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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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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半神之軀

第1115章 半神之軀

果然只有失去之後,才知道擁有。
我喝著酒,躺在竹屋的地面上,伸手摸著一根根的活竹。
可那又何嘗不是,因為我自己無能。
轉眼看著滿屋耀眼的原鑽、水晶,突然感覺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啊。
那罈子酒挺小的,我沒幾口就喝完了,握著罈子還努力的倒一口出來。
後土手捂著那具軀體跳動的眼睛,苦聲道:「軀體承受也是有限的,我的記憶太長太龐雜,神魂也不是這具半神之軀能承受的。」
只見甪端踏著金蹄而來,何苦一扭身後九條狐尾,縱身跨坐在甪端之上,一拍甪端,一掃原先臉上那種強壓著的愁苦之色,瞬間英姿勃發,驅著甪端踏空而去。
我端著那罈子酒,看著金蹄一閃而過,消失在空中,復又喝了一口。
還是有點捨不得這具軀體的,就算沒了心,就算沒了神念,沒了黑髮……
她說到這裏,扭頭看著我道:「你的記憶相對於我而言,很短,主要是你的神魂我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但應該不是很強,這樣的話,應該是這具軀體能承受的。」
跟她們一比,我是麻雀hetubook.com•com,她們可不只是鴻鵠,而是翱翔於九天之外的飛鳳!
他昂然的站在制錄出來的玄龜殼之上,衣袂飄風,黑袍輕卷,好像要凌風而去。
而後土卻依舊靠著一塊界碑,朝我溫和的笑:「阿姐,你來了。」
或許是感知到了我和後土的存在,這具軀體一出界碑,立馬睜開了眼睛,霧茫茫的雙眼不停的跳動。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弱也會成為保命的一種!
等我置換了軀體,等我從華胥之淵,找到控制有無之蛇的東西,等我有機會、有能力去救他……
可我又何嘗不想,讓阿乖等我!
「為了這或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天下蒼生,並沒有選擇直接救阿乖,是為了什麼,我們都知道。」何苦手指在我眼皮下撫過,輕聲道:「你沒了心,可你心中有多痛苦,我知道!」
這龜殼幾乎覆蓋了半個清水鎮,而且龜殼之上,站著的,赫然就是何壽。
「慢慢喝,等我!」何苦拍著我肩膀,猛的一扭腰身。
「不是因為阿問。」何苦猛的起身,用身後的狐尾拍著我的肩膀和_圖_書
果然兜兜轉轉,搞事情的都是我知道。
也就代表著……阿乖沒事。
阿問不愧是後土之心,看人其實都挺準的。
看那龜殼的位置,似乎就是一塊界碑的位置。
但我拖不得了!
終究是我護不住阿乖!
以前有味覺,有感官的時候,只感覺這酒辣喉嚨,現在卻只有喝這酒才會有點感覺。
我這才發現,這具軀體赫然就是我用沉天斧劈開過細縫的那塊。
衝出太陽系,決戰整個宇宙,還要突破宇宙之外。
他都被困在問天宗的山腹里了,還關他什麼事!
墨修直接將酒罈放在地上,伸手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朝外走去。
我接過酒罈,輕抿了一口,朝何苦道:「沒有誰欠誰的,不都是同門嗎,阿問也是我師父!」
她摸著那張和我們一模一樣的臉,朝我輕聲道:「你是不是想,為什麼沐七不將我的記憶和神魂注入這具軀體里,對吧?」
因為阿乖,還因為很多人……
她大步朝竹屋外走去,到了門口,昂首打了個呼哨。
在我們還想著只要他們不禍害地界就行了,人家已和_圖_書經想著要征服整個天界。
我本能的想去幫她,墨修卻拉著我,朝我搖了搖頭。
只要竹子還在,就代表蒼靈沒事。
就像後土,就算原主死了,她依舊能按原主的謀划,削骨為碑,斷頭困蛇。
等後土累得好像都要斷氣了,才將這具軀體拉出來。
醉得面若桃花的臉,猛的竄到我面前,雙眼閃著蒙蒙的霧氣,朝我輕聲道:「是因為阿乖!」
後土卻伸手摸著那塊細縫,朝我道:「聽說華胥之淵曾提出想要這具軀體?」
大家都在幫我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到底差距在哪裡。
這並不是一件衣服,而是自己的身體。
我現在完全不敢猜華胥之淵的目的了。
其實現在喝起來,並沒有什麼味道了,沒有第一次喝時的那麼嗆喉嚨,可依舊有點感覺,大概有點像喝那種出過氣的可樂吧。
後土直接伸手,就好像何苦能伸手從自己尾巴里掏東西一樣,從那界碑的裂縫裡,將那具由阿熵一半精血造出來的軀體給拉了出來。
何苦所謂的欠我的,也不過是這幾次救阿問的事情。
能有這樣一個死心塌地的姐妹和-圖-書,原主也算值得了吧?
阿熵的精血,抽了一半才造成這具軀體,除了我原主這具,其實這具半神之軀,對後土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墨修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雖然有點味,卻總感覺差點味,不過癮。
她好像很虛弱,依靠著那靠界碑,似乎連起身都不能。
我端著酒罈,將那依舊辣的酒水送到嘴裏。
想來這裏面還是有什麼說法的,所以不能幫忙。
原本一直無形的九條狐尾,好像剎那之間宛如清水般在她身後扭動著,條條如傘如蛇,蓬鬆而靈動。
我看著她這樣子,總感覺無比的憐惜。
這才發現,連沐七都只是眼帶忍耐的看著這邊,並沒有過來幫忙。
蒼靈沒事,就代表阿乖體內的有無之蛇還沒有衝出來。
墨修直接將我抱在她旁邊,朝我道:「阿熵精血所鑄的那具軀體就在這裏面。」
難道只是因為只有一半?
但,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啊。
我一口口的灌著酒,其實如果可以的話,誰又想換呢?
正倒著酒,就感覺手上一沉,一隻手握住了酒罈。
墨修抱著我進入龜殼,只見沐七已經化成神和_圖_書獸白澤,在龜殼中間走動著。
何苦伸手撫過我眼角,輕聲道:「沐七為了後土的交待,可以一卷白澤圖,叛盡同類;也可以一直想復活她,做很多事情。阿問選擇為了後土獻祭自己,何壽為了阿問,可以連我們所有人都不顧。你……」
除了何物,看走了眼之外,剩餘其他人,雖各有特性,但大原則上都是不會錯的。
我一口口的灌著酒,看著頭頂上的竹子。
後土拖著那具軀體,就好像從深井拉出一大桶水一樣,似乎連她自己都要拉進去了。
在我看到他眼中有無之蛇湧出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墨修又坑兒子了。
就算在慢慢石化,可我還是捨不得。
見我們過來,卻低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儘是得意之色。
何苦想朝我笑,卻似乎又笑不出來了,只是拍了拍我的臉:「所以我們都欠你的。」
何苦讓我等她。
清水鎮外,他已經用制錄之術,制錄出了一個巨大的龜殼。
以前原主也不是一個人,有後土,有太一,或許還有其他的存在無條件的幫她。
人家的格局,比我們大多了。
我聽著愣了一下,這關阿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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