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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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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襲營

第三百三十八章 襲營

當然,這種作戰風格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腹誹,緊緊跟在顧懷身側的魏老三和王五對視了一眼,都想不明白主官大人這種喜歡出陰招捅人腚眼子的打仗手法是跟誰學的。
這就太尷尬了,一萬騎兵都準備好了長刀火把,氣勢洶洶地準備衝進大營一頓砍殺再放把火,突然發現衝鋒的路上埋滿了雷,而且這雷還不知道到底圍了幾個方向。
譚淵死了,但丘福和顧成還活著,左翼的燕軍步卒也還沒散--甚至說譚淵死了或許都沒什麼影響,因為從一開始譚淵就是帶著他們不要命地衝擊南軍陣地,士卒散落各處,已經不需要譚淵指揮了。
收不回來了……別說眼下已經天黑,就算天還亮著,混雜在一起的大軍也不是說收就能收的,燕軍步卒的韌性不比南軍差,只要他們還沒潰敗,被后軍包圍和包圍后軍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這老小子埋了雷!
庄得舔了舔嘴唇,活動了下砍人砍得發軟的臂膀:「又是大功一件啊……」
所有人都傻眼了,已經催動馬匹準備衝鋒的士卒,幾個領了顧懷軍令正在鼓勵屬下的將領,還有居於全軍前方的顧懷,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看著眼前的雷區默不作聲。
……
盛庸的後背。
還沒完,盛庸既然敢這麼篤定沒人會襲營,埋了雷之後守軍都不留多少,那也就意味著五千騎兵從後面捅出去,能造成的殺傷會遠遠超過想象,顧懷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五千下了馬的騎兵足夠把大營掃蕩一遍了,他現在要的,是從背後捅盛庸一https://m•hetubook•com.com刀!
跟在騎兵後頭沖入營寨的顧懷一刀砍向落單的南軍士卒,朝著一邊的陳平吼出軍令,他身後的王五和魏老三仿若兩個殺神,一個持刀一個持大戟,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所有人的身上都帶著血,廝殺的慘烈程度在沖入大營的一瞬間就到達了頂峰。
「傳令,中軍右移,一定要穩住右翼陣地,斷不能讓燕逆得逞!」
已經被射成篩子的將旗下方,丘福和顧成也不由大喜過望,帶著殘存的士卒開始突圍,而顧懷的面前,也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一路走得很不容易,天一黑,就容易迎頭撞上敵軍,為了趕時間,顧懷幾乎是擦著戰場行軍,自然就容易撞上殺紅了眼離了陣地的南軍,這一路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人頭,才堪堪繞到了戰場的後方。
軍令傳下,還活著的騎兵紛紛聚攏過來,南軍的十里連營實在太大,肯定有不少騎兵會掉隊,但顧懷也不能再等了,他帶著騎兵一路馬踏連營,順著大營的大門沖了出來,出現在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於是大營里僅剩的戍守士卒很快就見到了一幅奇景,營后的連綿爆炸聲后,無數匹身上起火的瘋馬向著南軍大營沖了過來,它們無視拒馬和柵欄,朝著大營各處亂竄,不知道多少一臉茫然趕來湊熱鬧的士卒被這些瘋馬當場踩死,也不知有多少營房被這些瘋馬身上的火把點燃。
糧草,營帳,士卒,全都不能放過!
盛庸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平靜,頭和-圖-書皮發麻的他厲喝著下了軍令:
所有人都看向了馬上的年輕將軍,鳳翅盔下顧懷的臉部線條很冷硬,沉默許久,他才開口:「傳令,半數騎兵……下馬步戰!」
太離譜了……這個年代戰馬比人命金貴這事可不是說笑的,放五千戰馬趟雷,讓五千騎兵下馬變成步卒,估計也只有顧懷才能幹得出來,哪個騎兵將領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騎兵沒了馬還算騎兵?但偏偏顧懷從來都不是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的人,戰馬死了也就死了,人活著至少還能殺,既然已經付出了這樣慘重的代價,他要的就是盛庸的整個大營!
算算時間,正面戰場打了得有好半天了,顧懷不敢耽擱,直接讓全軍整備,準備衝鋒,但出擊的軍令還沒傳下去,前方就傳來接連的爆炸聲,被派出去探清營防的騎兵被炸了個人仰馬翻,顧懷這才明白盛庸怎麼這麼放心屁股後面。
但盛庸是覺得無所謂的,不止因為這次帶來的地雷全被埋在了大營左右,誰撞誰死,更是因為他認定朱棣不會去襲營,畢竟這看起來沒什麼好處,還有可能讓正面戰場的兵力更加捉襟見肘。
數千騎兵如波浪一般展開衝鋒,馬蹄聲讓南軍士卒紛紛回頭,當他們發現了自己身後出現的燕軍騎兵時,那扭曲恐懼的臉龐在火光下越發猙獰,已經在大營血戰一番的騎兵們緊緊提著一口氣,然後舉起了手裡的刀,齊齊落下!
現在他明白了,朱棣是在等天黑。
正午燕軍開始進攻,譚淵的冒進並沒有讓他手忙腳亂,和圖書幾萬步卒被圍了起來,已經不足以對他的中軍形成威脅,對面朱棣帶著大軍冷冷地看向這邊,但也沒有動作。
只可惜帶著騎兵沖了一陣之後,顧懷才發現這裏並不是盛庸的中軍,而是血戰了一整個下午的左翼,由於無人馳援,被包圍的四萬步卒已經死傷慘重,顧成丘福帶的一萬精騎和五千步卒更是幾乎死傷殆盡,在看到顧懷帶人衝破南軍出現在眼前時,所有的燕軍都歡呼起來,眼裡出現了生的希望。
戰場之上,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就算前方全是敵人,這一萬騎兵也敢衝鋒,但要拿人命去趟雷,是個人都會害怕的,更何況這場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到這一刻想騙都不好騙了。
戰場的廝殺聲依舊慘烈,此時的顧懷,就處在盛庸中軍和南軍大營中間,但處處火光根本分不清方位,他不能確定哪一邊才是朱棣和盛庸的戰場,猶豫片刻之後,他挑了一個方向,揮下了馬鞭。
只有一旁的陳平算是心知肚明,在顧懷提起草原奔襲那幾戰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顧懷的意思,說到底還是那場奔襲從頭到尾都佔盡了便宜,便宜佔多了,自然就想多佔一次。
他們拖住了盛庸的左軍和后軍。
但戰場分兵,從來都是大忌,正面戰場少了兵力就很容易潰敗,到時候想拉都拉不回來,士卒沒了戰意,那真是會悶著腦袋跑的,管你分兵偷襲是不是有了成效,一個人帶頭,其餘士卒都會扔了武器四處逃竄,所以主帥們不是不喜歡分兵,而www•hetubook.com•com是根本不敢,尤其是這種幾十萬人的大會戰,一旦心存僥倖,往往就是血的教訓。
但誰讓天黑了呢?誰讓朱棣一開始根本沒交代給顧懷作戰目標呢?誰讓顧懷知道自己指揮功底不太行,就喜歡敲人後腦勺打悶棍呢?
事實證明,就算是騎兵,想要繞一個大圈子也是要花很多時間的,入夜已經許久,顧懷才帶著一萬騎兵繞到了南軍的後方,遙遙看著點起燈火的大營,聽著那隨著春風傳過來的戰場廝殺聲。
黑燈瞎火搞偷襲是朱棣的強項,會不會下一秒就看到朱棣已經衝破了右軍,出現在自己的臉前?
盛庸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軍出營,戰場血戰,此刻的南軍大營里,是確確實實沒剩多少人了。
也是堪稱奇迹了,正面戰場打得熱火朝天,一萬精騎繞了個大圈到敵人身後,刀子都亮出來了,還沒給人發現。
顧懷看著他腰間掛著的那顆人頭,沉默下來。
他一直不明白朱棣在等什麼,左翼譚淵部一旦被圍死,對於燕軍的士氣是個巨大的打擊,眼見譚淵深陷敵陣,朱棣居然還沒有動作?
……
只是盛庸沒料到,燕軍將領里還有個卑鄙無恥程度和朱棣不相上下的人,朱棣喜歡玩偷襲,這位也不差,但凡能耍陰招的仗,幹嘛非得正面剛?
這還沒完,瘋馬之後,便是燕軍騎兵,他們舉著刀衝進了營寨,砍向那些在馬蹄下倖存的士卒,而在他們身後,沒了馬下馬步戰的騎兵則是紅著眼睛邊砍邊放火,整個大營頓時火光四起,在南軍士卒們的和-圖-書凄慘叫聲中,連夜空都彷彿被點亮了。
「記住,不要戀戰!見人就殺,搜尋糧草,放火之後,步卒順著來路且戰且退,騎兵集結,再沖一波!」
藉著傍晚最後的餘光,揮舞的軍旗告訴他譚淵已經被陣斬,四周的士卒都發出了歡呼聲,繼張玉之後,又一燕軍大將身死陣前,這是個好兆頭,但盛庸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顧』字旗?原來如此,是那叛離朝廷的顧成?」
難道要就此折返?難道這次繞后突襲就這般成了笑話?
陽春三月,天氣轉暖,南軍士卒確實不畏北方寒冷了,但這個季節的天……黑得很早。
原本在大營里是有后軍的,也有如雲的槍陣,但盛庸不敢動用前軍右軍,生怕朱棣等的就是他移動大陣出現破綻,所以也就只能讓后軍出大營頂上去,把譚淵圍個嚴嚴實實,如此一來,大營自然就顯得空空蕩蕩了。
最後一刻,盛庸看見了幾萬騎兵的衝鋒,馬蹄踏碎春泥飛花的場面美得讓人驚心動魄,也給他帶來了深深的寒意--天色漸黑,弓弩的效用大打折扣,僅僅右軍,能不能擋下那幾萬騎兵?
一萬騎兵,投入戰場說實話確實能翻起很大的浪花,在派出探馬探清四萬精騎還是沒能突破南軍右翼時,顧懷也猶豫過要不要轉向馳援,畢竟一萬馬力充足士氣未損的騎兵能造成多大的殺傷,那是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的事情,說不定南軍就因為這一衝潰敗了,但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捅盛庸的老窩,畢竟盛庸的后軍已經去圍譚淵了,現在的南軍大營,就是個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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