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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師以語言為力量，白巫師以文字為力量。

他指了指「電」字。

這個非人類當中，又包括了動物、植物、超凡生物……

莫恩此刻已經被林老師一連串的話給砸暈了，只剩下了本能地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他說什麼都是對的了。

莫恩從中找到了一種存儲知識的辦法，在思想中建造一所「記憶宮殿」，把那些過於龐雜的知識分門別類放進去，只留下自己已經消化的部分。

「我沒有嫌棄……」

而另一本《基礎符文》如果說是基礎的話……倒也算是基礎，只不過這個基礎，是屬於白巫師的基礎。

而縱使是她，也木了大概一整天的時間，才從中掙扎出來。

她大概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要讓她學這些……老闆一定是看出了她對於書架還有上面書籍的恐懼。

不過想要發揮出白巫師的力量，光是一個個獨立的符文肯定是不行的，重要的是使用符文進行組合。

他語重心長：「我和你說，你作為我的助手，能夠在書店當中免費翻閱這些書籍和*圖*書，實在是賺大了。」

林老師滿意地收回手，隨後言之鑿鑿地道：「上一個在我這兒借了書的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當場就愛上了學習，馬上就買了好幾本回家，效果非常好，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承受不住，人家拿的比你高級多了，完全沒問題的。」

林介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有感而發：「這是你真正的力量。」

「……這個？」

但這個基礎的廣度實在有點……太大，這其中囊括的範圍幾乎包括了所有人類、非人類的全部基礎學科、技能、認知、本能。

林老師表情一頓，看了看自己指著的「火」字，感覺自己的學生好像一下子從小學蹦到了初中二年級。

因此，她往後退了一步。

但這種感覺，卻足以讓莫恩產生警惕的情緒。

林老師重點檢查的，也就是識字這部分。

莫恩似懂非懂，神情懵懂地哦了一聲，緊繃著小臉點了點頭：「我會好好學的。」

林介清了清嗓子，道：「好了ｍ.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去看書吧，最近兩天應該都不會有客人，你先把這些基礎的東西學會了，我隨時查看你的進度，不要偷懶。」

林老師放下課本，感嘆道：「學得真不錯啊莫恩同學，看來你已經完全掌握了。」

不如說，這氣息反而會讓人有種被吸引，想要翻開來探究的慾望。

憑藉的也絕非這一張嘴，更多的，是他以前所掌握的技能和學識。

林老師拿了本小學語文課本，翻到了識字的部分，指著其中一個字問道。

「這間屋子，才是你今後面對一切困難的時候，內心最堅固的堡壘。」

他接著道：「這些你永遠也不會失去的東西，將會是你最大的後盾，除此以外的身外之物，其實什麼都不是，唯有你的智慧，能讓你在落魄時始終自信，在得志時保持清醒。」

這樣的話以後根本不能好好接待客人，所以才先鍛煉她，讓她適應一下，順便提高她的能力。

難道說……這真的是基礎知識？

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她就感和*圖*書受到了來自靈魂當中的一絲顫慄。

他穿越這些年過的生活，和穿越前有著天壤之別，其中困難的地方不足為外人道，但他全部一一克服，直至如今有條不紊，把書店慢慢經營起來。

他伸手把登記簿遞了過去：「書店助手的職責，我可以安心地交給你了。」

根據莫恩從記憶宮殿當中得到的知識，這些符文是白巫師施法的力量來源。

他現在說的，並非雞湯，而是他自身的感悟和信條。

與此對應的，就是黑巫師的咒文，白巫師的符文。

不過實際上，對比她在面對整個書架時候的毛骨悚然，面前這兩本書實際上已經正常了很多。

莫恩點點頭，滿臉嚴肅地接過來。

莫恩同學再次舉手。

——那種「同學們，這個問題很簡單，誰來回答一下，沒人舉手我就點名了」的揮灑自如和強大壓迫感。

莫恩同學舉起手：「燃燒者的光與焰。」

他指了指「本」字。

這說明兩本書僅僅是放在那裡，都有著影響人神志的力量。

林介神情鄭重：「記住和-圖-書，你獲得一切都絕非毫無價值，你現在的努力，是為了將來，在某一個時刻，你能夠有更多的選擇餘地，知道嗎？」

「咳咳……那這個呢？」

但是面前的男人卻說出了「這是基礎，以後還有的學」這樣的話，極大地衝擊了莫恩本來在實驗室中所習得的薄弱認知，以及出於自身本能的隱約抗拒。

「雷霆之光。」

莫恩一時之間有些茫然，這兩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散發出了一種讓她下意識後退的氣息的書……真的是能夠用來教授常識用的書籍嗎？

在需要的時候，就從記憶宮殿當中獲取，這樣一來，就輕鬆了很多。

「學習」的過程比想象中的要更加輕鬆，因為人造人少女此前並沒有任何成體系的知識，也就沒有了那個「顛覆→覆蓋」的過程，只是把以前的認知衝垮了一點，很快就和新灌輸進來的知識融合在了一起。

莫恩同學深思了一下，自信滿滿地道：「萬物根源。」

莫恩把那張屬於客人的椅子搬到了櫃檯後面，就這樣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涯。和_圖_書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是硬要說，那又沒有毛病。

嗯，他真是深思熟慮。

如果莫恩並不是本身就幾乎一片空白，那麼在看到這本書內容的第一瞬間，她就得先被巨量而駁雜的信息流衝擊成傻子，然後再重塑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存在。

林介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樣才對嘛，不要抗拒學習，它雖然痛苦，但卻非常有用，是永無止境又唾手可得的進步階梯；也不要用傲慢的態度去看待它，一座屋子光有屋頂可不行，還需要堅實的地基，以及逐層累積的磚頭，組成一座完整而牢固的屋子。」

少女偶爾抬起頭看向自顧自看書的林介，心裏想，有一點他確實沒說錯——《門之匙：通識》當中確實都是基礎。

莫恩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裡原本拿著登記簿放下，看了一眼正微笑著朝她露出鼓勵神情的林老師，伸手接過了那兩本書。

林介的神情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目光是如此的正直，甚至語氣中帶上了曾經身為大學講師的氣場。

「這個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