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我本大明一贅婿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東昌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東昌

十一月,燕軍先後攻佔東阿、東平等地,而這一次南軍終於沒有再袖手旁觀,盛庸帶著他的大軍,正在前方等著朱棣。
顧懷口中的大明戰神盛庸並不知道有人已經在金陵給他埋好了坑,此時的他正看著眼前的北境地圖發愁。
小打小鬧解決不了問題,決戰,勢在必行。
……
提到這個魏老三就抖擻了精神,他摸出諜報舔了舔手指,翻讀道:「十月,王爺向南軍重兵駐守的滄州發兵,殲滅數萬南軍,並俘獲大將徐凱,之後騎兵馬不停蹄,輾轉數百里,連克濟寧、臨清等地,盛庸帶兵駐守徐縣,與德州遙遙相望,不敢出兵相對,只能固守。」
該怎麼辦?
「吹啥?」
在盛庸對著地圖窮盡心力選擇決戰地點時,朱棣也在打下又一個城池后遙望南方。
又打了個大勝仗么……顧懷對此倒不意外,打散了朝廷的大軍,多騎兵的燕軍自然也就解開了枷鎖,可以盡情突襲各處,散落各地的朝廷軍隊根本沒法組織像樣的攻勢或者守勢,現在也就新上任的討逆大將軍盛庸有和燕軍正面作戰的能力,但他卻帶著大軍在山東地界打轉。
但無論如何,能再打場勝仗終究是件好事,魏老三這個榆木疙瘩彷彿突然開了竅,興奮得摩拳擦掌:「大人,要不要把這個消息也傳到城裡去?俺打聽過了,這消息朝廷按著呢,壓根就沒傳出來。」
一年前,他在耿炳文和*圖*書手底下當參將;半年前,他在李景隆手底下當都督。這兩件事情有很多共同點,那就是他都沒撈著什麼上陣的機會,卻都莫名其妙地經歷了敗仗。
不應該的。
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是美好的,和之前被逼著和朝廷大軍決戰不同,此刻的朱棣清楚地意識到,戰場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上,濟南的失利,不過是因為鐵鉉耍了些小聰明,而對面的盛庸,更是只有防守的本事,真正決定戰場勝負的,還是進攻。
一個沒有任何功績,只憑卑劣手段守下一座城池,而且極不擅長指揮騎兵的將領,怎麼配成為自己的對手?
「宣揚出去,頂多也就讓朝廷噁心噁心,畢竟濟南之戰的敗績擺在這裏,這種敗仗宣揚了也沒什麼用,而且這件事和我們的目的背道而馳。」
盛庸雙手按在帥案上,只感覺深深的無奈充斥了心底。
確實如同盛庸所料,濟南的失敗讓朱棣寢食難安,尤其是鐵鉉用掛神牌這樣的手段逼退自己更是讓他有被戲弄的感覺,所以他並沒有如一開始計劃的那樣用冬天來消化一年的戰果,而是四面出擊,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池,打散一地又一地的駐軍,繳獲朝廷的補給,逼盛庸在山東的大軍不斷北上,直至遙遙和德州相望,卻不敢主動進攻哪怕一步。
經歷了真定之敗,他跟著耿炳文窩在真定城裡看朱棣耀武揚威;經歷和_圖_書了白溝河之戰,他比上次還要倒霉,莫名其妙成了濟南城的守將,然後一守就是三個月。
包括此刻,朱棣正清掃著北方,佔據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把他的目光投向了位於金陵的那把龍椅,而他盛庸卻只能在這裏看著,堵不堵得著朱棣另算,堵到了能不能打贏還是另一回事。
想要決戰,那就來!這場戰爭,註定沒有任何懸念。
……
看著主官大人乾著農活還有點樂在其中,魏老三隻覺得大人怕是閑得出了點毛病,卻又不敢明說,只能當個應聲蟲:「曉得了,大人。」
想到這些,盛庸不由苦笑起來,所謂軍人的尊嚴在他這裏好像成了笑話,失敗,逃亡,再失敗,再逃亡,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軍旅生涯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此時的朱棣,明顯有比以前更強的進攻慾望,因為能阻礙他的朝廷大軍已經被打散了,而他帶著燕軍藉著火器之利可以四處出擊,瘋狂地擴張著他的地盤。
朱棣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點……天可憐見,朝廷旨意下來了,盛庸感到無比光榮的同時,也感受到了身上那股子壓力,因為旨意雖然沒有明說,但句句都在催他這位新任的討逆大將軍趕緊北伐,趕緊把蹦躂得歡的朱棣繩之以法,無奈之下盛庸只能帶著徐州接手來的大軍趕到山東邊界,對著對面的朱棣陷入了沉思。
他眯了眯眼睛,打開了行軍地圖。
冷兵和_圖_書器時代,騎兵是戰爭的主力,而朱棣恰恰是南北軍中最為優秀的騎兵將領,他曾親率大軍深入大漠,剿滅北元,還有足以自傲的指揮能力和悍勇的士卒,盛庸?一個無名小卒,自己何必擔心他的任何設計?
「為什麼?」
十余萬對十余萬,靖難開始以來,雙方第一次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擺開陣勢,讓朱棣有些意外的是,盛庸並沒有選擇像濟南那樣堅守城池,而是……背城設營,準備迎接自己。
魏老三一臉便秘一樣的表情:「大人,咱們到底有啥目的?」
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參將或者都督,他指揮著大軍,承載了朱允炆的全部希望,而他也清楚,不能再讓朱棣這般優哉游哉地擴大根據地,然後在某一日兵鋒直指濟南了,朝廷需要穩定局勢,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拖下去。
「東昌么……」
出乎他的預料,顧懷竟然搖了搖頭:「不行。」
就這般混到了濟南之戰,才好像終於時來運轉,之前命運的所有不公都成為了回報,他一躍成了朝廷的討逆大將軍,接替了李景隆的職務,但就算這樣,他依然也只能遙遙望著朱棣的身影,捫心自問: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可以戰勝的嗎?
但即使是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盛庸也絕望地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辦法,朝廷的老底基本都在前兩次北伐平叛戰事中耗光了,如今他帶著十余萬大軍就已經讓後和圖書方吃緊,真要是頂著冬天再來一次攻打北平,那真不用朱棣出手,耗就能把他耗死在北境。
只是這大勝卻讓顧懷皺起了眉頭,朱棣……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後方需要穩固,戰果需要消化,士卒需要休息,接連發起戰事確實可以讓南軍疲於奔命,但與之相對的,燕軍也錯過了晚秋入冬到明年開春這僅有的休養時間。
軍帳內有很多將領,其中大部分是他親手在濟南之戰里提拔起來的,盛庸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看到了他們和自己一樣的不甘心,一樣的……渴望勝利。
他的手指重重點在了一個地方:「我意已決,當在此地與燕逆決戰!」
朱棣指揮騎兵快速進攻和突破的功底,選擇時機的突然性和準確的戰場判斷力已經在靖難的這一年裡展露無遺,每次盛庸看到他身先士卒,率領精銳騎兵來往縱橫,無人可擋的雄姿時,總會有無盡的感慨和自卑。
依舊是棲霞山下的小院,趁著天晴想翻翻土的顧懷拄著鋤頭,向著一旁的魏老三開口道:「既然是秘諜,就永遠不要讓敵人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目的一旦暴露,再想找破綻就很難了。」
顧懷瞥了他一眼,繼續揚起了鋤頭:「吹人會不會?」
但北伐還沒開始,朱棣就先發制人了,燕軍一路搶攻,駐守南軍根本來不及反應,而且這次燕軍也有了極大的變化,本來多騎兵的他們攻城是件極艱難的事情,以往多和_圖_書是戰於野外,即使勝了也得不到什麼東西,但這次他們帶上了火銃,一路攻城略地,盛庸面前布防圖上代表燕軍的顏色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蔓延。
「東昌!」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成語是欲擒故縱,學名叫捧殺,俗語叫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顧懷耐心地解釋道:「鐵廢物李景隆,大明戰神盛庸,接下來怎麼吹,還用我多教么?」
盛庸在邊境屯兵冷眼旁觀自己攻城略地的真正打算,朱棣並非沒有覺察到,但他有充分的自信,這種自信在他接過秘諜司對於盛庸的調查諜報后更加膨脹,因為在他看來,南軍中堪稱自己敵手的只有一個平安,如果平安成了南軍的統帥,確實會很難對付,但朱允炆似乎又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他讓盛庸成了主帥,只讓平安做了盛庸的副手。
若論進攻,放眼天下,有誰可與自己匹敵?
「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用,但事實上這隻是開始而已,沒到最後,誰能保證自己一直是笑的那一個?」
他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打敗仗后如何逃跑、如何選擇逃跑路線、如何收拾殘兵敗將等等,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戰役里,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戰敗者的角色,人家跑,他也跑,從真定跑到北平,又從北平跑到德州、濟南,一直以來都像被趕鴨子一樣趕來趕去,連他的軍事生涯高光時刻都是被人堵在城裡頭看不見一點希望。
「對了,北邊有消息傳過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