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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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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螞蟻

第144章 螞蟻

是的,不就是胸大了一點(不如寧紅魚),腿長了點,腰細了點,臉蛋還挺清純,為什麼會有一種鉤人的感覺呢?
老頭兒一拍桌子,說道:「你怎麼說話的?這次死的反正又不是你,死了說不定正合你心意,孫管事多好一個人啊,就這樣沒了。反正異物會的事,我不會沾手,你愛怎麼……」
他的手很輕,刀鋒逼近了少年的脖子。
青衣侏儒人稱「青螞蟻」,還有三個兄弟姐妹,分別為「白螞蟻」、「黑螞蟻」和「紅螞蟻」。
當初季缺紀錄的卷宗里,寫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季缺的簡筆畫。
他如今有信心,只要不是被一擊必殺或者重傷到無法跑,就能左手提著貓耳娘,右手擁著小白露火速逃離現場。
季缺的住處和外界傳言一樣,是關係戶的住處,獨門獨戶有個小院,平時還能養幾隻雞殺了吃。
四周的環境他挺熟,比如到了那遍布著暗縫的雪山,即便是高手恐怕都得吃些苦頭。
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悶響。
青衣侏儒濃眉毛一動,整個小小的身體就再次如蝙蝠般往那扇窗戶飄去。
棲霞觀觀主雲松子是五境本命境的修士,結果就因為被他蠱惑,「羽化」成了怪物。
後來,無論是許青青的繡花鞋事件,亦或是潛伏在雲雪宗的李雨霖之死,都算是他們降魔樓壞了異物會的好事。
而就是那封信,展現了異物會手段的可怕。
陳竹想過他可能已經死了,卻沒料到會是這個死法,也沒料到不是死在風蓮教手裡,而是異物會。
不知不覺間,他站在了季缺的床頭,提起了那把刀。
那一定很痛苦吧?
他落地也近乎沒有聲音,彷彿他侏儒般的身體沒有骨頭。
很多人很容易就被嚇住了,可有的人偏偏是個壞脾氣,誰他娘敢挑釁他,他就要他死!
他睡得很熟,呼吸聲很是均勻。
下一刻,只見他手腕一抖,刀鋒如閃電般落下,少年的腦袋被切下已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當初就說不該惹這東西,你看清氣司裝弱,北地宗門直接裝死,我們偏偏去冒頭,這就是找死嗎?」一個老頭兒忍不住說道。
那封信著實算得上奇怪,因為以棲霞觀滅門的狀態和_圖_書來說,到底是誰用什麼方法能知道那麼多細節?
誰能想到,這傢伙是在裝睡,他中了埋伏。
尊者回來了,眾人不禁稍稍鬆了口氣。
他們甚至會產生吸的是仙氣的錯覺。
一動都沒有動。
本該切入少年脖子的薄刀,如今切在他的臉上,他能清晰感受到鼻樑深處的那片冰涼。
當他落地時,整個人已跪在了地上,冷汗把濃妝都打濕了。
他緩緩向床邊走去,手上已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刀。
他們沒有直接向雲雪宗示警,而是降魔樓,是不是代表著薛長老和季缺降魔者的身份已暴露了?
陳老實看了一眼孫管事的屍體,又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老頭兒,說道:「我記得您老是樓里老人,地階降魔者。如果你怕的話,把牌子留下,此事便和你無關。」
醒的?!!
看到這個身影,巨大的恐懼一下子把青螞蟻籠罩。
可半晌過去了,床上的人依舊睡得很香甜。
他穿著一件寬大的衣袍,就像是小人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可是他就藉著這身衣服,如一隻大蝙蝠輕鬆繞過了雲雪宗已算加強后的戒備,落到了這片下人居住的區域里。
青螞蟻大駭,不由自主往後飄去,結果就在飄的過程中,只聽見砰砰砰三聲脆響聲響起。
因為事關賞金髮放,季缺的「任務卷宗」一向寫得很細緻認真。
可是這壺茶他一聞就感到不凡。
借這個機會,陳老實尊者應該會竄起一個對付異物會的聯盟,到時候無論是雲雪宗,亦或是降魔樓,都不會太過孤立。
「那多久開始?」
沒樂子看了。
只是眾人有些緊張和困惑的是,這尊者出門時是杵拐棍走的,怎麼回來就變成輪椅了?
只見陳老實坐著輪椅就進來了。
自從化形之後,可能還不是太過適應這身體的原因,林香織有些貪睡。
……
季缺聞了一下,說道:「這茶好香。」
這也是有不少高手,會無聲無息死在他手上的原因。
如今他的狀態,暫時是不適合飛行了。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她知道這種事等不得,異物會的實力很難估量,說不定多等片刻就會死人。
林香織解釋道:「這是薛長老叫hetubook.com.com人送來的靈茶,自然是不凡的。」
他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然後看到了一塊染血的板磚,以及一個站著的身影。
「就本月。」薛長老雷厲風行道。
在走的過程中,他不僅落地無聲,更是壓住了呼吸,以至於整個人的存在感變得更加薄弱。
結果當晚,季缺和林香織睡得都挺死。
可惜,陳寒石提前被殺了。
陳老實一聲冷笑,說道:「你這不出事就只顧著領月俸,一出事就想退的人,可能不適合做降魔者。」
他們不禁懷疑,可能是異物會內部出現了叛徒。
首先,他們就沒有他這麼小,還練了一身極其高明的輕身和縮骨功夫。
「怎麼,有人怕了?」
孫管事就這樣死了,死在了他曾經每日辦差的地方。
這個坑洞里,本該埋著死掉的李雨霖被燒掉的屍骸。
這是什麼怪物啊。
不對,他們現在成為了樂子的主角。
那老頭兒臉色大變,說道:「尊者,不是……」
哪有睡覺又帶板磚又帶剪刀的!
他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老子是很記仇的。」。
而這侏儒里,屬他侏儒得最為厲害,所以才能練成這般鬼魅的身法。
因為這樣的他,實在是太適合偷襲了。
這樣的音容笑貌,在這昏暗的環境下,更顯驚悚。
結果只聽見一點極其細微的布匹刮過窗戶棱的聲音響起,青衣侏儒已來到了屋內。
「尊者。」
不然他定然沒法逃出來。
按照卷宗的描述,當清氣司的人去到那裡時,整個觀內飄著一股怪異的果香。
後來,他們探查了空蕩蕩的棲霞觀,不少細節都能和那封信的內容對得上。
他懷疑是這廝又在詐他。
薛長老說道:「我已通知了幾個關係不錯的宗門大物來我們雲雪宗品茶了,就當我們雲雪宗的北茗會提前了吧。」
他出刀總是在最後時刻發力,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
羅老頭兒面有憂色。
羅老頭兒說道:「看來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法子找『人』。」
裏面的人看見來者,紛紛行禮。
羅老頭兒說道:「這屍體是誰埋的?」
只是這種雪茶產量極少,雲雪宗每四年會邀請要好的同道品茶,被稱為「北和圖書茗會」,也算北地修行界的一項不大不小的盛事。
那個侏儒男子輕飄飄地落在了季缺小院的院牆上。
很顯然,這是異物會的報復,因為李雨霖是異物會的人。
季缺說道:「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說實話,我還期待異物會和陳寒石火拚的。」
這把刀的薄和鋒利是出了名的,即便把人腦袋砍下來,脖頸處只會有一條極細的線。
夜晚時常做噩夢,結果被嚇醒后,又因為太困又很快睡過去,又做噩夢又嚇醒,再秒睡,如此循環。
之後,季缺和林香織說起了最近的事情。
其實她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想到「穀雨壇主」,也就是殺她的兇手出手后,她就很緊張。
「我親自來燒了后埋的,還小心隱去了蹤跡。」薛長老說道。
他這人不會品茗,喝茶水基本是囫圇吞棗式的解渴,很少能品出什麼美妙滋味。
如今孫管事的屍體擺在這裏,和當時李雨霖的死狀近乎一模一樣,這已然證明了異物會已查到了不少東西。
怎麼說,這讓他有一種喝到了冰鎮雪碧的感覺。
青螞蟻只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
孫管事這件事,可以說是挑釁,也是警告,警告降魔樓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就要付出代價。
他們四人皆是侏儒。
結果只聽見嗤的一聲細響,就像一條鋒利的細線切過了血肉的聲響。
血字的落款是「吃春穀雨」,很顯然就是卷宗里那位把穀雨壇主。
他的身體被攔腰斬斷,雙臂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模樣明明極慘,嘴角卻掛著笑容。
他沒有料到,竟然有人能在這種事上瞞過自己。
這樣的身法,可以說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就剛剛那飛身入窗縫窗不動的功夫,即便是本命境的人物也不見得比他做得更好。
「怎麼辦?」有人問道。
從這裏,可以看見昏暗的屋內,季缺呈「太」字的優雅躺姿。
青螞蟻暗自不甘道。
樓里陸陸續續來了人,當看到孫管事的屍體后,皆陷入了沉默。
只見他張開了嘴巴,一吹氣,上面的一扇小窗戶就被吹開了一些。
青螞蟻臉上掛著刀,屁股扎著剪刀,拖著破碎的襠部沒有動。
陳老實想到後面可能還會受更重的傷去把這所謂的狗和圖書屁「吃春穀雨」打死,竟然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如果沒有那封信的提醒,保不齊會發生什麼?
青螞蟻很喜歡這種感覺。
青螞蟻掙扎著站了起來,惶恐地看著床上睡著的人,痛苦的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季缺說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陳老實尊者已在找異物會的蹤跡了,他這人喜歡主動出擊,我們這邊要小心一點應付。」
那股香味很容易讓人沉迷,忍不住想多吸一點。
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面龐又是一抖,不知什麼時候,又有一把剪刀狠狠扎入了他的屁股深處。
她每次儘力做完家務和完成季缺交待的任務后,一下子困得不行,就睡了過去。
可是如今這裏面,什麼都沒有了。
陳竹等人很快確定了他的死狀,和雲雪宗副宗主李雨霖的很像。
薛長老思索道:「這人是陳寒石弄死的,他們為什麼不去找陳寒石報仇呢?」
「尊者。」
青螞蟻站在了原地,臉上表情有些扭曲。
季缺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能幹又漂亮的下手林香織正在泡茶。
因為靈氣充足,再加毗鄰雪山,茶葉受高山雪水灌溉,滋味和滋補效果皆不凡。
季缺嘗了一口,發現這茶被溫水泡著,卻有一種舒爽的涼意。
羅老頭兒說道:「那現在怎麼弄?」
到時候高手雲集,異物會想捏軟柿子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於是在外人眼中,他是興奮笑著把孫管事的屍體提起來觀察的,看得人膽顫心驚。
完了!
雲雪宗,野林地。
陳竹氣悶道:「那您老的意思是,就看著異物會胡亂害人?怎麼,也是你爹娘早沒了,不怕家裡人也被害。」
怪不得上面會讓他來。
穀雨時節,中國自古就有吃椿的習俗,可看得出來,這位谷主的「吃春」不是同一個意思。
雲雪宗在山那邊的高山上有一片茶田。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孫管事的屍體弄成這樣,並放在這裏,只能說這位異物會的本事和膽量都不小。
對於愛看熱鬧的季缺來說,那絕對是一場大戲。
這位穀雨壇主一直顯得十分神秘,要不是多了一封有關他和棲霞觀的「揭舉信」,恐怕棲霞觀被滅門了都很久才會有人發現。
總之大體上是睡得挺死的和-圖-書
羅老頭兒說道:「沒辦法,陳寒石死了,異物會的面子折了,這不是只能從我們這裏找嗎?」
「不,尊者你不能,我二十六歲就來了樓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異物會依舊這麼做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們根本不懼尊者?
薛長老的計劃很明了,那就是雲雪宗很快會來不少高手。
季缺說道:「總之一句話,夜晚別睡得太死,遇到事情好跑。」
李雨霖的屍體被找到了,那她死時的狀態異物會自然也會窺見一二,所以才有了孫管事重現她死狀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差點被那個少年夢中弄死。
林香織聽完之後,問道:「所以呢?我該注意什麼?」
那扇窗戶最多只開了四指寬,他身體雖小,可這縫隙對他來說就顯得很窄了。
老頭兒被請了出去,陳老實看著孫管事的屍體和桌上的血字,自言自語道:「這梁子算結下了。」
要知道降魔尊者雖然外出了,可這北地分樓有尊者坐鎮早已不是秘密。
他剛剛襠部遭了道,還是極其陰險毒辣的三腳。
青螞蟻看著床上英俊的少年,兩條縫一般的眼睛里青光更甚。
直至拖著殘軀,真的出了雲雪宗的地盤,青螞蟻才敢肯定那少年之前是睡著的狀態。
……
不過很快的,聯想到那封信的內容,探子趕緊捂住了口鼻,這才減輕了誘惑。
結果下一刻,那個身影走到了屋子中間,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雙眼失神的回到了床邊,倒下,再次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陳竹,讓他把位置空出來吧。」
關鍵是,這隻是一次警告,還是會有更過分的事情出現?
一時間,降魔者匯聚的降魔樓給人一種到處都是篩子的感覺。
這具屍體給人的壓迫感是挺強的。
這天夜裡,月黑風高,一襲青衣從高處飄來,無聲無息,近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薛長老、羅老頭兒和季缺站在那裡,面前是一個坑洞。
黑暗的環境中,男子很細的眼睛很聚光,散發出淡淡的青光。
那是一個男人,個子很小,和幾歲的孩童差不多,眉毛很粗,還畫著濃妝。
季缺看著林香織,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化形之後,彷彿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魅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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