次安穩了下來,還想再睡,可還是睡不到原先那種沉沉的狀態。
跟著就有著低沉的鼓聲傳來,還有著牛角號的聲音。
等蛇胎一出生,就是我的死期。
我聽著阿問的話,能明顯感覺墨修拍在我肩膀的手重了一點。
跟著卻依舊是那種緩緩的力度,朝阿問道:「阿問宗主就不自私嗎?或者說,為了你享齊人之福,就得犧牲何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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