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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當時他從仙鶴上掉落，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這就像畫符紙一樣，紙是最基本的載體，要承擔氣息匯聚，精血浸染，以及神念涌動，再有就是歷經法太中間的變化。

我都不知道墨修什麼時候，對空幻門的紙，這麼了解了，卻還是靜靜的聽著。

要不然就會像上次那樣，先天之民悄然生息的就出來了。

抬腳跨過池中，我像以前一樣，頭對著墨修躺下。

可低垂的眼神中，有著極盡的無奈和不甘，但卻並沒有再阻止我將神念湧進去。

尤其是現在，我不想和墨修談論感情問題。

也就是說，這東西時間很久遠。

「不用。」墨修連忙扭過頭。

「他們用的是很原始的白麻紙。」墨修一手拎著我頭髮，微低頭看向我。

西歸時留下的意識，是諸神之戰，太一親征時留下來的。

所以我確實該和墨修好好談談，至少不要讓他想勸我，卻還要用神念告訴白微怎麼說。

墨修擠了點洗髮水在我頭髮上，輕輕的揉出泡沫：「空幻門用的紙，都是最原始的白麻紙，連製法都很古舊，但htｔｐs://ｍ•hｅｔubook.ｃom.cｏm他們工藝精湛，精益求精，所以並不像市面上那些黃麻抄紙一樣，有粗糙的顆粒和明顯的纖維印記。」

眨眼之間，那些帶血的衣物，立馬就燒成了灰。

當初在西歸的時候，衣服被弱水腐蝕殆盡，我就是裹著墨修的黑袍出來后，隨意換的衣服。

他的語氣很輕，似乎都要被池中水晃蕩的聲音給壓下去。

我聽著泡泡嗞嗞的聲響，想到明虛那一身的紙掛件，大概有些也很久了吧。

別人也是生孩子，坐月子……

我心頭微跳，不由的抬眼看著墨修。

「明崇儼生活的時代，已經有很精緻的麻紙了，所以當時他就是用麻紙進行制錄之術。麻紙存千年而不易變脆變色，這對於保留制錄的一些東西，是很好的。」墨修說到這裏，手指抓揉著我頭髮中的泡泡。

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輕巧，更甚至，手指幫我抓撓著頭髮，連力度都很溫柔。

墨修這才垂首看著我，苦笑道：「所以，我終究逃不開當一個影子的命運，對嗎？」

那縷神念的時間和圖書太長了，太一或許會很忙，比如像白微說的，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他為宇宙真身，這中間還有相對的時間差。

跟墨修，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他做這些，我就脫衣服。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讓我和他都心有隔閡，疲憊不堪。

他伸得很小心，手指微攏，雙眼沉沉的看著我。

見她還沒有走的意思，我還是將手遞給墨修。

白微提到，天界也開始亂了。

「制錄之術確實很厲害，至少對於目前，我們的情況而言，很重要。」我看著墨修闔著的眼，輕聲道：「我能制錄你，你學會後能制錄其他的東西，短時間內，可以有一擊之力，我們就不會因為缺少人手，而不能顧及其他人了。」

可墨修接收后，皺了皺眉道：「他好像立場發生了改變，不願意你突破天禁了？」

我確實很久沒吃沒喝，累得夠嗆，也沒有放鬆一下了。

墨修輕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抓撓著我的頭皮，幫我清洗著頭髮：「你制錄出了有無之蛇？」

比如我在意的應龍，他在意太一。

然後逃也似的朝外跑，到了門口和圖書，還抱著阿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竹屋雖然凍結了，我藉著飄帶或是騰飛術出去，都是要有門有路的。

正好趁著休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抓抓重點。

他順手就幫我撩起黑髮，引水沖洗著：「他……」

我拿了衣服，他拿了一些洗漱用的東西，然後朝我伸了伸手，示意拉我出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哪來的，但她能說出來，至少有一定的來源。

這裡是墨修引地底石頭做的，所以他最熟悉。

就像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人手不足，何辜和明虛，還有沉青和那些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或許就不會出事。

我聽到這裏，猛的坐了起來。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他和白微的阿爹阿娘一樣，也有要守護的東西，沒有時間來管這邊的事情。

就像當初我在意風望舒，他在意沐七一樣。

我一想到這裏，心頭就暗暗發沉。

將衣服丟開，我連洗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掐了個法訣，一道火光對著衣服彈去。

原先應對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什麼，這會回想起來，突然有點委屈。

抱著阿乖，在他臉上蹭了蹭，嘟囔ｗwｗ•ｈｅｔuboｏｋ•ｃｏm.cｏｍ道：「我一條神蛇，到哪都是吃狗糧。你以後也跟我一樣，吃你阿爹阿娘的狗糧吧。」

一邊白微已經將阿乖抱起來了，看了我們一眼，對著一根竹子敲了一下：「蒼靈，幫我照看應龍。」

反倒是墨修可以直接用瞬移，而且他能穿牆，突破規則。

再看我……

我雖然沒有學過畫符，但阿寶學過，以前絮叨著跟我說在問天宗學東西時，提到過這一點，符紙對於畫符很重要。

我順著他目光瞥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翻身跪在池中，這姿勢確實有點不太好。

連應龍幾次下界，他都沒有再來，或許是真的忙？

等最後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惡露還沒有乾淨，衣服上沾染著一些褐色的血。

原來我和墨修，中間的隔閡真的挺深了啊。

乾脆翻身過來，看著墨修：「明虛用的紙很奇怪。」

我翻著頭，直接看著墨修，將在明虛意識中見到太一的記憶朝著墨修涌去。

「嗯？」我想到這裏，也感覺有點奇怪。

轉移那短短一會的記憶，是很快的。

也就是說，太一併不是長住在這裏。

他握和*圖*書著我手，輕輕一拉，直接掠過白微，帶著我到了外面的浴池裡。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現在。

他這樣子，好像很高尚，其實就是儘力的想避嫌！

扭頭看著墨修，一字一句的道：「真菌、麻紙、石碑……」

低咳了一聲，引著飄帶將身體護住，復又慢慢躺進水中：「這紙有什麼說法嗎？」

墨修引水幫我將頭髮上的泡沫衝掉，輕聲道：「其實我不喜歡用洗髮水，但你好像習慣用這東西。這些化學用物，對頭髮不好。越是原始的東西，其實對於我們而言就越好。」

臉上閃過慌亂：「我不用看。」

先引水沖洗乾淨，然後放上一池子溫水。

從應龍出現后，我和墨修就沒有好好的溝通過了。

卻還是輕嗯了一聲。

「何極那柄拂塵，你還記得吧？」墨修復又幫我揉著頭，慢慢的道：「麻是最早的纖維材料，無論是織布，造紙，或是編製其他的東西，都會用到麻。」

這點上，我在見到太一的時候就發現了。

「你這些術法也強了很多。」墨修瞥眼看著我，輕聲道：「聽說你在明虛的意識里見到太一，他教了你制錄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