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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舒心怡卻朝我道：「你好像也才生了孩子？身上還有……」

她說到這裏，朝我悄聲道：「我昨晚見過，很過癮。舒姐家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姐妹，到時大家都抱團取暖，都會幫你的。」

她只是呵呵的笑：「反正我也不打算生下來，生下來做什麼？我養不活，那狗娘養的，也不認賬。難道生下來，扔掉？」

因為飄帶被收起了，所以長而多厚的黑髮從我臉側滑落，倒也為我增添了幾分失落。

命名皆有一定的因果，我叫過龍靈，所以到現在還受那道「龍靈咒」所困。

「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懷孕了，他們會打死我。跟他們說也沒用，他們只會打錢，除了打錢，就是罵我不長進，不懂事，不聽話！」她捧過加著冰的奶茶，笑得沒心沒肺。

果然普通人的問話，才是直擊心靈的。

「我爸媽不在家。」那女孩子眼中明顯閃過慌亂，卻又故作鎮定，表現出一股子很刻意的「洒脫」：「她們在外面打工，一年到頭和*圖*書也就過年回來。有時過年也不回來，但會給我打錢。」

這次我能確定，只有我看到了，因為旁邊的女孩子並沒有發現。

我捧著那杯熱飲，卻發現所謂的熱飲，也不過是溫溫的，明明二月陽春了，可我一想到先天之民已經暗渡而出了，指尖就冷著打顫。

如果她這麼淺的道行都出來了，那厲害的出來了有多少？

我最近心緒低落，思維並不是太靈活，知道這種情況下，是我加入她們的好機會，可實在不想編故事。

腦中思緒太多，連盯著舒心怡都不敢了。

但她眼角變出的鱗片，可以確定她確實可能是先天之民……

可舒心怡能聞出來，看樣子她選人，也不只是憑眼睛看這麼簡單。

我看了舒心怡一眼，那個名字對舒心怡說過。

但我面上不敢再太過表露，只是抿著奶茶，看著那女孩：「你不用回家嗎？」

可我盼什麼？

「狗男人！」那女孩子吸著吸管，滋溜溜的作響。

還是曾hetubook.com.com經盼過什麼……

我不知道在我用黑髮試探那個小女孩的時候，舒心怡是真的沒看到，還是假的沒看到。

最怕的就是舒心怡太淺，也出來了。

我捧著奶茶，將臉從垂落的黑髮中抬起來，看著舒心怡：「好吧。」

一聽我跟她們回去，旁邊的女孩也鬆了口氣：「你會喜歡那裡的。對了，我叫袁樂梅。你叫什麼名字？」

袁樂梅也知道自己說到了我傷心的地方，很熱情的拉著我的手：「走，我帶你看一下，我們怎麼報復那些狗男人。」

「你還在坐月子？」旁邊的女孩吃驚的看著我，一臉詫異的道：「那個死男人還推你？真的該死！」

她聳了聳鼻子，鼻尖再次有著隱隱的綠鱗閃過。

她一臉義憤填膺，捏得奶茶杯都癟了，裏面的冰塊晃得嘩嘩作響。

我現在叫何悅，所以算是補命中所缺，至今不知道心中何悅。

一般這種事情，就算心裏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戳人心中的痛處吧。

「你www.hetubook.com.com去跟我們住幾天，大家也能幫你出出主意，看看怎麼搞死那個渣男。」那女孩捂著小腹，朝我道：「我就讓她們幫我想好了辦法。」

原先我答應華胥之淵的神母解決這些事情，可後來我生下阿乖，墨修為了讓我好好坐月子，不是讓阿問與當局解決這些事情的嗎？

果然只有墨修給我熱的水，才知道我要喝多熱，知道什麼樣的溫度，能讓我不這麼冷。

「吵架也好一會了吧，他也沒回來找你，你自己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吧？」舒心怡語氣中儘是心疼。

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何苦和何物當初在問天宗，卻並不像何壽他們一樣居於九峰山，而是入世修心境了。

「太冰了。」我盯著她的小腹，輕聲道：「對孩子不好。」

學著電視里那些「大姐大」的樣子，朝我微微舉杯，跟著「嘩嘩」的喝著儘是冰的奶茶。

乾脆捧著奶茶低頭抿了一口，垂著頭不說話。

她一邊走，一邊拍著自己的肚子，咬著牙：「就從搞hｔtps://ｍ•hｅt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大我肚子還不認賬的那個狗男人開始。」

我有點詫異的看著她，她性子倒是很直爽，直爽到沒有任何城府。

而張含珠……

怎麼霓裳門還在懲戒？

裏面的冰塊更是因為吸力，碰撞到一塊，發出清脆的響聲，很好聽，可夾著吸管走空的聲音，有著幾分空洞。

或許是我這種憂傷絕望的氣質太過濃烈，舒心怡低咳了一聲。

那個女孩子卻以為我還在傷心，也不再計較「靜電」電到她的手腕了，握著手腕甩了甩：「那你現在要回去嗎？要不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在那邊有個地方，都是跟你一樣的受傷的姐妹。」

還是對面的舒心怡輕聲道：「看你這樣子，也是自己跑出來的吧？孩子呢？」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卻不由的道：「曾盼。」

我聽著皺了皺眉，只感覺手裡捧著的奶茶越來越冷。

「盼什麼？」袁樂梅捧著杯子，朝嗤笑道：「我有個同學也叫游盼，她有個姐姐叫游昭，其實都是盼弟，招弟的意思。你和-圖-書爸媽也希望你有個弟弟嗎？」

我居然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只是捧著奶茶，苦笑著低頭，又抿了一口。

可跟著卻明白為什麼舒心怡要將袁樂梅帶到身邊了，她這樣開口就直戳人痛處，還不自知的個性，確實很適合拉攏人進去。

我慢慢喝了一口那熱飲，讓自己心情穩定下來。

我才生產完，身上的惡露還沒有排乾淨，總有著一種特殊的血腥味，和一般的例假味道不太相同，這點我自己天天聞，很清楚。

我只是抿著奶茶的吸管，好像連奶茶都喝不下去。

她這樣露出來，讓我不太確定，是引我入局，還是道行太低，輕易就露了蹤跡，不像龍夫人一樣蟄伏近二十年卻無人所知。

我一聽到名字，一時也有點發愣。

朝我溫和的道：「要不你跟我們回去住一晚，如果他打電話給你，看他怎麼說，至少讓他緊張一下，對吧？」

我知道霓裳門解決的辦法，就是在網路上直播，當眾懲戒，然後讓他們自殺。

這聽上去，好像確實是正常的解決兩口子爭執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