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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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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口吐蓮花

第215章 口吐蓮花

兩黑衣男子見到院子里突然出現了兩人,皆嚇了一跳。
陳竹一臉蛋疼道:「你如今是北地修行界年輕翹楚,這點事能麻煩你?你見哪個大人物出來巡邏的?」
王大力一掀開,徑直把頭埋在水缸里。
王大力失神地看著這一切,緩緩向院落里走去。
「我試試。」
刺痛的感覺被寒水鎮住了,王大力將水在口中含了一陣兒,才緩緩吞下。
要知道天仁城一帶人口繁密,野狼什麼的早已絕跡,誰曾想在這場大雪裡,竟然有狼靠近了這裏。
城西的王大力便是被狼嚎聲嚇醒的人之一。
「放過,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幾個捕快一邊凍得臉色發白,腳上踩著兩塊木板,正在嘗試用竹竿撐著滑行,頗有點滑雪的味道。
大雪本就封了路,夜晚又聽見了狼嚎,這一下,除了想趁雪打劫的人,整個天仁城更沒什麼人出門了。
季缺他們進了屋,當他們看清了那屍體的死狀,才明白捕頭為何會找他們來了。
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種沒有存糧習慣的人家家裡糧食估計都要見底了。
吃完了飯後,季缺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昨日季缺和林香織來衙門,他已料想這二人恐怖降魔樓或者附近宗門的修士,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屋檐下的水缸隨意用一副草席遮著,早已被積雪覆蓋。
林香織點頭。
陳竹、王花兩人也走在雪地上。
這少年少女看起來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俾人,而行事暴力,著實嚇到了她,讓她有一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殺人劫財劫色,罪孽太深,扔外面,等會兒扔衙門去吧。」
按照少婦的說法,那兩個行兇的男子住在街道另一頭,是一對兄弟,賣面的,算得上街坊鄰居,口碑一直挺好,和他相公關係也不錯,家裡有點事也會互相幫襯。
結果躺著躺著,門窗忽然發出了一點細碎的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戳它們。
結果茶剛煮到一半,就被人從天而降擄走。
和圖書缺看了看男子慘白臉,知道還是得找專業人士,不然這少婦今晚就要當未亡人。
婦人看起來很安詳,嘴角甚至掛著淺淺的笑意,可是她的嘴裏卻多出了一朵巴掌大的蓮花。
陳竹試著扯了扯那蓮花,一臉詫異道:「怎麼感覺是從肚子里長出來的?」
今日城中已出現了入室劫財劫色殺人的情況,半月時間,如果這雪再這樣下十天半月時間,天仁城會變成什麼樣,真的不好細想……
季缺看著男子身上插著的尖刀,說道:「不知道點曲池、曲功兩穴道有沒有用?」
他們腿骨手骨被折斷,連著髖部都被一腳踢得碎裂,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凄慘至極的叫聲。
季缺看著這些忙碌的普通人,一時發現喜歡這座城的理由又多了一些。
季缺和林香織趕到衙門時,發現這衙門竟然沒有癱瘓。
他們本來還有點呻|吟聲,可是很快這聲音也沒了,不知道死活。
少婦趕緊說道:「有!兩條街之後的巷子盡頭是張郎中家!可是這麼大雪……」
如果是平時在街頭遇到這樣的少年,她內心恐怕都會生出想要調戲一下的羞恥想法。
那張郎中見雪勢很大,正想煮點養生茶,喝了后再抱著媳婦兒在床上取暖。
可是見這兩人是年輕人,看起來又挺斯文,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后,她的心又跟著懸了起來。
鬼使神差的,王大力下了床,走到了門前,推開了門。
少婦見狀,嚇得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抖成了篩子。
他這幾天心情不太好,特別是看到雪中孤寂的城市后,這種感覺更甚。
他喜歡這種味道。
他一開口,少婦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街道上偶爾會有捕快杵著「雪橇」滑過,以及修行同道行走。
這時,季缺走了過來,她忍不住抱著丈夫瑟瑟發抖,有些戒備。
之後,王大力回到了房間里,緩過勁來。
就在這時,昨日衙門裡的那黑衣捕頭滑著「雪橇」過來了,說道:「陳仙師,王仙師,那https://m.hetubook.com.com邊有情況要你們看看。」
他很喜歡天仁城這座城市,不只是因為他在這裡有幾套房,有好幾家甜豆腐腦兒,還因為相較於整個荒涼的人世間,它著實很熱鬧。
季缺四人跟著黑衣捕頭穿街過巷,來到了城西的一條街道上。
林香織在男子身上一點,出血的勢頭好像真的減緩了。
「指路。」
隨即他發現季缺和林香織也在此處,趕緊拱手行禮。
王大力名字聽起來很大力,可實際上他從小體弱多病,這大雪封路后,他幾天沒吃到蔬菜,嘴巴里就長了好些痘痘,牙齒碰到的時候,刺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
臨走時,衙門捕頭不禁說道:「公子家住各處,等這場雪停了,我等好送上賞金。」
季缺詫異道:「這種事怎麼沒有我?」
你只要在街上走一走,到處都是人間的煙火味道。
捕頭見季缺和林香織踏雪無痕,自然知曉他們是高手,很是客氣。
之後,季缺和林香織反正也是亂逛,乾脆也跟著巡視起來。
這場雪再這樣下下去,整個天仁城鎮不知道會成什麼樣。
「先廢了。」季缺冷淡說道。
這一刻,他忽然很想哭。
婦人隨著林香織在雪地里踏雪而行,有一種正在飛的錯覺。
屋子裡的門打開著,幾人一眼就看見屋子裡躺著一個人。
捕頭推開了一扇院門,裏面兩個小捕快正站在屋檐下瑟瑟發抖,沒敢進屋。
季缺看了一眼堆在衙門屋檐下的那一摞摞大白菜,說道:「懸賞可以現在領嗎?」
這場持續不斷的雪封了路,家家戶戶被隔絕成一座座孤島,確實會勾出人心中的邪念。
在這大雪天里,水冷得刺骨,可王大力卻感到了一陣舒爽。
兩黑衣男子一聽,一下子急了,剛想飛身往少婦那邊撲去,結果只見林香織身形一動,如一陣疾風來到了屋內。
家家戶戶房門緊閉,百姓躲在屋裡,只求雪早一點停下來。
地上的血跡已被新的雪覆蓋,那兩個行兇者hetubook.com.com在外面近乎也要被凍死了,可是季缺和林香織根本沒有理他們。
蓮花遮住了她下半截臉,配合著她淺淺的笑意,在這陰暗的環境里,很是詭異。
天仁城風氣一向不錯,除開這裏捕快人手充足外,還因為捨得給賞金。
見丈夫命保住了,少婦千恩萬謝,不斷給兩人磕頭。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季缺看著鉛雲密閉的天空,感嘆道。
要讓陳竹他們親自去看的,自然不是尋常之事。
林香織一頓拳腳,兩男子頓時如沙包般飛了出來,然後滑跪在了季缺身前。
……
當晚城中聽到狼嚎的人不少,給這本就不安寧的雪夜增加了不少不安。
誰曾想,這樣的兩個人卻做出了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可惜他們一家還來不及享受這相對穩定的生活,父母就因積勞成疾先後去世,而他則因為體弱,多年未娶,收養過一個孩子,卻意外失蹤了,於是一直是一個人。
緣于這個少年確實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臉。
他當年是逃災來到這裏的,沒想到時隔多年後,還能遇到這種鬼天氣。
只見他的院子里,開滿了一朵朵碩大的蓮花。
不過季缺雖然感到壓抑,到睡覺時還是睡得很香甜的。
而這個時候,茫茫的雪夜裡,忽然飄來了一陣很輕的歌聲。
死的是個中年婦人。
他站在滿院子的蓮花叢里,既不感覺冷,也感受不到了嘴裏的痛,只覺得來到了仙境。
當晚,兩人就吃了白菜燉豬肉,幾天沒吃上新鮮菜的兩人只覺得美味無比。
手拿剪刀的少婦見狀,身子一抖,驚呼道:「王峰,王里,是你們,為什麼!」
之後,不只是捕快,一些身強體壯的百姓也加入了行列,時不時看見他們運送糧食給求助的街坊鄰居。
這簡直不是這傢伙的作風。
眼看那高個子男子已蠢蠢欲動,想拿少婦做人質,林香織不禁問道。
捕頭還沒反應過來,季缺就拿起了三棵大白菜,說道:「這就當賞金了。」
之後,王大力m•hetubook•com•com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下一刻,他呆立在了那裡。
這狼嚎聲並不遠,像是狼就在城中的一般。
他目光所對的方向,明明只有漫天的雪和冰冷的牆壁,可他的眼神卻一片虔誠。
要不是旁邊這位姑娘出手太不像常人,她絕對不會把他和「狠厲」這類詞聯繫在一起。
很顯然,這兩個男子和少婦是熟人。
結果走著走著,就發現了熟人。
那個少婦見到有人來了,本來絕望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希望。
這時,林香織走了過來,說道:「現在……」
他不是天仁城的人,當時為了討生活跟著父母來到了這裏,辛苦了多年總算在這裏站穩了腳跟。
天災人禍往往是連在一起的。
陳竹話還沒說完,就被師妹王花扎了一針屁股。
下一刻,只聽見砰砰兩聲悶響,兩男子被林香織各自一腳踹出了院落。
這些蓮花被慘白的雪地映照著,如火一般,格外美麗。
她這才知道,今天是遇到了神仙人物。
季缺向林香織一示意,林香織喵的一聲,抓著少婦就一躍而起,跳到了院牆上。
之後,季缺和林香織像提著鵝一般,把早已凍僵的行兇者往衙門提去。
王大力躺在了床上,裹著冰涼的被窩,想著這雪下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餓肚子了。
待男子被郎中治得差不多了,已差不多是下午時分了。
說著,他就抱著大白菜離開了。
他掙扎著起了床,來到了屋外的水缸前,準備拿水鎮一鎮疼。
路上,大雪漫天。
他覺得茫茫的天地里,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辛苦活著。
一個毛賊偷了點值錢事物,恐怕會被幾十個「俠士」追,一來二往,這城就太平了。
眨眼間,少婦就被林香織帶著消失在了院落里。
「怎麼做?」
季缺一把扯下了兩人頭上的絲|襪一般的事物。
季缺把情況一說,捕快們很快把那已奄奄一息的犯人帶下去了。
要知道「雪橇」雖然能助力在雪中滑行,可對於尋常的捕快也不容易,單單隻是呆在這m.hetubook.com•com冰天雪地里就夠人喝一壺了。
他趕緊正色道:「我和師妹可沒這麼好興緻,這雪下得離譜,恐生事端,我倆可是受衙門委託,前來巡邏的。」
王大力睜開了迷濛的眼睛,往外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這場突兀的雪一下,整個世界就變得如末日一般。
她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王大力被狼嚎聲嚇醒的時候,牙齒剛好碰到了那顆潰爛的痘痘上,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循著歌聲的方向望去,然後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一具屍體。
這一巡邏下來,季缺才發現整個天仁城並不是徹底死氣沉沉。
「嫂子,是我們,我們錯了。」
回家路上,林香織抱著大白菜看著季缺,一臉困惑。
季缺見狀,溫和說道:「姐姐,你再這樣,相公就真的沒救了。」
這麼多年來,他本早已孤苦慣了,可是在這個夜晚,他忽然很想哭。
只聽見咔咔幾聲脆響,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晰無比。
可是林香織睡得並不是特別安穩,除開雪花落在屋頂的簌簌聲外,她甚至聽到了狼嚎的聲音。
不過季缺和林香織照例想要出去溜達一圈。
那個高個子男子有些緊張,抹了抹頭上的黑紗布,發狠道:「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賞金不要,要了大白菜?
不得不說,面對這場雪災,這衙門捕快的表現是真的不錯。
陳竹驚訝道:「賞雪?你和林姑娘是出來賞雪的?也對,林姑娘這般好看,出來賞雪自然是一件美事,不像我……」
少婦抱著自己倒地的丈夫,哭嚎道:「你們,你們怎麼做得出啊!」
剛走到這條街,林香織鼻頭就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
這歌聲十分縹緲,像是一個孤身的女子,穿著紅衣在雪夜裡輕輕的歌唱,等待著家人歸來。
於是他詢問道:「這附近有郎中沒有?」
那是兩張慘白的臉。
季缺見狀,忍不住問道:「怎麼,你倆也出來賞雪來了?」
「啊?」
四人在風雪中說著事,本來寂靜的街道也算多了點人氣。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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