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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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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0章 恨意噬人

第0900章 恨意噬人

我眼前閃過明沁自己兩次將臉撞向床頭櫃的狠樣,可以想象當時明沁說出這種話時的狠勁和瘋狂。
她神智不清,本身就是個祭壇,我也不敢輕易用神念探她的記憶。
我將井底帶回來的祭壇女人身上的污垢沖洗掉后,她暗黃乾癟、還有點鬆弛的皮膚上面,有著一條條好像紅色蚯蚓的符紋。
但這種詭異的紋種走向,以及符紋布局,我在於心鶴身上見過。
「何悅一個女的,都沒你這麼……」胡一色好像一時找不到詞語形容,冷聲道:「這麼柔情若水。」
好像要撫弄清楚我背上的每一道經絡:「我看明沁那麼開心,一時沒忍住,問了她。如果報復陳獨軒確實是真的,她那個孩子會死,她再也生不出孩子,她家血脈也會斷絕,問她后不後悔。」
她這是打算借生活閱歷和任務經驗,來壓我?
摸著左下巴的咬傷:「當初我在任務中見過,她們很多人身上也有,只不過平時鱗片覆蓋,看不出來。如果變成普通人,就很容易發現m.hetubook.com.com。」
等到了外面,卻見何辜眉頭皺成了一團,墨修和胡一色的臉色也微微的發沉。
「她和陳獨軒兩道血脈的生育之力,都會被拿回。而她那個被帶走的孩子,會因為先喪后失的咒術,而夭折。」墨修一手撫著我的手背。
「很多?」我引水沖洗著祭壇女的身體,扭頭看著應龍:「你們不是只挖到了一個嗎?」
但她身上的顏色似乎更為艷麗。
我不知道她在試探些什麼,確定那人身上洗得差不多了,直接朝外走:「你抱她出來。」
「所以蛇君柔情,是因為與何悅結了婚盟,和她有了孩子嗎?」應龍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我沒想到墨修還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在我洗澡的時候,用瞬移去了醫院,還問了這種話。
應龍挑眉,認同的點了點頭:「等下阿姨給你沖奶粉,你別哭。」
像明沁這種情況,她和陳獨軒那個孩子就算沒有被帶走,她出院后,看著那個孩子,想到陳獨hetubook•com•com軒,又會怎麼對那個孩子?
「她好像神智不清,怎麼和先天之民達成交易的?」胡一色臉上儘是疑惑。
她這語氣中,帶著一種長輩語重心長的認可和欣賞。
盯著墨修道:「蛇君就算是道蛇影,因執念而生,為愛而活。可有了實體,也應當是顆蛇心,血是冷的,怎麼現在這麼柔情了起來?」
這種符紋這樣看是不太真切的,只有到皮膚飽滿的時候,才能看得真切。
「我剛才去明沁那裡看了一眼,她神情比原先放鬆多了。」墨修似乎嘲諷的嗤笑一聲。
「現在都錄了指紋,等你洗完,我查一下指紋庫,看能不能查出她的身份。」應龍長腿一交。
就像當初於心鶴小腹上那些符紋,是她心甘情願以命換出於古星轉世成現在的阿貝,讓龍夫人紋上去的。
很多人因為恨,做出了不能理解的事情。
轉眼看著應龍道:「我是何悅,按算還不到一歲。那我是不是該喝奶?」
可看墨修的神色,就知道答案超出了www.hetubook.com.com我們的想法。
至於查身份,這種事情,應龍做起來,比我們方便多了。
「她說,別人生不出孩子,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和陳獨軒那個孩子,是陳家的種,死了就死了。就算她死了,只要能讓陳獨軒遭報應,她也願意。」墨修撫著我手背的指尖隨著這些話,慢慢的發冷。
看著我道:「你年紀不大,但挺有耐心的。一般女孩十九、二十歲的時候,給她這種臟成這樣的人洗澡,怕是做不出來。還只會和父母撒嬌要錢,耍小性子吧。」
「你不該去的。」一邊胡一色捏著鬍鬚,沉聲道:「現在她們恨不恨,要不要生育之力,已經不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了。」
就好像袁樂梅所說的,守宮砂的顏色一樣,每一條都好像一滴戳破手指湧出來的血珠,顏色紅而帶著透亮。
而這祭壇女身上的符紋,自然也是在她同意的情況下才能紋,這樣才會生效。
我直接走向墨修,神念涌動,率先將那祭壇女身上的符紋藉著神念傳入他腦中。
www•hetubook.com•com查出什麼了嗎?」胡一色也有點急,在一邊幽幽的道:「你直接說不行嗎?」
「如果這些生育之力轉到了先天之民身上,生出和人類一樣多的先天之民,人類滅絕,也就快了。」胡一色臉色發沉。
我也詫異的看著墨修,他卻只是輕呼了口氣,握著我的手道:「為人夫,為人父后,就該多了解一下別人對為夫,為父的要求吧。」
我嗤笑了一聲,神念引著一大|波水衝著祭壇女,然後神念一動,就將她地上和她身上的水烘乾。
「是挖到了一個,但不代表只碰到了一個啊。」應龍靠著門框,一雙桃花眼微挑的看著我:「不用洗得太乾淨,我聯繫了醫療隊,先給她做檢查。暫時不知道她掉入那工程井多久了,這些污垢也是一種保護機制,一下子就沖洗掉了,怕影響她身體平衡。」
拉著我的手,慢慢的和我十指相扣:「你能感覺這祭壇女已經轉移了生機,如果我們不能在她們施以巫咒之前,阻止的話。」
他這回答,讓胡一色手一僵,生生扯下了兩根和圖書鬍鬚。
紋路走向也很靈活,根本就不像是紋上去,倒真的像一條條的紅蚯蚓鑽進了她的體內,扭纏成了這些詭異的符紋。
聲音帶著幾分詢問和調侃:「那如果別的女人也和蛇君生了孩子,結了婚盟,那蛇君也會報以這種柔情嗎?」
這世間萬事皆有規則,強行奪取都會遭到反噬。
那個祭壇女,卻好像根本沒有懼意,我引水給她沖洗身體,她趴著斷折的腿,半躺在浴室地板上,伸手捧水喝。
「符紋。」胡一色看著那在乾癟鬆弛皮膚上的符紋,輕捏著鬍鬚道:「這種符紋,也要獻祭才能紋在身上的,也就是說她自己願意才行。」
「那些符紋就是先天之民的。」應龍拿著浴袍推開了門,看著祭壇女身上的符紋。
我改名叫何悅,確實還沒有一年吧。
只是反手握著墨修的手腕:「恨意,最容易吞噬一個人。」
他話音一落,墨修一揮手,就藉著神念相融,將那些符紋用幻象投放了出來。
墨修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清淡,根本就不像一個恨意滔天的女人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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