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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無限式神

作者:魚魚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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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九尾狐與雪女

第148章 九尾狐與雪女

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樹梢的那隻烏鴉身上。
從鳥居進入后,是平整的參道,石燈籠、山童神使、水手舍等設施一應俱全。拜殿、神樂殿、寶物殿、和事務所等建築也都重新修建了起來。
穿著涼鞋或者帆布鞋,踩在堅硬的柏油路上,喝著逐漸變淡變熱的咖啡。有時候看著路邊全家出遊的家庭或成雙成對的情侶,她也會想到能不能在街上碰到熟人?又或者會不會有人突然聯繫自己呢?
烏鴉也在看著他,兩雙眼睛溜溜地轉了幾圈,達成一致: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狐狸太可惡了,妖王有什麼了不起的,信不信我叫少主回來把你的毛給薅光了……欸,話說這是雪野小姐的舊相識,那麼雪野小姐也是妖怪咯……
路過一處紅燈,她停下來等待,路邊的綠化樹里,夏蟬依然在盡情地鳴唱。
風穿過圍牆間吹進來,將她長長的黑髮吹著飄起來往上飛舞,也是覺沒昨晚沒睡好的關係,她覺得現在的陽光格外刺眼。
一時之間,八重子不禁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在心裏吶喊:可愛,總之就是非常可愛,雪女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妖怪!
幾年沒見的八重子,沒必要編造故事來哄騙自己吧……不行不行不行,不準再想這件事了。雪野里穗連忙把視線重新看回到書上,兩秒后,她又忍不住嘆道:「拜託——我只是蠢女人啊,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原來是怪我打破你對少年美好的幻想。」八重子越過她,臉上仍留有笑影。「再見,蠢得可愛的雪女小姐!」
雪野里穗抬頭,不帶感情地瞪了她一下。
雪野里穗眉頭微蹙,八重子卻溫和地笑了笑。
嗯!
前後院之間,是一泓寬闊的湖水,岸邊燈籠垂掛,達二百之多。湖水中的假山上,立有鐵鑄仙鶴三隻,一隻優雅垂頸,兩隻仰首衝天。
但心裏卻漸漸覺得事情很蹊蹺。
陽光下,雪野里穗的臉色有些紅潤。
這樣很好。
今年好熱啊,你近來可好?
從麵包工廠里拿了麵包,回到店裡,簡單打掃一番店面,把麵包放到展示柜上,就可以開始營業了。
女人拿出手機和錢包,從錢包里取出紙幣付錢。等到結賬的間隙,她打開手機,瀏覽了幾個頁面。
本就蒼白的膚色愈發的透徹,隱約可以看見細細的血管。而她那纖細的身軀掛滿了白色的冰霜,就連睫毛、嘴唇、發梢,都無一不被冰霜所侵襲,使得她看上去更加脆弱了。
有時候她也會翻手機通訊錄,看看哪個號碼是可以撥的。
或許是對寒冬太過熟悉了,相比較起來,她覺得夏天會感到更放鬆,心情更平和。
雪野里穗遵循著那道妖氣,跨過神社主體區域,來到後院。
雪野里穗屏住氣息。
躲在屋子裡還好,有空調,她也可以使用妖力降溫。可到了街上,她就不能使用妖力了。在大太陽下曬一會兒,她的肌膚就會雪融化了那樣,滲出大量的水來,肌膚的顏色也會愈發地透明。
他在椅子上坐著,長時間一動不動,直到雪野里穗進來后,才輕微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讓普通人察覺到異樣,即使在炎熱的夏天,雪野里穗也會選擇選擇能盡量掩蓋身體的衣服出行,後果就是每次回家衣服都是濕漉漉的,被體液完全浸濕。
嗯。
「阿拉,就到這吧。」八重子淡淡地一笑,隨即口袋裡取出手冊hetubook.com.com,用圓珠筆寫了什麼,撕下那頁遞給她,「我的手機號碼。呃——,你有手機?」
「前幾天碰到八重子了。」雪野里穗說。
「實際上嘛,年輕的男人是不定型的、污髒的、狂熱的,黏液般的危險存在……」她的表情很奇怪,宛如法官在說某個具有警示的案例一樣,「相較於年輕男人,女人無論年齡,但凡是好看的,都是比較脆弱柔和且感性的。她們的存在對年輕男人來說,就是為了去接觸人世間各種醜陋罪惡一面的工具。你大概是被他的表面給騙了,趁早離開還來得及。」
陽光燦爛的小巷,瀰漫盛夏風情,有許多人把腳浸在粼粼波光的隅田川納涼。
下午兩點,來到位於三軒茶屋的古川會館。
八重子饒有興緻地打量著雪女,開口問:「離開古川會館那麼多年,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來搞破壞的。」雪野里穗鬆了口氣。
雪野里穗漠然地看著她的臉:「瞎說!藤原君不會那樣做!」
「哦,那個瘋狐狸……」神谷先生像是有些忌憚似彎下要,用紙巾拂去鞋面上似有似無的灰塵,「和她在一起准沒好事,雪野你一向單純,小心被她戲弄。」
然後,她像是警惕什麼的似的,抱住雙臂護住胸口。
可儘管如此,雪野里穗卻不討厭夏天。
你就是想說我蠢……雪野里穗不服氣地扁了扁嘴。
藤原君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你居然會關心一個人類少年,這倒是讓我很吃驚。」八重子走過來,站在她身邊,「難道說,沒有感情的雪女,已經開始戀愛了?」
在一早就很炎熱的陽光中,雪野里穗坐在開了冷氣的店裡看書。
雪野里穗不予理睬。
早上醒來時,雪野里穗打開房間的窗戶,樹葉在晨曦中閃閃發光,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是晴天,還有涼爽的風。
安靜下來的院子里,雪野里穗想著什麼事。
感覺怎麼也打不起來了,八重子恢復人類形態,懶懶地聳聳肩膀:「他幫我畫了一副素描畫,我還沒付錢呢。」
她悄悄進去院子里,凝神觀察。
「唔,沒呢,高天原事情多,夫人忙得不可開交。」神谷先生直起腰,望著她單純的眉眼,想了想,說道:「你要見夫人的話,可以和古川會館的舞團一起去長野山的山神祭,夫人會從高天原下來出席一天。」
想也沒想,她手心一轉,就設置了一個隔絕視線和聲音的妖力結界。
八重子舉起雙手,朝她攤開手心,為自己的多嘴表示道歉。
雪野里穗清楚感覺到了妖氣的波動,彷彿前方有東西正翹首等候。她小心翼翼地走進神社的庭院,裏面還殘留著妖氣。蟲鳴鳥動的庭院里,有東西潛藏在深處,正緩慢朝移動。
「可他真的那樣幹了!」八重子補充道。
進入暑假后,這裏就像個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寂寞地想著。
「她呀,我記得是八重子手下的狐妖吧……」神谷先生低垂著視線,檢查著他那雙黑皮鞋閃閃發亮的程度,「被九課抓走了,然後從九課的手裡失蹤,依照九課的說法,是被人擄走了。問這個幹什麼?」
「哦哦,那我要說的事,你不會生氣咯?」八重子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
狐妖,是一個龐大且強大的族群。
「你這話還真有意思,除了那我還有什麼目標?」八重子笑了幾下和_圖_書,挑著眉毛說:「你的思維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嘛,還是那麼單純。」
【Lemon】麵包店絕對不大,用餐區只有五張對開擺放的沙發,臨街的落地窗有一排高腳凳。沒有精細計算過的布局,沒有訓練有素的店員,有的只是柔和流淌的音樂,以及一位時常在櫃檯里看書的年輕女人。
「夫人回來了嗎?」雪野里穗問。
「錯了,」雪野里穗淡然道,「我只是不想和你聯繫。」
就這話,她無法準確判斷自己是否遭受到了嘲笑。
「神谷先生好。」雪野里穗走進來,坐在了他對面的座位上,「有個事想和你打聽一下。南伊豆是不是有個狐女失蹤了,叫谷川?」
「肉體與罪惡之間如此精緻巧妙地相輔相成……這才是你關注的那少年所追求的目標,而一旦置身於這個狂熱的夢境里,身體本身也就成為罪惡的形式。你的肉體可以作為他隨心所欲的想像的媒介。一個一個地接納他的罪惡,從而讓他沉浸在變態的愉悅里。」
「……」
「那小子在南伊豆,可是把我的手下糟蹋了。」八重子不慌不忙地說著。
為什麼要說像?
八重子肆意的笑聲,讓雪野里穗回過神來,略顯生氣地皺著眉說:「我和他只是朋友,請你別胡說!」
是這傢伙啊……雪野里穗心裏想起了這是誰。
暗鴉氣得破口大罵。
這些都只是她在腦海里預設的消息,實際一條都沒發送出去。
外頭的世界正在放暑假,少年到沙灘去擁抱大海了,她依然穿著白色背心外搭水藍色開襟外套,下半身是黑色的窄裙和黑色絲|襪,腳穿楔形涼鞋。本以為會很清閑的,令人想不到的是,今天過來買麵包的客人有點多。從早上開始就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背著行囊的外地遊客、抱著素描簿的學生、手挽手在散步的情侶。
經過一番思考,她輕輕夾了兩個全麥麵包,來到櫃檯結賬。
「謝謝。」女人拿著手機,把零錢裝進錢包里,然後翩然轉身走出玻璃門,齊整的黑髮在燈光下閃耀光澤。
刻意散發出「我真的是在享受閱讀興趣的」的氛圍感,雪野里穗獨自坐在櫃檯里,視線落在書頁的文字上。
從暑假開始,她都是這樣度過的。
雪野里穗不吭聲,冷淡的表情像在說「要走趕緊,我又不會留你」。
假的!
紅燈轉綠,她騎著自行車離開,東京依然艷陽高照,她纖細手腕上的銀色女士手錶反射出光芒。
雪野里穗沒經歷過,只是從族裡的長輩口中了解過這種體質的問題。
結界內。
此時的淺草神社,重建工程已經接近尾聲,沒有工人繼續施工了。
「我認識這裏的主人。」雪野里穗冷漠地說著。
哼!
「請說。」雪野里穗的表情,顯得內斂而文靜。
「你又為什麼來這裏?」八重子嘲諷地笑著。
層層疊疊的樹葉,陽光穿過葉片灑落下來,環境更顯得靜謐幽雅。
寒霧中,雪一般的女子走出來。
沉默降臨。
「呀?」雪野里穗很驚訝,「長野山山神是誰?居然可以勞煩夫人親自出席……」
正彎著腰的保鏢先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來顏狗的惡意,很是叫人傷心……
那地方青草繁盛,熱氣沉積,滿是倒塌建築的殘垣斷壁。入口處很隱蔽地往後開著,其它方向都被圍牆隔離。一踏進裏面后,就感覺驟然踏入了荒涼之地,令人和_圖_書不寒而慄。
再過不久,季節就要變更。
那笑容,像冰山微露,春天的陽光從雲層間射下來。
回到麵包店,時間才早上十點。
應該可以吧?
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了五年,想見某某人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找誰見面,也不知道有誰會想要和自己見面。她的身邊完全沒有沒有那種想要見面就可以直接見面的,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
……
雪野里穗搖頭。
對峙期間,它的眼睛,一直瞪著她。
撲在空中的狐狸,轉瞬間幻化成狐女的形態。
「我就猜到了。」八重子欽佩似的說,「直覺悄悄告訴我,這個雪女肯定不喜歡手機。」
巷道里充斥沉悶的暑氣,雪野里穗撥開熱氣往前走,身體很快就變得黏糊糊的。
她神情清冷,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不知為何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和幹練的外貌不同,她挑選麵包的過程慢得誇張,慎重地把油炸酥皮麵包和果醬餡麵包夾到淺盤上,但並不是馬上買了結帳,而是和別的麵包對比了起來。
這天下午,雪野里穗換上淺綠色的洋裝,嘴唇大略塗了下口紅,穿上唯一的高跟鞋出門。等會要去古川會館上課,打扮怎麼說也要正式一點。
甚至就連那奇怪的幻覺,都在暑假消失不見了。
搭電車前往古川會館的途中,雪野里穗留意到,電車的窗外,有隻又肥又胖的烏鴉一直跟隨著電車飛行。那漆黑的羽毛,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原本緊張的氣氛,在她這天然呆的疑惑中,似乎已經完全化解了。
「只是開了家麵包店,」雪野里穗把外套脫下來,一邊擰掉上邊的水一邊說,「你呢?離開老夫人也有七八年了,還是一直在找辦法解救你的主人?」
雪花在夏日陽光下凝聚,空氣中颳起了冰風,轉瞬之間,一個淡淡的身影自寒霧中顯現。藍瞳銀髮,帶著淡淡哀傷的藍色眸子,冷眼盯著狐女。
然而在這煥然一新的神社裡,還有一部分區域顯得格格不入。
往淺草神社走過去,來到鳥居前的上坡。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鳥居後面。
對於本體是雪女的她來說,夏天有些難熬。
還好夏天就快過去了……雪野里穗輕嘆一聲。
無風,熱氣逼人。
她叫八重子,天狐玉藻前的忠僕,古川夫人曾經的手下。
整個區域都被農牧的樹蔭覆蓋著,夏蟬鳴聲大作。房屋倒塌的緣廊處處都是,繁茂荒草中有一口古井,邊緣以石頭堆成的方形牆垣。
「那小子身上,像是有可以蠱惑的妖力那樣,居然連雪女都被吸引了過去。」八重子繞著她轉圈,自言自語似的說,「只是不知道那小子的體質能不能滿足雪女旺盛的需求。」
雪野里穗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八月的一天,天氣清爽而眩目。
雪野里穗穿上衣服,定定看對方的臉。
白色的毛髮,血紅的瞳孔,蓬鬆的大尾巴……狐妖看向雪野里穗的眼神中充滿憐憫,彷彿從很久以前就認識她那樣。
他在南伊豆集訓呢,怎麼可以懷疑他!
「你也不用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八重子臉上帶著曖昧的神情,語氣寬慰,「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是帶著一定危險性的。他們遊手好閒,沉迷於輕歌曼舞、尋歡作樂。一味陶醉於適合自己的青春、柔軟、甜膩,很正常啊。而且他實力超群,我那手下面對他,只不過是被動接受暴亂m.hetubook.com.com的弱女子而已。」
像逛動物園般,雪野里穗喜歡如此觀察人世生活。
雪野里穗認識眼前這隻九尾狐。
上午的時間,就在發獃中消磨過去;到了下午,她在原宿、外苑一帶漫無目的地漫步。若覺得累了,她就會走進路邊的咖啡店裡休息,邊看書邊喝咖啡。等腳不痛了,再繼續走。就這樣散步直到漫長的夏季白天結束。
消失了最好,反正我也不歡迎……
雪野里穗從櫃檯里望著她。
「是雪女啊。」她身姿綽約動人地落在地上。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時間來到八月末。
那雙眼睛與其說是狐狸的,倒不如說更像是有智慧的人類。
雖然夏日強烈,但這一帶卻很陰暗,瀰漫著一股食物腐敗的味道。
雪野里穗按了門鈴,然後朝著攝像頭臉浮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一共1600円。」雪野里穗笑著說。
每當這種時候來臨,她都會感到泄氣。
「呱呱——」
相比于普通的狐狸,這隻狐狸的臉有些圓,不像狐狸那麼尖。
書是看不下去了,她合上書,獃獃地望著店面。
「你來這裏幹什麼?」雪野里穗往後退一步,寒霧迅速瀰漫而來,包裹住了她的身軀。
探出院牆的樹梢停留著一群身體輕捷的小鳥,屋頂的向陽處,一隻褐色的大狸貓正眯著眼睛曬太陽。
雪野里穗知道,這是淺草神社廢墟的遺址。
對比了幾下,她搖搖頭,把果醬餡麵包放回貨架,表情似乎在說不應該選這種麵包的,因為它太甜。
「嗯?」
雪女一族,從雪童子到成年雪女都沒有男性,她們不是繁衍而來的,而是誕生於冰雪中的自然精靈。或許是因為缺乏繁衍種族的手段,為了彌補刻在基因里的不安,她們天性就對那方面的需求非常的驚人……每一個被雪女殺死的男性,都是無法滿足雪女的需求從而被殺害的。
就在她的眼前,古井旁有一隻像狐狸的動物。
剎那間,氣流涌動,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白色羽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蓬鬆的尾巴在氣流中自豪地擺動起來。
時間如油一般緩慢流動,汗水自太陽穴一帶滑落。忽然,那頭白狐露出宛如人類般的微笑,看似要撲過來一般飛起,九條尾巴在空中招展。
她有些賭氣地想到。
好久不見!
瞧著她臉頰上散亂的鬢髮和明亮清澈的眼睛,八重子剛要說什麼,又轉念作罷,深深嘆了口氣,隨即掃一眼手錶:「到時間了,得走了。」
十年前,剛從北海道來到東京的雪野里穗,發現了許多令她驚訝的事,蟬鳴聲就是其一。北海道當然也有蟬鳴,但她誕生的那片一年有一半時間都被冰雪覆蓋的山林里,蟬鳴的程度與鳥鳴、風聲、等均衡持平。而在東京,蟬簡直就像是凸顯存在感似的,叫聲充滿了爆發力,甚至可以把路面車輛行駛的聲音都壓過去。
雪野里穗疑惑地歪著頭,眨了眨那澄藍的眸子。
雪野里穗皺起眉,搖了搖頭。
尚未落地,她的眼神一轉,盯著不遠處的那隻烏鴉。
鐵門打開后,她像往常那樣橫穿過前院,向古宅的玄關走去。神谷先生依舊守在前院和後院的玄關處,身穿沉穩而冷靜的黑色西裝,皮鞋擦得一塵不染。
就在這時,蟬鳴忽然停了,四周悄然沉靜。
早晨起來開店,下午在新宿和澀谷一帶人多的地方散步。
「我也認識這裏的主人。」八重子忽然展顏https://m.hetubook.com•com一笑。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雪野里穗靜靜調整呼吸。
剛才那女人的手機上,打開著一個文檔,上邊是淺草神社的一些信息。略微思考了下,蠢女人離開麵包店,悄悄跟在那女人背後。
雪野里穗輕輕地蹙眉。
和藤原君那樣可惡,但你不如藤原君帥氣……
雪野里穗對此也不評價。
雪野里穗眯起眼睛注視對方。
季節是夏末。
「給您的找零。」雪野里穗把零錢奉上。
算了……
雪野里穗關了店門,調整呼吸,手托下巴在櫃檯上看書,店裡的喇叭,低聲流淌著巴特·巴恰拉克的《四月的傻瓜》。
今天也是如此。
而空狐,她們沒有尾巴,以人的姿態出現,耳朵還是狐狸的耳朵。空狐是超過3000歲,力量自在運用的大神狐,是擁有完整神格的神。
簡單洗漱過後,她騎著女士自行車,前往麵包工廠。
「喲,很了解?」八重子報以含糊曖昧的笑容,「可他真的那樣幹了呀,我那叫谷村的手下已經失蹤了,不信你可以問神谷先生。」
「如果真是那樣,他早就對我下手了……」雪野里穗像是說服自己那樣,試著小小聲地說出口,結果卻是鼻尖有些酸。
清晨的東京是逐漸開始喧囂的東京,電車不斷進出車站,衣著整齊的上班族匆匆趕路,烏鴉在樹梢間飛躍。有男人在檐廊里四肢朝天地躺在藤椅上看報,穿圍裙的主婦身影在裏面閃來閃去,小孩們宏亮的語聲,如玻璃片一樣劃破空間。
相較狐狸,雪野里穗覺得,它更像一隻薩摩耶。
見到對方主動撤下妖怪形態后,她也恢復了人身。但那結在身上的冰霜融化了一點,很快,她就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濕黏黏的衣服穿在身上是真的不太舒服。
那一個提著舊購物袋,有著一頭長長黑髮的年輕女人。
唔……
神谷先生沒回答這個問題。
從空調吹出來的冷風,撫摸過臉頰,雪野里穗脫了鞋子,輕輕撫摸腳趾……有股無助感從腳趾間傳出,擴散至全身。
一直忙碌到早上九點,麵包店內才只剩下一個客人。
「尤其是你這樣美麗性感的身體,彷彿是一個半透明的蠶繭,是可以抽出無法想像的罪惡絲線。」八重子的聲音,仍然帶有一定分量的蠱惑意味,「對於男人來說,你驚慌恐懼得顫動的胸部,對什麼事情都略嫌遲鈍的冰冷豐|滿的大屁股,都是可以織成罪惡的繭。」
一隻烏鴉,悄悄跟在她身後。
她的聲音,有著冰塊撞擊的質感,以及女性聲線的魅力。
「你認識他?」雪野里穗好奇地追問。
如果有空的話,要不要一起喝杯茶……啊,這麼突然實在不好意思,請不要放在心上。
離開北海道時,長輩也曾鄭重地告誡過她,不要真心喜歡上男人,否則你會承受親手殺死喜歡的人的痛苦……想著這些事,她纖細的手指觸在自己右臉頰上,腦海里浮現出藤原臨也健壯的身軀。
雖然她很希望這樣以為。
通常來說,尾巴的數量,代表了狐妖的實力。九尾,既是普通狐妖當中最強大的存在。而九尾之上,還有天狐、空狐。到了這個程度,尾巴就不能決定狐妖的實力了。天狐只有四條尾巴,比如說玉藻前剛來日本的時候是九尾,進化到天狐后就只有四尾了。和普通狐妖最大的區別在於,天狐的眼睛是是金色的千里眼,有著看透各種事物的能力。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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