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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剛要朝外面走，墨修卻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

他扣著我的手腕慢慢加緊，朝我沉聲道：「你其實很害怕，對不對？」

我慢慢伸手，在水中快速的抓握著。

但據我們現在所知，無論是什麼，想無窮無盡的生存，肯定是需要進食的。

而且真菌有著數以十萬的種類，只要條件充足，它們也可以生長，然後進行繁殖。

白微剛才提過，真菌是最原始存在的，但不能自己供給養份。

墨修聽著我說這些東西，先是一愣，跟著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沖洗著我頭髮的水，也有點凌亂了。

它古樸且普通，別說網上那種掛橋下的斬龍劍，和它幾乎長得都一樣。

盯著墨修道：「讓所有東西都成為她的養分！」

我想到這裏，猛的起身，伸手掐了一個避水訣，飛快的扯過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為什麼還可以吞食何極拂塵中的白麻。

所以她才要弄死後土，弄死阿熵和我這具身體的原主。

當初在問天宗時，阿熵問過我一句話，讓我想想，是誰能砍下後土的頭顱，開闢了一個新的時代。

可墨修卻一把摟著我的腰，抵著我的額頭，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你現在只想自己一個和*圖*書人去做任何事情，對不對？」

石乃骨之所化，可這些石碑是誰的骨頭製成的？

然後引出阿娜，做為營養供給，讓我種下的。

還有這真菌，制錄的麻紙，風家的石劍……

「人類存在這麼多年，脫離神治，沒有術法，他們依舊靠自己，也走到了現在這一步。龍組他們，有能力幫助我們，那些玄門中人，也有能力幫我們，他們不會害怕面對，你明白嗎？」墨修微涼的氣息噴到我臉上。

在我腦中沉聲道：「何悅，我們在做一件很正確的事情。是要拯救所有生靈，包括我們看不到的那些。」

胡一色說過，一個模板可用后，就會遵循同一個模板。

可轉念一想，或許問天宗，我們現在進不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朝墨修道：「去問天宗。」

只是這些養分，不知道是什麼。

輕聲道：「他們去問天宗救你，是因為他們知道，你必須要救。就算有所犧牲，也是值得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這在先秦到漢朝時，還有鍊氣士，連《淮南子》這整本書，也都是尊崇天帝太一，精神之道。

阿問的息土真身，蒼靈的竹子……

就像……

而谷遇時，m•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在當初的盤古開天那一段，也做出嘲諷的批註。

那是開天斧，而那條本體蛇卻制了一把沉天斧。

至少西歸的存在，就證明，她們都是要進食的。

乾脆看著墨修道：「你也知道華胥想要的是什麼了，對吧？」

沐七的那兩顆分而發光，合而暗淡的黑石。

沉眼看著我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身體往下一沉，整個人都浸入水中。

隨處可見。

還有南墟，沐七那個主人……就按胡一色的說法，叫後土吧。

清水鎮和風城的石碑，南墟的蘑菇。

躺著說話，實在是有點累，而且總感覺沖洗著頭髮的水，會進入眼睛里。

大概意思是，盤古從混沌中醒來，居然握著一把斧頭，這太奇怪了。

卻依舊朝我道：「可你不是神，你知道嗎？谷遇時託付給你的，其實不只是巴山，而是一個巴山巫神的神格，讓你藉助巴山人的信念，可以使用神念這個東西，能讓你迅速成長。」

她那個被砍下來，還活著的頭顱，而且長滿了無數的真菌。

「你一個避水訣，這麼長的頭髮都幹了。」墨修沉眼看著我，輕聲道：「你想去哪？」

連忙將衣服穿好，先去和圖書找一下阿問。

我腦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話「你能嗎」、「你能嗎」……

「很好。」我不知道墨修問的是什麼，腦中一堆堆的事情。

問天宗那老廟裡，後土娘娘手裡捧著的也是一顆石球。

「就算你想一個人單打獨鬥，你能嗎？」墨修神念在我腦中炸開。

「可如果我們失敗了，所有生靈都會成為她的養分。你認為，她們是想將所有的希望賭在你身上，還是跟你一起面對，自己也努力爭取一把？」

「巴山是墮神之地，她的目的不是讓你當神。只是讓你擁有更大的能力，就像你們的想法一樣，送你一個外掛。」墨修神念朝我湧來。

墨修鬆開扣著我的手腕，臉順著我蹭了蹭，埋在我頸窩，輕聲道：「何悅，我們現在不談情感，不管那些混亂的關係。就讓我們一起，好不好？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些，好不好？」

能劈裂清水鎮的石碑……

「她根本就不是要換個種族，而是……」我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感覺可笑。

飄帶在我眼前飄蕩著，漂亮的光線在水中折射著。

我乾脆又坐了起來，這次神念涌動，引著飄帶護住身體，沉眼看著墨修道：「何極的白麻可以引出風城石碑的結https://www.hetubook.com.com界，而且那石麻好像被吞食了。」

臉上也慢慢的閃過了什麼，沉眼看著我道：「你的意思是……」

難道是沐七灑下的？可孢子粉他又是從哪來的？

或許兩尾腦中那個計策，華胥就是在騙她的。

墨修沉眼看著我，輕聲道：「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先吃個飯吧，等她們匯總一下信息，我們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那把石斧……」我慢慢躺回池中。

我轉眼看著那把放在衣服上的斬龍劍。

那塊界碑，就算劈出了裂痕，墨修後來天天啃咬，依舊紋絲不動。

所以她才對於女媧成為母神，這麼憤恨。

我們一直以為他是想破壞石碑，從而破了清水鎮和風城一樣的結界，可如果沒有我們想的這麼複雜，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吃土一樣，要吃掉那一塊塊石碑呢？

腦中閃過當初，我握著沉天斧，一斧一斧地劈清水鎮那塊界碑時的感覺。

可南墟那些孢子粉呢？是怎麼來的？

盤古那把開天斧，又從哪來的？

「你害怕，和你在一起，會害了其他人。就像何辜，像明虛，像沉青，像那些救你的玄門中人那樣受到傷害，是不是？」墨修捏著我手骨頭都在痛了。

墨修在被有無之蛇的神魂www.hetubook.com.com控制意識的時候，卷土而食，啃食那塊石碑。

因為她身形巨大，是真的需要養分的！

「時間來不及了，你在這裏看著，我再順著回來的路線去一趟，萬一能救回一個算一個。」我想到這裡有點後悔，在墨修出現的時候，我就該往回找一圈的。

就算學校和景區門口的玩具寶劍，都和它長得差不多。

可縱觀我們所見那些存在時間較長的存在，他們用的東西，都普通到……

我沉眼看著墨修，輕聲道：「這麼多年，她或許餓了！或許，她以其他的方式在進食，比如……埋入地底的屍體，那些腐爛的樹木。可她現在想要更強，就得吃更多的東西。就像南墟那座活骨祭壇一樣……」

墨修沉眼看著我，輕聲道：「我大概明白了，卻又沒有完全明白。」

風城現在種了一城的蘑菇，是因為沐七用張含珠和龍靈兩條命，告訴我，這孢子粉是殺死這些存在最好的利器。

可天禁之後，整個空間都隔絕了，根本不可能再吸引日月之精華，所以……

這些越原始的東西，好像殺傷力就越強，而且變化也就越大。

神話里那些仙人，不吃不喝，他們吸收的是天地靈氣。

可他的石頭哪來的？

至少得要一個進去的門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