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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摳了摳泥土，喉嚨突然有點發哽。

所以風望舒這次從華胥之淵出來，幾乎無視我，第一次出來，就點名要和墨修談，而不是跟我。

「我知道。」我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現在很好認了。如果風家的克隆體，和我一模一樣的話，他們就不需要……」

因為感官麻木，抓撓的時候，我更甚至加重了幾分力度。

心頭不知道是輕鬆，還是可笑。

我聽著沉吸著氣，苦笑道：「那這幾乎是無解。也不知道華胥和風家這些人，試驗了多少批，才實驗出這樣一個品種。」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那時蛇棺第一層打開，墨修不讓我過來看。

「那些水蛭蛇娃體內就是歸源之毒，你見過的。這種毒結合了弱水的腐蝕性，與源生的生生不息。」墨修直接拉著我站定，朝我輕聲道：「別說那水蛭蛇娃鱗片厚到穿波箭都射不|穿，我們也不一定能將它從軀體內取出來。」

沐七估計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也有點錯愕。

朝我喃喃的道：「其實就算是克隆體，肯定與你不相同的。」

「就我觀察，一旦受到威脅，估計會第一時間，朝被控的軀體里注射歸源之毒，它們就會和_圖_書脫離軀體，落地再歸華胥之淵。」墨修腳尖踮了踮，輕聲道：「就像當初胡一色能在地界任意點直達華胥之淵一樣。」

「畢竟對於沐七而言，你的軀體，後土的記憶，才算是完整的神母。但你一直沒有選擇，導致有無之蛇越發的困不住，他又不想太逼你，就想和阿問，拼一把算了。」墨修眨眼看著我，苦笑道：「大家都有苦衷。」

那時候我們真的很信任風家，一切以他們為首。

估計就算轉移到某具軀體里，怕也有困難，要不然這種辦法，沐七早就想了。

我拉著墨修慢慢的朝前走：「她們不會讓克隆體，脫離水蛭蛇娃的控制的。除非和她們合作，要不然她們是不會讓我們有機會，讓出一具給我們囚禁有無之蛇的。」

最先連出南墟自己的頭顱都不行，還是墨修和沐七都渡了精血餵養了她，她才能出來。

風望舒還讓我三拜九叩，才進入華胥之淵，大概也是因為知道墨修還活著。

這次在華胥之淵，也是一樣，她除了捏酸時刺|激我之外，輕視到無視。

無論是風望舒，還是玄老，或是華胥，似乎都對我失去了興趣。

有一次我過來，wｗｗ.hｅtuboｏｋ•ｃoｍ•cｏｍ看到的就是各種頂著他這張臉，稀奇古怪的品種。

我知道風家玄門和科技兩開花，他們在這數以萬年間，進行了很多研究。

逃出來有無之蛇，指的就是牛二獻祭后，潛入墨修體內的那些。

如果不是被水蛭蛇娃控制，以墨修的個性，真的會開槍。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克隆我。

就像墨修，直接用神念附在蛇紋之上，毀了所有蛇窟視頻的備份。

可她對後土，還有著敬意，對我……

墨修也僵了僵，沉聲道：「所以……」

畢竟風望舒都猜到了，墨修可以直接殺了她，卻只不過是抽了她一燭息鞭，報她引石錐貫穿我的仇，是為了想解開蛇紋典籍。

本能的轉手摸了摸，撓了撓。

「對。」墨修握住我還在後背抓撓的手，與我十指相扣：「你還記得，為什麼那個時候，造得最多的都是與我同一張臉的嗎？」

山河移位，人心不古，流星西墜，日升月移，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變的。

我眼前閃過龍靈後背，那條比大腿還粗的水蛭蛇娃，以及它那滿是獠牙的嘴臉從層層的皮中鑽出來，只感覺自己後背，好像都有著一種粘稠感，更和_圖_書甚至好像真的有什麼扎在我背上。

阿乖呢？

「可你也看到了，那麼多次實驗，無數的軀體，幾乎滿滿一洞府，卻沒有一條真正像本體蛇的。」墨修拉著我一步步的朝界碑走。

我轉眼看著那靠著界碑，輕輕將臉貼上去的後土。

抬腳勾了勾土，朝墨修道：「後土是怎麼回事？」

墨修拉著我，朝界碑走去，幽幽的嘆氣道：「因為那時操控蛇棺的是龍靈，她其實也想給那條本體蛇造出一具軀體。」

當初她和原主幾乎用了萬全之策，以眼相困，神魂所鎮，卻也被消磨成這樣。

說完，我抬眼看著墨修：「造沉天斧吧！」

我手有點麻，扭頭看著墨修道：「她們只是想讓你合作，並沒有我。」

跟著墨修一邊以神念引著他的心獻祭，靠著血脈相通，將所有的有無之蛇轉困在阿乖體內。

朝我沉聲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認出你的。」

他真的只是個孩子，他又能困住多久，他……

不用他說，我就已經明白了。

連後土是到現在，都保留了尊位的大地神母。

我想到這裏，腳下一頓。

我們現在真的是，孤立無援啊！

「她……」墨修扭頭朝界碑處看了看，和_圖_書直接用神念朝我涌了過來。

卻還是朝墨修道：「那阿乖能困住它們多久？」

沉吸了一口氣：「是單獨的克隆體，還是……」

原來就算出來，她這具神魂之體，也待不了多久。

「你想解開那捲蛇紋典籍了。」或許是沒了心，沒了雜念，我發現不用神念，也能準確的猜出墨修所想。

其實和我想的差不多，他卷著沐七墜入後土之眼中，直接用愈合術強行將沐七的心給塞了回去，然後趁著沐七沒反應過來，直接剜出了他自己的心！

腳用力的在地上碾了碾：「當初清水鎮的蛇棺也是一樣，龍靈在這裏面造了很多軀體。」

墨修點了點頭：「可我也不確定，現在太一既然想助同族，會不會讓我們再解開那捲蛇紋典籍。」

比如改良風家人的基因，比如將蜃龍所見，用電子設備轉接到電腦上，當成真正的天眼。

墨修卻只是沉眼看著我，目光微微發沉。

再比如控制那些異獸，研究怎麼用術法控制石液。

所以太一改變了主意，說不定那捲蛇紋典籍里附帶的太一神識也沒有了。

更甚至，當初張含珠在龍岐旭那套房子里，生出了許多卵鞘都是風家帶走了。

我伸手在地上摳出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的洞，朝墨修輕聲道：「或許，就像沐七說的，當初我接收後土的記憶，才是最好的選擇。」

無論是開天，還是沉天，都會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無論再斬斷我的頭顱，囚禁有無之蛇；還是對戰華胥之淵他們，都需要一把那樣的戰斧！

我對華胥之淵，已經沒了作用。

還有那些體內養育過蛇娃的女孩子，都是風家接手研究的。

但他沒有，就是因為知道，有水蛭蛇娃掌控的軀體，就算搶回來也沒有用。

「就像沐七，明明抽了阿熵一半的精血，造了具軀體，卻還是不想用來裝後土的記憶。」墨修生怕我心裏有負擔。

「她或許，不能堅持太久。」墨修抬眼看著我，輕聲道：「畢竟如果她還困得住，那些有無之蛇，也不會逃出來。沐七也不會一直想讓你接收後土的記憶了，他估計是想等你接收了後土記憶后，讓她自己選擇，是衝破天禁，重歸天禁，還是繼續囚禁有無之蛇。」

至於後土，她因為困著這些有無之蛇數以萬年，神魂消耗得很厲害，淡薄得與一縷普通的陰魂沒有任何區別。

我只感覺手腳有點虛浮，一時不想去打擾那和自己風化了的骨頭親昵的後土，拉著墨修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