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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震動著陸，隨即響起剎車制動的噪音。

一路胡思亂想，陳零在午飯前到達了胡曉曉上班的樓下。他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什麼木棉樹，有一棵高高的棕櫚樹。

年輕媽媽清秀的臉敷上一層冷霜：「什麼擦屁系統？」

陳零深吸一口氣，努力忘記那束玫瑰花。

「那是XP系統，不是擦屁系統！」年輕媽媽忍俊不禁，「不要聽你爸爸瞎說！」

一想到胡曉曉投進別人的懷抱，陳零就拍自己的腦袋，把這種念頭從腦子裡趕走。

年輕男子猛然驚醒，想要站起來卻被安全帶捆住了。他略微清醒了一點，從舷窗看出去，明媚的陽光在窗玻璃上散射出七彩的光芒。

陳零臉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的笑容，說道：「你么好，我是陳零！」

白襯衣男子警惕地看著陳零，並沒有動手。

「慫貨！來打我呀？你這慫貨還想泡妞？」陳零繼續挑釁。

陳零哼了一聲，說道：「泡妞系統？」

陳零點點頭。是的，我是神經病！

「別！」陳零阻攔不急。

「哦，這個系統是不是擦屁系統呢？」小女孩又問道。

「嘖嘖，來給曉曉過生日，玩驚喜呀？真wwｗ.ｈｅtｕbooｋ.com•ｃoｍ浪漫！」

「不許說這個詞！」年輕的媽媽妄圖把「泡妞系統」四個字從她女兒腦子裡刪除。

「大螃蟹，你終於來了！」

從來沒有一個夢讓陳零這麼驚慌失措!

「哦……」

他舉起胳膊晃晃，把手背落到最合適的位置，上前一步，對白襯衣的男子說道：「哥們，送花呢？」

陳零突然大喊一聲，激起了小女孩的好奇心。

「曉曉生日快樂！」胡曉曉身邊的幾位女孩子同時喊道，「我們永遠愛你！」

「嘶——」陳零吸了一口冷氣，挺疼的！

窸窸窣窣，交易完畢，十九朵玫瑰送到胡曉曉面前。

「曉曉，生日快樂！」陳零朝胡曉曉張開雙臂。

陳零看到花束裏面有一張卡片，不由自主伸手撥動了一下，正好看到「曉曉」兩個字。

「泡妞系統，媽媽，什麼是泡妞系統啊？」後面的座位上，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自己五六歲的女兒。

「愛情的至高點！」陳零搶先說道。

說著低下頭深深地聞了一口。

「什麼？」白襯衣男子沒聽懂。

陳零身後走出大樓的人越來越多，陳零轉過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胡曉曉是否下來了，又擔心白襯衣情敵偷襲，只好不停甩腦袋，往身後瞄一眼就了回頭盯著白襯衣。

陳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個夢，更不知道自己的夢裡怎麼會冒出「泡妞系統」。

胡曉曉面紅如桃花，鑽進了陳零的懷抱。

叮——電梯門響了，興華科技吃飯的員工湧出電梯，說說笑笑地走出大樓。

陳零看了一下時間，打車到胡曉曉上班的地方，正好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陳零猶豫著，是不是該吃過午飯再去找胡曉曉。

陳零閃電般轉身。

飛機艙門打開，陳零第一個沖了出去，落荒而逃。

「這位就是大螃蟹呀？看著還好呀，兩對鉗子藏哪了？」

小女孩更加弄不懂了，「什麼是光棍？什麼是YY呀？媽媽，光棍是不是冰棍一樣好吃？」

噴薄而出，精準投放，雨露均沾！

他快速回頭看一眼電梯口，沒人。

胡曉曉的眼珠子挪不動了，一直看著陳零，說道：「別管她們了，她們就是這樣子瘋瘋癲癲的。」

「那個……玫瑰花我拿著吧……」陳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是他覺得心虛，感和圖書到擔心。萬一正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平頭，墨鏡，白色短袖襯衣，牛仔褲，板鞋，和一捧紅玫瑰！

陳零也呆住了。嬌小的身材，短髮，T恤，牛仔褲和板鞋，多少次夢裡見到，笑靨如花，絮說衷腸；總以為不過情飄飄如花絮，終於出現在眼前，才知道斯人情重如山，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零想好了，只要看到穿白色襯衣手捧玫瑰的，就往玫瑰花里吐口水，引誘他來打自己，激發安全系統，然後發動迷魂陣，控制他當中脫|光光，然後女生們大喊流氓，接著保安出現把人帶走。

……

「靠，我就送貨而已，你神經病！幹嘛砸我飯碗？」白襯衣男子雖然情緒激動，但還是沒有動手打陳零的意思。

「那泡妞系統呢？」小女孩又繞了回來。

他轉身一看，眼睛瞪得溜圓，血液奔騰上頭！

裝！都是有系統的人，裝給誰看呢？陳零心裏冷笑不已。

「先生，小心點哦!」白襯衣男子提醒道。

「神經病啊！」白襯衣男子猝不及防，往後跳了一步，脫口罵道。

「哼，光棍們YY的系統。」年輕媽媽鄙視的眼神，丟到前頭正在發愣的陳零的後腦勺上和-圖-書。

「咳——」陳零動用了全部的肺活量，把氣管以上的管道里的所有可以收集的液體都聚集在一起，舌尖翹起，收緊嘴唇，精密控制口腔的肌肉，不浪費一絲一毫，呸——

白襯衣男子嘴角翹起，笑道：「對，送花！這個鮮花漂亮吧？十九朵玫瑰，代表……」

「我不是神經病，你才是！」陳零冷笑道，朝白襯衣男子勾食指，「來，來打我呀！打我呀！」

「別搞錯了，這是我們送給曉曉的！早知道你來，我們才不花這冤枉錢呢！」手裡捧著鮮花的女孩子說道，「你瞧這玫瑰，多新鮮，上面還有露水呢！」

可是吃過午飯再去找會不會錯過？

建鄴市飛往保安市的一架航班抵達機場上空，飛行員控制著飛機，以最佳姿勢接近跑道，放下起落架。

陳零抬起手腕看時間。這手錶是鴻程建工老闆鄧開送的，是陳零所有行頭裡面最有排面的了，此時此刻更是陳零撐場子的重要武器。

「一百五十塊。」

「大螃蟹！」胡曉曉雙手驚喜地捧住了臉頰，小嘴被擠成了8字型。

還有五分鐘，胡曉曉就下班了。因為人多，這個樓裏面的人分批吃飯，胡曉曉是第一https://m.hetubook.com.com批。

「多少錢？」

一位一路酣睡的年輕男子突然振臂高喊：「泡妞系統是什麼鬼？！」

「哎哎哎，玫瑰花送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陳零身後傳來，白襯衣男子立刻雙手捧花甚至胳膊，要把花束遞出去。

身後站著一排女孩子，最中間的正是胡曉曉。

他沒有站在棕櫚樹下面，而是直接站在了辦公樓的門口可以看到電梯口的位置。

泡妞系統，太羞恥了！

就在這時，陳零聽到身後傳來了似曾相識的腳步聲。

飛機停穩了，陳零第一個解開安全帶，站起來沖向艙門，低著頭，不敢看向空姐。

陳零轉頭看那個白襯衣男子。

「神經病！」白襯衣男子已經走遠了，不忘回過頭來罵陳零。

年輕媽媽扶額，「乖，一會兒見到爸爸，你去問爸爸好不好？」

「你也知道呀？」白襯衣男子雖然帶著墨鏡，嘴角的笑容然他顯得很有親和力。

完美！

胡曉曉把玫瑰花交給身邊的夥伴，笑著說道：「你來啦？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呢？」

「爸爸說的呀，他說擦屁系統很好用。」小女孩委屈的說道。

不！我還是在做夢！只是一個夢而已！陳零告訴自己，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背。