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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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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暴露

第三百二十四章 暴露

顧懷站直身子:「立夏平素與其他諜子可有來往?」
「立夏已經被錦衣衛生擒,但潛伏在他身邊的諜子已經下手,他還沒有機會供出什麼。」
裴昔冷冷一笑:「狼不可能永遠離群,人也一樣,孤身一人呆在金陵,是很難忍受孤獨的……查!那條巷子附近居住的百姓,經常游弋於此的小商小販,逐一盤查,他去哪兒吃飯,去哪兒進貨,去哪兒找女人,都查一個遍!只要找到一點線索,就可以順著一直查下去,他們以為錦衣衛大多出京,金陵如今就任他們作為?越是這種時候,他們就越是會露出馬腳!」
東良才撇了撇嘴:「估計是琢磨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唄。」
顧懷目光一厲。
兩丈,一丈……
「嗯?」
「哎喲,那些錦衣番子說張老闆是燕王的人,要抓他去錦衣衛呢!」
顧懷身子微微前傾,警告幾乎化作實質:「不要讓我再發現有這種苗頭。」
想起剛才的匆匆一瞥,張松突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沒必要因為被生擒而懊悔,因為對於他們這些二十四節氣里的諜子,主官大人……已經安排了人在事敗之際送他們上路。
能看出來張松平日為人處世還是不錯的,起碼圍過來的百姓們都對那所謂的姦細身份議論紛紛,不過雖然有人不信,但www.hetubook•com.com面對在鋪子里凶神惡煞翻翻找找的錦衣番子,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
「他們好像經常去怡香院。」
「孤身一人……」
「噗!」
「不要以為你們留在金陵,就只是享受太平,探聽消息,以往你們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要死也不過是當頭一刀,但在這裏,是敵人的心腹之地!一旦你們落入敵手,等待你們的,是錦衣衛的十八般酷刑!不要以為自己的意志能凌駕于酷刑之上,你們是秘諜司里知道最多的人,和那些外圍的諜子不同,我不會冒險讓你們有機會落入錦衣衛手中,你們的命,現在已經不屬於你們自己了!」
「是……大人。」
他想了想,猶豫開口:「不過……」
裴昔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仍是棉袍書生打扮的百戶羞慚拱手:「大人,此人孤身一人經營文房四寶鋪子,連夥計都沒有一個,店裡沒有搜出來雕版,應該是被他毀了,倒是找到了材質相同的紙張、煙墨,只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於聯絡的信件,也沒有任何關於其他燕王姦細的線索。」
可這麼一提,張松的腦袋就軟綿綿地垂了下去,那錦衣番子定睛一看,只見張松眼神渙散,嘴角溢出黑血,這才知道張松已經沒了性命,趕緊回和圖書頭朝那書生驚叫道:「百戶大人,這廝服毒自盡了!」
而彌留之際的張松,恍惚中腦海里浮現出了當初跟著主官大人一路南下時走過的山山水水,還有主官大人離開金陵前最後的告誡:
「省事,省事……我說了多少遍?做諜子的,最忌諱就是省事!」顧懷停下腳步,臉色冷硬,「不要用任何能和自己聯繫起來的東西,連紙張墨跡都不行!你很清楚,錦衣衛是世上更會追人咬人的瘋狗,一旦有一點線索,他們都不可能會放過!」
「混賬至極!」顧懷暴怒道,「你馬上回城,傳令下去,讓去過怡香院的,立刻撤離!」
東良才臉色陰沉下來,但卻不敢反駁半句,因為眼前這人……現在已經是他的上官了。
他咬了咬牙,帶著張松的屍體快步出了巷子。
「是不是太過謹慎了?錦衣衛雖然靠著一張紙找到了立夏,但怡香院那邊……哪個男人不逛青樓?」
過了許久,他們才看到身上帶血,被五花大綁的張松被押了出來,而他身後的文房四寶鋪子也像被拆了似的亂成一團,所有東西都被打開扔在了地上,只是看那幾個錦衣番子的神情,像是沒找出什麼東西來。
張松只感覺腿上微微一麻,被幾個番子打得遍體鱗傷的他正精神恍惚,沒有在意和_圖_書這如同被螞蟻叮咬的麻癢,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眼前一黑,軟倒在地,一個錦衣番子還當他想耍什麼花招,一把提住他的衣服喝道:「快走!裝什麼死!」
「我也覺得有些蹊蹺……老張都來這地兒快一年了,前些日子還請我吃過飯呢,咋一下子就成了姦細?」
「怡香院?他們?」
「這是出了什麼事?」
沒用多長時間,錦衣衛的仵作就找出了屍體大腿上烏青的一點,他回頭看向裴昔:「大人,是毒針。」
「要找女人,非得去怡香院?一個經營文房四寶鋪子的小本掌柜,也敢去那種地方一擲千金?!」顧懷森然道,「而且連這幾天都去過?他們是不是當錦衣衛是瞎子聾子?」
多麼冷血……而又讓人安心的主官大人啊。
已經救不活了……肯定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就算此刻尋來大夫,怕也是沒辦法把張松從鬼門關拉回來。
顧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做了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迹,不要因為這些,誤了大事!」
「是!」
這條巷子地處國子監和貢院中間,本就是金陵繁華地段,此時也是正午,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一個提著籃子賣糕點的小販伸長了脖子打量半天,正好看到垂頭喪氣被生擒的張松,他想了想www.hetubook.com.com,便站到了巷子一角,靜靜地看著錦衣番子押著張松驅趕人群,往巷子外走去。
東良才的臉色也很難看:「我已經三令五申過很多次了,但我匆匆接手,他們不願意聽,我有什麼辦法?」
……
顧懷猛地踏前一步,死死地看著他:「究竟是沒什麼辦法,還是存心想讓他們吃點虧?我讓你去金陵城,就是因為你最了解錦衣衛,有你在可以少死很多人!不要把官場那一套帶到秘諜司里來,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命!」
錦衣衛昭獄,用來行刑的大鐵床上,張松一|絲|不|掛的屍體被安置在了上面。
棲霞山下,顧懷沉著臉,緩緩在院子里踱著步子。
東良才搖了搖頭:「除了我進城分別去見過他們一次,他們應該沒有來往,我那次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迹。」
正慢悠悠走在後面的棉袍書生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一看張松模樣,不由臉色鐵青。
東良才點了點頭:「這幾天他們去過一次,不過是扮做普通客人。」
金陵城內提著籃子沿街叫賣小東西的販子很多,有這麼個湊過來看熱鬧的,誰也不在意,那販子揣著雙手,也是活生生的底層人模樣,見張松走近,他好像被人擠得身形不穩一般,手中的竹籃掉了個頭,對準了張松的方向。
這是顧懷接手秘諜司以來,死去的和圖書第一個核心秘諜。
文房四寶鋪子的騷動,很快引起了外面兩個小販的注意,在他們的宣揚下,巷子外便跑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交頭接耳。
顧懷眯起了眼睛:「春分的那座……青樓?」
這張血跡斑斑的大鐵床,往日躺著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在錦衣衛的酷刑之下,就算讓他們承認自己老娘偷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簽字畫押,但此刻的張松已經是死人,無論怎麼用刑,他也不會吐露半個字了。
確認了張松死訊的錦衣百戶直起腰,冷冷地掃向人群,人頭攢動,張松的突然死去讓他們騷動起來,許多人擁擠著踮著腳往裡看,後邊還不斷有人湊過來,根本不能確定張松是服毒……還是有人下手。
自從那一天被錦衣衛拋棄,他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了身份,是顧懷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去復讎,也只有徹底投靠燕王投靠秘諜司才能有繼續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的機會,他可以替顧懷辦事替燕王辦事對付錦衣衛對付裴昔……但顧懷實在太敏銳了,他確實存了讓那些不聽話的諜子吃點虧的心思。
張松想笑,但是瀕死之際肌肉已經僵硬了,他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讓人看著心底發寒。
「燕王姦細?沒看出來啊,挺和善的一人,不是說燕王手下的兵,都是塞外的蠻子,個個凶神惡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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