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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這東西挺好的，就算我沒轉眼，我也知道是舒心怡。

看著舒心怡道：「是因為你們一族生命很長，不需要繁衍後代，還是其他的原因？」

先天之民久居地底，要想找水源，怕也有自己的一番本事。

直接伸手來摸我身後的頭髮：「剛才我出現的時候，你神念是不是感知到了我？」

我跟著想到了一件不太一般的事情：「你們先天之民，雖說有男子，但好像女子居多啊？」

「然後就是一場大雨，地干土松，直接衝下來，那些龍蛇之屬的大神，想冒雨而上，都很難。地界除了石頭，樹啊草啊全部都乾死了，土泥什麼都固不住，全部都被水流涮著。」

我正看著，神念感覺有什麼快速度，且悄無聲息的靠近。

結合白微提過，怕玄老趁虛而入，拉何壽入他的伙，舒心怡也是怕吧。

她臉上帶著自嘲的笑，輕聲道：「我就是告訴你一句，何壽走的時候，直接朝風城去了。」

說著復又再次躺了下來，沉聲道：「你沒猜錯，當初就是你讓我們潛hetubook.com.com入地底，待洪水過後，衝出地面，由我們繁衍生息整個種族。」

我盯著舒心怡：「你們當初是怎麼想到避入地底的？」

神話有時間，可有的也很模糊，實在不好揣摩。

「你以為這一具軀體，在西歸中存活這麼久，當真靠著那些龍蛇之屬大神的血肉所化保養著嗎？」

但就在我問出這話后，舒心怡的蛇眸立馬收縮了一下，跟著就扭過頭去：「你們剛才在試水？我感覺到水汽的變化，但因為有蛇君的蛇身和九尾攔截，具體做什麼，完全感應不到。」

根須一點點纏緊，勒得手指有點脹痛。

「我們約好，就算天崩地裂，也不會互相叛變。只要你拿回記憶，你就會記得我們所有的事情。」舒心怡盯著我。

「而且掌權的都是女的，連當初你留下來的那些孩子，也都是女孩子。」我將黑髮攏緊。

原主實在是做的大事太多，結的仇也不少。

但舒心怡還是痛得臉扭曲著，可手依舊沒有拿出來，只是朝我道：和圖書「以前你頭髮長，最喜歡我給你梳頭髮的，你不記得了，可這些頭髮還記得，只不過生疏了。」

現在我認識的，幾乎都被她得罪了個遍。

「那時沒了那些天外來的龍蛇大神，整個地界，自然是我們這一族的。」

「先乾死一些，再看著活下來的那些自相殘殺，殺生汲血，耗掉一些。再淹死一半，再在大水中裹入滾動的山石，撞擊死一半。以及……」舒心怡呵笑著。

這隻不過是自爆，速度並不快，居然沒有直接吸取她的生機，只是扎了進去。

臉上的笑意很舒暢：「當然我也知道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們了，你想了萬全之策入六合間，肯定不會讓你改變初心的。」

「如果我想暗中偷襲你，是不是這些黑髮，就已經貫穿了我的身體，吸食了我的生機，讓我連骨頭都不剩，只會重歸塵土。」舒心怡居然還不怕死的，伸手梳著我的黑髮。

可如果生命很長，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剩餘不到兩千族人了啊。

舒心怡卻慢慢的將手縮了回去，看著我，再和*圖*書次露出了蜜汁般的微笑：「你真的忘記了，等你拿回記憶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舒心怡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看著我：「你現在倒是城府挺深的，什麼都看透，不說破，只是在心裏掂量。」

「所以我們帶了很多種子進入地底的。原先的計劃，是先讓大地乾涸無水，讓那些依水而活的，全部生生乾死。」

這讓我想到小時候將猴皮筋纏在手腕上，勒得手腕通紅，奶奶就告訴我，這是猴皮筋吸血，不能纏，血要被吸掉的。

「怎麼了？」舒心怡蛇眸收縮了一下，盯著我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可如果裏面的消息是假的呢？」我依舊躺著沒動，手撫著山石上的樹根：「我的記憶是被植入的，你見過的那個龍組的應龍，記憶也是植入的。」

「還有塗山九尾，唯一存活下來，見證過應龍下界治水的存在。卻被情所傷，消除了自己所有的記憶。」我手指輕輕勾著那些根須：「好像那件事情的真相，就這樣被淹沒了一樣。」

我聽她說話的m.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語氣不太對，有點疑惑的看著她。

她一來，高壯長鱗的身體，就宛如蛇一般靈活且輕巧的落在我旁邊的山石上：「剛才你們在做什麼？試什麼嗎？」

扭頭看著我道：「那洪水中，還有著弱水和你涌動的黑髮，宛如一張張網，碰到的就能被汲取掉生機。」

「但至少，你拿了記憶，成了神母。你就不會再像現在這忌憚著我們！」舒心怡伸手，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沉浸的微笑。

如果不需要繁衍後代，那些留下來的孩子，怎麼來的？

引著神念，將黑髮收回來，攏在腦後。

就在她手指朝著黑髮中間插去的時候，我已經能感覺到，黑髮扎入了她的皮下，穿透了暗藏在皮下的鱗片，再順著鱗片的縫隙往裡鑽。

我躺在那塊山石上，看著上面斜橫著的樹冠，心裏那種無力感，慢慢的消失。

我現在內心已經很平靜了，就任由她說，雙眼平和的盯著她：「那你們呢？」

可現在，我手指上一感覺到脹痛，滿頭黑髮就開始蠢蠢欲動，只要我神念稍有鬆懈，就會吸www.hetubook.com.com食掉這所有藤蔓的生機。

我側身看著她，她現在為了融入人群，特意又將鱗片收了起來，現在看起來，就是原先那個高知女性的樣子。

看著樹冠中露出來的片片晴空：「舒族長，你就這麼相信我，進入六合間后，就能對你們像原主以前一樣？」

是真的是水啊！

那目光，有點怪啊。

就像她們一族，離得再遠，再有什麼阻攔，都是用特定的信息素交流。

「或者說，我成為真正的神母后，就能跟你們這一族親近？」我手指輕輕勾住一條根須，輕輕卷在手指上。

「是你自己原先就吸足了生機，就像冬眠的野獸，吃得飽飽的，長了一身的脂肪，才能熬過寒冬的沉睡。」舒心怡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

但舒心怡好像有點悵然若失，手指還攏了攏。

我抿嘴輕笑，躺在山石上：「舒族長，你還記得當初十日齊出至大地乾涸，以及那場滅世大洪水，哪個在前，哪個在後嗎？」

舒心怡眯眼看著我笑了笑，慢慢站了起來：「你不是打算入六合間了嗎？你想知道的，裏面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