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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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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風蓮過處,萬物復生

第216章 風蓮過處,萬物復生

見到季缺后,中年女子拱手道:「師妹知道這裡有變,讓我們來支援你。不解決這麻煩,我們都不好過。」
城中並沒有風蓮教傳教的身影,難道又是風蓮教的指頭神使在單槍匹馬搞事?
而如今他們還有更需要擔憂的事,整個天仁城這樣的長出蓮花的屍體還有多少,他們是怎麼死掉變成蓮花的?
其中一個捕快正是領他們去屍體現場的那個,看起來很年輕。
季缺把那具長著蓮花的屍體擺在了陳老實面前,說道:「您老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搞的鬼。」
看著那死掉的那兩個捕快,季缺心情還是忍不住難受。
陳竹說道:「這雪災一到,連豺狼野豹都開始打這城裡的主意,邪魔趁機作祟有很大可能。」
季缺看著那幾個捕快的傷勢,依舊不太放心,建議他們在地牢之類的地方自我關一關。
陳竹反覆扯了一下那蓮花,發現這蓮花好像真的是從喉頭裡長出來的,紮根在屍體的血肉深處。
守軍頭兒趕緊抖擻了精神,說道:「快去通報!」
遠遠看去,他們就像是一塊塊人形的朽木。
這時,只見隔壁院落里傳來了一聲慘叫。
特別是陳竹,神色緊張的同時,甚至有點痛苦。
……
「糟了!」
從發現這群捕快在大雪天里,依舊踩著「雪橇」儘力維護整個城市的安穩起,季缺就對他們很有好感。
沒辦法,因為樓所在的地勢稍低,西北方的積雪全部往這裏堆。
下一刻,屍體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猛的一個翻身,徑直向陳竹撲去。
「頭兒,會不會出事了,他們都去得好急。」年輕守軍說道。
於是幾人沒有耽誤,當即向衙門告辭,由季缺扛著身體,往城郊降魔樓行去。
陳老實接連受傷,重傷未愈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說,自從對付了那個異物會的壇主之後,他就沒好利索過。
「嗩吶?」
他嘴巴長得很大,露出了泛黃的牙齒,彷彿一條兇惡的肥蟲。https://www•hetubook.com•com
如果這雪和風蓮教有關的話,那這次搞事的極有可能是指頭口中的風蓮神女本尊。
話音剛落,只見屍體上的風蓮一下子搖擺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在鬼畜的舞蹈。
屍體力道不小,陳竹靠著真元才勉強壓下。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面對的是神?
因為嘴巴里長出了一朵蓮花,這屍體的舌頭被遮擋,捕快他們又害怕,並沒有查看。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炸響,壓在他身上的屍體呼嘯著飛了出去,砸穿了兩堵牆后,不見蹤影。
他回想起了被風蓮教兩個指頭收拾的苦痛記憶。
陳竹和王花帶著棺材板一躍而起,飛過了城牆,繼續往內滑去。
此方世界,善口技者並不算少,稍微有點職業素養的麻匪團伙,就能靠著模仿的各種鳥語進行交流,可是要讓人嘴裏吹出嗩吶的聲音,那就是另一個難度了。
總之,現在他們急需確定這些人死掉的原因,這樣才知道如何防範。
陳老實看了季缺三人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麼,風蓮過處,萬物復生,這是風蓮教的教義。」
李風看到院牆上有幾個人影閃動,那是之前那些死而復活的屍體。
「知道了。」陳竹說道。
出了城之後,少了建築的輪廓,入眼全是茫茫一片白,給人一種置身汪洋大海的錯覺。
後續有降魔者聽到了動靜,趕到了陳老實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一具蠕動的男子。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捕快艱難的滑進了院子,喘著粗氣道:「頭兒,又有新的。」
為首的是個中年女子,面部還算和善,可是身後的女弟子卻是眼神尖銳。
季缺對陳竹說道:「讓附近宗門的人派人來支援。」
沒要多久,天仁城的建築輪廓已近在眼前。
而這個時候,只見陳竹扯出來的那條舌頭布滿了密集的孔洞,看起來就像是蜂窩一般,直看得人頭皮發麻。m•hetubook•com.com
陳竹見狀,大喊道:「放著我來!」
當林香織三人趕到這裏時,場間只剩下了一具死而復生的屍體。
王花等人仔細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嗩吶的蹤跡。
他們反應已經算快了,可惜架不住這些屍體力氣大,動作還快。
其中有兩名捕快受傷,季缺挖掉了他們傷口好大一塊肉,沒有發現感染的跡象,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守軍頭兒喝得半醉,猛拍了手下腦袋一下,氣悶道:「有妖女不早點說,這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的乖乖,今兒什麼日子,這麼多高手?」守軍頭兒醉醺醺道。
可這曲兒沒聽幾天,剛上了頭兒,下雪了!
「流氓!」
「我艹!」
季缺狂行如風,身後的真元練飄動起來,如流動的披風。
這時,季缺提起了那個肚臍眼長蓮花的男子屍體,說道:「得回去問問陳老頭兒。」
天仁城衙門內,血跡點點。
之後,就是棺材板撞飛了對方,對方爬起來,和他在地上纏鬥了好幾圈,他才費力將其降服。
雪地上出現了一排清晰的足印,他的身後滿是殘影,連瀰漫的風雪都被撞開了一個洞。
其中還有一對夫妻,死時衣服都沒穿,緊緊抱在一起摔在床下。
這種屍體是會復活咬人的,這具屍體被他們解決了,那是因為在降魔樓,樓里是他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除魔谷的那群女人。
直到這時,捕頭李風才看見了季缺身批「紅霞」的英武身姿。
他們的聲音剛剛發出,身形已竄出了降魔樓。
守軍頭兒還沒回到裏面,就看見一男一女踩著棺材板沖雪而來。
說著,他望眼欲穿的往裡面看去。
很顯然,這個死掉的婦人的舌頭就付出了代價。
他們被發現的跡象都基本一致,那就是昨晚附近的居民聽見他們唱歌的聲音,感到非常害怕。
季缺思索道:「為什麼找的是他們?」
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沒有他們,整m.hetubook.com.com個天仁城恐怕早已亂了起來。
就在他們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時候,支援卻率先來到了。
這屍體力氣很大,他使出了全身力氣都有些抵不住了。
捕頭戳著凍得麻木的臉,說道:「我會請示大人,多派人全城尋找。」
如果這東西真如瘟疫般傳播開來,整座天仁城恐怕會變成一座死城,不,想到那些死而復生的屍體,他覺得會是人間煉獄。
這場大雪帶來的變化不只是氣候,還有人心,就像那兩個賣面的兄弟一樣。
所以最後躺在這裏的,除了那五具屍體外,還多了兩個捕快的。
「唱歌?」王花詫異道。
於是城牆上的一個守軍只看見一個黑影一竄而過,嚇了一跳,說道:「頭兒,有飛賊!」
對方眼窩中長出的那朵風蓮,已不斷在他額頭上摩擦,越來越近,他甚至覺得那朵花已刺痛了他。
本來吵鬧恐怖的衙門,隨著季缺到來,逐漸安靜下來。
這種死法很是離奇,他和陳竹降魔多年,沒聽過這種死法。
這幾個人住的地方各不相同,性別、年齡也沒有共通點。
隨即,陳老實想起了什麼,神情嚴肅道:「這種屍體還有多少?」
不過見到人來了后,他神色一變,立馬又正經起來。
季缺忍不住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她的?」
陳老實仔細看了那肚臍的蓮花一陣兒,說道:「這是風蓮。」
這雪下得,連個麵攤都找不到,那勾欄里的姑娘們再敬業,也不得不閉門歇業了。
如果天仁城一直沒什麼變故,他們可能一輩子都在那賣面,看起來忠厚老實,只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些邪念。
於是當季缺他們找到陳老實時,陳老實正翹著一根蘭花指,正模仿勾欄的小姐姐唱曲兒。
唰唰兩聲!
捕頭李風心情沉重道:「季少俠擔心被這邪物咬中,會生出變化?」
季缺感覺頭皮都要掉了,而陳竹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邊扯著舌頭,一邊分析道:「那嗩和*圖*書吶聲應該是這樣發出來的。」
林香織的身影轉瞬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就在這時,一陣風刮來,捲來了飛舞的雪。
而衙門的捕快可沒有他們這樣的身手。
黑衣捕頭說道:「隔壁鄰居說昨晚聽到了她唱歌的聲音。」
季缺自然是最快的,可謂一騎絕塵,林香織排在第二,初始她還勉強能看到季缺的背影,後面吃了一肚子雪,乾脆雙手雙腳著地,用貓的姿態奔襲,依舊離季缺越來越遠。
捕頭李風倒在地上,正死死用刀抵著撲向自己的屍體脖子。
陳竹一把提起褲子,順勢一記膝蓋下沉,壓在了這忽然復活的屍體脖子上。
之後,衙門口堆著五具屍體,無一例外身上長著蓮花。
季缺三人異口同聲道。
他看著這茫茫的飛雪,只覺得這雪恐怕不是偶然。
捕頭李風看著這一幕,又忍不住看了看季缺,暗嘆道:「這降魔者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風再大,也吹不散天地的寂寥。
季缺說道:「我只是懷疑,沒有問題自然更好。」
有的蓮花是從嘴裏長出來的,有的是從眼眶裡,有的是從頸部刺破了肌膚,最醒目的那個是從肚臍眼裡長出來的。
陳竹反應不慢,猛地往後退一步,可是那屍體的手往外一甩,像是忽然變長了一截,於是只聽見咔的一聲,屍體猛撲的身體砸在地上,陳竹的褲子被連根拔下。
不過這倒也方便了,以前找陳老實還要爬四層樓,現在爬個兩層就行了。
陳竹和王花兩師兄妹菜鳥互啄,跑了一陣兒后,乾脆把背後的棺材板一扔,在雪地里滑起雪來。
沒要多久,那守軍又說道:「我看到一個女人像貓一樣過去了。不對,還有尾巴!」
黑衣捕頭看著那屍體,解釋道:「是的,半夜時分,鄰居忽然聽到了她在唱歌,歌聲很輕,既像是在和人輕輕說話,又像是在念經,中途還有類似嗩吶的聲音。」
因為念著衙門那邊的事,連以往狂浪的www.hetubook.com.com笑聲都顯得不順暢起來。
降魔樓有六層,他們到那裡時,已只剩下了四層半。
王花忍不住說道:「這短短半天就有六具這樣的屍骸了,果真是有邪魔作祟。」
而這場雪災一來,那些邪念就想火一般燃燒起來,難以熄滅。
他稍微大力了一點,整個屍體都被扯得起來了一點。
「附近那家人說,一聽到那嗩吶聲他們就感到非常害怕,像是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來了一般。」
季缺出了降魔樓后,轉瞬就動用了風神腿,狂奔起來。
那頭兒臉頰通紅,繼續喝酒,喃喃說道:「不就是個女飛賊……等等,還有尾巴!」
看著那些屍體上的風蓮,以及新死掉的捕快,季缺心頭就有些惱火。
而這個時候,陳竹說道:「不用找了。」
季缺幾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季缺沒有猶豫,咔咔幾聲卸掉了這屍體的胳膊和大腿,於是屍體在地面蠕動起來。
之後,就是砰砰幾聲炸響,彷彿西瓜破開的聲音。
所以他很鬱悶,鬱悶得前一陣兒竟然去城裡勾欄聽曲去了,也算是老了不正經了。
季缺一抬腳,跟個人就帶著真元練如一道紅霞般跳了過去。
風蓮過處,萬物復生。
於是從高空俯瞰,可以看見三人一貓狂奔的身形。
聽到「風蓮」二字,季缺、陳竹和王花同時神色一緊。
這隻是這場雪災小小的一方面,後面估計會有更多的人家糧食消耗殆盡,那才是最為混亂的時候。
他將屍體的舌頭扯了出來。
別提多難聽了。
那頭兒喝著酒,看都沒看,說道:「飛賊就讓他飛吧,我們現在出門都難,別說追飛賊了,別人也是靠本事吃飯。」
天仁城佔地頗廣,情況無疑對他們很不利。
這樣的場間,無疑讓他想到了前世的「生化危機」。
這次屍體復活得很突然,他們剛把屍體放在停屍房裡,準備讓仵作來驗屍,結果卻有屍體忽然坐了起來。
那守軍頭兒一下子沖了過來,激動道:「哪呢?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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